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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晏瞧見弟弟臉上的神色,真是剎那間豐富到了極點,這才猛然發覺這個傻子,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沈二小姐動了心。
自己這警告的話,卻是正好點醒了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了,殷子晏不由得暗自後悔。
這話若是不說出口,事情也並未挑明,自己暗地裡控制着不讓他們見面,說不定,這過段時日也就淡了,畢竟殷子瑾的年紀可還不大呢,少年心性,總是不大有定性的。
可現在,他瞧着殷子瑾一會悲,一會喜的傻樣子,就知道從今日起,怕是自己便有的爲難了。
殷子晏怕這樣傻站着,一會後面的人趕了上來瞧見不妥,便伸手拉了神遊狀態的殷子瑾往前走,不一會便遇見前面等着的朵兒,引着他們倆從德謙院西北角的小角門進去,到了臨北牆的一排小抱廈中安坐。
殷子瑾趁着朵兒出去接莫蓮萱她們,這才悲傷的對殷子晏言道:“我知道兄長你剛纔爲什麼那樣警告我,那是因爲咱家祖母和孃親,絕對不會允許,我去娶一個退過親的女孩子,對嗎?”
“哪怕這錯壓根不在於她,也不會有半點的不同,是不是?”
殷子晏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扭頭看着案几上冒着熱氣的茶盞出神,卻是什麼都沒對殷子瑾說。
他雖然不說話,但殷子瑾卻突然問了一句:“若是大嫂也是這樣的境地。你又會怎樣?”
殷子晏不由心中一跳,但還是輕聲對明顯不服氣的殷子瑾言道:“我和你大嫂之間。從來都不會存在這樣的變故,我生來便要娶她。而她也只能嫁我,我們倆是老天爺定下的姻緣,根本不會有你說的那種可能性!所以我壓根不用去想。”
他說完這話,瞧着自家弟弟低落的情緒,忍不住又嘆道:“瑾弟,你這樣的不冷靜,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你想在她跟白家退婚之後。還要再被咱們家羞辱一次嗎?你這是在要她的命,若是真的在意,便給我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殷子瑾進門就靠牆而立,此時聞言不由得伸手狠狠的錘到了牆上,不但牆壁上被他打了一個窟窿,他自己的手上,也是血跡斑斑。
殷子晏輕聲嘆了口氣,站起身子。走到弟弟跟前,伸手攜着他坐到椅子上,殷子晏瞧着自家弟弟鮮血淋漓的手,心中能不心疼嗎?
這位打小不去進學。都要陪在自己身邊,比個小廝還要貼心的照顧自己,有時候半夜自己的呼吸淺了。都能把他嚇個半死,好多次。殷子晏都瞧見殷子瑾在竹林裡偷偷的哭。
對於這樣血脈交融,傾心相待的親兄弟。殷子晏不能,也狠不下心腸看着他受苦,這讓他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想來當初自己病的半死,弟弟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他終究對這個正處在血氣方剛時候的弟弟言道:“這會還都沒想出法子,順順當當的跟白家退婚呢,想得那麼長遠,有用麼?還是等萱兒一會過來了,咱們一起商量,再做計較吧。”
殷子瑾跟殷子晏那是日夜相處,直到前段時日殷子晏大好了,兄弟兩人這才分開睡了。
他可真的是太熟悉自家這個穩若磐石的兄長了,聽到這話裡隱隱暗示的意思,那就是露了一點點縫隙了,雖然很少,但是也足以讓他欣喜若狂。
他深信,只要有了睿智多才的殷子晏幫着想辦法,自己一定會如願以償的,他一高興,便習以爲常的伸手去抱兄長,卻是正好牽到了傷處,那是連連呼痛不已,那裡還半分剛纔那沉痛的大人樣?
瞬間又變成小孩子,殷子瑾甚至還把傷處故意舉到殷子晏的眼跟前,像小時候一般撒嬌道:“兄長,疼。”
殷子晏被他弄得無奈,又深覺這樣血肉模糊的實在不好看,只能是轉身出去要水,幫着他先擦洗乾淨傷口,抹上殷子瑾隨身帶的傷藥,暫時粗粗的包紮一下,等回了王府再作處理了。
殷子瑾看着殷子晏細心的幫着他包紮傷口,忍不住嘿嘿傻笑着拍馬屁道:“哥~~我就知道你心裡最是心疼我,弟弟這次是死是活,是好過還是痛苦,可全看你的了啊,你可別不管我啊。”
殷子晏見他這做作樣,忍不住手下使了點勁,看見自家弟弟呲牙咧嘴的喊疼了,這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哦,合着我這長兄,在你的心目裡,也就這點出息,沒怎麼的呢,就把自己個的親弟弟給拋棄了?”
