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記得吃藥

假愛真做 高官欺上癮

周磊並沒有睜開雙眼……

上官萱的視線挪到他的臉上,看着他沒有異樣的臉……

察覺到上官萱的視線,周磊睜開雙眼,看着她眼底閃避不及的困惑……

“你這樣我沒辦法睡……”

在周磊突然睜開雙眼的時候,上官萱的眸子微閃,避開了他直勾勾的眼神。音帶着暱喃,有絲撒嬌的意味……

“笑笑。”

“嗯?”

周磊卻是突然開了口,上官萱淺淺的笑着看向周磊,眼底已無剛剛看到的神色,靜靜的看着他……

“沒事,睡吧。”

似是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未再說……

“好。”

靠進他有些汗溼的懷裡,上官萱閉上雙眼。一併把眼底的那抹期翼給隱去,手環住周磊的腰身。

這份幸福,她好想一直擁有……

起牀,做早餐,吃早餐。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笑笑安靜的吃着早餐,周磊邊吃早餐,邊看着新聞。

在上官萱收拾的時候,周磊跟着一起幫忙收拾着。

“今天叔叔和阿姨還在s市嗎?”

“今天下午回去。”

“等會打個電話回公司,會議挪到下午。”

“嗯?”

上官萱側頭看周磊。

“昨天有事情耽擱了,小澤的婚禮都沒有去參加。”

上官萱手上的動作頓住,聽到周磊的解釋,默默的低頭洗着碗。短暫的幾秒後,轉過臉看着周磊說道:“好啊,不過,爸爸如果要是給你臉色看,你可不許往心底去。不管昨天的事情有多重要,你缺席總是你不對。”

“嗯。”

周磊接過上官萱遞過來的碗,然後擦拭乾淨後放好。

一前一後的出門,上車後,上官萱給安然打了個電話,說和周磊要去陪他們吃午飯。安然電話裡說,和上官睿已經一早開車回小鎮了。正在路上了,安澤和程貝貝婚禮後,就立刻安排了去蜜月旅行。

“爸爸和阿姨都沒有生氣,我們忙完這陣子再去小鎮看他們。”

“嗯。”

上官萱悄悄的把手機放好,然後給安然發了一個短信……

“謝謝阿姨。”

車,一路開到市區,上官萱表情一直很平靜。

小心翼翼的守護着這份感情,他未開口,她也就當作不知。只是,這樣的自欺欺人,能夠持續到幾時。

“笑笑。”

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只是心思卻早已飄遠,周磊叫了幾聲上官萱都沒有聽到迴應,聲音也就跟着大了一聲……

“嗯?”

側頭看向周磊……

“昨天是安全期嗎?”

“啊……”

上官萱愣了一下,臉有些紅……

“不……不是。”

上官萱雖然和周磊兩個人已是很親密,可是這樣直白的說着安全不安全,還是有些放不開。別開了視線,應了一句。

周磊的視線直注視着前方,直到車一拐,然後停在了一家藥店。

“石頭?”

上官萱心中隱隱的察覺到了,可是,卻還是揪疼了一下心。兩個人之間的歡愛,石頭總是每次都做着措施。他們纔在一起,石頭並不想她有孩子。

但是……

“我去給你買藥,等會。”

平時都是由石頭做着措施,所以,家裡並沒有緊急避孕藥,他也不許她吃避孕藥,說是那個再沒有副作用,吃着對身體也不好。

“我……”

話哽在喉嚨口,上官萱發現自己明明開口了,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眼見着周磊下車,再走進藥店。沒一會兒,周磊手中拿着藥,和一杯溫熱的水走了過來。

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笑笑,昨晚抱歉。”

他因爲沒控制好,纔會讓她吃藥。只是這句抱歉,聽在上官萱的耳裡,卻是心如刀絞。

眼眶澀的難受,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手接過水和藥都有些顫抖,而周磊看着上官萱的表情,便知道她想歪了。

“笑笑。”

心下一沉,他的意思是……

“我知道,沒事。”

上官萱打斷了周磊的話,拿過藥,接過水……

“不想吃,就不吃,如果……”

上官萱聽到周磊的話時,搖頭,藥喂進嘴裡,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喝的太急,嚥下的時候嗆的厲害。

石頭你不知道,我愛你愛到從來不捨得勉強你分毫。

如若你不願,還沒做好娶我的準備,我不願意讓你爲難……

“咳咳……”

