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在霍格沃茲圖書館的禁書區看到過會說話的書,他甚至還對此好奇的研究過一番,這想必就是締造出如今面前荒唐場景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喝醉了之後反而鍊金效率更高!?」伊恩努力想要回憶起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但腦海裡卻只記得自己在幽靈們的晚宴上舞鬥羣雄。
小孩子確實不該喝酒。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返回的有求必應屋,又是怎麼熬夜搗鼓出的面前這堆書,就連攝魂怪竟然都被他給裝飾打扮了一番。
宿醉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特別是對於伊恩還沒完全發育完善的身體而言更是如此。
他搖晃了自己有些脹痛的腦袋,零散的碎片記憶好似是被抖了出來,不過也只是回憶起了自己對裡德爾全家的骨頭進行了分門別類。
「你們之中總有一個老湯姆。」伊恩看向了被仔細分揀出來的那堆麻瓜骸骨,它們由於自身的骨骼沒有血脈的魔力得以倖免於難的被堆放在角落。至於那些具備血脈魔力的骨骼,則盡數化作了如今漂浮在半空當中的骸骨之書。
無一倖免。
「我的身體簡直快要擠爆了!」
「你就不能把我做的大一些嗎?
1
「我封面上的臉你都給我裝歪了,快把我的臉取下來重新拼一下!」
「哦,天吶,怎麼有如此無聊的創造者,他創造我們只是爲了能夠和愚蠢的蛇說話,我感覺我非常討厭我所承載着的內容和使命!」
一羣懸浮的骸骨之書從始至終都在嘰嘰喳喳。
它們的封面主體是由精細挑選的人類骸骨構成,這些原本散落的骨骼被重新排列組合,形成了一張栩栩如生卻又各不相同的骸骨面龐。
有男有女。
看起來充滿邪惡的同時也有一種藝術品的感覺,伊恩覺得自己喝醉後的藝術細菌也挺多,他直接抓住了其中一本《蛇佬腔之書》就攤了開。
果不其然。
就像是他昨天被幽靈們打斷計劃的時候一樣,書籍當中沒有文字,只有一個個用線條勾勒出的古老如尼文符號若隱若現的在閃爍。
「嘶嘶嘶~」
被攤開了的《蛇佬腔之書》不再抱怨,封面的那張骸骨面龐開始了教學般的低語,伊恩的耳邊彷彿響起了蛇類的聲響。
伴隨着翻譯。
不過在翻譯的低語還沒有響起的時候,伊恩就發現自己提前一步猜測到了蛇語的含義,儘管仍舊有些差錯但是總體上還是八九不離十。
這個時候伊恩才注意到,隨着自己昨晚的瘋狂煉製,他的鍊金術已經逼近突破的臨界點,同時好似也在煉製《蛇佬腔之書》的過程當中對蛇佬腔有了初步的瞭解,沒有獲得特定的技能,不過已有的技能也獲得了長足的提升。
【語言精通(7級):5/6400】
從原本的六級到達了七級,成爲了和【烈焰征途】同一個層次的能力,如果完全學會蛇佬腔後應該還能有一個不小的提升。
「嘶嘶嘶~」」
伊恩嘗試使用蛇佬腔和《蛇佬腔之書》進行語言互動。
「嘶嘶嘶嘶嘶~」
《蛇佬腔之書》封面的骸骨面龐立馬就給予了迴應。這便是《蛇佬腔之書》
們看起來「靈智」很高還會吐槽的原因。
伊恩的創作理念就是需要給學習者良好的語言交流環境。
他相信刻板無比的單詞和語言結構的學習和背誦,只會讓學習者的蛇佬腔處於能聽懂蛇語卻難以真正實現溝通的情況。從學習的時候就能有交流,纔是最好的學習方式,也絕對是最快的學習語言的方式,
「你們真是太棒了!」伊恩給《蛇佬腔之書》的使用體驗打了個滿分,他立刻又拿出自己的刻刀在《蛇佬腔之書》上寫下了一句話。
【它們會向你說話,這是來自於伊恩.普林斯的傑作之書】
