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和解之印

鳴人道,“好了,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你那一套對我沒用了。”九尾大笑,“看來你變聰明瞭!”鳴人轉身向外走,“你的企圖一目瞭然。等打完仗再聊天,我先走了!”

九尾打開了九條尾巴,紅色豎瞳打開,“如果同伴被殺,憎恨也隨之產生。你想在此之前打倒所有敵人?無論怎樣,殺死敵人就意味着承受敵人的憎恨。難道你真的以爲自己能一肩承擔所有的憎恨嗎?總有一天你也會像佩恩和長門那樣,爲憎恨所困。這場戰爭就是催化劑!”鳴人止住腳步,回首藐視九尾,“別總是小瞧我!”

戰場上,到處都是雙方的屍體。一個木葉忍者查看同伴的傷勢,但同伴已經無法救治了,木葉忍者痛苦難當。不遠處,一個受傷未死的白絕努力爬起來。木葉忍者走過去,用手中的苦無狠狠刺入白絕身體裡,“你去死吧!”

九尾發出怒吼,“你根本不懂,太幼稚了!什麼都不知道,太天真!你真能抹去人們心中所有的憎惡,一肩挑起這一切嗎?戰爭已經開始了,必然出現了衆多的傷亡,自然也有應運而生的憎恨,並且隨之增長。如果你的同伴金宇晶臧被敵人殺死,你會怎麼做呢?還能保持理智嗎?”

鳴人沒有答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因爲在他心中,晶臧就像親兄弟一樣重要,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九尾哼了一聲,“說起來,原先在你身邊的佐助,就一直被囚禁在憎恨中。可你呢?想出辦法幫他了嗎?又能爲他做什麼呢?”

鳴人想要一個人承擔所有憎惡與痛苦的決心,在九尾看來非常天真,他認爲戰爭孕育出的憎恨並沒有鳴人想象的那麼簡單,而囚禁在憎恨中的佐助依然沒有解脫。

鳴人露出痛苦神色,他苦苦追尋佐助,卻沒辦法幫佐助擺脫憎恨和痛苦。九尾道,“那天……沒錯,從那天起,你應該察覺到了。”

——————鳴人學校的回憶——————

學校期間,入學幾個月後,有一天伊魯卡帶着學生們進行課外對戰訓練,第一組對練的是鹿丸和丁次。鳴人左顧右盼,“我的對手會是誰呢?到底是哪個人呢?狗帽子的牙?斗篷墨鏡的志乃?還是……”鳴人的目光轉到了女生們心中的男神佐助身上。

場上,丁次忽然道,“請問……老師!”伊魯卡道,“什麼事?”丁次道,“我不想打朋友。”伊魯卡道,“哎,這個不是打架,是傳統的忍者練習。曾經的火影們都是通過這樣的對戰練習逐漸變得強大起來的!”鹿丸向外走去,“那個老師,就算我被打出場輸了吧!開始下一輪吧!”伊魯卡道,“喂……”鹿丸道,“不管是訓練還是什麼,有勝負就等於比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分個高下。”伊魯卡吐氣,對鹿丸實在沒轍。

晶臧笑道,“那傢伙一點幹勁也沒有啊!”牙道,“我看他一輩子也當不上中忍。”晶臧道,“不,那可未必,也許他是我們當中最先成爲中忍的人哦!”志乃贊同,“一輩子太長,這中間會發生很多……”牙生氣,“你這傢伙想得太多了吧,別鑽牛角尖啊!”井野揮舞拳頭,恨鐵不成鋼,“真是的,鹿丸這傢伙才最麻煩呢!外加丁次也是個不爭氣的!”小櫻道,“井野,你跟他們很熟嗎?”井野道,“嗯,父母之間是朋友,馬馬虎虎認識了。”

伊魯卡道,“好了,鹿丸、丁次,進行和解之印吧!”鹿丸回過身,“我給忘了。”鹿丸走到丁次前面,伸出兩根手指。丁次也微笑伸出兩根手指,與鹿丸的手指勾握在一起,這就是和解之印,“抱歉了,鹿丸!”鹿丸道,“沒什麼,不必強人所難。我知道你最不擅長這個,而且我自己也怕麻煩。”伊魯卡道,“好,和解之印完成。”

隨後,伊魯卡宣佈下一組對戰人,“漩渦鳴人!”鳴人叫囂着揮舞手臂。一個深發女生道,“那個男生……”一個戴着紅色眼鏡的女生道,“我父母說不能跟他說話。”一個頭上纏着黃色布帶的女生道,“我唯獨不想跟他打。”其實伊魯卡幾乎不會安排男生與女生對戰,她們完全想多了。伊魯卡喊了宇智波佐助的名字,“你們兩個出列!”聽到佐助的名字,三個女生馬上轉換了表情,發出花癡般的尖叫,“佐助!”

