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無人不讚嘆她的美,同時一些知道情況的人都向鍾蛟投以羨慕的目光。
她何曾想過自己可以在其他國家受到這樣的待遇,且不說這樣盛大的排場來迎接,就說被賜坐的事讓獨孤瑾靈感覺到惶恐。
“不知姑娘可是哪裡人?似乎不是我們沽國的人吧?”
“回皇上,庶女乃潼國人。”
話音剛落,獨孤瑾靈卻見皇上蹙起眉頭,但是一瞬間又是那和顏悅色的模樣,或許是她的錯覺。
“哦?原來是這樣,聽太子說你與他在幽谷林中相遇,可有此事?”
幽怨的看了一眼鍾蛟,真的不明白這個傢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難道就不能說是在其他地方嗎?一定是要在幽谷林中,幽谷林都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這麼一說還能好好的隱藏身份嗎?
雖說鍾蛟已經感受了某人灼熱的眼神,但是他依舊不敢去看那人一眼。誰知道看了一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爲了自己的安全還是不要這麼唐突比較好。
如此這般,她只好坦誠:“的確與太子殿下在幽谷林中相遇,說起來這應該是庶女的福分,也是與太子殿下的緣分,不然也不會與他相遇。”
“哦?看姑娘的樣子,應該是潼國的皇后吧?”鍾樾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也不能說是戲言,只是不好奇哪來的答案呢?
呵!皇后這個稱呼在印象之中,似乎還是重生前纔會讓人這麼叫的,現在還有誰叫她皇后呢?在許多人面前,自己不過是一個嬪妃,再好聽點也只是一個朝廷重要官員。
以笑應對一切:“或許只是後宮許多女人所想,只是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貴妃,不提也罷。更何況,若是以容貌來選皇后,或許真的就已經是皇后了。”也或許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
她一臉漠然的看着眼前已經凋謝的花,想要去拾起地上的花,最終還是猶豫了。
“皇后娘娘,您若是不喜歡這花,奴婢這就剪了它們。”
扭過頭髮現原來是身邊的丫頭,輕輕搖了搖頭:“若是真的不喜歡,估計這些花早已不在了。”
“那……爲何皇后娘娘還是如此憂愁,貴妃現在也不在宮內,諒是沒有人與皇后娘娘您爭奪。”
在他人看來,自從秋獵從幽谷林回來之後,趙皇后的性格突變。許多人都以爲皇后娘娘已經是瘋了,但是這瘋了卻又沒有瘋了的樣子。相比獨孤瑾靈的那段日子卻又正常許多,至少還是會與人交流,眼神中滿是憂愁。
有人說趙皇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對於生也就絕望了。至於這個人已經死了,是被亂棍打死的。
“你還是不懂這後宮的規則啊!”趙皇后除了簡單的感嘆,似乎也做不了什麼事情了。
那小丫頭撇了撇嘴,只感覺到這後宮挺複雜,自己也只想安於現狀的做好一個小宮女服侍在皇后的身邊。的確沒有那些姐姐那樣想要被皇上賞識的心,也只有簡單的滿足。
後宮到底有多可怕?這
個問題的答案所有人都不一樣。
在流雲宮內的兩個人已經閒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跟議事殿的四個人差不多是沒什麼區別了。
“翠兒,你說姐姐到底想不想回潼國了?若是不願意回來,咱們就去沽國找她吧!”此刻藍琪正在院子內嗑瓜子,將瓜子殼到處亂扔。
翠兒用手將瓜子仁一粒粒的剝出來,最後一起吃下去。想着如何回答藍琪的話,翠兒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姐姐說時候到了自然就回來了,這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得了吧!殺昨天不是過來告訴我們,姐姐與那個沽國的小太子不知道玩的多開心,指不準是朕的忘記我們的了呢!”
