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凡的雙眼中,映出無數的脈絡,仿若是血管一樣的脈絡,有規律的縱橫交錯在一起,有條不紊卻又不斷的傳輸者能量。
一滴汗珠,順着葉凡的側臉,滴落在地上。
“慧眼通,第四層?”
許久葉凡才低聲的喝出了這幾個字來,剛纔他所看到的,完全就是《慧眼通》中所記載的第四層的境界,入窺。
使勁的搓了搓臉上的肌肉,葉凡滿眼的震驚之色,心道:怎麼回事,是剛纔的劇烈頭痛幫助我突破,還是小傢伙給我渡入的靈氣原因?
這個問題葉凡想不通,而那數道竄入葉凡身體的紅色,葉凡也不知道。
難以置信,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的突破,卻是這般的玄奇,這件事情對葉凡來說很玄奇,但他不知道因爲今天竄入他身體的數道紅色,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勝過了他人生的所有轉折點。
當然,這一切彷彿都是早已經註定好的,沉積了十三年的石頭,爲什麼偏偏被葉凡得到。
一場三千萬的豪賭,葉凡爲什麼會不切開這一塊石頭。
這一切,葉凡沒有去想,當然就算他去想也不會想通其中關鍵,而這塊紅色玉石到底是什麼,他不知道,這其中又蘊含這什麼秘密他也不知道。
葉凡不知道這一切,但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王家,書房。
“爸。”
王子聰進入王月祥的書房之後,對着那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一本關於賭石書的中年人叫了一聲,那人正是王子聰的父親,王月祥。
王月祥呵呵笑了兩聲,看着自己的兒子,笑道:“子聰,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嗯,有點事情。”
王子聰在面對自己的父親時候,已經溫文爾雅,但瞭解他的人卻能從他的言語和動作上看得出,他此時是已經放下了戒備,不似在外邊那樣,時刻戒備。
“能讓你這麼晚了過來找我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了吧。”
王月祥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上,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能耐,幾年來家族中交給王子聰的各項事情,沒有王子聰做不好的,而能讓王子聰找到自己的事情,那肯定不是小事,至少也是他辦不到的。
只不過這一次,他猜錯了,這件事情不是王子聰辦不到,只是他對這件事情不瞭解,想過來問一下而已,
王子聰將手中拿來的幾頁資料,遞給了王月祥,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一件事情想了解一下。”
在幾頁資料室瞥了一眼,王月祥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仔細的開始翻看,等他看完上邊的資料的時候,王月祥的臉色凝重無比。
這幾頁資料上記載的不是別的,正是王子聰所要的現在蘭嶼場口,所有沉積兩年以上的石種資料,其中那塊沉積了十三年的石種被王子聰重點標記出來。
在資料上,所記錄的每一塊石種,都有詳細的記載,包括是那一天所擺放在場口,石種的來源等等。
在資料上的石種,被介紹的很詳細,而那塊被葉凡所買走的記載卻有些特別,因爲這塊石頭的記載上,所記錄的乃是在十三年前,王月祥送過去的。
“子聰,你怎麼是忽然想起這件事情?”王月祥在看完資料之後,臉色凝重,他不是笨人,已經猜到王子聰這次過來是詢問,那塊沉積了十三年的石種的事情。
在資料上,關於這塊石種的記錄,也被王子聰重點的標記出來。
“我們家族,每年或者隔一年都會,將沉積了兩年一上的石種,讓家族小輩挑選出來切割,然後鍛鍊他們的賭石經驗,但這塊石頭卻沉積了十三年,也就是說在選石的過程中,他至少被漏選了七次。”
王子聰沒有再說下去,因爲他清楚,王月祥已經是知道他的意思,知子莫若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只是一塊石頭而已,可能是家族選石的過程中,漏選了幾次,這沒什麼不正常的啊。”
王月祥臉上的凝重已經收了起來,在一開始看到這個的時候,他卻是感覺有些不太正常,但轉念一想,感覺他的這個理由很合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知子莫若父,這句話很多人知道,但這句話之後,還有一句話,那便是,知父莫若子。
對於王月祥的性格,脾氣,已經做事的風格王子聰比誰都瞭解他的父親,雖然此時從王月祥的臉色已經表情各方面看,都很正常,但王子聰卻知道這只是父親在演戲。
王子聰坐在王月祥的對面,道:“我記得小時候,父親你有一塊石頭,那時候你拿着那塊石頭可是寶貴的很,誰都不讓碰,而那個時候我也經常看到你把玩那石頭。”
話已經說道這裡,父子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剩下的只有那一層透明的窗戶紙而已,就看誰看捅破。
“在十三年前,那個時候我只有十幾歲的時候,我記得也正是那個時候,我就再也沒見過父親你,把玩過那塊石頭。”王子聰淡淡的說着。
