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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滬市下榻的賓館把行李放好,由於臨近中午,孟子濤和大軍先對付了一頓午飯,之後就打電話跟沈鋒聯繫了一下。
沈鋒聽說孟子濤是幫鄭安志送東西過來的,連說有時間,他會在家裡等着,那態度真的非常熱情。
不過,孟子濤總覺得,這份熱情,只有一小部分是因爲鄭安志,大部分,是對着那件磁州窯梅瓶而來。
掛了電話,孟子濤就去房間拿着那件磁州窯梅瓶,讓大軍駕車帶着他往鄭安志給的地點出發。
路上,和大軍閒聊了一會,孟子濤就問道:“大軍,咱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還不知道你具體是哪個地方的人呢。”
大軍說道:“我老家在荊楚郢都山區。”
孟子濤有些訝然道:“還真沒想到你是郢都人。”
大軍笑道:“以前在部隊,因爲需要,把口音改掉了,一般聽口音,沒人知道我是郢都人。”
孟子濤說:“難怪呢,不過,郢都可是個好地方啊!”
大軍呵呵一笑:“還行,我們那的古墓還是很有名的。”
郢都是歷史文化名城,先後有六個朝代的34個帝王在此建都立國,歷時約五百年。
除建都外,郢都還一直是郡、州、路、府治所在地。由於郢都在我國曆史上所處的重要地位,使得其地下遺存特別豐富。
從1958年楚王孫魚戈出土至今,郢都附近已發掘古墓5000多座,出土了包括越王勾踐劍、吳王夫差矛、戰國絲綢等在內的衆多國寶。正因爲這樣,郢都博物館是全國十大博物館中唯一的地級博物館,館藏文物12萬多件,有着數項世界第一。
當然。古墓這麼多,盜墓也十分猖獗,孟子濤對這事也有些好奇。問道:“看新聞說,你們那土夫子非常多。而且氣焰十分囂張,是不是這樣?”
大軍說道:“前幾年確實是這樣,不過挖了這麼多年,我感覺那邊也沒什麼好挖了。當然,我也只有逢年過節纔回去,現在具體什麼情況,還真不太清楚。”
孟子濤點了點頭,笑道:“有機會的話。我去你那邊做客。”
“我肯定舉雙手歡迎,就怕你住不慣。”大軍笑着說道。
孟子濤說:“這有什麼住不慣的,像我小時候又不是沒吃過苦,最多不過吃的方面,可能比你家那好一點,不過這年月應該也不會差多少了吧。對了,大軍,你家都有兄弟幾個啊?”
大軍說:“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
孟子濤訝然道:“真是個大家庭啊。”
大軍說道:“嘿嘿,在我們那。人多就意味着勞力多,一般情況下,當然喜歡多生了。至於吃的嘛,只要餓不死就行了。想當初,我剛進部隊的時候,肚子里根本沒有油水,能吃二十個饅頭。”
“二十個饅頭?!”
孟子濤想象一下二十個饅頭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頓時一陣無語。
“你這根本就是飯桶嘛。”
大軍笑道:“現在就不行了。”
孟子濤笑着搖了搖頭,接着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31。”
“你都31了?而且還沒對象,你父母不急啊!”
