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像常昊這樣的內門弟子,大部分都被派去引導安排提前來的修士們。尐說網
乾元宗附屬的二流勢力有上百,就連一流勢力也有十數個,這些勢力幾乎都提前進入了乾元城,就需要不少人來安排。
好在乾元城足夠大,宗門裡內門弟子也有三四百人,還有成千上萬的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倒是妥妥當當地全都安排好了。
將大亨峰上那一塊巨大的空地徹底佈置了一番,這片空地就是用來舉行這次的金丹大典,各種奇花異草、靈酒仙膳,全都給佈置完畢,只等着時辰一到,金丹大典便會正式開始。
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人生四美在這次的金丹大典上幾乎同時具備了。
只差半個時辰金丹大典就要正式開始,越是到這個時候也就越忙碌,畢竟這次金丹大典代表着乾元宗的臉面,是由宗門負責執法刑律的長老親自監督,不能有絲毫不妥之處,自然要將整個佈置和流程檢查一遍又一遍。
好在這些事情具體是由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去做,而內門弟子則是有另外的任務。
因爲是常昊給流雲派送的請帖,也是他具體招待安排流雲派的衆人,和流雲派的人稍微熟一些,因此這次金丹大典也就由他負責將流雲派的人引導安排。
金丹大典快要正式開始,首先就是這些二流勢力的人要先到場上位置坐好,所以常昊便先領着流雲派的十多人向宗門已經安排好的位置引了過去。
流雲派上百人全都被燕雙/飛帶回了乾元城,但不可能都來參加大典,常昊也就帶着包括吳長老、孫姓中年人還有項青爲主的十數人而已。
一路上項青和幾個年輕人不斷四處亂看着,就像鄉巴佬初次進城一般,被城裡的繁榮完全震驚了,時不時會發出幾聲驚歎:“原來這就是乾元宗啊,果然是大門派的樣子,比我們流雲派真的強多了。”
吳長老和孫姓中年雖然一臉平靜,而且還不時訓斥一下項青等幾個年輕人,但眼睛也是在四處亂瞟着。
看到流雲派這幾人的樣子,常昊不由啞然失笑了起來,他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踏入乾元城的時候,也是被乾元城徹底地震驚了一陣。
所以常昊搖了搖頭,開始不斷給他們介紹乾元宗的一些景緻來。
另外有些內門弟子也領着一些二流勢力向大亨峰走來,突然間,一陣聲音傳了過來:“咦?!你們不是流雲派的嗎?果然是一羣鄉巴佬啊。嘖嘖。”
吳長老和孫姓中年人向聲音之處看去,不由面色一變,沉聲道:“青山劍派的人,你是青山劍派的曾奎。”
常昊也轉過了頭,只見一個青衣老者哈哈大笑着向流雲派衆人走了過來,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着吳長老,然後嗤笑道:“看看你們流雲派的德行,嘖嘖,跟鄉巴佬一樣,簡直丟了我們乾元宗附屬宗派的臉。”
“聽說你們竟然差點被一個成立不到百年的門派滅了門,現在連維持二流勢力的築基期修士都沒有幾個了,現在一看還真是這樣,這可是乾元宗左神通左前輩的金丹大典,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啊,嘖嘖,你們現在連二流勢力都不是,真是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粥。”
聽到這話,項青頓時氣急,怒聲道:“你說什麼……?!”
