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倒也不怕什麼,事在人爲,只要有足夠堅定的信念,逆聖就沒有那麼可怕,摧毀他們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陳魚躍看着周圍,不禁想起了以前一幕幕的時光。
想起了剛到易城的時候,無拘無束,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那時候也碰上過許多麻煩,但是都被自己一一化解了。
這一次的對手雖然很強,但是陳魚躍相信,只要能夠不忘初心,必然是能夠成功地。
“對了魚躍,你的傷怎麼樣了。”黎紅酥緩過神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稍微有點內傷,我自己調養一下,吃點藥,用不了幾天就會康復的。”陳魚躍笑着說道。
“自己的身體要緊,可千萬不要硬撐着,知道嗎。”黎紅酥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陳魚躍接了重重的一擊,身體肯定會有不小的損傷。
“放心吧師姐,我你還不放心嗎,你看我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陳魚躍一邊說着,一邊還朝着黎紅酥做了個鬼臉。
“就你心大。”黎紅酥看着陳魚躍這般模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師姐,咱回去吧,別在這呆着了,逝者已矣,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了。”陳魚躍站了起來,說道。
黎紅酥也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墓園裡的一塊塊墓碑。
兩人轉身,準備離開墓園,回房間裡休息一下了。
“誰!”陳魚躍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飄過,大聲喝道。
扭頭看去,剛好有一道黑影閃了出去。
“敢闖門派墓園,站住!”陳魚躍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
黎紅酥見狀,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跟着陳魚躍就追了出去。
陳魚躍和黎紅酥身上都有傷,追起人來也沒有那麼快,陳魚躍能感覺得到,前面這個人並沒有多大的修爲,但是跑起來確實不慢。
陳魚躍和黎紅酥兩人圍追堵截,終於把那人給攔了下來。
穿着一身黑衣,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連呼吸都壓得很好,看來是訓練有素的人,專門做這檔子事情的。
也就陳魚躍心思縝密,最近又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腦袋裡一直繃着一根弦,對周圍的情況也相當的警覺,這才發現了這個人,如果換成別人,還真不一定能發現得了。
“說吧,闖我門派禁地,有什麼企圖?”陳魚躍問道。
那人沒有說話,站在那裡,也沒有再次逃跑的打算。
他心裡也清楚,就這麼跑,怎麼也不可能逃得出陳魚躍加黎紅酥兩人的圍追堵截。
“這還用問?肯定是逆聖那邊的人,不然還有誰會闖入我們門派的墓地?”黎紅酥說道。
陳魚躍二話不說,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了那人臉上的面具,一隻手也掐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我看你這般修爲,也不像是逆聖那邊的人,他們不會蠢到派你這種人來刺探情報,但我們門派向來沒有仇家,說吧,到底什麼企圖!”陳魚躍問道。
這人的身手,確實只能用一般來形容,就陳魚躍交過手的逆聖門徒來說,可能隨便挑一個都比這人要強,所以這人應該不會是逆聖的人。
“師弟,除了逆聖還能有誰,你也知道,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闖進墓地裡,咱們也沒有任何仇家,不可能有別人了,我看把他交給師父,讓他來處置吧。”黎紅酥說道。
“交給師父?我看不必了,逆聖跟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殺了他也不足以泄憤,師姐,你看怎麼殺比較合適呢?”陳魚躍惡狠狠的看着眼前這個黑衣人,一副立馬要把他掐死的樣子。
“那可得好好想想了,殺人的辦法那可太多了,我看這樣吧,先給他傳些靈能,一時半會肯定死不了,然後咱們慢慢折磨他,到時候那可就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咱們倆的修爲,保他一日不死肯定不是什麼問題,那就好好折磨他一天一夜,也好泄我心頭之憤!”黎紅酥也擺出了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惡狠狠的樣子恨不得馬上把他給五馬分屍了。
“師姐,我覺得這主意不錯,之前在易城的時候,閒着無聊看了不少電影,有個叫什麼《滿清十大酷刑》的,我覺得挺不錯的,咱們可以一招一招的試着玩玩。”陳魚躍緊盯着眼前這個人,慢慢悠悠的說道。
