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剛過。
龍騰建業辦公室門口。
吱嘎!
一臺麪包車,停在門口。
隨即,嘩啦一下,車門被拽開,跟着,從車上跳下五六個手持鋼管,鎬把子的人,直接衝進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內,六子剛剛拎着一套煎餅進來,剛吃了一口,就被這幫突然衝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你們,幹啥的你們!”六子大喊着,嘴裡的煎餅都噴了出來。
“給我砸!”此時,一個戴着棒球帽,身材健碩的青年,指着屋內喊道。
那幫人不管不顧,見着東西就砸,見着玻璃就碎。
“我艹,你們是幹什麼的!知道這是哪嗎!”六子也急了,手中的煎餅直接扔到了一個人的頭上。
“我草泥馬,給我幹他!”一個人大喊一聲後,上去三四個人,幾下子就將六子砸倒在地上,跟着對着他就是一頓猛踹。
“哎呀……哎呦……我艹尼瑪,你們是哪的,我艹……”六子倆手抱着頭,嘴裡還罵着。
他沒有想到,這幫人膽子這麼大,這大白天的,就跑來龍騰建業這邊砸場子。
此時,那個戴着棒球帽的人,將旁邊的人拽開,跟着舉着手中的鎬把子,朝着六子的身上“咣咣”又是兩下,隨後指着他罵道:“草泥馬,告訴你,別拿鐵路街不當回事!我兄弟也是有羽毛的主兒!”
說完,那人再次一腳踹在六子的身上,“草你瑪的!告訴段小波,別幾把得瑟,再有一次,媽的弄死你們這幫小比崽子!艹!”說完,又是一腳,踹得六子悶哼了一聲。
“砸完了嗎!”隨後,那人衝身後的幾個人喊道,“走!”
說完,一幫人快速走出辦公室大門,跟着上了車,直接將車子開出了大院。
六子疼得呲着牙,顫抖着手,扶着桌子站起來,掏出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響了幾聲後,對方接聽了。
“喂,小波,公司讓人砸了……”
十分鐘後。
兩臺車,一前一後,開進了龍騰建業的院子。
咣咣!
車門被人使勁關上,隨即段小波,張友碩等一幫人衝進了辦公室。
“我艹!”當段小波看到辦公室內,一片狼藉的時候,直接眼珠子立了起來。
“六子這怎麼回事!”張佑碩瞪着眼珠子,衝坐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六子問道。
“我哪知道啊,我造成剛到這,一進屋,就衝進來一幫人,二話不說,進來就砸。我就說了一句話,那幫人就奔着我來了,你們瞅瞅這把我打的……”六子說着話,還指着他青腫的臉。
“他們說的啥話?”段小波問道。
“小波,聽他們的話,就是衝着你來的。”
“衝我?”
“嗯啊。說是,讓告訴你,別拿鐵路街不當回事!他們兄弟也是……有羽毛的主兒!對,還有,讓你別得瑟,說以後弄死你。”六子越說聲音越小。
“就提我名字了?”段小波一聽,就炸了。
“啊,指名道姓,就是段小波,看意思,是爲他兄弟鏟事兒來的。”六子捂着臉蛋子說道。
“那幫人,長什麼樣?”這時,張佑碩問道。
“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看着眼挺生的,不過,他們提鐵路街了,我跟鐵路街的人,也並不太熟。”六子想了下說道。
“操他媽的,這還用問嗎!”段小波瞅着張佑碩,說道:“這沒跑了啊!你昨天不是還說,大螃蟹他弟弟,以前就是跟着鐵路街那個,你們體校的同學玩的那個嗎!”
“你說,大吉?”張佑碩皺着眉頭問道。
“對,就是那個大吉!”段小波瞪着眼說道。
“會是他嗎?再說了,鐵路街的夜不應該啊,他們現在還有動力跟咱幹?”張佑碩一邊琢磨着說道。
“要我看,那幫逼崽子現在不是賺了點錢嗎!又開始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大螃蟹那天喝點逼酒,不是還過來跟咱得瑟了嗎!我看這幫逼崽子,現在就是飄了!”段小波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就不會理智看待了。
更何況,六子明明說,那幫人自報就是鐵路街的人,綜上所述,就一定是給被打的那個小志來報仇的,沒跑了。
張佑碩想了下,就對段小波說:“我先給大吉打個電話,問問他的。”
“不是,你跟他有啥交情啊,再說,你想讓他回答你啥?是告訴你,對,就是我找人砸的?還是告訴你,沒有那事,絕對不是我?他這麼說,我能信,你信的了嗎!”
段小波這樣的問話,直接將張佑碩將軍了。
的確,這兩種回答,無論哪一個,都不能作爲憑據,而事實是,龍騰建業公司,的確是被人砸了,而且,就是在小志剛剛被打的轉天早晨。
這種種跡象,再顯而易見不過了,這難道還需要在聽他解釋嗎?
想到這,張佑碩剛剛要去掏手機的手,停住了。
他覺得,段小波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這事,大吉無論怎麼回,都不能做以憑據了。眼下,事實勝於雄辯……
一臺麪包車,停在了一間酒吧的門口。
車門打開,戴着一頂棒球帽的盧軍,引着四五個人,直接走進了酒吧。
小武此時,一個人坐在一張皮沙發上,對面臺子上,一個身着黑色禮服的男子,正在對着鋼琴彈奏悠揚的鋼琴曲。
踏踏踏。
盧軍幾個人,直接走到小武的對面,隨後盧軍將頭上戴着的棒球帽摘下來,扔在沙發上,從矮桌上拿起一杯咖啡,一飲而盡。
“事情,都辦完了?”小武看着盧軍問道。
“這咖啡,真幾把難喝。”盧軍抹了下嘴脣,隨後說道,“完事了,都是照你的吩咐做的,沒跑了!”
小武手指輕敲了幾下大腿,隨貨看着盧軍一笑,“很好。沒有硝煙,就沒有戰火。你現在就是那個導火線。”
“真能扯犢子,我再給你多引幾條戰火去?這事幹着就他媽爽!”盧軍說完,沖服務生一招手,“再給我來一杯!”
“呵呵,哎。你不是說,不好喝嗎?”小武瞅着他,笑着問道。
“白喝的,在我這,就是不喝白不喝,就像白打的人一樣,過癮啊!呵呵!”盧軍挺無恥的呲着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