就在王子聰說完之後,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同是哈哈笑了起來,王月祥拍着王子聰的肩膀,大笑道:“果然是小看你小子了,竟然學會來套你老子的話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只是想知道,這塊石頭的來歷。”王子聰摘掉眼睛,將其放在胸前的口袋。
如果這個時候看他的眼睛,便會發現,王子聰的眼睛,並沒有因爲常年戴着眼鏡而便成,摘掉眼睛就無神,反倒是和尋常人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摘掉眼睛的王子聰,身上多了幾分暴戾之氣。
王月祥,來回踱了兩步,說:“你要先告訴我,你怎麼會忽然想起問這件事的。”
“今天子陽和我一個朋友賭石,而你十三年前放到蘭嶼場口的那塊石種被我朋友選中了。”
“哦,那那塊石種切出了什麼?”王月祥臉色出一開始的平靜,刷的一下變得興致勃*來。
王子聰很掃興的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他們有現場解石,他直切了兩塊,至於剩下的那一塊石種,被他帶走了。”
“哦”王月祥哦了一聲,很容易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了多少帶着一些失落的情緒。
王子聰笑了笑,問:“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塊石種的來歷了吧。
“當然。”
王月祥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似乎是陷入了一場,極其漫長的回憶之中。
“你聽說過,永不沉沒的天坑沒有?”沉默了好一會,王月祥才徐徐說道,只不過他一開口,並不是回答王子聰的問題,反倒是反問一句。
王子聰摸着下巴,點了點頭,說:“神秘島,永不沉沒的天坑,你說的是這個吧?”
“沒錯。”
王月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面露回憶和惆悵之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去一般。
“孩子,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去過永不沉沒的天坑,你相信嗎?”
一語驚人,此言一出,就連向來沉穩如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王子聰,臉山表情都是抽搐一下,意思是:爸這個瞎話還能在傳奇一些嗎。
知道王子聰不相信,王月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繼續道:“知道我說這個你不會相信,但有一點我不會騙你的,那便是我真的去過永不沉沒的天坑,而且不止一次的去過。”
又是驚人之話,永不沉沒天坑的神秘,是國際公認的,由於它的神秘讓着傳奇般的天坑,只能在排名上排在最後一名,只因爲他神秘的不真實,讓全世界的人,都有一種它真實存在和不存在的錯覺。
王月祥說去過一次,就已經是讓王子聰不相信了,現在又說去過不止一次,那王子聰真懷疑他是不是發燒了。
“爸,說正事那。”
王子聰給王月祥倒了杯水放到眼前正色道。
王月祥卻是很想孩子一樣,看着王子聰,道:“兒子,我知道你現在並不相信我說的,或者你在想,我是不是發燒了?”
“有這麼一點想法。”王子聰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你先彆着急不相信,聽我慢慢說。”王月祥端起水喝了一口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看到那塊石頭是什麼時候?”
王子聰想也沒想,便回答道:“是在我七歲那年。”
說完王子聰眉頭忽然一皺,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可以記住很多事情的了,王子聰清晰的記得,在他七歲那年父親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消失了接近一年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家裡都是人爲王月祥出了什麼意外,爺爺成天精神不振,似乎一夜白髮,母親更是以淚洗面,
但就在全家人,都認爲王月祥真的已經是再也回不來的時候,王月祥卻忽然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一塊石頭,在回到王家之後,王月祥有那麼兩三個月,已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除了吃飯上廁所會出來之外,便會寸步不離的在房間裡。
就在王月祥,將自己關在房間的幾個月,唯一陪伴他的只有王月祥帶回來的那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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