繼【挫骨揚灰盒】之後,伊恩又做出了自己的原創作品,儘管作品的原材料有些陰間,可《蛇佬腔之書》顯然比【挫骨揚灰盒】更具有意義。如果岡特家族們在黃泉裡沒有意見的話,它或許真的能被稱之爲傑出的作品。
畢竟。
蛇佬腔除了血脈傳承之外,就連鄧布利多都很難通過學習掌控,要知道鄧布利多除了是個魔法天才外同樣也是語言學的天才。就連這樣的大師都只能通過死記硬背記下一些音節,換做是其他平庸的巫師自然更不太可能掌控蛇佬腔。
「可惜,我不能在學校裡售賣你們,至少在我抓住寶貝蛇怪前不能----學校裡的小巫師們大抵也出不了太高的價錢。」伊恩滿屋子「捕撈」半空當中四下逃竄的《蛇佬腔之書》,將幾十本《蛇佬腔之書》都給塞進了自己的錢袋裡。
經過不少次空間的擴展,伊恩的錢袋如今已經有了一個足球場的大小,他的大部分家當如今都是處於隨身攜帶的狀態。
當然。
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並不是擴展咒的極限,只是如今伊恩對擴展咒掌控度的跡象,未來他肯定還會不斷對錢袋裡的空間進行擴展。
用得上用不上都是其次。
伊恩想要的只是獨屬於自己的哆啦A夢四次元口袋。
「你們也給我進去。」
伊恩稍微考慮了一下,最終並沒有選擇銷燬那一大堆麻瓜骸骨,比起一把厲火全燒成灰,他更傾向於將老湯姆的骨熬成湯。
在魔藥學當中人類骨粉也是一種材料,而且很難通過正規途徑搞到的東西,
伏地魔父親的骨就蘊藏在一羣正規的麻瓜骸骨當中。
伊恩覺得爲了永除後患就全都銷燬掉屬實有些浪費一一他挖了整個村子的墳,原因就在於他在當時趕時間的情況下中找不到哪一個是老湯姆。
「後患不後患的都是小事,萬一要救魂器哈利.波特,必須要用到老湯姆的骨頭,斯內普肯定會願意爲了救世主先生的小命承認我是他教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然後寫下保證書,一學期至少得給拉文克勞加夠一百分。」
伊恩最後還想把被捆成糉子的攝魂怪給塞進自己的錢袋,奈何他尚且還沒有找到如何提升錢袋鬆緊度的方法。和海格的塊頭不相上下的攝魂怪,腦袋直接就卡在了錢袋的進出口,無奈之下伊恩只能又將攝魂怪給拔了出來。
「你爲什麼不能長一個氣球腦袋!」伊恩再次將攝魂怪重新關在籠子裡藏了起來,委屈巴巴的攝魂怪蜷縮在籠子角落好似在抽泣。
這是其他巫師們絕對沒有看到過的場景。收拾好了有一些狼藉不堪的有求必應屋,伊恩發現時間已經是來到了下午兩三點鐘。也幸虧今天是萬聖節霍格沃茲會放假一整天,不然的話他絕對會喜提曠課一整天的新成就。
「乾飯!我要去乾飯!」就在伊恩准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這一間伊恩經常使用的有求必應屋教室內的畫像突然開了口。
「薩拉查如果還活着一定會殺了你。」
它們從來沒有說過話,這是第一次,讓伊恩心中一驚後連忙轉身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他從未看到過的英姿勃發的紅髮青年。整個霍格沃茲的畫像當中從未出現過這個身影,之前這間教室裡的也沒有過該青年的畫像。
要知道伊恩爲了搞清楚「魔工智能」的原理,可是沒有少騷擾城堡當中的那些個畫像。
「你是韋斯萊家的先祖?說實話,我最開始只是想要通過那些骨頭研究蛇佬腔的血脈起源,沒曾想昨晚一個不小心就全都給製作成了骸骨之書。」
▪тt kΛn▪C O
伊恩盯着紅髮青年有些蓬鬆的紅髮,這間教室裡掛着的都是霍格沃茲的優秀畢業生,幾平都是涵蓋着魔藥和鍊金領域的大師。
