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城簡直不能想象自己對自己的控制能力居然這麼差勁。
他將穆曉晨壓倒在了沙發上,開始動手扒她的衣服,嘴裡不停地說:“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想想穆家的股份、想想你媽、想想歐陽策,想想那個正從國外飛回來的鬱臨風,你覺得,這一切的一切,誰能逃出我的掌控?”
穆曉晨震了一下,“你說什麼?”
這是怎麼扯到歐陽策、鬱臨風頭上的?
她腦中警鈴大作:“今天歐陽策是來幹什麼的?”
之前說的,她真信了,現在看看,恐怕他們兩個人私下裡有什麼接觸。
不消問,華雪城肯定是強勢的一方,歐陽策只能任他宰割!
華雪城的心跳都漏了好幾拍。
今天他決別過去,深情告白。
把自己整個兒,剖成了一個透明人,什麼面子裡子尊嚴驕傲,全都不顧了,恨不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她卻全程平靜淡然,幾乎一言不發。
這會兒纔剛開始想要威脅她,只不過提了歐陽策的名字,就打開了她緊閉如河蚌的嘴!
難道,就在他傷了她心的那一段時間,歐陽策恰到時機的趁虛而入了?
現在,她的心裡,已經放了一個人,所以,他纔會再怎麼努力,都擠不進去?
忌妒像是千萬只螞蟻,啃食着他的血肉筋骨,這種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痛楚,讓他暴怒:“穆曉晨,你有沒有心!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都沒興趣,你只關心歐陽策?!”
穆曉晨開口:“我沒有隻關心他--我只是突然想到,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與你有關?”
提起這個,華雪城自然心虛,因爲心虛,更加的暴燥:“是,與我有關,怎麼了?我不會讓他再介入你的生活,他以後不會再出現在西林學院,也不會在A市上大學,更不會進你的安源水利,去做你事業上的‘好夥伴’!我把你的精神伴侶給趕走了,有何感想?”
穆曉晨有些消化不了:“你做了什麼?”
怎麼會這麼嚴重?
華雪城抓着她纖細的胳膊逼視着她的眼睛。
她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都不肯放過,只希望自己能就此看到她的心裡去。
於是,她因爲關心而流露出的慌亂,嚴重地刺激到了華雪城。
“你先別問我對他做了什麼,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華雪城宣告:“這一生一世,你都別想離開我身邊。”
他纔不關心別人,他只關心,把她一輩子不管不顧地留下來,她會是什麼反應。
穆曉晨看着他失控的樣子,有些心疼,伸出手臂,繞到他背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華雪城,你想把我留下來,應該用很多很多的愛,而不是很多很多的手段。”
用真情,她就會感動了。
拿那些威脅,卻只會讓她反感。
剛纔如果不是他這麼急切浮燥,她都開始剖白自己的心跡了。
可是,他接下來那一連串的威脅,卻讓她十分不爽。
什麼叫想想穆家的股份?什麼叫想想媽媽?
難道她在穆家的處境好壞,值得她出賣自己的感情?
難道他會拿母親的病,來協迫她的自由?
還是說,他會拿她身邊的朋友,來逼她就範?
打壓她在乎的一切,最多得到她的妥協,又怎麼能得到她的愛?
華雪城停下來,看着她的眼睛,苦苦一笑:“我對你不夠好麼?”
如果很多很多的愛就會有用,他也不想用很多很多的手段。
穆曉晨想了想,“有時候很好。”
兩個人的姿勢曖昧至極,這氣氛稍一緩和下來,華雪城的感官,就開始集中向原始的欲YU望。
溫香軟玉就在身下,還是自己的摯愛,如果能忍得住沒有反應,那才叫不正常。
兩個人貼得那麼近,穆曉晨明顯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小臉先紅了個透:“你--”
華雪城的目光灼熱如火,直視着她的眼睛:“曉晨,我愛你。”
穆曉晨猶豫了起來。
她到底是應該說其實我也愛你呢,還是先跟他論論清楚該怎樣愛一個人?
華雪城見她不吭聲,聲音低啞而急切:“給我。”
他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讓兩個人貼得更近。
儘管隔着衣服,穆曉晨還是感覺到他硬綁綁的頂着自己。
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她倒也不介意“給他”。
可這間屋子裡放的是沙發就不說了,旁邊燒掉的倪若若的東西,還餘燼未熄,她心裡真挺彆扭的。
穆曉晨有些慌亂地拿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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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雪城的表情一僵,下巴的線條有些緊繃,盯着穆曉晨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穆曉晨感覺到他誤會了,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我願意跟你做,但是在這裡不行吧?