倒是吳長老非常淡定,只是隨意瞟了那個中年人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記得當年某個一流勢力也差點被剛建立不久的流雲派差點滅了門,要跪地求饒才苟延殘喘了下來,山不轉水轉,某些人也別太得意。”
聽到吳長老這話,那青衣老者曾奎也面色一變,顯露出了怒容來,但是片刻之後卻又露出了嘲笑之色:
“至少我們青山劍派如今越來越興盛,不像某些門派,連二流勢力都保不住,還有臉來參加乾元宗左前輩的金丹大典。”
青山劍派和流雲派乃是世仇,當年項流雲晉升金丹之後,爲開宗立派將周圍的勢力都挑了個遍,而這些勢力中就有青山劍派。
青山劍派原本是一個一流勢力,門中也有一個結成了九品金丹的金丹修士坐鎮,但是項流雲乃是何等人物,只靠着一門殘缺功法就修煉到了金丹期,而且自創出的《流雲劍經》連乾元宗都有收藏,當然是毫無壓力地將青山劍派的金丹修士擊敗了
那個金丹修士修成金丹幾百年,沒想到被一個新晉金丹修士擊敗,惱羞成怒之下,他竟然在項流雲收手之後暗中突襲,卻被項流雲一劍斬殺。
原本項流雲是想將青山劍派連根拔起,但是青山劍派剩下築基期修士見勢不妙,立刻跪下來懇求,將責任全都推到了那個已經死掉了的金丹大修士身上,再加上項流雲也不想多做殺戮,於是便放過了青山劍派。
從此青山劍派就從一流勢力淪落成爲了二流勢力,也因此兩派就這樣結下樑子。
在項流雲還在時,倒沒有什麼青山劍派的人敢於挑釁流雲派,而且他們事事隱忍,不敢和流雲派的人爭鋒;但是項流雲一隕落,青山劍派就開始急不可耐地想要報復起來。
不過項流雲早有先見之明,讓自己一手所創立的流雲派成爲了乾元宗的附屬宗派,而且在項流雲隕落之後,流雲派雖然也從一流勢力淪落成爲了二流勢力,但也是二流勢力中的佼佼者,所以青山劍派也沒有什麼辦法。
後來青山劍派的人一咬牙,也找機會成爲了乾元宗的附屬宗派,和流雲派處在了同一個位置,不需要再特別顧及乾元宗的態度,然後便開始暗中和流雲派開始較勁了起來。
也許流雲派的精華都集中在了項流雲一人身上,在項流雲隕落後的幾代裡,流雲派沒有出現一個特別優秀的人物,實力也開始慢慢地降低。
шшш. тт kān. ¢O
而青山劍派一直在虎視眈眈,見流雲派實力下降,便開始不斷打壓起流雲派。
這幾百年來流雲派之所以淪落的這麼快,和青山劍派明裡暗裡地打壓也不無關係,特別是青山劍派七十多年前出了一個人物,不僅拜入了乾元宗,而且還成就築基,成了乾元宗的內門弟子,所以門派愈發興盛了起來。
與之相反,流雲派的人過得就越來越艱難了,一直到這次險遭滅門之禍。
流雲派到乾元城這麼多天,不可能閉門不出,也和一些同樣是乾元宗二流勢力的人有過接觸,所以他的情況根本就瞞不住有心人。
而青山劍派的曾奎就是這樣的有心人。
雖然這些年流雲派在被青山劍派不斷的打壓中已經逐漸沒落,但青山劍派還是不敢親自動手將其滅掉,但是別的勢力動手就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所以他在聽到流雲派差點被人滅門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高興了半天,而現在又碰到了流雲派的人,自然要上前來嘲笑一番。
看着流雲派衆人臉上憤怒的表情,曾奎嘿嘿一笑:“左神通左前輩成就金丹,所有來參加的門派都是要送賀禮的,嘿嘿,你們流雲派恐怕是什麼東西都送不出來了吧,還真有臉參加,嘖嘖,沒想到乾元宗竟然連你們都給發了請帖。”
他這一說,身後的十數名青山劍派的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常昊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悅,淡淡地說道:“什麼時候我們乾元宗做事還需要你們來插手指點了。”
這話說的青山劍派曾奎一愣,見到常昊的樣子,不由有些訕訕地道:“原來是乾元宗的道友,乾元宗有大派風範,寬宏大量,連一個沒落了的小派都能一直記得,果然令人敬佩,在下並沒有對乾元宗不敬之處。”
說着他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犬子也是乾元宗內門弟子了,咱們之間應該要親近一些。”
他望了望身旁的那名築基修士,那名築基修士目光一陣閃爍,然後突然笑聲道:
“這位師弟說得對,宗門這樣做自有宗門的考量,父親你就不要多嘴了,既然流雲派的人敢來,那大家就看看吧,只可惜一般二流勢力的禮物是不可能在金丹大典上唱出來的。”
說着他搖了搖頭,目光一陣閃爍,對着常昊道:“這位師弟挺面生的啊,我叫曾易,找個時間咱們好好親近一下。”
常昊目中精光一閃,曾易的修爲也是築基三重,不由輕輕一笑:“好說好說,以後時間多的是,不過現在還是先完成宗門安排的任務吧。”
曾易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青山劍派的人說道:“走吧,這裡也沒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青山劍派的人嘿嘿一笑,蔑視地看了看流雲派衆人,然後頭也不回地隨着曾易向前去了。看着青山劍派衆人的做派,項青和幾個年輕修士都異常憤怒,只有吳長老還比較淡定,雙眼中暗藏神芒,露出了一絲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