一看到宗仕確實指的是自己,而且又提到了殭屍,劉得志知道自己絕瞞不過道宗祖師,急忙跪倒在地,說道:“祖師饒命,弟子道號代徵,師傅是世明,弟子確實是一心向道,絕不是什麼殭屍傀儡。”
宗仕冷笑道:“還敢狡辯,你肩頭明明被殭屍咬過,身上屍氣瀰漫,還敢說你不是殭屍傀儡?”
見自己被宗仕點破,劉得志心念急轉,瞬間作了一個決定,急忙說道:“回祖師,我確實是被一個殭屍咬過,但是我法力低微,根本不是那個殭屍的對手。那個殭屍只是爲了讓我幫他收斂錢財,我並沒有作過什麼對不起道宗之事,弟子真的一心向道,天地可鑑。”
一邊說着,劉得志一邊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嘣嘣”直響,額頭瞬間流出血來。
宗仕一擺手,制止了兩名正要抓起劉得志的弟子,問道:“說一說這個殭屍,如有一句假話,必不饒你。”
“是。”劉得志停止了磕頭,也顧不得鮮血從額頭上流下,急忙回答道:“回祖師,這個殭屍叫作姜億康……”
一聽到姜億康這三個字,宗仕、蘇安邦、李作傑幾人臉色一變,認真聽起來,就聽劉得志說道:“這個姜億康現在是京都市警察局局長……”
聽完這句話,蘇安邦心中一驚,而李作傑卻面露喜色。
就聽劉得志繼續說道:“那是在一年前……”
衆人仔細聽劉得志講完,宗仕臉上一直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劉得志講完許久後,宗仕才問道:“這個姜億康現在何處?難道就在京都?”
劉得志連忙答道:“回祖師,這事我確實不知。”
宗仕看了一眼衆人,問道:“警察部長可在?”
蘇安邦連忙站了來說道:“回總理,警察部部長一職暫時空缺,我是副部長蘇安邦。”
宗仕看了一眼蘇安邦,說道:“身爲副部長,竟然不是我道宗弟子,怪不得升不爲正部長。”
蘇安邦淡淡說道:“總理說的有理,我只是坦蕩爲官,問心無愧而已。”
宗仕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管你怎麼當官,我問你,這姜億康現在什麼地方?”
蘇安邦回答道:“姜億康局長上任之後,離開京都外出調研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宗仕冷哼一聲,說道:“京都市警察局長,竟然需要外出調研,而且你這個警察部的副部長竟然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我看你和那殭屍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說不定也被那殭屍控制了。”
蘇安邦一聽,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總理閣下,您身爲政府的首腦,應當考慮如何爲民謀利,可是你一來,就只論什麼道、什麼殭屍,全然沒有將政府職責放在首位。我只是一個凡人,對於這些道、妖的並不明白。但是我只知道,這個姜億康是個好警察,他上任之後,剷除黑惡勢力,罷免涉黑警官,被百姓稱爲打黑局長。所以,無論他是什麼人,都無愧於這個職位。”
蘇安邦侃侃而談,義正言辭,與蘇安邦一樣不屬於道宗弟子的部分高官紛紛點頭。
宗仕面色一冷,說道:“我怎麼當這個總理,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但是,邪魔歪道,就算表面再正常,其心依然可誅,而且邪魔多是陰險之輩,他們的心思你一個凡人豈能看得明白。我現在就命令你,把姜億康叫到這裡來,不能提前告訴他,我要在此地斬殺此魔。”
蘇安邦冷冷迴應道:“抱歉,總理,這並非我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
宗仕雙目一睜,眼中精光四射,看向蘇安邦,蘇安邦面色坦然,毫不退縮地迎上宗仕的目光。
就在兩人僵持之時,一直站在最後排的李作傑眼珠一轉,急忙擠過人羣,走到宗仕面前,跪倒在地,說道:“道宗後備弟子李作傑拜見祖師,我知道這個姜億康的消息。”
本來一聽到李作傑自稱什麼後備弟子,衆道士皆嗤之以鼻,因爲道宗本來就沒有什麼後備弟子之說,想來這後備弟子,只不過是這人爲套關係杜撰的。但是一聽說他知道姜億康的消息,宗仕也顧不上追究,急忙問道:“什麼消息?”
李作傑說道:“回祖師,我原來是京都市警察局局長,這個姜億康只是我的下屬,但是這個蘇安邦顛倒是非,硬是將我的職位撤掉,換成了姜億康,而且我還聽說,蘇安邦還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姜億康。蘇安邦與姜億康關係很近,特別是他的女兒蘇玲,日日與姜億康呆在一起,她絕對知道姜億康現在在哪兒。”
一聽李作傑顛倒黑白,蘇安邦怒道:“李作傑,你血口噴人。”
可是,宗仕卻冷笑對蘇安邦說道:“怪不得呢,原來如此,我還當你是什麼清官,原來也是與這殭屍狼狽爲奸。”
蘇安邦急忙說道:“我所作一切,問心無愧,總理可以去查。”
宗仕道:“好,查。”
宗仕原來說話聲音都十分正常,只是這最後一個“查”字,卻突然提高了聲音,就見一股無形的聲波,從宗仕嘴中發現,直衝向蘇安邦。
蘇安邦一下子被這聲波擊中,身子一晃,七竅之中突然流出血來,蘇安邦晃了幾晃,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其餘衆人,雖然沒有暈倒,但是被這聲波震得,都感覺到腦袋“嗡”的一聲響,眼前一花,視力再次恢復時,就已經見蘇安邦倒在了地上。
衆人大驚,特別是非道宗的高官盡皆嚇得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宗仕面色平靜,轉頭看向李作傑,問道:“你可願入我道宗?”
