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要是哪天真寫完作業了,班主任她還覺得不正常了。”我看着方子燕笑着說道。
“哦,那你師父清風道長呢?我怎麼沒看到他出來?”方子燕問我道。
“他出去有點兒事,不在道觀裡。”我說道。
“那你一個人在這裡不無聊嗎?”方子燕說着走到棗樹下,身子靠在棗樹上看着我問道。
“不無聊,這不有虎子陪着我嗎?”我說着又摸了摸虎子的頭,這傢伙的確聽話,而且討人喜。
“它叫虎子啊?這是什麼狗?叫起來挺嚇人的。”方子燕看着虎子雙眼中還帶有一絲懼意。
“牧羊犬,它可聽話了。”就在我和方子燕討論虎子的時候,虎子它突然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什麼時候,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前面的觀門處叫了起來。
我忙朝着觀門看了過去,只見一箇中年婦女從觀門外四處張望着走了進來。
她先是朝着觀門對面的正廳看了幾眼,然後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當她發現方子燕的時候,臉上一喜,快步走了過來。
“燕子,你怎麼也在這?”那個婦人走過來看着方子燕問道。
“虎子!別叫了!”我喊住了虎子。
“我來找我同學玩,嬸,你怎麼也來了?”方子燕看着那個婦人問道。
看來方子燕和這個婦人她們兩個認識,估計是一個村子的。
那婦人一聽方子燕問這話,臉色就沉了下來,搖頭嘆氣的說道:
“唉,別提了!我家那倒黴孩子闖了大禍,把一窩剛出生的小刺蝟給活活打死了,從前天開始,我就發現他不對勁,晚上老是睡不着覺,一直跟我說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吱吱吱的叫,我和孩子他爸倒是啥也聽不着,但也起來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可是那孩子就是不睡覺,非得說屋子裡有東西一個勁的在叫,都三天沒閉眼了,去鎮上的醫院開了安眠藥都不行,再這麼下去孩子非得出事不行,我這不聽說青竹觀有位道長挺厲害的,就尋思來看看。”那婦人一臉着急的對方子燕說道。
我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聽到那婦人對方子燕說的那些話之後,我多少猜出了她孩子肯定是被老刺蝟給纏上了
。
小時候,我就長聽爺爺經常跟我講,在農村忌諱打狐黃白柳四仙,所謂狐黃白柳,分別爲: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四仙。
那個婦人的孩子把四仙之一的刺蝟幼崽全部活活打死,那老刺蝟怎麼肯罷休?他家孩子要說不出事,那才就怪了。
“喂,十三,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幫幫忙?”方子燕看着我問道。
“燕子,他不是你同學嗎?怎麼也懂這個?”那婦人看着我一臉好奇的問道。
“他就是這個道觀觀主的徒弟,也是我同學。”方子燕解釋道。
誰知那婦人一聽我是這個觀主的徒弟,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看着我問道:
“小道長,你師父呢?”
“出去辦事了,大姐你和方子燕是一個村子的?”我問道。
“對,我家就在燕子家後面,小道長,你師父估計什麼時候能回來?”那婦人估計是真急了,手死死的抓着我。
“具體什麼時間我師父沒跟我講,我也不清楚。”我實話實說。
“這可怎麼辦?那……那小道長你會驅邪嗎?你幫我家孩子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老刺蝟來找他,天天看孩子那個樣子,我現在這個當媽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天天不能睡覺,這不折磨人嗎!”那婦人看着我一臉期待。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就有些於心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犯的錯,還得父母去四處求人。
不過咱話又說出來,我對這刺蝟纏人還真不太懂,要是遇到個鬼,我道還能給她畫個子宸五甲驅鬼符,加以剋制,但是這刺蝟我就沒啥招了。
所以我看着那婦人如實說道:
“大姐,不是我不幫忙,關鍵是這刺蝟什麼的我還真不懂。”這種事情可不能瞎糊弄,到時候弄出人命可就真麻煩了。
咱沒那金剛鑽,就不攬那瓷器活。
“小道長,你可不能這樣啊,我這大老遠跑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去幫忙看看,多少錢我家裡給。”那婦人以爲我不答應就是錢的問答。
這時方子燕也走到我身旁對我說道:
“十三,你就去我嬸家幫忙看看,能看出什麼來最好,要是實在看不出來也就算了,畢竟你也是剛學嘛。”
“對對對,小道長,你就去幫我家孩子看看,看不出來我們錢也照樣給。”那婦女現在是病急亂投醫,拉着我胳膊就是不鬆手了。
見此,我也沒了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咱可說好了,我就是去看看,要是看不出什麼來我就走,你的錢我也不要。”我對那婦人說道。
“行,行,小道長咱現在就走?”那婦人也是心急
。
“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拿點兒東西。”我說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把牛眼淚、墨斗線、硃砂、毛筆、黃符全部都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那老刺蝟有沒有用,先帶上再說,把揹包背在身上,我走出了屋子。
和方子燕還有那婦人出了觀門後,我把虎子鎖在了院子裡,直接上了那婦人的電動車,而方子燕也是騎着電動車跟在後面。
坐在電動車後座上,我就一直在想,這方子燕他們那個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
就我來到青竹觀這段時間,都發生過好幾次怪事了,第一次是那鬼火和貓頭鷹一起去索命,第二次是那個躺在棺材裡一直不肯走的老頭,這次又碰上了這麼一件事,這些連在一起,足以證明這個村子多半是有什麼問題。
一個村子裡要是不停地發生怪事,要麼是風水上面出了問題,要是就是人不和,土散,氣不聚。
這一路上,我一直思考這個問題,中途路過一棵柳樹,我又讓那婦人停下來,順手摘下來幾片柳樹葉放在了口袋裡。
之後便繼續趕路,不知不覺中,那婦女騎着電瓶車就帶着我到了她們的村子。
剛一進村,我就感覺不對勁,因爲這村子裡有股生氣好像被什麼東西釘死了一般,如果在這樣的村子裡長期生活下去,輕則發生口角,重則家庭不和、分裂。
不過到底這股生氣在哪裡,被什麼給釘死,我則看不出了,畢竟我是剛從這《茅山道術大全》上學了個皮毛。
看來以後我得跟清風道長講講,讓他來看看,估計村子生氣被釘,絕對沒有太久,否則清風道長他上一次來,一定會看出來。
進村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那個婦人的家裡,她帶着我和方子燕走進院子,朝着屋子裡走去。
剛一進屋,我便看到一個男人拿着一瓶白酒坐在桌旁喝着悶酒。
估計他就是那婦人的男人。
“回來了?怎麼樣了?”那男人看着婦人問道。
“請來了,就是這位小道長。”婦人指着我說道。
“啥?!他能懂個屁!就這小毛崽子還道士?!我估計就是來騙咱錢的!!”那男人看了我一眼,一臉不信,鼻子都能上天了。
我當時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心裡就有一陣不爽,不是你老婆一個勁的勸我來,你以爲哥們我願意來蹚這渾水?!艹!
“曉偉,你喝了點兒驢尿長能耐了是吧?你會不會說話?!這位小道長位可是青竹觀的實打實的道士。”那婦人眉頭一豎,看着自己的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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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讓他去給道洋看看,我告訴你啊,要是看不好,一分錢你也甭想要。”那男人說着又猛喝了一口白酒。
我也懶得跟他置氣,既然咱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所以我就直接對那婦人問道:
“大姐,你家孩子在哪屋,我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