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在想什麼呢!
葉薔連忙閉上眼睛拼命揉着眉心,生生把腦洞堵了回去。和未來婆婆探討新婚夜怎麼過的刺激,這太超她負荷了。
葉薔的臉紅的要滴血,冷不防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在看什麼?”
葉薔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用力的合上面前的畫冊,但她忘了自己的手還夾在裡面,被大力一夾,又不敢叫,疼的整張臉都青了,見霍少庭盯着她手裡的書看,又拼命忍着疼一字一句的解釋,“沒什麼……媽讓我看看婚禮場地……”
疼啊!
霍少庭挑眉,指着封面上幾乎沒穿的妖豔女郎,狐疑道:“場地?”
葉薔低頭一看,纔看見這本畫冊從頭到尾,甚至封面都是情趣內一,手上像是被燒了一樣,連忙把畫冊甩了出去,若無其事的抓起身邊一本,“拿錯了。”
厲思玉好心的把手裡的畫冊遞過來,“你還是拿錯了,場地是這一本。”
葉薔僵硬着脖子低下頭,發現自己拿的是……
男式的那啥內一?
靠!怎麼還有這玩意!
葉薔看着厲思玉,見她一臉曖昧的看着自己,險些崩潰。
這母子倆真的是專門來坑她的嗎?
真是親媽啊!這時候都不忘兒子的幸福!
厲思玉笑眯眯的上樓了,還不忘丟下一句,“樓上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你們注意身體啊!”
葉薔:“……”
葉薔小心的把畫冊丟在一邊,理了一把頭髮,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我們要在這住?”
霍少庭深深的看了一眼散在她四周的畫冊,只覺得喉頭滾熱,笑着把畫冊扒拉出來,隨意翻了翻,最後停留在摺疊過的大紅色那一塊,眼底愈發熾熱,“你喜歡這一款?”
“你才喜歡這一款!”葉薔想也沒想的反駁。
霍少庭眉眼深深,“我確實挺喜歡這一款,因爲是你挑的。”
葉薔又羞又惱,總不能說,這是你媽媽準備送我的吧?那太奇怪了。
她覺得屁股下面的沙發都跟火爐似的,烤的她渾身發燙,索性站起身來,離他稍微遠了一些,“我想回家了。”
回家。
霍少庭細細咀嚼着這兩個字,好心情的不再逗她,當然,另一方面也怕是自己惹火,卻不能滅火,上前擁着她往門外走,“好,我們回家。”
葉薔努力的扭過頭,“不要打聲招呼再走嗎?”
霍少庭聲音乾啞,“不用。”
“你嗓子怎麼了?”葉薔奇怪。
霍少庭:“……”
“你再問,我們就在這住吧。”霍少庭神色幽深的看着懷裡的人,像是在認真考慮這個可能。
”流氓!“
“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現在是霍家的人了。你應該叫我老爺,或者是老公。“
葉薔噗嗤一聲被逗笑,“這兩個詞,加個疊字都很適合你。”話說完就笑着跑開了。
霍少庭想了想,加一個疊字,那不就是老爺爺和老公公?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霍少庭長腿一邁追了上去,在車前把她撈在懷裡抵在車門上,稍稍猶豫,又狠狠吻住。
沒什麼技巧可言,也不讓她有呼吸的空間,純粹性的懲戒,霍少庭滿意的看着懷裡的女人臉色漸漸漲紅才放開,笑意都帶着危險的氣息,“我很老?”
葉薔被驚的一時忘了該有什麼反應,大口喘氣,連連擺手。
霍少庭又道:“那你就是說我是太監?”
“不是。”
霍少庭乘勝追擊,“那你叫我什麼?”
葉薔知道他想要的兩個字是什麼,但憋了好一會,終究是叫不出來,心思一轉,清脆的叫了一聲,“爺!小的伺候您上車。”
霍少庭:“……”
葉薔卻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飛快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霍少庭滿臉黑線,只好拉開駕駛室的門坐定,葉薔笑了一會就安靜下來,側身看着霍少庭俊挺的側臉,心底那些荒蕪的角落一點一點被填滿。
歲月靜好,有君在側,大概就是這樣吧。
只是,爲什麼她覺得,他離她那麼遙遠?
今天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她第一次感覺身邊有強大的後盾,不管她遇到什麼樣的難題,都會有人挺身而出,不問緣由護着她。
趁着等紅燈的功夫,霍少庭忽然看過來,溫柔道:“在想什麼?”
葉薔一愣,隨口道:“沒什麼,只是在想,要是有一天你爸媽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假的,我要怎麼跟他們解釋?”
看厲思玉那麼熱衷的籌辦婚禮,葉薔心裡很愧疚。
假的?