「我可沒有後代,後代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韋斯萊家的人能有我這樣的帥氣?」畫像上的紅髮青年直接來了一波反問。
「哦,你是格蘭芬多。」伊恩注視着本該是一位野炊女巫的畫像,高山流水的背景裡,紅髮青年不知道將野炊女巫給趕去了哪裡。
「反應挺快,邪惡的拉文克勞小鬼。」畫像上的紅髮青年呵呵一笑,沒有否認,他從旁邊的果樹上摘了個蘋果。
「你該對我用敬稱。」
格蘭芬多的畫像發現自己啃不動手中的蘋果。
「你這個畫像明顯就只比我大幾歲,明顯都還沒成創始人呢,樓梯旁邊掛着的格蘭芬多畫像纔是創始人先祖。」伊恩對於被罵邪惡的小鬼有些不忿,他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睛,說出口的話讓格蘭芬多有些難以反駁。
不過。
格蘭芬多對此倒也不惱。
「這一點我肯定不會去否認,不過只有我纔是本尊傾注了心血的畫像,而且不管記錄我的那幅畫到底誕生於哪個時期,只要我現身,也能讓你獲得格蘭芬多小巫師們的承認。」笑呵呵的紅髮青年明顯拿捏住了伊恩的性格。
「向您致敬,偉大的創始人先祖。」伊恩彷彿深得格林德沃變臉的真傳,他頓時語氣謙遜的對上面的畫像鞠了一躬。
躬匠精神再現!
「真是勢利的小鬼,和薩拉查一個樣,可惜,要是你沒盜取他那些後裔的骨骸,你說不定也能獲得來自於他的認可。」
格蘭芬多的話讓伊恩眼前一亮。
「學校裡還有斯萊特林的畫像嗎?難道集齊四巨頭的畫像認可就能獲得什麼好處?」在這方面伊恩的思維總是非常快。
「在他的密室裡應該能看到他的畫像,密室裡有被他隱藏起來的實驗室。」格蘭芬多將手中的蘋果重新掛回了果樹上面,「你或許能夠在拉文克勞的畫像那裡獲得一些好處,她給自己未曾尋找到的學徒留下了一份秘密寶藏。」
這句話裡有着雙重含義。
拉文克勞的確留下了一些給後世的東西,但是其他創始人則沒有這種考慮。
掛好蘋果之後,格蘭芬多又開口對伊恩說道。
「當然,薩拉查的認可,或許能讓你找到你想要的那份地契—----如果你沒有挖出他後代的骸骨製作成那些書的話。」
他居然連伊恩惦記霍格沃茲的地契都知道,
「您平時一直都在偷窺小巫師們?」伊恩從未在畫像上發現過格蘭芬多的身影,卻是沒想到對方好似對他有着極爲充足的瞭解。
「畫像是霍格沃茲的一部分,霍格沃茲見證的大多數事情畫像們都能知道。
」格蘭芬多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樹葉。
「當然,作爲創始人的畫像,我們肯定比起其他畫像要更特殊一些,而且我們每一個人在霍格沃茲都有一間自己的秘密小屋,除了赫爾加的這間小屋沒有特意遮掩,其他人的秘密小屋都隱藏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格蘭芬多的解釋大抵說明了爲什麼伊恩的活點地圖只能找到有求必應屋的位置。
因爲只有這個房間沒有在霍格沃茲的「系統」裡隱藏自己的存在。
「原來您也有秘密小屋。」
伊恩心中微動。
他知道斯萊特林密室的入口,或許他學會蛇佬腔後就能去探索,而其他兩位創始人的秘密小屋也讓他感覺到好奇。
「你在城堡中的畫像裡看不到我,就是因爲我一直呆在我的小屋裡。事實上,要不是發現了你的行爲實在離譜,我也不會選擇走出來和你交流。」格蘭芬多挑了挑眉,聲音當中帶着幾分提醒的味道。
「薩拉查屬於非常記仇的人,他的畫像肯定也和他一樣,如果你忽然找到他的密室,要小心是他的畫像故意讓你找到的。」
格蘭芬多的話讓伊恩微微皺眉。
「我會小心的。」
伊恩有些無奈的嘆了口。若不是昨晚的一夜放縱,他其實想要製作的是會說話的髏,那或許比將岡特家族製作成書籍要更顯得尊重一些?
