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小子啊,真的是太傻了,如今白子軒的那副畫像已然作成,所以,那小子是必死無疑了,等於靈魂被白子軒掌握在手,只要心念一動,對方便會隨畫而亡。”人羣看到這一幕,紛紛低語。
“好手段,果然讓我開了眼界,只用小半柱香時間,便畫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申昊鼓掌,眼中露出敬佩之色,在那畫上,有強烈的力量波動而出,綻放着朦朧光輝,一看就不凡,不比他們九幽聖城一些神秘之法弱。
“小子,死之前,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有一次開口留下遺言的機會。”白子軒得意之後,目光看向蘇雲軒說道,顯得他好像很大方一樣。
“嗯…讓我想想。”蘇雲軒認真的思考,旋即眼中一亮,“哦,對了,你的畫術真他媽垃圾,說完了。”
“噗……”
此言一出,一些正在喝酒之人,直接噴灑了出來,一臉驚訝的看着蘇雲軒。
“他說什麼?說白子軒的畫術不咋地?”
“呃……”
一羣人直接愣住了,一雙雙看蘇雲軒的目光,全都像看着白癡一樣。
這傢伙真是傻了,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都在白子軒手中,居然還敢大放厥詞,說人家的畫術不咋地,那可是殺人術,豈是他所能瞭解的。
“你可真敢說,實話告訴你,我用了畫之秘術,在我畫完之後,也就是你的死期,現在,一旦我激活這幅畫像,你會立刻殞命,我就問一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白子軒忍住怒火,對蘇雲軒冷聲說道,他想看看蘇雲軒驚慌的模樣,然而白子軒失望了,蘇雲軒臉色太平靜了,在他說完之後,沒有絲毫變化。
“我說你個頭,要殺我就快點,別婆婆媽媽的!”蘇雲軒直接呵斥一聲,一副巴不得早點死的模樣。
衆人完全傻眼了,被殺之人還這麼囂張,他們也是第一次見,簡直刷新了三觀。
“你想死,我便成全你!”白子軒真的無法接忍受了,這傢伙,實在太狂妄,命都不屬於自己了,居然還一副求死的模樣,換作任何人都受不了。
“殺!”白子軒屈指一彈,一道星辰之力,剎那融入到畫像之上,繼而整個畫像突然波動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浩瀚之氣。
與此同時,白子軒神神叨叨,念着一些無人聽懂的咒語,繼而整個畫像,如同被火焰般的光芒包裹,開始焚滅。
“完了完了,這傢伙要死了!”魅姬緊張的看着,一臉惋惜,好不容易出現個讓她感興趣的傢伙,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如果他不答應白子軒,而是選擇正大光明一戰,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卻……唉!”墨離歌也是嘆了口氣,憑他引動墨隕之水形成橋樑這種手段,就可以看出他不簡單,況且在城外一招轟退白子軒,足以說明在實力上是要強過白子軒的,然而此人卻選擇了一個讓人不理解的方式,好像故意讓白子軒殺他一樣,着實令人費解。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蘇雲軒要死的時候,蘇雲軒卻是安然無事的站着,一臉平淡的注視着白子軒,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模樣。
“不應該啊,這畫像都快焚滅完了,怎麼這小子還沒有事?”一羣人露出詫異之色,就算不直接身亡,最前也得有點反應吧,然而看此刻的蘇雲軒,一動不動的站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白子軒也愣了,按照正常過程,這個時候,這臭小子應該死了纔對,當他居然安然無事的站着,還用一種戲虐目光看着他。
