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神不守舍的謝母
蕪城並不大,只能說是一個偏小的城市。謝府是蕪城的首富,那府門便離正街不遠。三人連走邊說,很快就到了謝府門口。
謝斌剛開始在陽蘭面前,還有點不自在。過了一會,已經回到了以前相處的情景。他歡喜的咧着嘴,極爲開心的說道:“陽蘭,我回來了,我娘一定高興得緊!我聽她與黎叔提過你好幾次呢。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每次我一走近,他們就住了嘴!”
陽蘭格格一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拍,說道:“你呢,有沒有想我?”
謝斌臉一紅,過半天才訥訥的說道:“想的。”他的表情取悅了陽蘭,讓她的大眼睛眯成了一線。看着陽蘭的笑臉,謝斌忽然說道:“陽蘭,這一次見到你,似乎與上次不同。”
見陽蘭疑惑的看向自己,謝斌胡亂比劃着,結巴的說道:“上,上次見你,你可歡喜着呢。這一次,可不同了,你的歡喜沒有那麼多!”
陽蘭一怔,腳步不由一停。過了一會,她在謝斌擔心的眼神中,輕輕笑了笑,這次的笑容,就更是苦澀了。陽蘭低着頭,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謝斌,我現在長大了。”
謝斌一愣,卻也發現她不是很開心。當下伸出手,猶豫了半天,還是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到了謝府門口,謝斌一跨進大門,就大聲嚷嚷起來:“娘,娘,你看誰來了?”
從大門到主院,少說也有幾百米的距離,他一路叫過去,叫聲驚起了路過的丫環小廝紛紛回眸。叫了一會,只聽得謝母的喝聲遠遠的傳來:“斌兒!你多大了,怎地還這麼大呼小叫的?”
謝斌衝陽蘭吐了吐舌頭,扯着她的手臂歡喜的大叫道:“娘,你別說我了,快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院子裡面,隱隱的傳出了笑聲。然後,謝母步履矯健的從主院中走出來,她的身後,跟了三五個丫環。
在謝母出來的同時,管家黎叔也從另一邊的過道處探出了頭。兩人同時向陽蘭一看,同時露出狐疑之色。
謝母上下打量了陽蘭片刻,這時,謝斌扯着陽蘭到了謝母身邊不遠處。他也不介紹,只是得意的瞅着母親。
謝母看了一會,忽然對上陽蘭的眼,顫抖的叫道:“你,你是陽蘭丫頭?”
陽蘭聽到她這個熟悉的稱號,看到她慈祥的面容,忽然淚水汪汪而出,整個人向前一衝,撲到了謝母的懷中,緊緊的摟着她叫道:“義母!”
謝母一愣,過了一會才緊緊的回抱於她。她溫柔的說道:“好孩子,別哭了。看你這樣子,來,跟義母去洗個臉,好好的睡上一覺。”
陽蘭嗯了一聲,這時,謝母轉過頭衝謝斌說道:“好了,斌兒,你妹子看樣子在路上累得不輕,連眼睛都出現血絲了。呆會她好好的先睡一會,你就先去玩吧。”
謝斌扁了扁嘴,輕輕的說道:“什麼叫我先去玩?我可是一大人!”
謝母卻是不理,半抱着哭泣不已的陽蘭,就向主院走去。
謝斌看着她們的背影,無奈的轉過頭準備離開。哪知一轉頭,正好對上黎叔的老臉!謝斌給嚇了一跳,問道:“黎叔,你這麼老了,能不能走路帶點聲音?我可怕撞着你呢!”
黎叔橫了他一眼,扯着他的手臂問道:“剛纔那位姑娘,是陽蘭陽姑娘,你的義妹子?”
謝斌奇怪的看他一眼,說道:“對啊,剛纔我母親不是叫了她嗎?黎叔你耳朵不背啊!”黎叔再橫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直接掠過他就向迴路走去。謝斌看着黎叔的背影,搔了搔頭,喃喃道:“怎麼覺得怪怪的?”
陽蘭窩在謝母的懷中,她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卻不知爲什麼,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哭聲。這一場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哭了足足一個時辰後,她才沉沉的睡去。
陽蘭睡過後,謝斌就來到了母親的院子裡。他探頭探腦的看了陽蘭的睡房好幾遍,還是縮回了頭。安靜的坐回母親的身邊,謝斌喃喃的問道:“母親,陽蘭她爲什麼要哭?她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謝母一直有點神不守舍,聽他喊了幾聲,才反應過來。她擡起頭啊了一聲,對上兒子的詢問,有點不高興的問道:“她自是有了傷心事才哭的。你這麼關心她幹嘛?”
謝斌傻傻的看着母親,母親一直以來,都很少對他發火。她現在這何這般的火大?謝斌小心的看了看母親,遲疑的問道:“母親?”
見母親不答,他再叫道:“母親?”
謝母正在低頭沉思着,聽到他的喊聲,終於擡起頭來問道:“怎麼了?”
謝斌輕輕的說道:“母親,你怎麼啦?似乎有點不對的樣子?”謝母一驚,擠出一個笑容來:“什麼不對勁?我是心裡不舒服,有點鬧心!”說到這裡,她手一揮,對謝斌說道:“好了,別坐在這裡了,你先回院子吧,等你妹子醒來了,我會叫人來喊你的。”
謝斌嗯了一聲,起步離開。他走了幾步,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又陷入沉思的母親,搖了遙頭,想道:怎麼一個兩個都怪怪的?
謝斌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一直掛着陽蘭。他坐立不安的等着陽蘭醒來。卻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陽蘭醒來的消息才傳了過來。
謝斌歡喜的跑去時,遠遠就聽到了陽蘭的笑聲。聽到陽蘭的笑聲時,謝斌也不由咧開了嘴,一臉的開心。
走了幾步,就聽得陽蘭嬌脆的聲音傳來:“義母,我現在好多了。睡了一覺後,人舒服輕鬆多了。對了,呆子哥哥呢?我要找他帶我出去玩兒!”
謝斌聽到這裡,不由歡喜的叫道:“妹子,我在這裡呢,快出來,我們到外面走走去!”陽蘭遠遠的“哎”了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小跑聲傳來。謝斌一看,陽蘭還是化成剛纔的樣子,眼神靈動,長相普通,不過身上的衣物已換成了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