霍少庭一腳把車踩停,傾身靠近葉薔。
葉薔被嚇的直往後縮,“你幹嘛?”
霍少庭眯着眼睛,聲音危險,“誰告訴你是假的?”
“我們領過證,拜過父母,還有這麼多見證人。不僅法律合法,道德也合理。你進了我霍家的門現在是公開的事情,我霍少庭的妻子以後只會有你一個,你還想跑怎麼着?”霍少庭看着她,一字一頓,不僅落地有聲,還像極了宣判她終生監禁在他身邊的判官,道,“你敢再拿那勞什子債務,契約夫妻堵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
這威脅,真的是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啊。
葉薔瞠目結舌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設計了。
她以爲這不過是協議內她應該做的事,但仔細一想,協議內也沒規定他可以親她不是?
這個男人,從開始就挖好了陷阱,一步一步的把她誘惑進去,直到深陷其中,再也不能自拔,於是面對此情此景應該火冒三丈的她,居然沒了生氣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
開心?
終究是她太遲鈍,而這男人……
太腹黑了。
葉薔一個機靈清醒過來,聽見後面被堵住的車喇叭響成一片,懊惱道:“你快開車!”
那就是不拒絕的意思了?
很好,又近一步。
霍少庭滿意了,把車重新開上路。
等着她來靠近他,那得比蝸牛還慢,
他等不及。
……
回去的路上,車子路過市中心一家露天的自助海鮮燒烤,即便車窗慣得嚴絲合縫,也能聞到又鮮又香的味道。葉薔一天跟打仗似的,餐桌上也沒吃什麼東西,登時就餓了,肚子咕嚕嚕的叫喚。
她看向霍少庭,問的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餓嗎?”
霍少庭沒說話,卻是穩穩的把車停在海鮮館附近的停車位,熄火,下車。葉薔心裡一喜,連忙跟上。
這家海鮮在B市也挺有名,海鮮都用特殊的佐料醃製過,用木炭稍作烤制,就能香飄十里,光是看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生蠔,葉薔就更餓了,端着個小盤子等在他後面,只等他付完錢就開點。
霍少庭很少看見她尤其喜歡一樣東西,知道她大概是餓狠了,付完錢直接挽着她的手繞過醃製區,去主食區拿了點主食放在她盤子裡,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海鮮太涼,不能空腹吃。你先吃點東西墊着肚子,我去點菜。”
葉薔沒什麼意見,低頭開吃。不一會,霍少庭和服務員端着幾盤沒有醃製的海鮮和調料過來。
葉薔皺眉:“怎麼不拿醃好的,這樣烤着太麻煩了。”
霍少庭挑眉看了她一眼,“怕麻煩還吃海鮮?”話是這樣說,他還是把袖子一節一節的捲到手肘,拿起烤夾開始烤,木炭的香味沁着海鮮特有的鮮味,對面坐着的男人身姿優雅,即便是在這人聲鼎沸的海鮮館裡依舊出衆,每一個動作都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葉薔擱下筷子,看着他熟練的換調料,挑火,還有些驚訝,“你以前經常烤這個?”
霍少庭眼底微亮,想起一些過往,脣角慢慢就浮起一絲笑容來,“有陣子跟部隊去海島上執行任務,學了點。”
他沒說的是,那一陣衆人吃水煮海鮮吃的生不如死,他想着法子纔沒虧待了自己的胃,並且讓他們也順理成章的愛上海鮮。
葉薔見他說起部隊的時候,眉眼間的神采尤其不同,不由問道:“後來,你爲什麼退伍了?”
霍少庭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怔忪,很快又恢復原樣,淡淡道:“回來繼承家業。”
葉薔隱約覺得,霍少庭似乎瞞着她什麼,正好他把烤好的魷魚串遞過來,葉薔咬了一口,登時眼前一亮,再沒心思說話了。
別問她爲什麼,因爲太好吃了。
全程,幾乎都是霍少庭在烤,她在吃,甚至連後來上來的澳洲龍蝦和螃蟹,他都細細的剝了殼放到她碗裡。
葉薔把扇貝的殼在桌上壘成一把小小的扇子,饜足的眯起眼睛,“這是我吃過第二好吃的海鮮了。”
霍少庭剝螃蟹的手微微一頓,挑眉看她,“還有第一?”
葉薔煞有介事的點頭,見他臉色不善,忽然笑道:“好吧,其實我就吃過兩次海鮮!上次的味道,其實也不能和你烤的比。”說着,像是回憶起什麼美好的事情,眉眼間都是晶亮的笑意,“上一次吃是林威回國的時候,得有一年多了吧。那時候我工資不高嘛,一個月只能攢幾百塊錢,攢了很久,剛好夠咱倆吃一頓海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