「您沒有在學校裡碰到過斯萊特林先祖的畫像嗎?」
他記憶裡的密室當中可從來沒有什麼畫像,不過也說不清,霍格沃茲本身的確也有太多他未曾能在原着裡知曉的秘密。
「是的,但我猜測他一定製作並留下了自己的畫像。」格蘭芬多語氣篤定的迴應,同時,他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又接着開口,「雖然我們當年是因爲一些原因發生了爭執,但這所學校終歸是我們四個人的心血。」
「他其實只是離開了,並不是不在意這裡。」這樣的觀點也是伊恩認同的觀點,四位創始人無疑都對霍格沃茲有着特殊的感情和羈絆。
伊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忽然好奇的開口問道,「我怎麼沒看到赫爾加女土?這個有求必應屋應該是她的秘密小屋吧?」
面對這個問題,格蘭芬多隻是嘆了口氣。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內有她的畫像,只不過卻並沒有沾染她本人的多少氣息,這或許是因爲她當年的死太過於突然的原因。
格蘭芬多的畫像表情有些傷感,儘管只是一幅畫當中的人物,可他對於其他創始人的感情也顯然和格蘭芬多沒有任何區別。
「嗯?」
對於這幅肖像所說的沾染氣息伊恩也還算比較瞭解。
他是真研究過畫像的本質,一副具備「智慧」的肖像並不一定需要本人的死亡。這些畫像能夠活動和思考的原因並不取決於畫師。是的,畫像們的智慧程度完全取決於所畫巫師留下的「靈性氣息」。
巫師們在生前會在常駐的地方留下自己的「靈性氣息」,越是強大的巫師,
他們留下的「靈性氣息」也就越強。而畫師的才能影響的則是對於這種「靈性氣息」的利用水平,比較厲害的畫師甚至會在畫像上傾注自己的一些特點。
這在某些時候便會使得個強大而聰明的巫師很可能擁有一個更有能力的畫像,當然此種情況肯定也會影響畫像所呈現出來的角色對畫像本人的還原程度。
從這個方面去講的話,勉強這個年輕的格蘭芬多畫像說他自己更像本人倒也沒錯。
「赫奇帕奇先祖死於暴斃?」
伊恩已經是不止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了,鄧布利多曾經給他講創始人的三個交易時,提起赫奇帕奇先祖的時候也曾說過赫奇帕奇的結局並不美好。
「這種悲劇可不是你們小巫師能夠八卦的東西。」格蘭芬多沒有回答伊恩問題的想法,他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語氣很是悲傷。
「那您能告訴我,關於赫奇帕奇見證的那場交易嗎?」伊恩選擇了退而求其次,他覺得自己找到了古老時代的一個巨大隱秘。
「我知道有你說的這場交易存在,但我並不知道具體的實際內容,畢竟我只是一副畫像,製作我的格蘭芬多本人並未傾注這方面的記憶給我。」畫像當中的格蘭芬多聳了聳肩,遲疑了片刻還又緊接着補充了一句。
「他一定很重視那件事,不希望任何人從我這裡知曉,畫像很難真正保守秘密,可他連偷看過誰洗澡的記憶都交給了我。」
格蘭芬多的畫像壓低了聲音得意的說道。
伊恩瞪大了眼睛。
「好好好!您要是不去格蘭芬多學院宣佈我就是您認可的繼承人,我立馬就將您偷看過拉文克勞洗澡告訴給所有人聽!」
他覺得自己抓住了格蘭芬多的小雞腳。
「?????