“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姐姐,你怎能將她說得如此薄情寡義。說不定姐姐也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湊巧就去了沽國。”剝到了第一百粒,翠兒一次性都放入嘴中,喝了口茶後繼續說道,“這沽國也是一個好地方,不比我們潼國差。”
“嗯,那裡好玩的好吃的似乎也挺多的。”藍琪立即又與翠兒統一戰線,“誒,翠兒,要是過幾天姐姐還是沒有回來,我們就去沽國找姐姐吧!”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對於這種事情,兩個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拍即合,沒有爲什麼。
議事殿的四個人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天在議事殿內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唯一能說話的情況就是一起喝茶博弈的時候了,再其他就沒有了。
左丘鴻淵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是龍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到現在還不去爲了玉璽而做些什麼。這樣的他讓其他三個人看得有些厭煩,都不願與這傢伙交談。
至於南玄也被另外兩個人嫌棄,因爲他身爲煉血山莊的莊主,不在莊上待着,跑到皇宮來瀟灑是應該被人鄙棄的行爲。
“你就不要說我沒有做好莊主,要不然你問問南宮辰我每天晚上有沒有做我這個莊主分內的事情。”
作爲收留南玄的南宮辰,一時間非常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每天晚上他的家中完全不得安寧,唯一能夠讓他高興的事情則是,煉血山莊的那些傢伙把左丘鴻淵的人抓起來打了一頓,讓他們再也不敢監視他了。
說起來應該是非常開心的事情,因爲從此就沒有人在暗處看着自己了。但是更可怕的事情則是晚上完全就沒有辦法好好休息,也沒有辦法去抱怨。
“不要問我。我只能說,南玄是一個好莊主。”實不相瞞,南宮辰現在唯一的願望不是快點能夠每天批閱奏摺或者讓獨孤瑾靈回來,而是讓他晚上睡一個安穩的好覺。
得到這樣的回答,南玄怎麼會不開心,當然不忘一臉得意的看着左丘澈:“怎麼?難道你還有什麼意見嗎?我怎麼就沒見你將你這王爺做好呢?”
聽到有人質疑自己,左丘澈立即表態:“我只想做一個遊手好閒的王爺。”
“遊手好閒就到外面去,這裡不缺你這一個無聊的傢伙。”左丘鴻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誰知
道左丘鴻淵今天突然發什麼瘋,前兩天還挺安靜的,基本上別人問一句話答一句,絕對不說多的話。
“嘿!我這不是看着皇兄你在這裡的確是太孤單了纔來陪你嗎?既然你這樣不領情,我這就走!”說着左丘澈站了起來,還沒走兩步又自己回來了。
回來坐着之後,低着頭也不說話,就像是一個在學堂中書沒背下來知道自己錯了的小孩。
“喲,我們遊手好閒的王爺怎麼還沒走啊!不是說好了要浪跡天涯嗎?在這議事殿是什麼意思,議事殿顧名思義可是一個議論要事的地方啊!”這個時候南玄趁機嘲諷。
南宮辰看了一眼左丘澈之後。立即替他解釋道:“看樣子似乎是坐在那裡太久,腿麻了。”
雖是替自己說了,可是爲什麼左丘澈就是感覺這話中還有那麼一股譏諷的味道?看了一眼南宮辰之後,發現與曾經也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是氣色變差了些。
隨後四個人也都不說話,大概一時間也找不到應該說的話。
大概在南宮辰剛泡好茶之後,左丘鴻淵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幽谷林找瑾妃了?”
三人端起茶杯,將杯中的茶細細品過之後,南玄與左丘澈都不禁讚歎南宮辰的茶藝又好了許多。
“哪裡哪裡,還是與以前一般。”南宮辰並沒有接受這樣的稱讚。
“誒,南宮丞相可不要謙虛咧。這宮中的確是沒幾個能與南宮丞相您相的人了。”
還不是因爲這些天實在沒事做,除了泡茶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如果不是這樣,南宮辰是完全不想喝茶了,這茶喝到嘴裡都快要沒有味道了。
“你們這些刁民!”左丘鴻淵咆哮起來了。
三人中只有南玄很是不滿的看着左丘鴻淵之外,另外兩個還是自顧自的喝茶。說起來,似乎也只有南玄是草民,另外兩個一個是王爺一個則是丞相,怎麼會覺得這刁民是叫自己呢?
“說誰呢!”
“說你呢!”
“有本事再說一遍!”
“朕怎麼就不敢再說一遍了!刁民!”
南玄一臉尷尬的定了左丘鴻淵好一會兒,之後憋出一句:“真乖。”
這兩個字而是把左丘鴻淵說得一愣一愣的,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南玄話中的意思。他也不羅嗦了,拔劍就是要求與南玄出去一決。
誰知那南玄卻不理會已經指在鼻子上的劍,很是直接的告訴南玄:“身爲皇上還是穩重一些吧!你也知道上次的結果,相信這次的結果還是沒有什麼區別,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現在我就回答你剛纔的問題。”
“不知是否要替瑾靈姑娘慶幸皇上終於知道應該找找她了,還是應該替她感覺到難過。這麼些過去了,瑾靈姑娘估計已經不在幽谷林了,就算是在幽谷林中,難道你就能保證她不會被野獸吃掉嗎?”說完奪過左丘鴻淵手中的劍,扔到一旁。
劍摔在地上的聲音很是清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