其他女生也大同小異,“我想和佐助進行和解之印!”井野大喊,“佐助加油啊!”小櫻吼道,“把敵人揍個稀巴爛吧!打倒笨蛋鳴人!”晶臧喊道,“喂,鳴人,小心點,他就是入學考試的第一名,宇智波佐助。”鳴人本來就有些火大,聽晶臧這麼更生氣,“無路賽,你看我怎麼揍扁他吧!這傢伙什麼意思啊,就知道裝酷!混蛋,我要打敗這個讓女士們起鬨的傢伙,叫她們都喜歡上我!”佐助收上前來,鳴人揮舞拳頭叫囂,“好,放馬過來吧,我絕不會輸的!”

女士們幾乎都在爲佐助加油,晶臧大聲呼喊爲鳴人助威。雛田和八雲知道鳴人是晶臧的朋友,也就隨之爲鳴人加油。八雲低聲問道,“你這個朋友能贏嗎?”晶臧道,“多半會輸,對方可是那個天才佐助呢!”旁邊一個深褐色頭髮女生拼命爲佐助加油,掩蓋住了晶臧的說話聲。

伊魯卡宣佈,“那麼接下來開始,漩渦鳴人對宇智波佐助的……”鳴人直接打斷,“來吧,白癡!”伊魯卡頭疼,“喂,鳴人!在對戰之前,用習慣用的手和對方進行【對立之印】,這是禮節!”鳴人道,“這根本無所謂,讓我快點打敗這傢伙吧!我要讓女生們爲我尖叫!”佐助道,“無聊,那就按你說的速戰速決……”伊魯卡惱怒,“等等,你們兩個!真是的!這個對戰練習是嚴格遵守傳統的訓練方式。雖然有些固守陳規拘泥於形式,但忍者學校都是從基礎教起,這同樣很重要!”

鳴人翻着白眼,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伊魯卡單手用兩根手指結印,“先說爲什麼對戰練習前必須朝對手單手結印,這象徵了一半【雙手結印發動忍術】的意思,告訴對手接下來自己要戰鬥,這就是【對立之印】。而當對戰結束後,雙方伸出自己的【對立之印】合在一起,結成【和解之印】。象徵彼此仍然是同伴!這纔是完整的忍者對戰練習方式和規則。”

鳴人左顧右盼,伊魯卡跳腳,“你在聽嗎,鳴人?我都解釋第二遍了!”鳴人隨口敷衍,“是、是!”伊魯卡火大,“只要回答一次就行了,笨蛋!”鳴人道,“我知道了!”鳴人與佐助都單手做出了【對立之印】,晶臧大聲給鳴人加油,卻被旁邊的女生們覆蓋了,“一拳打倒他,佐助!”伊魯卡喊了聲開始……兩人交錯而過,鳴人倒在地上,佐助騎在鳴人身上,他的拳頭停在鳴人的額頭上,完勝。

晶臧捂着臉,“被一招絕殺了,鳴人那個笨蛋!”井野歡呼,“耶!”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讚歎,“厲害,好帥!”小櫻大呼,“佐助好厲害啊!”鹿丸也驚道,“真的好厲害!”佐助戰鬥時那面無表情的眼神,讓鳴人戰慄,“這傢伙的眼神……與平時大家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不,比他們更加冷。可是……他的眼裡沒有我!”宇智波家族是被憎恨詛咒的家族,族人即便沒有開啓寫輪眼,在戰鬥時也會變得非常冷酷。

佐助站起來,伊魯卡道,“佐助勝利!那麼雙方來進行和解之印。下一場……”佐助頭也不迴向外走,鳴人蹦起來吼道,“等一下!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嗎,混蛋?不,他根本是狗屎!一坨硬梆梆的稀屎,笨蛋混蛋!”晶臧苦笑,“你這算什麼啊,鳴人?打不過人家,就罵人嗎?真是輸人又輸陣啊!”牙嘲諷,“那傢伙腦筋不好用,連罵人都不會罵啊!”志乃道,“到底是便秘還是腹瀉呢?真希望他能說清楚,因爲……”牙急忙打斷,“你想的太多了吧,都說了不要鑽牛角尖了!”

