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敢隨意出來逛街,生怕被楚雲殤的手下盯上,那幾天的神界的大街上都一片淒涼,店主們也不敢隨意開張營業。
這樣的罪神,讓大家更加的覺得恐怖。
他不怒,但是那哀傷卻顯得如此的深邃,讓人不忍直視。
好似已經生無可戀,好似要把所有的人都和他一起拖進地獄!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憐惜,從此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流連?
他最愛的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是傾覆天下又如何呢?
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這時候一片悽清,幾乎除了楚雲殤的手下以外,根本就沒有人敢上街,大家都躲在家裡,不敢出去,甚至一看見有人從自己的家門口走過就害怕。
一些內力不夠深厚的凡神,甚至躲在了自己家也是膽戰心驚,生怕有人會到自己的家裡來搶劫。
但是這一切,大門緊閉,潛心修煉,要想辦法救墨淳月的明月照溝渠都不知道。
神殿的的楚子渠早已經聽說了楚雲殤在神界做的事情,與此同時楚雲殤竟然帶領着自己的所有手下來攻打神殿。
這一天傍晚,楚子渠正在自己的神殿裡聽着大臣向自己敘說神界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眉頭緊皺。
楚子渠原先聽說了楚雲殤是在明月照溝渠,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楚雲殤都沒有做過惡事了,楚子渠還以爲楚雲殤改過自新了,可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子渠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應對,突然就被遠處的嘈雜聲所吸引,很快就有下人來報是楚雲殤帶人攻打神殿,但是很快就被侍衛攔着了。
“他最終,還是要和本尊一戰……”
楚子渠的眼眸之中滿是冰冷,森寒的感覺讓整個大殿都覺得有些發寒。
一時間就連楚子渠也有些迷茫,皺着眉頭,聽着外面的打鬥聲和叫喊聲,不知該怎樣應對……
殺,不殺?
滅,不滅?
愛恨情仇,並非一戰就可以解決的!
憤怒連帶着迷茫,還有對於整件事情的難以置信,讓楚子渠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甚至有些不想以前處置果斷的神君殿下了
若是這世上沒有一個墨淳月,若是這世上沒有值得他愛的人的了,他大可以和罪神一樣無所畏懼……
不……
若是沒有墨淳月,只怕他會比罪神更加癲狂,早已粉碎三界!
……
失去所愛的痛苦,沒有一個人比楚子渠更加清晰。
墨淳月獨自坐在昏暗的牢房裡,幾天的時間,身上原本觸目驚心的傷早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只是還略微殘留着幾道疤痕。
墨淳月看着牢門之間的縫隙有些發愣,這樣的縫隙,自己想要溜出牢房,看來並不是很難。
但是,墨淳月遊戲猶豫了。
但是溜出了牢房又怎麼樣,以顧雲盼的性子,只怕在外面早已經派了重兵把守。
爲的就是要把自己徹底所在這裡,要殺要剮聽候她的處置,墨淳月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膝蓋,牢房的陰暗潮溼,讓陰氣進了自己的骨縫,稍稍一動就會有些疼。
墨淳月還是看着牢門之間的縫隙,必須要逃出去,還要爲顧雲思報仇,所以一定要瞅準機會出去。
一出去就要先將門口把守的人解決了,一定要讓顧雲盼親口承認是她殺了顧雲思,這也是對顧雲思的死的最後一點尊重。
一個連自己親生妹妹都要作爲籌碼的人,墨淳月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就覺得心裡噁心,想着顧雲思死時的慘狀,墨淳月在心裡一再默唸,要殺了顧雲盼。
沒錯,這樣的人,即使貴爲上神,但是再墨淳月看來,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足惜。
墨淳月從來不輕易動殺念,但是一動殺念,只能說面那個必定是十惡不赦,禍害他人之人。
墨淳月還在想着要怎麼逃出去的時候,畢竟只有逃出去了,纔可以殺了顧雲盼,突然聽見了來自遠處的打鬥聲,聲音雖然很遠,但是很明顯就是在顧家。
墨淳月立刻來了精神,仔細聽着外面的打鬥聲,大牢是在顧家的地下的暗室裡,所以聽不清楚。
“怎麼了,什麼聲音啊?”
“怎麼像是打鬥聲!”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是打鬥聲!”
“這幾天外面的事情你們聽說沒啊!”
“聽說了啊,不過那個以前的罪神總不會敢來上神家裡搶劫吧!”
“誰知道呢!大家都說那個楚雲殤自從未婚妻死了以後,就瘋了!”
“就是,一個瘋子心裡怎麼想的,我們怎麼知道!”
……
墨淳月聽見門外的侍衛討論,想了想。
“楚雲殤……”
墨淳月想了想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了,看來楚雲殤是準備要來給顧雲思報仇了,這不就是自己殺出去,去幫楚雲殤的好機會嘛!
墨淳月將自己的身體輕輕一縮,又用了內力來使出縮骨術,朝着縫隙輕輕一鑽,果然輕而易舉的就鑽出牢房了。
鑽出牢房的墨淳月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吸引正在把守的侍衛,看來墨淳月的內力又進步了很多,就連縮骨術也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了。
侍衛這時候正在聊着外面的事情,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要關注的重點牢房,這時候裡面的人不見了。
墨淳月腳下生風,用輕功在地面上方飄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墨淳月很快就飄到了牢房的門口,停下來站到地面上。
墨淳月輕手輕腳地走到大牢門口,一看,門口站着四個侍衛,分成兩派,一邊站着一排,這時候正沉迷在聊天之中呢!
只聽見好像外面的打鬥聲大了許多,剛好可以掩飾一些墨淳月的聲音,墨淳月悄悄拿出白骨鞭,將靈氣注入白骨鞭。
“譁!”的一聲。
白骨鞭刺穿空氣在自己的面前畫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閃現着一些黑色的霧氣。
四個正在聊天的侍衛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但是墨淳月卻已經手裡拿着白骨鞭站在他們的面前了。
侍衛們不由得一愣,哪裡能夠想到只是自己聊天的那麼一會兒工夫,牢房裡的墨淳月竟然不知怎麼就出來了。
但是就在他們一愣的功夫,靠在門口的兩個侍衛應聲倒地,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兩下之後就沒有了動彈。
另外兩個侍衛見到方纔還在自己身邊,和自己聊天的同伴,現在卻已經倒在了地上,轉頭再看向墨淳月。
墨淳月鳳眼微翹,一絲凌厲的光芒從眼角溢出,兩個侍衛立馬就拿好武器,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戰鬥。
兩個侍衛的手裡緊緊地拿着戟,死死盯着墨淳月,生怕墨淳月偷襲,只見就會沒命,那戟尖上還閃着寒光,在陰暗的的地下顯得尤爲耀眼。
墨淳月盯着那兩個侍衛,倒是將兩個侍衛看得心虛了,兩個侍衛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各給對方使了個眼色,就堅定了決心,回過頭來準備對戰墨淳月。
就趁着這點功夫,墨淳月朝着兩個人閃着寒光的侍衛戟看了一樣,隨後馬上就一躍而起,飛到半空中。
兩人轉過頭來,原本在自己面前的墨淳月這時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兩人只覺得自己端着準備收拾墨淳月的戟上一重。
就看見墨淳月正穩穩地站在兩個人的侍衛戟上冷冷看着兩個人,手裡拿着白骨鞭,眼裡的凌厲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侍衛見墨淳月的眼神,就也不禁慌了神。
見兩個人終於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了,墨淳月手裡的白骨鞭朝着兩個人的臉上就狠狠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