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師父真的不會做人啊,竟然收下我這麼一個狡詐陰險的徒弟。”倪君雅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父親,您也別責問了。”
“倪秀越的胳膊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您不信,對吧?”倪君雅看了一眼臉黑得跟鍋底的倪德元,慢條斯理的說着,“大夫御醫您也不信。那麼,唯一可以驗證倪秀越是不是真的傷了的,就只有我的師父了。”
“我這就修書一封,請師父他老人家親自過來,來爲倪秀越診治,看看,我是不是暗中下了黑手,傷了她。”倪君雅說完,就見到倪德元的臉色變了幾變。
“父親,您說好嗎?”
“不用!”倪德元快速的說着。
“老爺!”陳姨娘不解的看着倪德元,“二小姐的傷……”
“住口!”倪德元怒叱一聲,臉色分外的難看,“倪秀越當着衆人想要陷害君雅,她陰謀不成,又想到這麼一個方法。你們母女可真的是陰險狡詐!就連我都被你們給騙了。”
陳姨娘震驚的看着快速變臉的倪德元。
在書房的時候,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怎麼到了這裡就變卦了?
“老爺……”陳姨娘低喚着,怎麼說着說着就變了呢?
“趕快給我回去,給她一起去抄女誡,再敢胡言亂語,全都給我禁足!”倪德元說完,轉身大步的離開。
只是陳姨娘還有些不甘心,轉頭盯着倪君雅。
倪君雅端起了茶杯,遠遠的對着陳姨娘敬了一下,悠閒的喝下,卻氣得陳姨娘臉色發青。
離開了聽風苑,陳姨娘不滿的問道:“老爺,您怎麼不去問大小姐啊?二小姐真的是疼得難受啊。”
“胡鬧!”倪德元呵斥道,“難道你真的讓了塵大師親自過來給秀越診治嗎?”
“你不知道了塵大師是什麼身份嗎?就算是陛下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高僧,現在你懷疑他的弟子?你不就是懷疑了塵大師嗎?”
倪德元盯着陳姨娘:“你糊塗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姨娘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是一直想要爲女兒報仇了,忘記了倪君雅是了塵大師的弟子。
“那、秀越豈不是要白白的受罪嗎?”陳姨娘心疼得不行,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倪德元心疼。
一個是他的寵愛的妾室,一個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他自然是心疼的。
但是了塵大師的名頭擺在那裡了,他根本就不能逼迫倪君雅。
得罪個倪君雅自然不是什麼問題,得罪了了塵大師,那就不是問題不問題的事兒了。
那就是自尋死路。
“我先去看看秀越吧。”倪德元說道。
“好。”陳姨娘連連的點頭,“二小姐自從回來就疼得不行,在牀上不停的打滾。疼得那衣服啊,是溼了一身又一身。老爺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千萬不要讓二小姐再這樣疼了。”
被陳姨娘說了一路的倪德元,也是越發的心疼,走到了倪秀越的房間,推門進去,一下子就愣住了。
陳姨娘也傻住了,磕磕巴巴的問道:“二、二小姐,您、您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