李作傑大喜,連忙回答道:“我願意,弟子願意。”
宗仕點頭道:“好,以後你就是我道宗六代弟子,我贈你道號爲巖。”
李作傑急忙謝恩道:“多謝祖師,弟子代巖願一心向道。”
宗仕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警察部部長,勢必要查出姜億康的下落,而且不能打草驚蛇,有事直接向我報告。”
“弟子明白。”李作傑連忙答應下來。他見宗仕再不有吩咐,站了起來,一時間意氣風發,一掃連日來的頹廢,得意之極。
宗仕冷冷看了看那一幫非道宗弟子的高官,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這些高官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蘇安邦,互相看了一眼,都跪了下來,說道:“我們願意加入道宗。”
宗仕點了點頭,說道:“好,一日入道,終身守道。今後你們都是我的徒孫,若要有半點不忠於道宗的行爲,我就殺了你們祭奠道統。”
最後一句話陰森森,令衆高官急忙唯唯稱是。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功夫,宗仕就將政府一衆高官全部收入道宗門下。
作完這一切,宗仕轉頭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劉得志,說道:“你呢?有何打算?”
劉得志連忙說道:“祖師明鑑,弟子說的都是真話,弟子對姜億康恨之入骨,願幫助祖師抓住那個殭屍。”
宗仕一擡手,一股吸力從掌心飛出,飛向劉得志的肩頭,就見劉得志的肩頭驀然破開,一滴綠色液體倒飛出來,落入宗仕手中。
宗仕將這滴綠色液體捧在手中,仔細看了看,轉身交給身後的一名弟子收好。
劉得志一見那綠色液體,大喜,他知道,這綠色液體正是姜億康留在自己體內的屍毒,而自己被這屍毒攪得日夜不得安寧。如今一旦除去,頓感鬆了一口氣。劉得志連忙謝道:“感謝師祖爲我除去屍毒,從此肝腦塗地,必報答師祖救命之恩。”
宗仕沒說完,手指一點,一道真氣飛出,射中了劉得志的肩頭,真氣插入體內,在肩頭處又出現了兩個綠色的小點。
劉得志大驚,問道:“師祖?您這是……”
宗仕說道:“這是我的真氣,僞裝成屍毒置於你的體內,萬一那殭屍再見到你,也不會起疑。你起來吧。”
劉得志這才放下心來,再次叩謝後,站了起來。
宗仕說道:“今天叫大家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我是天朝第一道統,但是我觀近年之內,天朝之中,歪教橫行,蠱惑人心,所以,自今日起,政府下令道教爲國教,每一個城鎮必須建設一座道觀,而且但凡有寺廟和教堂周圍百米之內,必須建一座道觀。這件事你們立即去辦,一個月內立即完成。”
衆高官聽得宗仕這個幾乎無理的命令,都大感爲難,但是蘇安邦還在地上躺着,就是心中有異議的也不敢直言,都點頭答應下來。
宗仕滿意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令衆高官退了下去。此時,屋內只剩下的宗仕的弟子,還有躺在地上的蘇安邦。
宗仕身後的一名弟子問道:“師傅,難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這個姜億康真的是那個姜億康?”
不過,說到姜億康這三個字時,這名弟子明顯語氣中有些顫抖。
宗仕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但是我看這屍毒,下毒的殭屍修爲實分強大,八成就是那個魔頭。”
一聽此言,宗仕身後的衆弟子各自倒吸了一口冷氣,一人說道:“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請宗斐等長老過來一同對付這個魔頭?”
宗仕說道:“不,難道有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讓宗斐來搶我的功勞。如果我真的殺了姜億康,那麼道宗之主非我莫屬。”
“可是,這個魔頭這麼恐怖,想當年在崑崙山,全宗之人也拿不住了他,我們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一名弟子說道。
宗仕說道:“怕什麼,富貴險中求,只要我當上了道宗之主,你們的地位必定也水漲船高,道宗長老之位還能少得了你們。再說了,當年被姜億康攪亂了崑崙也是因爲宗上被姜億康破了狗血陣而嚇破了膽而已,姜億康真正的修爲,只是與我在伯仲之間。而且我現在已有了妙計,拿下姜億康,不在話下。”
衆弟子受了長老之位的誘惑,都受了鼓舞,皆躍躍欲試,又聽到宗仕有了妙計,急忙問道:“不知師傅想好了什麼計?”
宗仕一指躺在地上的蘇安邦,說道:“要想拿住,就要用他的女兒作爲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