年輕的格蘭芬多畫像懵逼了,「誰告訴你我會去偷看拉文克勞洗澡?她是個有夫之婦!而且那已經是我很小的時候乾的事情了。」
畫像裡的年輕格蘭芬多顯然不知道小巫師的心有多險惡。
「您從小就偷看別人洗澡,然後還說女人影響您拔劍的速度?噴噴,沒想到格蘭芬多先祖居然是這種不要臉的黃巫師!」
「格蘭芬多學院是霍格沃茲在校生育率最高的學院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伊恩恍然大悟的表情讓格蘭芬多畫像的表情有些失去管理。
「你沒事看這些統計數據幹什麼!?你是閒的沒事幹麼!」年輕的格蘭芬多擡起顫抖的手指向了畫框外的小巫師。
「有時候是有點閒。」
伊恩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格蘭芬多的畫像被壹的說不出話了。
良久之後。
他種種的嘆了口氣,「你如果能憑藉自己的本事,找到我的藏寶庫,來到我的面前,我就去當衆承認你是格蘭芬多認可的後輩。」
「這是一份試煉,只給予特定的人羣-—-—-」格蘭芬多的畫像表情有些無奈,「本來我應該是在你三年級的時候纔來找你。」
別的不說。
光是藏寶庫這個詞彙就讓伊恩眼睛都亮了起來。
「只要是憑藉我自己的本事,用什麼辦法找到您都行嗎?」伊恩就知道喜歡冒險的格蘭芬多肯定不止留下了一把越戰越勇的寶劍。
「是的,我要叮囑你,你是第七位達到門檻的巫師,也是唯一一位非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你前面六位挑戰者最後都已失敗告終。」
「我所在的地方有着三重試煉的關卡存在,光是掌控強大的魔法並不夠,試煉的道路上你還需要有非凡的劍術,我想我在霍格沃茲圖書館也曾留有劍術指導書籍,不過這些年來鮮有巫師會去學習。」
「對於現在的年輕巫師們而言,他們寧願爲自己製作一把魔法槍械也不願意學習劍術·---我也承認這是更好的一種貼身防禦手段,不過它在我留下的試煉裡顯然行不通,如果你真的很閒,不如將這個時間拿來練習劍術。」
格蘭芬多畫像開口提醒了一下,「當然,如果劍術方面你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天賦,你也可以爲自己尋找一位劍術卓絕的隊友。」
「夥伴的友誼也是一種屬於你的力量,只是相應的你需要分一部分自己的收穫出去。」格蘭芬多的聲音非常洪亮有力,「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權衡自己是單人挑戰還是和自己的夥伴組隊,畢竟想要找到我所在的地方也需要不少的努力。」
他的話說的很自信,「事實上最快找到我所在位置的小巫師,當年也花了兩年半的時間,如果畢業前挑戰者未曾完成試煉也會算作挑戰者試煉失敗。」
這絕對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難度。
光是找地方就能找兩年?
霍格沃茲纔多大一點地方!