“他們都在老家,就算急也沒用。另外。最主要是,我哥和弟弟都結婚。而且都生了兒子,他們也不用爲傳宗接代犯愁。也就隨便我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年紀不小了,總歸要找個對象吧。”
大軍從後視鏡看了孟子濤一眼:“我覺得孟少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孟子濤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個賢妻良母型的。”
見大軍準備開口拒絕,他大手一揮:“行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會跟阿澤溝通,讓他也給你髒張羅的。”
大軍對孟子濤的報復舉動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對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以不變應萬變,反正只要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就算張羅再多,他就往那一坐不說話,也完全拿他沒轍。
沈鋒的住所是一幢小型別墅,別看位置不太好,但這裡可是滬市,不管大小,只要是別墅,價值都低不了。除此之外,沈鋒的父親還留有兩處地段不錯的商鋪,同樣也不便宜。
加再上上千萬的藏品,以及留下來的存款,沈鋒父親留下的遺產足有數千萬,這麼一大筆錢想必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
得知這些的時候,孟子濤也覺得沈鋒做的太過了,這可是幾千萬的遺產,沈鋒說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也難怪老人的兩個女兒會來鬧了。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孟子濤就給沈鋒打電話,電話聲響了好一會,纔有人接起電話,但馬上,手機話筒裡就傳來了一片激烈的爭吵聲,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又是因爲遺產的事情。
聽了幾句,孟子濤就明白過來,這是有人在給他們調解呢,不過效果看來不怎麼樣。
既然對方家裡正在解決着事情,孟子濤就不打算進去了,不過,沈鋒一直強調沒什麼關係,孟子濤也就從善如流了。
把手機交給保安,讓沈鋒說了幾句,大軍就駕車進入小區,之後順着剛纔保安的指引,來到一幢不算很大的別墅前。
下了車,孟子濤就看到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了。
年輕人名叫沈嘉,是沈鋒的兒子,雙方客氣了幾句,孟子濤就表示自己可以在外面等一會,讓沈鋒他們把事情解決了再進去。
沈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準備開口呢,就聽屋裡傳來了叫喊聲。
聽到這個聲音,沈嘉愣了愣神,就回身衝進了屋,孟子濤也帶着大軍一同跟了進去。
只見,屋裡連沈嘉一共九個人,其他正好四對男女,其中,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老婦人,正用力地拖着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老人手裡則拿着一根木棍,指着對面一位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好像要打他一般,嘴裡還不停地咒罵着。
那位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同樣也在用語言大聲還擊,不過,他並沒有像老人那樣,極具攻擊性。
另外,在中年男子面前還有一位歲數差不多的女子攔着他,估計這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老人氣得嘴脣都有些顫抖,對着對方咆哮道:“滾,給我滾!”
孟子濤聽出了他的聲音,應該就是剛纔和他通電話的沈鋒。
對面的中年男子則嗤笑一聲:“你把錢給我們,我們都不用你說,立馬就走,現在想讓我們走?告訴你沈鋒,你就算吼上一千遍,一萬遍,沒門!”
沈鋒氣極而笑道:“這是我的房子,我的地盤我做主!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走,我打電話告你擅闖民宅!”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啊!正好,咱們讓警察來評評理,看到底是誰的錯,要不要用我的手機給你打?”
看到沈鋒氣得眼睛都有些紅了,孟子濤連忙給大軍使了個眼色,別讓沈鋒因爲一時的氣憤,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其實,孟子濤這麼做,也是預防一下,沒想到,他剛剛給大軍使了眼色,沈鋒就把手裡的棍子,重重地朝那中年男子扔了過去。如果真要打在要害部位,那可就不妙了。
沈鋒的所作所爲,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中年男子看着向他旋轉的木棍,頓時就愣住了,手腳都不知道怎麼動彈。
就男子所在的位置,按照木棍的軌跡,最後的結果肯定會砸到他的腦袋,如果砸到脆弱的部位,別說頭破血流,就算嗚呼哀哉都有可能。
正當中年男子的老婆回過神來,想要發出驚叫聲時,就見大軍突然向前一躍,手對準着木棍的殘影一伸,一把就把木棍就接住了,不過由於慣性,他收不住腳,撞到了旁邊的桌角上。
就連大軍接受過相關的訓練,他的臉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可見不是一點兩點的痛。
孟子濤連忙跑了過去,關切地問道:“大軍,沒事吧?”
大軍搖了搖頭,又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見危機解除,大家長舒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大軍速度快,這事可就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緊接着,那中年男子就怒氣勃發,指着沈鋒大聲喝斥道:“沈鋒!我要告你故意傷人,你就等着坐牢吧!”
“嘿!有本事你就告,我看到底誰坐牢!”沈鋒滿臉不屑地說道。
站在中年男子面前的那位女子說道:“行了,陳鑫,你也消消氣,你就算報警又怎麼樣,就你們這個樣子,到了裡面還不是繼續扯皮?”
陳鑫滿臉憤怒地說:“這事本來就是他不對,他一個人想要獨吞老爺子的遺產,說不過我們不說,居然還想要動手,剛纔更是那樣對我!我覺得,這事已經沒辦法善了了,還是法庭見吧!”
沈鋒情緒激動地說道:“法庭見就法庭見,我到不相信最後贏的會是你們這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