“這不可能!”白子軒喃喃自語,而後繼續頌唸咒語。
蘇雲軒的畫像,在秘術之力下,已經完全毀滅了,但蘇雲軒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白子軒身子狠狠顫抖了下,先前得意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煞白無比,他引以爲傲的畫之秘術,居然失效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畫術?恕我直言,簡直就是垃圾!”蘇雲軒突然出聲,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你用了什麼手段,怎麼可能會沒事?”白子軒難以置信的喝道。
“你所掌握的畫之秘術,是在刻畫之時,將對方的氣捕捉到,然後融入畫像之中,如果畫的越像,那麼之後用咒語激發起來,成功擊殺率也就更大,之所以無法殺死我,是因爲你沒有成功烙印上我的氣,命門不通,你當然無法殺我。”
蘇雲軒冷笑一聲說道,讓整個畫舫,所有人爲之駭然,空氣都近乎凝固,這傢伙不但識破白子軒的畫之秘術,居然還將其破解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白子軒臉色刷的一下,直接沉了下來,他修煉的畫之秘術,乃是自一處古遺蹟得到的,整個墨隕帝國,只有他一個人會,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驚訝了,這種畫之秘術,看起來神秘無比,實際上,只是把對手氣息烙印在畫像上,再配以啓動咒法,隔空將其擊殺,也可以說是詛咒,你這隻能算是初窺門徑,如果是厲害的修士,完全不用載體,將對方氣息鎖定住之後,直接就可以輔以咒法攻殺。”蘇雲軒繼續說道,讓衆人神色一變,紛紛倒吸冷氣,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不光將白子軒使用的畫之秘術看透,甚至還說那只是初窺門徑,還有更厲害的攻殺方式,這種術法秘聞,他們聽都沒聽過。
包括申昊在內,也是滿眼駭然,他在九幽聖城修煉,也沒接觸過這些,難道這小子,來自一個比九幽聖城還厲害的地方?此時的白子軒,整個人完全傻住了,他的認知被蘇雲軒三言兩語直接擊潰,對方說的這些修煉之法,連他本人都不知道。
“我說了我也會一點畫術之法,現在,是時候讓你看看了。”蘇雲軒冷然一笑,大手轟然揮動,既,在其掌心幻化而出,旋即朝着虛空排列而去。
在無數人驚駭的目光中,只不過剎那之間,在蘇雲軒面前的虛空中,出現一副完全由符文凝聚的人像,正是白子軒,惟妙惟肖,就那麼烙印在空中。
“完全不需要畫紙,居然就這麼在虛空刻畫,這是什麼手段?”衆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訝不已,這可比白子軒的畫之秘術厲害多了。
“殺!”蘇雲軒畫成之後,屈指一點,一道星辰之力攝入虛空畫像之中。
只是剎那,白子軒面色一僵,他只感覺此時,在四周的空間中,彷彿出現無數的利刃,狠狠衝蕩着自己的身體,連靈魂都在這一刻顫抖不止。
“這是什麼攻擊?”白子軒果斷運轉星辰之力抵擋,然而即便如此,這股可怕的力量,還是無法全部抵擋,猶如千軍萬馬奔騰一樣,帶着無比倫比的衝殺之氣,令他身子感覺要被撕裂開來一樣。
“當然是和你用畫之秘術一樣的攻擊了,只不過施展方式不一樣罷了。”蘇雲軒語氣冷漠的說道,手上星辰之力繼續衝蕩,虛空中那完整的畫像,已經完全焚滅開來,讓白子軒遭受的攻擊越來越凌厲。
“我感受到了一股戰玄之力!”墨離歌盯着蘇雲軒,眼窩深處閃爍着一絲驚訝之色,戰玄之力,只有戰玄師,才能掌握的一種霸道之力,這少年又是怎麼會的,難道他是一名戰玄師?
