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知道北宮晴受傷後,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將軍府探望她。
夙璃知道北宮晴受了傷,想着會很嚴重,但親眼看見時,還是忍不住震撼了。
只見北宮晴那絕美的小臉上毫無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整個人脆弱得彷彿隨時會倒下去。
夙璃心裡氣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可厲害了,爲了英雄救美,連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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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晴知道她擔心自己,安慰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不了。"
見夙璃又要開口說她,立馬搶先一步說"沒事了,我自幼習武,身體怎麼可能那麼差。"
夙璃佯裝微怒道:"你就逞強吧,小心哪天把命丟了都不知道。"
北宮晴聽了,朝夙璃吐了吐舌頭,不以爲然。
夙璃看着她,悠悠的說道:"看來,還是需要你哥才能治你。"
一提到北宮鵠,北宮晴整個人兒都焉了下去,像只落敗的公雞。
這次出門沒有給哥哥說,害得他擔心了一場,到處找自己,這幾天在養傷,他沒提這件事,還不知道好了以後,他會怎麼處罰自己。
想到以往北宮鵠處罰人的手段,北宮晴打了個冷戰。
不行,要好好求求嫂子,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就只有她了。
北宮晴拉着夙璃的手,雙眼灼灼的盯着她"好阿璃,你好好勸勸我哥,放過我吧。"
小翠在一旁,看見北宮晴牽着夙璃的手,心裡一陣酸楚,壓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害怕被人發現異樣,把頭低了下去,掩去眼中的落寞。
對於北宮晴的撒嬌,夙璃不爲所動,開口問道:"幫你?爲什麼?給我個理由。"
見識過夙璃的無賴,北宮晴知道,若是不能說服她,讓她幫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北宮晴拿出自己撒嬌的本事,拉着夙璃的手,使出渾身解數。
夙璃被她吵得頭痛,拿她沒辦法,只有答應了下來。
"你這撒嬌的本事,誰受得了啊,看將來誰敢要你。"夙璃寵溺的敲了她腦袋。
"我纔不要嫁人,我要一直陪着你和哥哥。"說着,緊緊的抱住夙璃。
看着北宮晴對着夙璃撒嬌,小翠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如今聽見她說要一直陪着夙璃,以爲她說的是要和夙璃在一起,當下心裡黯然一片。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耽擱了他兩人談情說愛。
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是徒增傷心,便像夙璃告退,去花園中走走。
夙璃以爲小翠是覺得跟着自己無聊,就准許她出去逛逛。
小翠走到花園中,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難道自己喜歡上了小候爺,不然爲什麼這麼難過?
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是他英勇的出來救自己時,是他溫柔的將錢交到自己手上時,還是他冷酷的對自己說厭惡有人背叛他時。
原來,短短相處是這段時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我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哭累了,將所有的痛苦都發揮出來後,小翠才站起來整理儀容。
等收拾妥當後,才轉身離開。
夙璃和北宮晴說了一會兒話,北宮鵠就回來後。聽說夙璃來看望北宮晴,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奔北宮晴的院落去了。
進門,夙璃正在和北宮晴說笑,看見他進來,兩人都轉頭過來望着他。
"你回來了?"夙璃隨口詢問道。
"嗯。"北宮鵠淡淡的應了一聲。
北宮晴害怕北宮鵠找他算賬,此時悄悄的躲在夙璃身後,不敢說話,以求降低存在感。
看着北宮鵠身上的朝服,想着他肯定是聽見自己來了將軍府,從宮中回來就急匆匆過來了,霎時心裡一陣溫暖,甚至洋溢着一絲幸福。
"天天見,有必要這麼着急嗎?"
北宮鵠皺了皺眉,反駁道:"已經有三天未見了。"
夙璃一怔,最近幾天忙着找北宮晴,仔細一算,確實有三天沒見到北宮鵠了。
"只是三天而已嘛。"夙璃撅了撅嘴,有些不以爲然。
聽着夙璃的話,北宮鵠咬牙切齒的問:"你說什麼?"
夙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尷尬的轉移話題"哎呀,你快去換衣服,等一下吃飯的時候,我還有事情問你。"
說完,將北宮鵠推出了房間。
關上門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胸口壓壓驚。
好險,下次說話一定要思量好,不然,他一個不開心,自己就慘了。
看着夙璃那副樣子,北宮晴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怕我哥哥嘛。"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一會兒,下人就來請吃晚飯。
北宮晴不方便動,就專門有人送在房間中給她吃,夙璃就去大廳和北宮鵠一起吃晚飯。
走到大廳,見北宮鵠正在和一個白衣男子交談,兩人似乎很談得來,看得出北宮鵠心情很不錯。
走近一看,夙璃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天結識的張大寶。
看見夙璃,他也站起來,和夙璃打了個招呼。
"夙璃,好久不見啊。"張大寶微微一笑,就像遇見一個多年的老朋友。
"好久不見。"兩人會心一笑。
對於知己,不需要多餘的語言,簡單一句問候,勝過千言萬語。
看着夙璃和張大寶之間的互動,北宮鵠有些悶悶不樂,要不是知道夙璃不會愛上張大寶,他早就將他扔出去了。
只是,看着他臉上掛着的笑容,怎麼覺得那麼礙眼呢?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酒過三巡,夙璃想起正事,向北宮鵠問道:"查到是誰下的毒手了嗎?"
提到這件事,北宮鵠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回道:"查到了,御史大夫李漣的獨子,李冒。"
"是他。"夙璃和張大寶驚呼道。
"早就該想到是他,上次被我們教訓了一頓,懷恨在心,藉機報復。"
張大寶右手緊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自責道。
"都怪我,若不是我拖累北宮姑娘,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不忍心張大寶自責,夙璃開口安慰道:"不怪你,要怪就怪李冒那個混蛋。"
夙璃轉頭詢問北宮鵠"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聽見夙璃他們談到對付李冒的事,張大寶站了起來,對着北宮鵠和夙璃深深作了一楫。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北宮鵠挑了挑眉,不作聲。夙璃問道"什麼話,你直說吧,不要做這些虛的,我最不喜歡這些禮數了。"
"請求北宮將軍將李冒留給在下,我要親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理由。"北宮鵠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身子向後靠了靠。
"北宮姑娘爲了救我而受傷,這個仇,我要親自爲她報。"此時的張大寶帶着一股狠勁兒。
"憑什麼?"
張大寶知道,北宮鵠這是在詢問他,那什麼爲北宮晴報仇。
是啊,自己現在一無所有,要錢沒錢,要權沒權,還想殺御史大人的獨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是,再過幾天就是科舉考試了。憑自己的才能,一定能一舉高中。
到那時,要殺李冒就不再是空談了。
"會當水擊三千里。"張大寶直直的迎着北宮鵠,不躲不閃。
此時的他筆直的站立着,就像一棵屹立的風雨中的翠竹,挺拔筆直,堅韌不屈。
張大寶這句話是在告訴他,對於這次的狀元,他是勢在必得。
這句話若是陌生人聽了,只會覺得狂妄無比,自誇自擂罷了。
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北宮鵠相信,張大寶是有資本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