聽陳魚躍和黎紅酥這麼一說,那人直接慌了神,豆大的汗珠已經慢慢的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戴上面具可能看不出這人慌不慌,但是現在面具被摘了,心裡的恐懼全部寫在臉上。
陳魚躍和黎紅酥這一唱一和的,一般人誰能受得了,照他們二人的修爲,想做他們說的事情,完全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不會真的那樣做,但是拿來嚇唬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黎紅酥和陳魚躍一起呆了這麼多年,陳魚躍一開口,她就明白了陳魚躍的意思,一唱一和,每說一句,那人心裡都要咯噔一下。
“大俠饒命,我也是逼不得已,被迫這麼做的啊。”那人終於繃不住了,再被陳魚躍這麼恐嚇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被嚇得尿了褲子。
陳魚躍自然不會做他說的那些事,但是聽的人可不這麼想,陳魚躍和黎紅酥說的有模有樣就跟真的似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那麼做。
“說吧,誰派你來的,來這什麼目的?”陳魚躍看這人服了軟,也就沒再嚇他。
“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誤闖了貴派的禁地,還請大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那人有些慫慫的說道。
陳魚躍笑了笑,看了看黎紅酥,黎紅酥也笑了笑。
“當我們好騙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魚躍說着就要拖着那人走。
“大俠,真沒騙你們,我就是想盜個墓,弄點東西賣錢,一路到了這裡,實在沒注意到這是你們門派的墓地,冒犯到了您千萬別跟我計較,下次我一定不敢了。”那人繼續苦苦哀求道。
“盜墓?咱們門派的墓裡可什麼陪葬品都沒有,你一個盜墓賊,連這個都沒弄清楚就來盜墓,不夠專業啊。”陳魚躍看着那人,也確實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我哪是專業的啊,但是我現在真的是缺錢救命,實在沒有辦法了纔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哪想到誤闖了禁地。”那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陳魚躍看他這副模樣,也就稍微放鬆了警惕,鬆開了掐住脖子的手。
剛一鬆開,那人就趕緊捂住了脖子,被掐了一會,差點喘不過來氣。
“救命?救什麼命?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嗎,矯健的很呢。”陳魚躍接着問道。
“我叫徐凌,我還有個妹妹,我妹妹最近生了重病,我們從小相依爲命,我實在不忍心看着她去死,爲了救她的命,只能出此下策了。”徐凌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生病了需要出來盜墓嗎?難道就沒有親戚朋友能借錢接濟一下,我看你這身手不像是普通人啊,修行之術你多少是懂一點的,怎麼會一點治病的錢都弄不到呢。”黎紅酥看着徐凌,接着問道。
“女俠說得是,修行之術我確實略知一二,那是從我父母那裡學來的,但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很多東西沒能傳授給我和妹妹,而我和妹妹一直無依無靠的,只能相依爲命。”說到這裡,徐凌的眼中還泛着些許淚光。
“你闖我門派禁地,本來不應該放過你的,但是我們肯定不能看着你繼續這麼盜別人的墓,有什麼問題要想着靠正道去解決,而不是通過這種邪門歪道,就算你把你妹妹治好了,你的心裡就真的能好受嗎?”陳魚躍看着徐凌,說道。
“被逼到了絕路,哪還管得了那麼多,能想到辦法就算個辦法,心裡過意不去,總比人都沒了強。”徐凌說道。
陳魚躍說這話確實有些太正義凌然了,陳魚躍從小畢竟是跟着師傅在一起,處處有師傅照顧着,又有門派庇護,真要說起來,還確實沒吃過什麼苦。
就算之前去易城,那也頂多算是歷練,還真沒碰上什麼真正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像陳魚躍這般幸運的人呢,大多數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難處。
有多少人爲了生活不得不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陳魚躍就很少體會到這種事情,但是徐凌就能體會到,當你無依無靠的時候,就很能體會到生活的難處,那種碰上困難全部都靠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幫忙的感覺。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誰又會做這種勾當呢。”徐凌臉上寫的,全是無奈。
陳魚躍和黎紅酥對視了一眼,確認了一下眼神。
“既然這事我們碰到了,那也就沒有不管的道理,免得你下次又走錯了,闖到別人的禁地裡去了。”陳魚躍看着徐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