殷子瑾連忙訕笑着言道:“怎麼可能,我哪裡會這樣想啊?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你可別冤枉我!!”
殷子晏好笑的敲了敲他的腦門,無奈的言道:“你這急躁的秉性也該學的沉穩些了,真不知道咱們家個個都是沉得住氣的,偏就出了你這個燥葫蘆。”
殷子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瞧着兄長有條不紊的在自己手上打結,他們這裡弄完了,莫蓮萱也扶着煥然一新的沈若琳進來了。
沈若琳一身的衣裳首飾都換了,卻還是遮不住她的難過傷心,還有那蔫蔫的神色。
莫蓮萱扶着她坐下,扭頭問殷子晏:“可有使人去前面盯着,瞧瞧那白君善到底還能出什麼幺蛾子。”
殷子晏笑着言道:“早就讓墨竹去瞧着了,一會自然會回來稟告的。”
莫蓮萱到了這會,深深覺得找個心眼多的相公,也沒什麼不好,這不用自己說,他也知道該做什麼。
莫蓮萱將案几上的熱茶,送到沈若琳手中,自己也挨着她坐下,端起茶盞便喝,這折騰了一場,真是又累又熱又渴,直直的喝了三茶盞,這纔算是歇了口氣。
她輕聲問沈若琳道:“你現今是個什麼想法,不妨直說,這裡也都是今日的知情者,倒也沒什麼顧忌,你說了,咱們也好商量出來一個解決的法子。”
沈若琳這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要殷子瑾偷偷的殺了白君善,後來又覺得讓這樣的人死了,有些太過於便宜他了,應該揭開他的真面目,讓大家全都知道,他就是一個趨利的小人!
可等到自己沐浴完了,換好了新的衣裙,瞧着錦緞眼紅紅的,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己,看着莫蓮萱溫柔體貼的幫自己選釵環,再想到剛在殷子瑾義憤填膺爲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自己被戳了無數個窟窿眼的心,一下子就被填補滿了。
恢復了理智的沈若琳,可太清楚,若是要達到目的,就必須得付出代價的道理了。
自己卻是一個沒有能力去報仇的人,想要做到這一切買就必須得讓莫蓮萱,殷家兄弟出手相助,可是這樣一來,就意味着她們要替自己的事情,來承擔風險。
那麼就算是將白君善整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能讓自己解了氣,但卻說不定會將莫家和殷家牽扯進來,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就算是報仇了,也不會覺得心安理得。
但是就這樣放過白君善,她又覺得極其不甘心,這種矛盾的想法使她糾結急了,這會莫蓮萱開口問她,語氣誠懇,態度又那樣的溫和。
沈若琳老半天才掙扎的回答道:“我要退婚,我也想報復,但必須是在你們都不會被牽扯進來的情況下,若是你們會有一丁點的危險,我都放棄報復他,因爲,要是爲了對付一個自己厭惡的人,而傷害了自己在意的人,這簡直就是捨本逐末,我卻是不屑與去做的。”
她這話聽進在座三人的耳中,那都是覺得很是欣慰,就連不免對沈若琳生了一點小鬱悶的殷子晏,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沈二小姐,的確是一位值得相交的人。
其實,再想一想,若是能給莫蓮萱找到一個合得來女子做妯娌,倒也不算是件壞事,反而是件好事情了,這深宅大院的女人哪,都是寂寞的,有一個好朋友能陪着,想必也能輕鬆許多。
殷子晏剛纔的心不甘情不願,這回終於有些鬆動了,他瞧着莫蓮萱問到:“萱兒,你是什麼意思?”
莫蓮萱笑着言道:“若是隻退婚,這一點倒是十分的容易做到,只要沈三小姐瞧上了白君善,一心要嫁,這沈夫人心疼愛女,必定會想辦法,到時候只需要隨機應變就是了,退婚對琳妹妹來說,反倒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沈若琳忙言道:“不行,不能讓三妹妹嫁給這個心懷叵測之人,太危險了,三妹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莫蓮萱自然知道沈三小姐最後是個什麼下場,不過,她卻是淡笑這問着急的沈若琳道:“你確定你能勸得住你家三小姐?那麼你倒是想怎麼樣去勸他呢?告訴她,你不但偷看到了她和未來姐夫的偶遇,而且這偶遇還是未來姐夫精心安置的陷阱,琳妹妹,你確定,沈三小姐會相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