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熱啊,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這麼乾燥—-稍微等等,我去倒點水,開個空調。」
只是與羅狄在牀上聊天不到半小時,原本蓋在身上的被褥就被完全踢開,身上也分泌出不少的汗液,喉嚨也已經徹底幹了。
端來兩杯解渴的鮮榨果汁,將屋內的空調開到最低檔位,再把加溼器給全部打開,這才終於滿意的爬上牀。
實際上,
這份燥熱並不是從一開始就產生的,而是在談及「四中事件」的相關問題才從羅狄體內冒出來時。
即便現在班長就在身邊,即便已經過去了快四個月,那份記憶卻依舊強烈。
班長以燥熱爲藉口,下牀拿東西開空調也是爲了打斷這個話題,試着重新回到有關集會的話題上。
「你喝蘋果汁還是西瓜汁?」
「西瓜吧。」
「你喝蘋果好不好~我想喝西瓜。」
「那你還問什麼—..」
班長一臉傻笑,遞去蘋果汁的同時說着:
「明天的早宴,祖母應該就會給出今年參加【縫間篩選】的姐妹名單。
沒有出現在名單間的姐妹,可隨同祖母全程觀看,鑑證整個晉升過程,這個節目也是大家最喜歡的。
到時候你也可以觀看哦。」
隨着清涼蘋果汁下肚以及話題的偏轉,羅狄的體溫也慢慢迴歸正常。
「名單?不止花淵一個人嗎?」
「通常是一個人,也不排除多人的情況。」
「等等-—--伊莎貝拉的年限好像也有五年,而且我記得她親口說過再等一週就能構築最完美的形態而參與縫間篩選。
你與花淵會不會是一批?
等等.
羅狄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說着:
「喪屍希婭的年限也很高,那位眼妹妹想來也不低。恐怕就只有新來的兩位姐妹年限偏小,其他人應該都符合條件了吧?
班長你費盡心思將我僞裝成『伴侶」,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代價將我帶來姐妹會的真正目的,
難道是?」
吳雯這邊已經拿出了扇子開始扇風了,「別急別急~待會兒一激動你的體溫又要漲上來了。這杯西瓜汁給你吧,反正我又喝不完。」
班長將剩下一半的西瓜汁遞了過去後,立馬解釋起來:
「你的猜測或許沒錯,但具體什麼情況還要等明天早上祖母的通知。
我在繼承伊莎貝拉的記憶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當時與我同期的那些姐妹就只有兩個通過縫間篩選離開,其餘一直留在姐妹會而遠遠超出了滯留時間。
像花淵丶希婭丶眼妹妹丶烏雅她們都達到了五年以上,遠超標準,祖母卻遲遲沒有安排。
所以我猜測祖母或許打算來一次與以前完全不同的縫間篩選,甚至是規模最大,最特殊的篩選羅狄立馬接過話:「姐妹會內部的篩選」
「很有可能哦。
我們這一屆的姐妹對比以往都要優秀。
如果將我們七人扔在同一個縫間內進行篩選,其規模應該算是超大型,最終活下來的那個人將會獲得極高的角落身份。
甚至還可能會有額外意想不到的收穫。」
羅狄卻是滿臉疑惑,「既然你們這一屆的姐妹都很優秀,好好培養,依次晉升。最終都將進入角落並前往祖母的身旁,這樣不更好嗎?