上官萱嚥下後,喝水太急,嗆的厲害。藥回到了喉嚨口卡在那裡,一時間,難受極了。藥卡在喉中,並不是苦澀,只是爲何一抹苦澀的感覺,由喉嚨一直蔓延開來,難受到了極點……

紅着的眼眶更是紅了幾分……

“笑笑。”

周磊看着上官萱眼眶都嗆紅了,立刻拍着她的後背……

“咳咳……我沒事……”

上官萱再灌了一杯水,然後把藥嚥了下去。眼眶還是紅紅的,像是咳嗽過後才布了紅絲。上官萱拿過紙巾,輕輕的擦拭自己眼角。那因咳嗽而流出來的液體,周磊坐於一邊,看着上官萱嗆的眼和臉都紅撲撲的……

心口處,壓的更沉了……

“我沒事了,石頭,去公司吧。”

上官萱緩了緩自己的呼吸,揚起一抹笑容看向周磊。周磊看着上官萱努力若無其事的臉,伸手摸摸她的長髮,滿是心疼的說道:“小笨蛋。”

鼻子一酸,上官萱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把那股酸澀感給壓了下去。

只是,眼眶卻是一直紅到公司,久久未散……

“我熬好湯等你回來,記得別喝太多酒。你的胃,受不住。”

“嗯,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別等我了,自己早些睡。”

“好。”

上官萱掛了電話……

拿過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收件人是劉俊……

車到了會所,劉俊跟着周磊後面,看了一眼短信的內容,來自於上官萱。

“看着點周總,要是喝多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他。”

“好。”

簡短的回了一個字……

時差未調過來,柳煙晚上幾乎沒怎麼睡,白天昏昏沉沉睡了一覺,便又再次從惡夢中醒來。

“阿磊。”

多少次,從惡夢中醒來,叫着阿磊的名字,卻只能對着他的照片,淚流滿面。

空蕩蕩的屋子,只有她一個人。奢華的住處,卻是心底最深的禁錮。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柳煙的雙眼慢慢恢復清明。拉着的窗簾,室裡只有牀頭的燈亮着。

這裡是s市,不再是英國。這裡,沒有她的惡夢。

起身,拉開了被子,赤腳走向一邊厚重的窗簾,拉開。夕陽正是剛剛準備落下,美麗的投過來。看着這陌生的城市,卻因爲有了心底的人而變得親切……

她終於回到了這裡……

回到了這個呼吸間都好像和他同一片天空的地方……

從行李箱裡拿出衣服,洗澡換衣出了酒店。

坐進計程車裡,柳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想要去的地方……

“中庭別苑。”

站在高檔的小區裡,柳煙邁步走了進去,走到了周磊住的那一棟時停了下來,頭微微仰起,看着夜色下,那一層未亮着的燈……

這裡,是石頭住的地方。

想了太久,真的太久。六年,是靠什麼支撐下來的,便是這股想要見他的信念。

不受控制的往裡走,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如此是爲何,只是想要看看他住的地方……

電梯,一層層的上,直到電梯停下,柳煙邁步走了出來。

站在周磊家的門口,柳煙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容……

這裡,就是阿磊住的地方……

隔着一道門,其實並不能看到裡面是怎樣的擺設,是否如同以前一樣的習慣,愛隨手亂扔……

彷彿時光倒回,她插腰的對周磊吼着:“阿磊,說了襪子不要亂扔,你又亂扔。”

“阿磊,你看你,我說多少遍了,衣服和你的……不能放在一起洗,你又放一起!”

“阿磊!”

“阿磊!”

一句又一句,似是在責罵,可是每一句責罵裡,都蘊含着她對他的情意。

“煙兒,彆氣,聽你的,下次不會了。”

這個時候他總會從裡面走過來,抱住她,在她的脣上親一下,溫柔燦爛的笑容,眼底亮的驚人。一個吻,便能安撫她的假怒。然後一臉紅撲撲的轉身就開始幫他收拾,假借着忙碌來掩飾自己臉上的那抹紅……

卻是因耳後的紅潮泄露了她的羞澀,而被阿磊突然扯過了手腕拉進了他的懷裡,捧着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脣瓣……

回憶洶涌……

看着那道門,彷彿看得到記憶裡的兩個人,彷彿眼前已經是曾經阿磊住的兩室一廳。

手,不由的伸出。看着那密碼門,鬼使神差般的伸手……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

當生日輸入,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柳煙鼻子一酸,突然間淚流滿面……

化着精緻的妝容,穿着合身的套裝,踩着十釐米的高根鞋,包包放在車裡,手中只拿着一個零錢包,走在菜場絲毫都沒有突兀感。完全沒有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而是自然的走在髒亂的菜場,看着一些小販打着招呼……

“笑笑來了。”

“老闆,給我留了嗎?”