像是邀請他換一個地點狠狠地做似的。
華雪城忽然挑眉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還有拒絕的必要嗎?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穆曉晨又羞又惱,“華雪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
講講理行不行?
別人一拒絕就想用強,簡直土匪!
“能。”華雪城這麼說着,卻開始動手扒她的衣服:“只要你肯配合。”
她不跟他作對,他可以很溫柔。
穆曉晨傻眼,憤憤說:“你這算什麼,辭舊迎新嗎?請原諒我沒辦法接受你這麼特殊的癖好!”
他真覺得過去了,沒什麼了,她還擱應的慌呢!
華雪城愣了愣,然後臉上浮起一個笑容,那笑容越來越大,收都收不住。
--原來她不是拒絕她,她只是在意這裡剛剛燒掉了倪若若的東西。
他低頭,把脣湊到了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一句話完,還不等穆曉晨反應過來,就將她打橫一抱,大步出了地下室。
華公館房子很大,傭人也多,這一路,起碼有三四個人看到華雪城橫抱着穆曉晨,直朝他的臥房走過去。
天吶,要不要這樣,整個華家的人,都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
穆曉晨把臉向他肩窩裡一埋,覺得自己都沒法見人了。
一路“衝”進臥室,華雪城直接拿腳關上房門,將穆曉晨向牀上一丟,迅速甩掉外套欺身壓了上去。
穆曉晨羞得紅到了脖子,正要跳下牀臨陣脫逃,卻已經被他重新禁錮在懷裡。
她氣得舉拳錘他:“你幹什麼呀!”
哪有做個愛,弄得一宅子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的這麼誇張!
華雪城很無辜,眨了眨眼睛:“我已經換了地方了。”
說完再不管她的反應,低頭吻住心愛的女孩。
這一次,他不會允許她再拒絕了。
穆曉晨開始還想着這裡畢竟是華家老宅,她這樣“高調”到人盡皆知,太不矜持了,可是卻抵不住華雪城一陣又一陣猛烈的進攻。
沒一會兒,她面頰潮紅,嬌喘連連,剛纔的反抗,也忘到了九宵雲外。
感覺到她的變化,華雪城像打了針興奮、劑,三下五除二,將兩人的衣衫退了個乾乾淨淨……
上一次,華雪城憐惜她初經人事,極爲剋制和收斂,現在卻沒了那方面的顧慮,再加上剛剛品嚐過她**蝕骨的極致滋味過後,便連番經歷風雨,害他一下子素了這麼久。
欲YU望被壓抑了之後的釋放,勢必是全面大爆發。
穆曉晨感覺自己像是顛簸在大海里的一葉輕舟,在無窮無盡的浪花裡搖晃着、暈眩着,只能下意識地攀附住華雪城的身體,想要尋找一點依靠。
進行到激烈處,穆曉晨也是香汗淋漓,汗溼的髮絲貼在額前,更有一種原始的極致誘惑,讓華雪城越發狂野……
一次又一次的**,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好不容易雲停雨歇,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不再有。
華雪城卻是容光煥發,愛憐地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吻了吻她耳邊的髮絲。
這一刻,簡直太美太好,讓他覺得整個人生都圓滿了。
看着穆曉晨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昏昏欲睡的樣子,他啞聲問:“還好麼?”
穆曉晨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她這一副累軟了任人擺佈的樣子,讓華雪城再次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肩膀,一路向下。
那香滑柔軟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他恨不能就這樣將她抱在懷裡,直到地老天荒,永遠永遠,都不要再放開。
穆曉晨被折騰得怕了,被他這樣撫摸,有些防備地:“不要--”
她這反應,逗笑了華雪城,“好,不要,我就抱抱你。”
穆曉晨這才放心了些,眼睛一閉,就要睡過去。
華雪城輕輕地拍拍她的臉頰:“我們去洗個澡吧。”
穆曉晨哪裡還顧及得了這些,她感覺自己都動不了了:“好累--”
她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帶着些小賴皮。
似乎是隻累極了的貓,完全不管不顧,只想趴在那裡,好好地睡上一覺。
華雪城柔聲道:“我幫你洗。”
穆曉晨簡直驚了,頗爲意外地張開眼睛看他一眼:這人什麼體力,他都不累的嗎?
(咳咳……所謂牀頭吵架牀尾和……乃棉要不要有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