「我的挑戰者前輩們都這麼拉跨嗎?」伊恩一邊驚訝的開口,一邊跑向了一堆昨晚用來製作《蛇佬腔之書》的材料堆積之地。
還剩下一些材料。
他決定回收利用一下。
「你的上一位挑戰者叫做阿不思.鄧布利多,他甚至沒有能夠見到第三關。」畫像上的格蘭芬多微笑着開口提醒。
有一說一。
他的本體沒有將那場隱秘的交易記錄在他身上顯然非常正確,畢竟就憑他這種大嘴巴,估計真的保守不了什麼秘密,
「我們的校長?他居然沒告訴我霍格沃茲還有這種試煉!」伊恩倒吸一口涼氣,如此看來,格蘭芬多的試煉的確有些可怕。
要知道鄧布利多可是近代最具天賦的巫師,沒有之一。
「那是因爲試煉失敗的人,不會記得自己曾參與過試煉-—----小巫師抵抗不了那種魔法,鄧布利多學生時期的時候可遠不如他現在這般的力量強大。」格蘭芬多的畫像又爲伊恩揭露了一份來自於古老創始人的試煉規則。
「其他創始人也有類似的試煉嗎?」伊恩從昨晚用剩的材料當中拿回了一些材料,掏出一根湯姆七大姑八大姨的骨頭搗鼓了起來。
「我不知道。」
格蘭芬多的迴應也是很乾脆,「我只是一個畫像而已,我又不是霍格沃茲本身,不過我想其他三位應該沒有我那麼熱衷於此吧。」
「你如果有時間去刨一刨我的墳,或許你還能看到我的惡趣味遺留。」他是真的虎,明知道伊恩喜歡刨別人的墳還有些期待的給了份建議。
「你的墳在哪裡?」
伊恩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就需要你自己找了,有人說我現在還活在黑湖裡,它顯然不是我一個畫像該知道的事,我只是記得我一直執着於給盜墓者一份有趣的驚喜。」格蘭芬多的畫像壞笑了起來,他繼續慫伊恩去尋找自己的墳墓。
然而。
「我覺得我還是先找到您所說的藏寶庫。」伊恩開始瘋狂在一個大碗裡攪拌起了東西,藏寶庫裡的寶藏顯然比格蘭芬度的戶骨更吸引他。
都是一千年前的人物了。
誰知道還有沒有骨骼可以留給他研究?
「你在做什麼?」
格蘭芬多好奇的湊到了畫框前面。
「您不是說我用任何辦法找到您所在的地方都行嗎?」
伊恩取下了蹦到自己臉上的蟾蜍神經,他遲疑了片刻就跑向了大門口,「您等我一下哦,我等下給您看一下我的大寶貝。」
說着。
在格蘭芬多越發好奇的眼神注視下,伊恩通過大門離開了有求必應屋,片刻後,他拿着一個小碗就又飛快的跑了回來。
「您果然還在。」
他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
「我當然在,別看我只是一副畫像,但是我的好奇心和我本人一樣強烈。」格蘭芬多的畫像目光放到了伊恩手中的碗上。
「嗯嗯,我知道,我也有一個和您這種特點差不多的朋友。」伊恩鬆了口氣,將碗中的東西倒進了自己剛纔用力攪拌過的碗裡。
他小心翼翼的又開始了攪拌。
「你想要熬製一份魔藥來找尋我的所在?」格蘭芬多的畫像就正如伊恩預想當中的那般,不住心中的疑惑很是好奇的發問。
「還有,你說要給我看的大寶貝呢?」
他和潘德羅在某些方面的特點的確非常相似,只要滿足不了好奇心就會渾身難受,這大抵是每一個喜歡冒險的人都具備的本性。
「我不止會熬魔藥,我鍊金術其實也挺厲害,對於你們這些畫像也有過鑽研,所以—————」伊恩讓有求必應屋給自己弄了個梯子。
他將梯子靠近牆壁後就攀爬着梯子來到了高處的畫像前。
「我也會一些畫師的手段,並不算多麼出色,不過應該足夠用了。」望着近在眼前依舊滿臉好奇的格蘭芬多畫像,伊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用骨頭雕刻而成的畫筆開始沾汁作畫,他的作圖水平讓格蘭芬多完全看不出來在畫什麼。
因此。
格蘭芬多湊近了伊恩揮筆下墨的地方。
「你在畫動物?」
他努力辨認着在畫像上多出來的事物。
「是在畫狗。」
伊恩點了點頭。
其實他的繪畫水平已經進步了許多,最後的成品多多少少還是能讓人辨認,
只不過那條惡犬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醜陋,
這其實倒也還算貼合伊恩想要畫的東西。
「你想要讓它聞我身上的氣味,然後帶你通過畫像與畫像之間的連結,找到我的所在?這確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辦法。」
