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節血霧
文夫人看着手中的冊子時不時擡頭清點下數目,笑着說道:“這是相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棋兒替她姐姐嫁進候府咱們也不能虧待了她不是?不過棋兒從小就癡傻身邊的那幾個丫頭也是無用的,怕是看不住這份家業,我就想呀把你與錢嬤嬤還有秋桂幾個派過去,一來呢幫着管理家業別讓小人奪了去,二來也幫相爺與我照顧二小姐,杜嬤嬤你是我跟前的老人,這個你可懂?”
那杜嬤嬤一聽這話便看向文夫人,見文夫人也看着她不由會心的一笑說道:“夫人放心,奴婢自會爲相爺與夫人照顧好二小姐與這幹家業的。”
“如此甚好!杜嬤嬤放心,你將二小姐照顧好了,相爺與本夫人自然不會虧待你的!”文夫人笑着點點頭滿意的看着杜嬤嬤。
杜嬤嬤先是討好的笑笑又四下裡看看,小聲的說道:“夫人,這份家業給了二小姐,有的人怕是心裡不舒服呢?”
文夫人一聽冷冷笑道:“哼,何止呀!等琴兒嫁進王府以後,有的人怕是上吊的心都有了,咱們急什麼呀,到時候自有好戲看了,是不是?”
“呵呵,夫人說的是說的是!”杜嬤嬤諂媚的笑着,一張老臉上的摺都開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定遠候府,定遠候趙子明看着來人大驚失色,幾步上前揪起那人的衣領急切的問道:“你說毅清的屍身不見了!幾百個侍衛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你給從實說來!”
那人一身戎裝此時滿臉愧疚的看着趙候爺說道:“候爺,末將與衆兵將護送三公子的靈柩片刻不敢耽擱與大意,可是哪知道在途經大同時卻遭遇了變故!”
“大同?”一旁的趙家大公子趙毅言一聽大同二字便眯起雙眼,走上前來扶住自己的父親說道:“樸將軍有事慢慢說來,你們在大同遇到什麼變故?”
那樸將軍感激的看看大公子,又看了眼趙候爺嚥了口唾沫才說道:“候爺,大公子是這樣的,末將帶領衆兵將護送三公子的靈柩行經大同已是傍晚。末將早就聽說這大同邪性,恐有閃失所以不敢在此過夜,便命令下去加快行軍速度以求在子時前離開大同境內,可哪知走了沒多久起了大霧!”
“霧?”趙候爺與趙毅言同聲的問道,趙毅言似有所思問道:“大霧?這大霧難道有什麼妥?”
那樸將軍點點頭說道:“沒錯大公子。剛開始時只是一般的霧還能看得清道路,可是哪知道後來竟然變了,竟下起了。。。”說到這兒,這位帶兵打仗、殺人如麻的將軍竟然變了臉色,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趙候爺與趙毅清的臉色一變急忙問道:“竟下起了什麼?你快就呀!”
那樸將軍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定下心神說道:“後來竟下起了血霧!好濃的霧到處都是血色,甚至將士的身上、臉上與手上都沾滿了血。那是真的血!不僅如此,末將與所有的兵士還聽到哀嚎聲,好多的人在哭,好多的人。嚇得兵將們不敢往前走上一步,末將只得命所有人的人守在三公靈柩的周圍,以防不測。
可是即使如此,在那血霧退後還是不見了三公子的屍身。候爺、大公子末將該死,守護不利請候爺責罰!”說着這位樸將軍單腿屈膝跪在地下。
趙候爺聽過樸將軍所說之後一臉的戚然痛苦的閉上眼睛,趙毅言扶住自己的父親坐下,然後又看向樸將軍苦笑着說道:“樸將軍此事事出詭異怪不得你,你又何罪之有?樸將軍快快請起!”
那樸將軍也是個執拗之人,跪在那兒就是不起。
趙候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樸將軍說道:“樸將軍此事本候不怪罪於您,將軍請起!”說着便示意趙毅清上前扶起樸將軍。
將樸將軍扶起之後,趙毅言便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如今三弟的屍身不見,要如何下葬?還有母親那邊。。。”
“此事不得張揚,尤其是你母親那裡,三兒的死已經讓她痛不欲生了,本候怎麼還忍心再讓徒加傷悲,罷了罷了。天意如此也怪不得任何人,毅言,你去安排吧讓空棺入葬吧!”趙候爺此時也是心力交瘁,無力的擺擺手說道。
趙毅言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又看看樸將軍,給後者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一切聽父親的安排就是。相府那邊孩兒也會派人知會一聲,請相爺選個良道吉日,將文大小姐的花轎擡過來與三弟成親,父親您看。。。。”
趙候爺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趙毅言一看便不再多說什麼與樸將軍一起走出書房。
“大公子,文相真的肯將大上姐嫁進候府守寡?”走出書房外,樸將軍一改剛剛在候爺面前神態對趙毅清說道。
趙毅言輕輕一笑看着眼前的景色說道:“文相大義,肯把大小姐嫁進我候府也是我候府的榮幸,樸將軍到時來喝一杯喜酒吧!”
聽了這話,又看看大公子的神態,那樸將軍當即哈哈笑道:“哈哈,當然,那是當然,哈哈。”
趙毅清看了看樸將軍也呵呵的笑出了聲。。。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司棋的臥房內,春桃與綠柳一臉驚訝看着男將打扮的文司棋,不明白小姐這又是要鬧哪樣。
司棋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摺扇合上,上前用扇柄擡起春桃的下巴說道:“好俊俏的姑娘。不如跟了本公子此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樣?”
春桃被她這樣一調戲,早就臉紅的跟柿子似的一跺腳一掐腳的說道:“小姐,您學壞了!你這是到底要做什麼?”
司棋也無意再與倆個小頭賣關子,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對丫頭們說道:“春桃、綠柳你們沒看到最近這幾天,西苑那邊忙呼起來了嗎?我猜想,夫人已經將父親說動了,怕是過不了幾日候府的花轎就會臨門了。”
“啊,小姐,您是說咱們大小姐就要嫁人了,去做寡婦了!”綠柳一人可惜的模樣看着司棋。
司棋搖搖頭,伸手摺扇輕輕的打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道:“錯,不是大小姐嫁人,而是本小姐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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