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自己醫術不行,就要直接趕人,你們醫館就是這麼給人看病的嗎?”葉君神色冷峻,冷斥年輕醫師一句。
“你……”
“我的朋友的毒症已經快要發作,你醫術不精,就按照我給的藥方去抓藥,若是我朋友因爲你的誤診導致毒發,這責任你承擔不起。”
葉君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他的話冷補一句。
年輕醫師面色不改,目光中一閃寒光,冷哼聲道:“小子,我給你臉了,我都已經說了,你朋友是因爲操勞過度導致的身體虛弱,根本沒有大病,既然你不肯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鬧事的小子趕出去。”
他拳頭緊握,一揮衣袖說完此話的一刻,幾名店裡的保安直接圍了過來。
葉君神色冷凝,掃視一眼面前的保安,心中怒氣隱隱升起。
軒轅劍和軒轅雪呆然站在一旁,他們二人雖然未受到任何威脅,但也絕對不會看着葉君被轟趕而坐視不管。
當軒轅劍上前準備幫葉君說話之時,醫館中的一扇內門忽然打開,一名身穿醫袍,白髮鬍鬚的中年年醫者忽然走了出來,一聲鏗鏘渾厚的聲音傳出:“給我住手。”
“師父。”
年輕醫師轉過臉看到老者,立馬神色變得恭敬,將他迎到了此處。
葉君看向這名老者,判斷出他應該就是剛纔這名年輕醫師口中的鄭老。
單從這名老者的神態氣質來看,倒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醫師,一身的藥材氣味,雙眸之中盡是充滿正氣的凜然之光。
其實,這位老者在省城中醫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省城中醫醫術論博賽,連續五年拿下冠軍,更是省中醫協會的會長,爲省中醫界做下了無數貢獻。
他來到葉君面前,掃了眼幾人,開口詢問自己的徒弟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何你要將人趕出去?”
“師父,這個人在咱們醫館鬧事,我已經給出了明確的診斷結果,但是這小子卻非說我診斷的是錯的,而且還要強制讓我按照他給出的藥方幫他抓藥,最關鍵的是,這小子根本沒有醫師證,還在這裡說我不配當醫師,顯然是沒把咱們醫館放在眼裡。”年輕醫師憤憤地開口解釋了一番。
“哦?竟有這事?”
老者此刻的眉宇也變得嚴肅起來,冷凝的看着葉君道:“小夥子,我們醫館有我們醫館的規矩,你既然不是醫師,就得按照我們醫館的規矩來,這樣既是爲病人負責,也是爲我們醫館負責,至於我們醫館的醫師,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人,醫術方面你可以放心。”
“是嗎?可你徒弟的診斷結果分明就是錯的,他還不肯承認,如果我的朋友按照他的法子治療,不出半天的功夫必死無疑,這責任,你們醫館承擔得起嗎?”
葉君面對老者依舊語態不改,老者聽聞神色不禁一擰。
軒轅劍和軒轅雪不由詫異的對視了一眼,難道葉君對自己的診斷結果這麼有自信?
還沒等老者發話,那名年輕醫師忍不住又開口了:“小子,你少在這兒胡言亂語,我的診斷結果怎麼可能有錯,我身爲鄭老的徒弟,是可以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的。”
這一點,他之前的確做的不錯,因爲他所治的病,一般都是很普通的,哪怕偶爾出了錯,病人也不會有太大反應,自然沒人能夠發覺,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有錯呢?”
葉君見他如此堅持,目光亦堅定十足地看向了他。
“哼,如果有錯,我當場辭職,一輩子再也不當醫師。”
年輕醫師冷哼一聲,他堅信自己的診斷結果不會有錯,果斷地迴應一句。
葉君冷眸一縮,語氣不以爲然:“好,這是你自己說的。”
轉過臉來,葉君直接看向了老者,繼續說道:“這位老醫師,我葉君並非故意鬧事之人,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請你親自出手,幫我朋友診斷一番吧,若是你的徒弟當真診斷失誤,還請你做個見證,讓他履行剛纔所下的賭注,若是你徒弟的診斷結果沒錯,我也願意接受你們醫館的任何處置,絕無二話。”
“好,那就請你朋友把脈搏遞給我,由我來爲她診斷。”
老者現在也不敢確定葉君所說的結果是真是假,因爲他剛纔掃視了一番蘇亦詩的臉色,從她的外表看去,只是略微有些乏困,看不出什麼大病。
他開的這家醫館,名聲顯赫,他自己更是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譽,所以這種事還是得小心一些,經過自己的診斷,必能得到結果。
葉君再次將蘇亦詩的脈搏遞出去,老者輕輕捏起她的脈搏診斷了一番,兩分鐘後,面色極其詫然,臉上的褶皺赫然凸顯了出來。
“這……”
老者心中猶豫,他通過脈搏的診斷,基本確定了葉君所言的確是真,這名病者的症狀絕非普通的勞損過度,而是葉君所說的中毒。
只是這種毒十分奇特,是他從醫數十年,都從沒見過的毒,應該如何解,他全然不知。
“這位醫師,不知你的診斷結果如何?可否能診斷出我朋友的毒症?”
葉君見他緩緩將蘇亦詩的脈搏放下,直言詢問一句。
老者長嘆一聲,眉頭擰得極深,緩了幾秒後說道:“小夥子你說的不錯,你的朋友的確是中了毒,並非普通的勞損過度,這次診斷,是我徒弟失手了。”
“什麼?”
年輕醫師聽到這話,猶如一盆冬天的冷水澆灌到了他的頭上,一陣眩暈般的冰寒之感赫然涌上心頭。
他呆滯的看向自己的師父,連忙詢問:“師父,您確定我的診斷是錯的嗎?這名病人她分明沒有……”
“你給我住口。”
話語還沒說完,老者直接一句冷峻的話語叫停了他。
目光冷凝的盯着他幾秒,隨手一揮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濟仙堂的醫師,更不是我鄭千秋的徒弟,爲人醫者,不知症不可明症,以你的醫術,尚且可以看出這名病人絕非普通病症,只因沒斷出毒症,卻牽強告知病者爲普通病症,簡直丟醫師的臉,這位小夥子說的不錯,你根本不配當一名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