“留了,你讓我留,我能不幫你留嗎?”

“謝謝老闆。”

上官萱伸手接過,付了錢。

“笑笑,誰娶了你這丫頭啊,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劉阿姨,你取笑了。給我來點山藥。”

“好勒。”

被稱爲劉姨的立刻挑了一根比較好的,稱了後遞給笑笑。

“再見。”

上官萱甜笑着和衆人打招呼,離開。這裡空氣不太流通,她並不能呆時間過久。但是每次爲了讓石頭能吃到新鮮的,雖然說超市的東西有的也很新鮮。可是卻不如菜場阿姨叔叔伯伯們留給她的,她在這裡混熟了,大家有好的都會給她留着……

從菜場走出來,上官萱呼吸了新鮮空氣,還是從口袋裡拿出準備的藥吸了幾口,讓呼吸順了之後,這才提着袋子往車的方向走……

柳煙紅着眼睛走進周磊的家裡,站在玄關處,看着鞋櫃裡放着的兩雙情侶鞋時,愣了一下。

好像突然從夢中醒來一般……

這裡不再是她和阿磊曾經住的地方,阿磊也已經不再是她的……

她和阿磊,已經結束了……

不可能了……

站在玄關處,柳煙的臉刷白刷白的……

轉身,就準備離開。

她好像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空間……真實的面對着阿磊已經屬於了別人,此時柳煙的心被壓的快喘息不過來……

不該來的,不該去伸手的,不該去試探的……

倉惶的想要轉身,卻聽到了聲響……

手還沒握在門把上,外面已經傳來了鑰匙孔轉動的聲音……

柳煙一瞬間覺得狼狽不堪,如此出現在早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屋子裡,還是不請自入的。

時間,只是瞬間,門已經轉動,往外拉……

柳煙的手不由的鬆開,門內門外,柳煙看着笑笑,四目交接。

上官萱呆了……看着站在門內的柳煙……

柳煙呆了,看着出現在門口的上官萱,她的手中拿着鑰匙,一手提着菜,自然的站在那裡。她手中的鑰匙,纔是這裡真正進出自如的人……

“煙學姐……”

“笑笑。”

柳煙的臉依然白的可怕,站在玄關處,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沙發上,柳煙坐在那裡。有些侷促不安,這裡是阿磊的住處。只是,此時卻讓她非常不自在。坐在沙發裡,眼睛就算不想看也是看得到,處處都是兩個人的痕跡。甚至,陽臺處飄動的衣服,也是一半是阿磊的,而另一半自然是……

目光,看向廚房,裡面正傳來聲響。剛剛就在她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上官萱已經提着菜,走進來。換了周磊的鞋,然後拿過那雙女氏的給她,請了她進來。

幾乎是腦有些空白,無法拒絕的跟着上官萱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看着上官萱把菜提進去,然後聽她說給她泡茶……

上官萱站在廚房裡,水在煮着,而拿過茶葉放進杯子裡。水很快便好了,上官萱拿過,泡好茶後。端上,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煙學姐,喝茶。”

“謝謝。”

柳煙的笑有些牽強,看着坐在一邊的上官萱。

“煙學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官萱主動打開話匣子……

“昨天上午的飛機。”

柳煙似乎是愣了一下,見上官萱不知曉昨天阿磊去接她的事情,也未提及。

“在英國還好嗎?”

“挺好的,你看我,都胖了。”

柳煙淺淺的笑着……

上官萱也跟着笑了……

“笑笑,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其實就是想來看看阿磊住的地方,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按了密碼……”

柳煙終是不能裝糊塗,她擅自進來,實在是有些……

說完後,柳煙似乎發現這樣說暗示的意味太重了……

眼底閃過一抹歉疚,立刻補充道:“笑笑,你別誤會。我回來不是想和阿磊怎樣,我知道,這些年都是你陪在阿磊的身邊。如果不是你,阿磊也不會有今天。我只是單純的回國來看看,並不是想要……”

“煙學姐,如果要說抱歉,也是我要和你說抱歉。如果當初……”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是我和阿磊沒有緣份,和你沒有關係。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沒有壞心眼。當年的事情,要說錯我也有錯,如果我沒有和阿磊鬧矛盾,也不會……”

“煙學姐,你真的……不怪我嗎?”