“這不可能!”墨離歌直接把這個想法掐滅了,雖然他從來不會仗着自己厲害而小瞧別人,但要說這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是一名戰玄師,不論如何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一個星玄師,都是無比少見的存在,何況是戰玄師,那更是如鳳毛麟角般稀少,整個墨隕帝國,也沒有一人。
就算是星玄師傑出的伊陽帝國,出名的戰玄師也只有那麼幾人,而且全都是年邁之人,都不知道是修煉了多少年目的老怪,而眼前這個傢伙,只是一個少年啊,這麼年輕的戰玄師?怎麼可能會存在,整個九幽古州都不會有吧。
“戰玄之力……他怎麼會擁有戰玄之力?”申昊也同樣看出來,那副焚滅的畫像上,有磅礴的戰玄之力衝蕩而出。
這小子,難道是一名戰玄師?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申昊同樣沒將其掐滅了,這不可能,其餘人,也同樣露出異色,但沒人相信這個區區少年,會是一名戰玄師,不然那也太驚人了。
實際上,蘇雲軒不只是一名戰玄師,如果全力以赴的話,古玄符文都能凝聚出來,如果讓在場之人知道,恐怕一個個得嚇傻。
這麼年輕的戰玄師,九幽古州都未必有,更別說是古玄師了,放眼位於大陸最東方的整個青蒼玄域,都未必會有。
蘇雲軒刻此時的攻擊,和白子軒用的畫之秘術,其實方法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施展手段卻不一樣。
白子軒是用畫之秘術,感應對手的氣,將其刻畫下來,然後再輔以咒法攻殺,蘇雲軒雖然明白這種攻擊方法,但畢竟沒有修煉有畫之秘術,也沒有掌握咒法,此時刻畫出的畫像,是用戰玄符文凝聚而成。
至於爲何會攻擊到白子軒,蘇雲軒同樣在這畫像上烙印上了白子軒的氣息,一旦被激發之後,戰玄之力直接以氣息爲引,隔空攻殺白子軒。
不過這種方式,有些畫蛇添足,蘇雲軒完全可以以戰玄之力直接進行攻殺,這麼做,只是爲了讓人們覺得,他白子軒掌握的畫之秘術實在不算什麼,只是勝在少見,旁人不知道攻擊的原理罷了。
“畫之秘術,乃是我從古遺蹟得到的獨一無二攻殺之術,你怎麼可能會掌握相同的術法,這不可能!”白子軒依然不相信,大聲呼喊,讓他此刻看起來,風度蕩然無存,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之所以不敢相信,只是不願意承認被人比下去,這種落差,讓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區區畫之秘術,都是別人玩剩下的了,虧你還在這洋洋自得。”蘇雲軒語氣嘲諷的說道,虛空中白子軒的畫像,在此刻完全焚滅,也就在這一刻,一股可怕的戰玄之力,猶如山洪爆發一樣,狠狠衝向白子軒,讓他臉色頓時猛地一變。
“三重勁!”白子軒迅速大喝,一掌轟殺而出,他雖然心中憋屈,但還沒喪失理智,在第一時間便出手攻殺,只見在其大手之上,波動出三道強橫之力,猶如浪花席捲,在空中強勢席衝出,剎那與磅礴的戰玄之力衝撞在一起。
轟隆!!!
一聲爆響,只見白子軒身子,如遭重擊,在畫舫上,直接倒飛出去。
刷!
就在此時,一道魁梧身影驟然出現,一掌托住白子軒後背,讓其這才安然落在地上。
“少主,你沒事吧?”魁梧之人趕緊出聲問道。
蘇雲軒目光掃去,只見這出現之人,正是在客棧送他請柬之人,修煉有煉體之法,身上澎湃出強橫的氣息。
“此人,是一名元識境修士。”蘇雲軒心中暗道,今天要殺白子軒,恐怕是不行了。
不過來之前,蘇雲軒也預料過這樣的結果,白子軒不是一名散修,背後的白氏家族,乃是墨隕城爲數不多的大家族之一,擁有極爲深厚的底蘊。
這次白子軒召開畫舫之會,暗中一定有高手在,保護他安全,所以,要想殺他,幾乎是不可能了。
不過蘇雲軒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挫敗白子軒,讓那些追隨者看看,什麼狗屁白大師,不過只是垃圾。
“我沒事。”白子軒伸手示意,擦掉嘴角一縷鮮血,雙眼怨恨的盯着蘇雲軒:“我白子軒,不是輸不起的人,今日實力不如你,我認了,但是你若有種的話,敢不敢報出姓名?”
元星八重天的白子軒,墨隕城四絕之一,居然被比他小几歲的少年,用近乎同樣的攻擊方式轟的吐血,不可謂不打臉,而更讓人們目光一凜的是,白子軒被打的吐血,居然沒有再出手,這更出乎大家預料。
一個天才被輕易挫敗,必然是不服氣的,然而白子軒卻不敢再出手,只能說明一個道理,白子軒意識到自己實力與對方差距較大,即便出手也還是不敵,與其繼續丟人,不如明智的選擇終止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