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第二名遲遲未到,主辦方只好將名將順帶往前挪,之前的第三名變成第二名,第四名則成了第三名。
趙雙陽站在舞臺上,朝着角落裡暗處的何西眨了一下眼睛。
之後,頒獎盃,發支票,喝香檳,很多人圍着趙雙陽向她請教賽車的秘訣,趙雙陽興致高,對於提問通通認真回答,等一切弄完,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山頂的寒氣越來越重,人羣漸漸散去,何西走到趙雙陽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很累了吧。”
趙雙陽卻搖搖頭:“何西,我們留下來等日出吧。”
趙雙陽和何西在一塊之後,向來務實的何西,到點就會叮囑趙雙陽早睡早起,所以他們之間不像別的情侶一樣,看過星星看過日落看過日出。
所以趁着今天這個機會,趙雙陽突發其想。
因站在山頂,趙雙陽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不知是否錯覺,她覺得天上的星星突然變得好大,好亮。
何西見趙雙陽興致這麼高,笑了笑,點點頭。
下一秒,趙雙陽將支票對半折,塞進何西的口袋裡,拍了一下何西的胸口,有些驕傲:“吶,蜜月到手了,何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第一次和何西出國,趙雙陽對於這趟旅程,還是抱着期望的,而且這一趟,不單單是旅遊,還是他們的蜜月……
“嗯,現在開始辦簽證,寒假就出發?”何西思量了一下,發覺只有寒假纔有時間,而且這也是他的最後一個寒假了,用來度蜜月,似乎別有一番意義,而且這蜜月,還是趙雙陽用命換來的。
一時間,何西不知是該沉重還是該高興。
趙雙陽點頭,眼裡噙着笑。
最後,趙雙陽重新坐在摩托車上,發動引擎,何西則像以前一樣,坐在後邊。
上了車,何西圈住趙雙陽的腰,車子繼續往上駛,直到達到最高點無路可走時,趙雙陽才停車,山上的風很大,兩人蜷縮坐在一塊,汲取彼此身上的溫度。
朗朗星空,晧晧明月。
趙雙陽以前會經常站在山頂俯瞰大半個c城,那會總覺得,人這麼渺小,還經常會遇到天災人禍,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苦苦支撐,是單純的熱愛生活嗎?
可是現在當看到腳下的萬家燈火,趙雙陽好像突然知道答案了。
“何西,我要聽你的平生。”趙雙陽把腦袋靠在何西的肩膀上,開口。
那晚,何西幾乎把她的平生都說了一遍,可是她對何西以前的事,卻一點兒也不瞭解
。
“上課唸書下課回家幫娘做家務週末和爹上山採藥。”
“有點無聊。”
“嗯,確實。我是在認識你之後,波瀾不驚的平生纔有了那麼點起伏。”
“那你覺得這起伏是好還是壞?”
“都有。”
“何西,萬一剛纔我發生了意外,你會怎麼樣啊。”
“……跳下去陪你。”
“這麼愛我?”
“我已經讓趙爺爲了我丟掉性命了,如果連他也看不好,我還活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