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階域面,源仙域。
夜色籠罩着那一座臨海城,海浪呼嘯,劇烈的聲勢,拍打着岸上的礁石。
懸崖之上,觀海殿。
羅峰前往六階域面之後,莫仲行一行人,住進了柳家的觀海殿。
畢竟,柳家臣服羅峰,這裡也相當於是羅峰的自家地盤。
觀海殿會議大廳。
柳家高層的神色都凝重無比,憂心忡忡。
“慕容家族,真的太狠了。”
柳悅蓉眸子也是閃過了慍色,“趁着這個時間,竟然大肆地打擊我們柳家的力量,接二連三的襲擊,真的當我們柳家,好欺負嗎?”
“可是,三大使者,都住在慕容世家。”
柳大將軍嘆了一口氣。
輪迴殿,日月宗,皇極派,隨隨便便一個勢力,都可以輕易將柳家徹底從源仙域抹除。
根本得罪不起。
他們不知道,三大勢力,是不是已經徹底在支撐慕容世家了。
不少人的神色閃過了不甘。
因爲三大勢力使者的存在,他們即便是想跟慕容世家拼命,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如果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李墨興也在會議室內,沉聲地開口說道,“少主離開之前,有過交代,如果柳家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必定竭盡全力。”
柳悅蓉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起那一道身影。
“九天期限,他可以找到域面神使嗎?”
柳悅蓉喃喃地自語。
神色擔憂。
“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自證清白。”
莫仲行深吸了一口氣。
外面,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傳了過來。
“柳家西郊外的一座秘密莊園,剛剛遭遇了襲擊,死傷過百。”
砰!柳悅蓉拍桌而起,眼眸涌動着強烈的怒火。
慕容世家,咄咄逼人!“慕容輕俞,就是要趁着羅峰不在,對柳家趕盡殺絕。”
柳大將軍眼眸銳利的寒光閃掠而過,“召集柳家武者,都給我準備一下,今晚,我們便進城討個說法。”
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音急促無比地傳來。
“不好了,山下有大批的真源軍團將士,將這裡,團團包圍了。”
所有人的面容都不由得一變。
觀海殿,可以說是如今柳家的權力核心地。
慕容世家今夜,是要將整個柳家,都徹底拔起嗎?
“爲首的,正是慕容世家的新任家主,慕容輕俞。”
聲音匆忙急促,“還有,日月宗的使者季承北,也來了。”
柳悅蓉的心頭猛然地下沉着。
這意味着,慕容世家真的得到了三大勢力的撐腰了。
這對於柳家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有人都站起來,目光落在了柳悅蓉的身上。
片刻之後。
柳悅蓉恢復了冷靜,目光流露出決絕之色,“既然來了,那麼,也沒有辦法躲掉,就跟慕容世家,決一死戰吧。”
柳悅蓉率先走了出去。
山下。
真源軍團的將士,將這一座懸崖山峰,團團包圍。
“今晚過後,就讓柳家,成爲歷史吧。”
慕容輕俞的目光盡是殺氣,擡頭看着懸崖之上,觀海殿的光芒,隱約可見。
季承北站在慕容輕俞的身旁,目光平靜,今夜的戰鬥,他的存在,不過只是一名見證者罷了。
“柳家已經背叛了源仙域,殺無赦。”
慕容輕俞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下達了命令。
真源軍團將士,朝着懸崖山峰,直衝而上。
剎那之間,殺機沖天。
慕容輕俞的眼眸抹過了一道光,熾盛無比。
七階,還是慕容世家的天下。
短短九天,羅峰不可能自證清白。
域面排行戰,會無限期地延遲下去,而七階域面,接通六階的通道,永遠留在慕容世家。
“多謝季使者,從今往後,慕容家族,勢必世世代代,效忠日月宗。”
慕容輕俞收起了目光之後,看着季承北,神色恭敬。
一場廝殺,在月色下展開。
柳悅蓉等人也已經出現在了慕容輕俞的眼中了。
“統統,殺無赦。”
慕容輕俞半句話不想多說,當目光觸碰到李墨興,莫仲行等人的時候,瞳孔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眼簾的殺機不減,“殺。”
一個不留。
他的身後,有日月宗撐腰。
慕容輕俞根本不懼七階域面的任何敵人了。
“就算幾天之後,羅峰迴來,他又奈我如何?”
慕容輕俞嘴角抹過了冷厲,到那個時候,整個源仙域,但凡與羅峰有關的人,都被抹除。
而有三大使者在,自己也根本不懼羅峰會發飆。
裘冥大師與羅峰的一戰,平局收場。
誰也奈何不了誰。
夜色,狂風,血箭,悽慘叫聲。
驟然之間,一道七色雷電,劃破了夜空,從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了慕容輕俞的身上。
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慕容輕俞只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瞬息降臨。
轟!慕容輕俞身軀趔趄後退了幾步。
李墨興擡頭望向了夜空,神色流露出狂喜,“少主回來了。”
“七色仙雷,世間再無第二人。”
莫仲行也是極其意外,驚喜無比,羅峰離開源仙域,不過三天的時間,距離九天的期限,還有足足六天。
沒有人想到羅峰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然而……七色仙雷,又一次劃破了夜空。
轟!慕容輕俞這一次,已經有所準備,可是,卻驚駭地發現,自己根本躲不掉。
七色仙雷又一次轟落在他的身上。
“羅峰?”
慕容輕俞的心頭髮顫,剛纔嘴裡是不將羅峰放在眼內,可他非常清楚自己與羅峰之間實力的差距。
就連在自己身邊的日月宗使者季承北,也曾敗在羅峰的手中。
轟!轟轟!接二連三的七色仙雷,轟擊而落,慕容輕俞的仙身快要裂開,承受不住這攻勢。
季承北的神色已經變得難看至極。
眼簾深處掩飾不住着震驚。
從七色仙雷的威力可以感受得到,羅峰的實力,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又有了極大的突破。
這真是個怪胎!他護不住慕容輕俞。
季承北非常識趣地後退了一段距離,正如一開始的那樣,他今晚的定位很清晰,自己,只是一個看客,戰鬥的見證者。
月色之下,那一道修長挺拔的身軀,腳踏七色仙雷,踏步而來,眼眸冷漠地俯瞰着慕容輕俞,“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