佐助回首,不屑地哼了一聲,蔑視的表情溢於言表。鳴人氣急敗壞,“給我說句話啊,混蛋!”伊魯卡的拳頭砸在鳴人頭上,鳴人悲劇,“好疼啊!”伊魯卡喝斥,“我說過這對戰是神聖的傳統,趕快結下和解之印。佐助,你也是!”佐助只好走回來,鳴人氣呼呼地走近佐助。伊魯卡鬱悶,“真是的……”但是兩人並沒有進行和解之印,而是互相揪住了對方的衣服,怒目相視。佐助冷冷道,“不服氣還要打嗎,吊車尾?”

伊魯卡頭疼,只好上來分解,“夠了,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吧!”伊魯卡分開兩人,井野生氣,“差勁透了,鳴人!”一個纏着綠頭巾的男生道,“那傢伙什麼意思啊?”鳴人撇開伊魯卡,吐着舌頭做着鬼臉跑走了,直接翻過操場的鐵絲柵欄,落在外面。晶臧無奈,“打不贏,罵不勝,夾着尾巴逃跑嗎?鳴人……”鳴人回首望去,佐助的眼神並無任何變化,目中無鳴人。

——————和解之印的回憶結束——————

九尾道,“看樣子你想起來了。然後呢,自那之後佐助怎麼樣了呢?你幫他消除憎恨了嗎?不但沒有,恰恰相反。”終結谷之戰,鳴人竭盡全力也未能阻止佐助。之前那次重逢,佐助也說過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還說要將木葉村上下斬盡殺絕。九尾道,“他的憎恨變得越來越大了,曾離他最近的同伴也是如此,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也就是說,無論你是誰,都不可能抹消和承擔這樣的憎恨!”鳴人道,“那麼,話說完了嗎?”九尾怒道,“你說什麼?”

鳴人走入了紅色的牢房,“所以我就應該畏首畏尾,應該袖手旁觀聽之任之嗎?那樣不就遂了你的願望嗎,九尾?”鳴人伸出了手,魔像枷鎖生成的紅色柵欄落下來壓住了九尾的頸部,“其實你才太天真!”九尾狼狽爬在地上,“你連佐助一個人都救不了,爲什麼還能這樣強硬和狂妄?”鳴人跳落在九尾臉上的眼簾旁邊,“對自己的決定怎麼可以抱有懷疑!佐助的問題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戰爭我也會努力爭取最好的結果!”

九尾回憶起跟鳴人的所有恩怨,“那個臭小子……倒是越來越能說,居然變得會頂嘴了!”鳴人從九尾臉上跳落下來,“喂,九尾,我啊,有朝一日也想爲你消除心裡的憎恨。雖然你讓我吃了太多的苦頭,但我心裡清楚,被憎惡驅使的感情並不好受。”九尾惱怒,“你這個蠢貨,我可是九尾啊!還不至於淪落到需要你這個小個子拯救的地步!我是憎恨的集合體……”鳴人道,“那就ok了,我不是小個子。而且那樣的事纔有嘗試的價值,你也值得我拯救,就這樣了,回見!”說完,鳴人離開了意識空間。

九尾提到佐助時鳴人想起了幼時伊魯卡老師所教的和解之印,即便知道憎惡沒有那麼容易消除,鳴人還是堅信自己的選擇,不光如此,他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消除掉九尾內心的憎惡。

鳴人依舊奔跑在月光下,“九尾,我或許的確天真幼稚,可就像爸爸媽媽一直留在我體內一樣,你也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的心情我的成長,你全部瞭若指掌。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情願這樣,但畢竟是你一直看着我的。所以你就留在那兒,繼續關注我一會兒吧!佐助,你的事情也一樣。雖說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可我卻一直關注着你!沒錯,佐助我要幫,戰爭也由我來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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