上官萱始終覺得是自己搶了煙學姐的幸福,始終覺得自己破壞了石頭和煙學姐……

對柳煙,心中始終有着一份歉疚……

“都過去了,怪不得任何人,笑笑,你是個好女孩,有你在阿磊身邊,我替他開心。”

上官萱看着柳煙眼底的真誠,心悄悄的放下。

“煙學姐,你餓了吧,我去做飯,等會就在這裡吃飯。”

“呃,好。”

“那你先坐會兒,我很快就做好。”

上官萱說着,便已經起身往廚房方向走……

刻意營造的自然,只是兩個人之間,早已經不能自然相處。她知道煙學姐是真心的不怪自己,只是有些事情,放在心底一放就是這麼多年,說到放下,談何容易……

油煙機響起,上官萱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慢慢的消失。

心有些疼……

煙學姐如何能進來,她很清楚。那一晚,不敢試探的結果,此時,卻已經有了結果。這個答案,果然是讓她的心鮮血淋漓。不敢表露出分毫,這樣的疼,在心底,裂開。

兩個人再回不到最初,卻又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一樣,聊着各自的生活,卻是共同的都避開了一個關鍵性的人……

周磊……

人越是長大,就越是學會了僞裝和掩藏。明明不想要僞裝卻又不得不僞裝,生活如此……

上官萱的手藝一向很好,柳煙吃的也挺多,一餐飯也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笑笑,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上官萱跟着起身,也未多挽留。拿過車鑰匙和鑰匙,隨着柳煙一起出門。

“笑笑,我自己回去便好。”

“煙學姐,這裡不好打車,還是我送你。我開車,很方便。”

柳煙想要拒絕,又怕過於拒絕又會讓上官萱往心底去,於是便沒再多說什麼……

車開出中庭別苑,向柳煙住的酒店開去。

一路上,兩個人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此時,已經九點多。今天的車,格外的堵。

十點多的時候,車剛不怎麼堵,但是沒一會兒,上官萱的電話便響了。

上官萱一看到是劉俊的電話,立刻接了起來。

“萱總,周總又喝多了。”

沒有預期中的埋怨,上官萱在接起電話的時候餘光看了一眼柳煙。心下有些着急周磊,但是又要送柳煙回家。於是,便和劉俊說道:“我現在在送一個朋友回xx酒店,等會過來接他……”

只是在腦中猶豫片刻,上官萱便做了決定。

掛了電話,上官萱明顯有些走神,臉上的擔心也遮掩不住。畢竟石頭在她的心底勝過任何人,而又礙於柳煙在自己車上……

“笑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把我放在路邊,我直接打車回酒店便好。”

“沒有,不急。”

上官萱笑笑,正好綠燈亮起,上官萱車又向前。

剛開了沒幾分鐘,電話又響了。

“萱總,周總一個人走出來了,我靠近不了他。他吐的挺厲害的,你能不能現在過來。”

劉俊也有些急了,周總說是醉了,又有些清醒。說是要回去喝萱總熬的湯,這送走了人後,本來靠在那裡卻突然起身,跌跌撞撞的出來了。

“你怎麼讓石頭出來了,吐的很厲害嗎?”

上官萱臉色都變了,而柳煙一聽到是石頭。這個時候下車,太顯得刻意,而她也是真的有些擔心。所以,柳煙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開口了:“笑笑,你先去接阿磊,然後再送我回去?”

“好。”

上官萱側頭看柳煙,見她沒有不開心,便立刻應允。車,在前面轉頭,往目的地開去。

車剛停下,上官萱已經推開車門下來。而柳煙也是跟着推開車門下車,上官萱幾乎是一眼便看到了靠在那裡的周磊。在看到他閉着雙眼靠在那裡的模樣,不知道是該氣還是笑。劉俊站在一邊,想要上前扶,又是沒辦法靠近……

“石頭。”

上官萱立刻加快了步子,完全忘記了身後的柳煙。

周磊聽到上官萱的聲音,嘴角就這樣裂開了。本來抿着的薄脣,輕輕的扯開。

他的笑笑來了……

吹了冷風,酒是更上腦了。走路也是跌跌撞撞的,人就這樣向着上官萱走去。眼前有一道模糊的聲音,那是自己熟悉的身影。

只是,腳步並不是很穩,在走到上官萱的時候,身體就這樣一歪。

“石頭。”

“阿磊。”

兩個女人幾乎是同時奔向了周磊,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周磊,穩住了他差點跌倒的身子。劉俊站在身後,伸出的手慢慢的放下。看着面前扶着周磊的兩個女人,同樣的擔憂,同樣滿是情意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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