格蘭芬多恍然大悟。
他樂呵呵的搖了搖頭,語氣輕快,「不過沒什麼用,就算你能賦予它真正的狗鼻子,也不可能嗅的出來我身上有什麼味道。我可是格蘭芬多的畫像,我本人早就已經料到了或許會有人想要用這類捷徑。」
「我身上並不會留下任何穿行的痕跡,而且連畫作大師都鑑別不了繪製我的用料。」年輕的格蘭芬多畫像自信的說完。
他提手就想要去摸一摸伊恩畫出來的惡犬。
「~」
惡犬的性格明顯很差勁,擡手就想要咬住格蘭芬多的手,好在格蘭芬多反應迅速,不然他或許就要成爲缺失手掌的畫像。
「您誤會了,我畫的不是鼻子靈敏的狗,而是一隻有狂犬病的狗————-它只需要追殺您,一路跟着您跑回您藏身的地方就好了。『
伊恩最後畫出了惡犬的四條腿,然後突然出手在格蘭芬多那邊「借」了一點顏料,點在了惡犬的眼睛所在的位置。
「別人吸引不了它的注意力,我的大寶貝惡犬只會追着您一個人,您一定要小心哦,它咬人真的很疼。」
伊恩輕聲的叮囑讓格蘭芬多面色大變撒腿就跑。
有着鋸齒狀療牙的惡犬立馬緊隨其後。
一人一狗很快就穿越了數張畫作消失在了有求必應屋的這間教室。很顯然,
多年前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沒有爲這幅肖像施加這類的防護。
「,格蘭芬多果然對畫像技術研究不深。』
「希望能嚇到我們的創始人畫像,讓他被我的小狗追着跑回自己的安全屋—————-哎,我現在又餓又渴,該去吃點東西了。」
伊恩最後看了看已經失去人影的畫像,爬下梯子快步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一出大門。
他就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袍子。
十一月來臨的霍格沃茲,氣溫已經降到了十攝氏度以下,即便是到處燃燒着篝火的霍格沃茲也帶着寒冬來臨的那種徹骨溫度。
當然。
這樣的氣溫阻擋不了學生們假期想要外出鬧騰的心思,城堡的走廊上極爲冷清,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偶爾會在角落裡面膩歪。
其他人不是去了霍格莫德村參加集會,就是在城堡外面的草坪上和同伴們胡鬧,熱愛學習的拉文克勞學生們在過節的時候也鮮少會繼續留在城堡裡。伊恩今天也不打算去圖書館,他只想要吃點東西后返回有求必應屋學習蛇佬腔。
「向你致敬,小伊恩。」
沿途。
伊恩還遇到了一些昨晚參加過宴會的幽靈,只不過他們的態度好像都有些奇怪,就連一向脾氣不好的血人巴羅都在對他鞠躬行禮。
「你簡直比鄧布利多還要了不起。」
這個來自於斯萊特林學院的高傲幽靈還發出了驚歎。
「我的骷髏樂隊讓大家很盡興?」
伊恩發現但凡是個幽靈都在向自己鞠躬,他只能猜測自己昨晚的確嗨翻了全場,只是血人巴羅的迴應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我們所有幽靈都很感激你,不只是因爲你帶來的樂隊。」血人巴羅深深的看了伊恩一眼,然後就飄進了旁邊的牆壁裡。
「昨晚發生了什麼?」伊恩絞盡腦汁都沒能回憶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找到了一如既往站在母親畫像面前的海蓮娜.拉文克勞。
今天的海蓮娜.拉文克勞和往日有些不同,儘管仍然是望着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畫像發呆,可她的表情顯然比往日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和其他幽靈一樣。
海蓮娜.拉文克勞也向伊恩微微鞠躬,隨即纔回答了伊恩的疑惑,「小伊恩,
你昨晚締造了本該不可能的奇蹟。」
言語當中。
海蓮娜.拉文克勞的聲音也充滿了複雜。
她看向伊恩的眼神很是古怪。
「我把攝魂怪帶到了宴會上麼。」伊恩宿醉後的記憶碎片開始慢慢拼湊,他記得自己和幽靈們玩的很開心甚至還抓了幾隻夜騏去地下教室。那是是一種令人驚訝的神奇生物,只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它們。