爲什麼要這樣做,有什麼必要嗎?」
班長莞爾一笑,直接在牀上站了起來,儘可能展現她的身姿,還故意露出皮膚下那血紅色的本體部分。
「羅狄,在你的眼中覺得我怎麼樣?」
「極其善於僞裝的特殊僞人。」
「你知道我在祖母眼中算什麼嗎?一個在僞裝層面稍微突出,可以培養的幼苗-—這樣的幼苗有許多,就算一不小心踩死了也無所謂。
如果能培養長大前往角落,也就是成爲祖母身旁的一個小跟班,助手之類的。甚至可能還沒抵達姐妹會就已經死在了角落裡。
每年都會有不錯的苗子被篩進姐妹會,而所謂的核心姐妹也就是好一點的苗子而已。
在祖母那樣的高位存在眼中,並不那麼珍貴。
而這一屆有所不同。
這一屆誕生了很多優秀,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好苗子。如果能在這些好苗子間精選,甚至將其他好苗子當作肥料餵食給其中一株。
或許能夠誕生出真正意義上的怪物,能夠成爲祖母左右臂膀,甚至能夠替代祖母進行相關的姐妹會管理。
甚至是祖母想要在這裡培養她的接班人也說不定。」
「花淵是吧?」
「沒錯,祖母一直都特別喜歡她。當然,如果有人能強於花淵,殺掉花淵,祖母也會更開心的。
當然,以上均是我的推測,具體如何還要看明早祖母給出的具體通知。也有可能我的推測完全錯誤,祖母集合這麼多年限超過五年的核心姐妹,或許還有什麼別的目的,甚至進行一種我完全不知道的高位晉升。
但無論如何,難度絕對會很高,高到即便是現在的我也沒有任何把握。」
「所以-—--班長你想要這份最特殊的「資格」?想要我來協助你完成這場特殊的篩選晉升?」
「誰不想要?而且我必須要。
我不想一直僞裝成伊莎貝拉,一直落在姐妹會的控制之下,這樣與以前又有什麼區別呢?我當初選擇死亡就是爲了脫離姐妹會,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便是一個能夠活着,又能脫離姐妹會的方法,
只要我能得到高等角落身份,就能定向前往角落深處,在前期躲開來自祖母本尊以及內部姐妹會的追殺。
藉着這份資格在角落裡面快速成長,今後有機會完全顛覆掉整個姐妹會。」
羅狄輕聲道:「真有這麼簡單嗎?」
「我當然知道成功率很低,祖母本尊的強大也超乎想像,但這是我唯一可能活着擺脫姐妹會的機會。
假設我的推測成立,明後天可能就會開啓一場特殊的篩選,大部分姐妹都會參與其中。
今晚或許是我們能夠待在一起度過的最後一晚,所以-—--今晚可以陪我嗎?你的身體應該休息夠了吧?」
話題的偏轉之快,甚至羅狄都沒能反應過來。
屋內氣氛也在快速變化,
經常觀看B級片的羅狄也能明白班長這句話裡蘊藏的大概意思,不過,他早在前往姐妹會前便做好了相關準備。
「嗯~我們應該需要先去洗澡吧?我只看過電影裡的相關情節,並沒有這方面的戰鬥經驗。」
哪知班長這邊已經開始脫去上衣,整個人也趴在了牀上。
「咳咳咳!你在亂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把你昨天對祖母做的事情,重新對我做一次,所有的流程完全復刻,一個動作都不能少,時間也需要持續那麼久。」
「啊?」
班長稍稍有些臉紅,「啊什麼啊~反正我也要來一次。」
「你————·」
「你什麼你!下次我去給別人按摩四個小時,中途還不斷怪叫,讓你在隔壁屋聽着試試那感覺好吧?
反正我不管,我也要來一次。」
羅狄略微皺眉,他能看出班長的肉體相較於祖母相差了很多,
「你確定?可能會很痛。」
「我害怕痛?我的腦袋可是霍克先生創造出來的,多多少少也繼承了一些痛苦屬性,反正照例來就好了。」
「那好吧。」
「嗯。」
羅狄經過昨晚的鍛鍊,手法上已經很熟悉了。
只需要看一眼班長的背部輪廓就已經在大腦間安排好了按摩流程。
手背間的垂體激活,五根細長而堅硬的手指同時插進班長的背部血肉,觸及到裡面的特殊位置。
班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全身肌肉被迫繃直,連腳趾都在痙攣,慘叫聲彷彿被卡在喉嚨,就連慘叫都成了奢侈。
十分鐘不到,班長一臉無助地蹲在角落,背上纏滿着繃帶,手中捧着睡衣,像看怪物一樣看着羅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