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怔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將按在小太刀上的手緩緩鬆開……
他鬆了口氣。
止水忽然發現，他的刀柄上有些許汗漬。
之前那四人帶給他的死亡陰影實在是深刻了……若不是他的瞬身之術也有着極其出類拔萃的速度……
然而這樣的精英隊伍，在四月前輩面前，也只能堅持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
真的……太強了。
這就是上忍嗎？
可這與他之前戰鬥中所接觸的上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原來上忍之間的差距，也可以有着如此天差地別。
這就是“瞬神清水”！
“想不到這麼一支隊伍竟然有兩名上忍。”清水也有點被小小驚訝。
如果敵人是上忍的話，那想要單純的依靠瞬身之術和普通劍術解決，就稍稍有些棘手。
上忍的反應速度，甚至反擊手段，有的時候甚至會讓貿然近身的進攻者付出慘重代價。
“啊……特別帶隊的那名砂隱上忍很強。”止水下意識瞄了眼他有些破損的三角皮甲，那裡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那是風之刃的奪命攻擊……距離他的心臟只間隔了短短一指的距離……
現在回想起來，止水依舊對其的攻擊心有餘悸。
只是……爲何大蛇丸大人的笑容，好像有些……奇怪？
“大蛇丸，你笑什麼？”清水皺眉道，大蛇丸的這種笑容，往往代表着出現了他感興趣的事物。
而讓大蛇丸產生興趣的事物，往往逃不過被“研究”的命運……
“呵呵……只是想着也是時候了。”大蛇丸輕舔了下嘴脣，以他那獨有的磁性嗓音緩緩道，“四月君果然已經恢復了。”
那可是一具擁有漩渦一族特性，可以高速恢復查克拉的身體……同時還是他木遁實驗的關鍵！
而初代目火影的木遁……是他多少年來一直心心念的東西。
“呵呵。”清水假裝沒有聽懂大蛇丸說的什麼。
尤其現在是在止水面前，不說比少說要明智。
於是他立即轉換話題道：“只可惜鹿久發現的太晚了。”
清水指的是奈良鹿久發現這一切的原委，以及砂隱真正的手段。
“四月君何出此言？”大蛇丸也很配合，明智的沒有再提剛纔所說的話題。
徒留止水一個人懵逼——這話題的跳躍性……
“倘若提前發現砂隱的手段，桔梗城……放棄便是。”
清水想的很簡單，與其這裡被打的全軍覆沒，不如保留有生力量，放棄桔梗城，讓這上萬的木葉忍者得以保全。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而且重要的軍事力量還在，那一切就有挽回的可能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四月君，桔梗城豈是說放棄的就放棄的？”大蛇丸嗤笑道。
“你什麼意思？”
“桔梗城是木葉重要的軍事要塞，裡面物資無數，這個地方的戰略意義更是十足……”
“而且，連苦心防守的桔梗城都丟了，那木葉的士氣接下去又該如何振作？”
“無論哪種損失，都不是如今任何一個指揮官都承擔得起的，哪怕這個人是森之千手一族的綱手！”
“木葉高層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清水默然。
恐怕大蛇丸說的纔是事情的真相，在戰爭裡，最不值錢的反而是人命。
在政客的眼裡，那些爲了木葉而犧牲的忍者，也許也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呵呵……四月君你這樣，可當不了一個合格的政客。”
“也許吧。”清水也不反駁。
話說水門還說他適合作政客呢……
那究竟大蛇丸和水門，到底誰看走眼了？
接下去三人一路向着有火光的地方前進，沿途清掃任何進入城中的敵人。
同時也存了也許能救下還倖存的同伴的念頭，並且一步步聯合木葉這方的有生力量……
然而……已經有萬餘的敵人，突破了木葉的陣線，木葉這方恐怕死傷超過了2000人……
他們還有機會守住桔梗城嗎？甚至可能進行進行反攻嗎
“四月前輩，可以冒昧請教一個問題嗎？”止水忽然問道。
“說。”
“爲什麼前輩你出劍的速度……那麼快？止水問了清水一個從沒有人請教過的問題。
已經有不少人問過清水，爲什麼瞬身之術會那麼快，但注意到他出劍速度的人，止水還是第一個。
“練唄。”
“……可我也練了很久啊。”止水微微回頭瞥了眼跟了他數年的小太刀，迷茫道。
“你才幾歲？”清水理所當然道，然後他又覺得自己的回答似乎有些敷衍，就加了一句，“等再過幾年……也許三五年，你也就有我這樣的速度了。”
原著裡，“瞬身止水”大名鼎鼎，名揚霧隱，並且遠在雲隱深處的八尾奇拉比對其都有所耳聞，能達到這種高度，定然是有着絕對的實力了。
儘管他本人並沒有什麼值得傳頌或者說爲人津津樂道的光輝戰績，但不影響清水對其的高看。
是天才模板加身的存在無誤了。
和他這種平民模板不一樣。
“可是我覺得哪怕我繼續這麼練……也不太可能成爲四月前輩你這樣的高手……”止水頓了頓，隨後肯定道，“不！是沒有可能！”
“哦？爲什麼？”雖然之前的話清水只是隨口蕩蕩，但是對止水也是有些信心的，如今對方斬釘截鐵的認爲自己肯定趕不上他……
那他有些好奇了，憑什麼這麼說？
“我見過族裡很多的用劍高手……沒有人像前輩這麼快。”止水閉上了雙眼，仔細回憶道，“哪怕富嶽族長也不行。”
“你想學？”
“是！”止水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四月前輩做我的老師！”
“……”一時間清水不知該如何應答。
再次拒絕？抑或拖？
“四月君不妨考慮下。”大蛇丸在旁邊說道，“有的時候學生的確可以從老師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然而在我看來，四月君依舊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或者說明顯的短板。”
“有的時候，老師同樣可以從學生身上學到些什麼。”大蛇丸中肯道。
大蛇丸是在暗示着什麼？
短板？是說他絲毫不會的幻術嗎？
還是說寫輪眼？
不知不覺，天已矇矇亮。
遠處的朝陽緩緩升起……
新的一天的輪迴又開始了。
是不是這熾烈的朝陽在預示着什麼呢？
“這場戰鬥結束之後，你能活下來的話。”清水終於鬆口了。
“是，謝謝老師！”止水神情激動道。
“我還沒答應你呢……是有條件的！”清水不得不糾正下止水的稱呼。
“我知道，老師！”
這咋連事情的邏輯的順序都搞不清了？
沒救了，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