正因如此。·
夜騏一度被認爲是不吉利的象徵,據說會給看到它們的人帶來各種可怕的災禍,不過霍格沃茲當中卻也是養了不少用來拉馬車。
「什麼!你還養了攝魂怪!?」海蓮娜.拉文克勞渾身一顫驚駭無比的反應,
倒是說明了伊恩沒有將攝魂怪帶去宴會現場。
「噓~小聲一點!」
伊恩跳起來也沒有捂到海蓮娜.拉文克勞的嘴,也並非他身高太矮亦或者彈跳力不行,而是海蓮娜.拉文克勞及時躲了開。
「我確實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幽靈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在看救世主。」伊恩想要找一個沒那麼自大的形容詞卻並沒有找到。他甚至感覺幽靈們看自己的眼神,比很多巫師看哈利.波特的眼神還要熾熱和強烈。
「哦,是的,當然是這樣,你對自己的形容很貼切,畢竟即便是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海蓮娜.拉文克勞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恩。
「你締造的奇蹟比那個小男孩的奇蹟還要不可思議,昨晚,你施展了一個特別的魔法。」幽靈海蓮娜.拉文克勞輕聲的迴應在走廊上響起,解開了伊恩內心的疑惑,「即便只是短暫的一夜,這個魔法賦予了幽靈們味覺。」
哪怕經過別人的訴說,伊恩還是沒能想起來一一他覺得自己以後必須遠離酒精,哪怕是再次成年之後也不能再沾這個東西。
「我怎麼不知道我會這樣的魔法。」伊恩看了看自己的個人面板,上面記錄的魔法並沒有什麼魔法有類似的想過。
他只能朝着變形術方面去思考。
「或許並不是魔法,誰知道呢,你反正做到了了不起的事情。」海蓮娜.拉文克勞又飄到了她母親的畫像前。
還沒等伊恩開口詢問。
她飽含志芯的聲音便接着響起。
「我或許明晚的確該去找你,我的母親剛纔對我開口了,這是她的畫像第一次說話,我一直以爲她從未留下自己的氣息。」
「可能這些年她只是一直不想和我交流。」
海蓮娜.拉文克勞明顯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一看完成對拉文克勞女士的承諾近在眼前,伊恩立馬甩了甩冥思苦想無果的腦袋來了精神。
「當然不是!她非常愛你,恐怕一直都在等你。」他又一次做出了鼓勵,這一次,海蓮娜.拉文克勞並未再像之前那樣反駁。
「我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只是如果真有另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想我應該需要拿出一些即便是在我生前也鮮少有過的勇氣。」
『我喪失勇氣已經太久了,畢竟我上一次鼓起勇氣所做的事情,造成了我一生的悲劇。」海蓮娜.拉文克勞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悲劇不會永遠伴隨着你,就像是遺憾不該一直伴隨你的母親。」伊恩想要去拍海蓮娜.拉文克勞女士的肩膀。
不過他擡起的手大抵只能拍的上女士的腰部或者屁股,想了一下,他還是收回了手,他很怕被誤會導致海蓮娜.拉文克勞改變主意。
「其實像是你這樣好看的小巫師,我本應該對你一直保持防備,但是母親叫我相信你,這一次我選擇相信她。」
海蓮娜.拉文克勞轉過頭看向伊恩。
語氣輕嘆。
「當然,我也是在相信昨晚的奇蹟。」或許其他幽靈是覺得伊恩施展了什麼特別的魔法,但是隻有當時一直照料着這個小巫師的海蓮娜最清楚。
沒有什麼晦澀難懂的咒語,也不是古代亦或者現代的魔法。有的只是小巫師在嘟囊,說他認爲萬聖節這一天大家都該有享受美味的權利。是的。僅僅是我認爲,只此一句而已。
於是。
彷彿平日閒談般的抱怨後,不可能的奇蹟隨之發生。
它就宛如童話裡纔會出現的故事。
荒唐。
離奇。
帶着耐人尋味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