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都是大長老那邊的人,雲紫冷眸看着那些人,早晚有一天,雲族的勢力,是要被徹底清算一遍。
“長老,紫兒的爲人大家都很清楚,現在時間緊迫,如果要是去查探勢必會耽擱諸多時間,誤了紫兒如寒冰潭修煉的機會。如果你們不信,我記得族規中有條規定,可以適用神決法來決定我們是否有罪。”
三長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請求。
神決法,以占卜之方式,讓神明來決定一個人是否有罪。
兩位長老啓動法陣,將衆人帶回雲族廣場,並開始着手佈置占卜臺。
朝東安放一張檀木桌,其上安放着一個香鼎。
三長老短短時間就已經換好了衣服,衣裳是那種頗具厚重感的禮服,顏色主要是黑色,有些較深的紅色的紋飾。
以雲峰峰頂之雪化作的雪水淨過手,三長老接過三柱天目香,虔誠地拜三次,然後將香插入香鼎之中。
他恭敬地跪在桌前,雙手捧着一塊獸骨,拜三次,然後將獸骨置於三柱香上方。
鬆開手,獸骨竟然自己懸浮於天目香上方。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三長老又再次三拜,將獸骨取回。
一看,上面乾乾淨淨。
“神決,今我族後輩,雲紫、雲廊,無罪!”
有的人開心,有的人則難掩失望。
比如三長老的開懷,以及大長老的遺憾和雲柏的忿恨,甚至第十一個和第十二個登頂的人也是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一聲。
事情解決,散去人羣。
回到家,三長老拍拍自家小子的肩膀,嘆口氣,“廊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雲三長老相信雲紫的爲人,但是若非沒有發生的事情,其他雲族弟子怕也不會虛張聲勢。
“對不起,父親,這次給您添麻煩了!”
雲廊抿脣,卻是一副不想開口的意思。
雲三長老搖頭嘆息,“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也沒有精力去管了,不過廊兒,我們身爲雲族之人,自當以除魔衛道爲己任,其他事情,都不能影響我們的心智和情緒。”
“是。”雲廊躬身。
……
爲了準備在寒潭的修煉,這幾天大家這是抓緊時間休養生息,和準備一些必要的材料,比如什麼闢寒丹,辟穀丹之類的。
雲紫一點沒有緊張,一如往常,該修煉修煉,該吃飯吃飯。
最後一天的中午,雲廊也知道雲紫是個什麼性子,直接來找雲紫。
“我給你準備了些東西……”
沒有等雲廊說完,雲紫就冷冷地拒絕,“謝謝雲廊哥哥,但是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有辟穀丹,但是其他的……”雲廊好聲好氣地相勸,只怕雲紫會在寒冰潭受苦,或者不小心就會栽跟頭。
雲紫毫不擔心,什麼苦自己沒有嘗過,“本來就是去磨鍊的。”
雲廊沒能說服雲紫,反而快被雲紫說服,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收回自己的東西。
“雲廊哥哥,回去休息吧。”
另一邊,雲柏也在做着最後的準備。
“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大長老雲傲拿出第三隻寒冰。
寒冰絲絲冷氣環繞其上,一縷縷霧氣不斷冒出又消散。
雲柏眼神愈發堅定,一把抓過寒冰,點點頭,“我一定會超過雲紫,成爲雲族第一人!”
“神女之位,非我莫屬!”
第二日,旭日東昇,耀眼的光華灑落大地,喚醒沉睡中的萬物。
雲紫挺翹的睫毛輕顫,然後睜開了眼,眼睛不似平常的清亮,像是有些霧氣籠罩其上,卻顯得整個人沒那麼高遠,反而有種可愛。
眨眨眼,雲紫恢復了清醒,又成爲“冰山”模樣。
麻利地收拾好自己,聽着雲孃的嘮叨,一邊吃着早飯,雲紫感覺此生,很幸福。
不放心的雲娘,恨不得自己已經恢復,想要陪着雲紫去到寒冰潭。
“別送了,快回去休息!”
按住想要起身的雲娘,雲紫嚴肅地說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
再三保證,雲紫這才正式辭別雲娘,趕往廣場。
雲廊一如往常去找雲紫,行至半路,兩人正好遇上,也就一齊前往廣場。
雖然只有前十名能前往寒冰潭,除了送行的家人,廣場還聚集了不少湊熱鬧的人。
“唉,這一個月過去,和前面的人差距只怕會越來越大啊!”
“誰叫我們沒通過比試呢。”
聳聳肩,說話的人平靜地接受了這一殘酷的事實。
優質資源向優秀之人身上傾斜,自然而然罷了。
況且雲族還算公平,有讓大家競爭一番,而不是直接就把資源分配出去。
等十人到齊,長老們並沒有說什麼廢話,廣袖一揮,廣場上直接出現一架大型飛行法器,然後直接帶着衆人飛往萬年寒冰潭。
很快,衆人就抵達位於雲山的寒冰潭。
寒冰潭潭水清澈,平靜無波,看起來“人畜無害”一般,其實是殺機暗藏,一旦掉進去,直接就凍成冰塊,死的透透的。
站在長老們指定的位置,也不知道長老們是觸碰了什麼樣的機關,抑或是適用了什麼樣的法術,十人直接從原地消失,各自去到各自的位置上,潛心修煉。
大家對於場景突然的變換,表現得很平靜,只是打量周遭一眼,就直接在中間的蒲團上坐下,進入修煉狀態。
自打雲大長老捱了三枚玉毒針被灌入到水牢中後,雲柏也老實了許多,見到雲紫依舊喜歡不起來,可是這份不喜歡,卻不是流露表面了,而是壓制在心底,更沒有和雲紫起什麼正面衝突。
沉心修煉的日子,總是過得那般快。
將近二十天,雲紫就成功突破到靈宗初期,水到而渠成,沒有一絲阻礙。
而後,再修煉卻也是很難有所精進。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瓶頸?
雲紫無奈之下,只好停止修煉,開始研究起紫靈珠。
雖說紫靈珠和青雲珠是一對兒,但是在雲紫心裡,紫靈珠明顯有更重要的意義——兩次挽救自己的姓名,並且是自己來到這個新世界的重要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