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說辭,就是要摒棄整個長孫家,而且當着四大家族的面,他怎麼可以說的出口?
“我看你是瘋了!”百里冰焰遲疑片刻氣惱着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家族在她的心中比什麼都重要,因爲從小她就被自己的爹灌輸了保護家族的思想,所以,她認爲所有人都會跟她一樣!
“我就是瘋了!”巖將冰焰的手鉗制在自己的懷中,輕微一個拉扯便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我就是爲你而瘋了!我當初可以爲舞魅拋棄整個家族,我現在就可以爲你放棄所有一切,以後可能要你來養我了!”
這個時候的木巖竟然會說笑話了,瞬間讓冰焰的臉爆紅一片。
南宮舞魅和百里冥川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畫面,然後他們覺得也是時候做點什麼了,這樣讓巖一個人孤軍奮戰實在有點對不起他這麼久對她的照顧。
然而冥川則不是這麼想的,冥川的想法是這樣的,只要巖把這女人給收了,以後舞魅的目光就不會在她的身上出現了!
多麼美好的想法,可惜現實總是殘酷的!
南宮舞魅翩翩站在高臺之上,手中提着一個布包,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裡面赫然出現了大長老的腦袋,鮮血淋漓的,恐怖至極,別說是衆位臺下的人,就連臺上的百里冰焰和巖都一陣吃驚!
“大長老?舞魅,你是怎麼做到的?大長老竟然被你剷除了!”這是百里邪驚喜的聲音,隨後百里家族出現一陣陣歡呼聲。
其他兩大家族的人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一個個死盯着大長老的腦袋,他們很希望這些都是錯覺!
大長老的勢力範圍不是很強大麼?現在怎麼連一個替他出頭的人都沒有!
衆位家主狐疑歸狐疑,不可能白癡的詢問什麼,那不就證明他們也這位大長老有關係了麼?
但是,現在是家族之間利益的戰爭,豈能兒戲,長孫木巖如此的明目張膽,讓長孫家族的族長都看不下去。
“木巖,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身爲族長繼承人怎麼可以做出有辱家門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你娶這個女人!”
長孫族長一副高傲的姿態,睥睨着冰焰,氣焰囂張的很!
長孫家族的子女們一一都跟長孫族長站在一條戰線上!
“是啊,木巖哥哥,你怎麼可以爲了這個不男不女的放棄族長之位呢?”
“就是啊,木巖哥哥,她有什麼好的,長着一張不男不女的臉,魅惑人!”
“木巖哥哥一定是被蠱惑了,纔會這樣的!”
“百里冰焰,你快點放開我木巖哥哥!”
“……”
……
長孫家族的人將一切的怒火全部灑在了冰焰的身上,一個個張牙舞爪很像是大公雞。
百里冰焰冷冷的環視着四周,渾身上下冷氣搜搜的往外冒!
長孫木巖明顯感受到了冰焰的變化,目光中的多了幾分堅定,她在意的不過是家族衆人的看法而已,可是他不在乎!
“你們都給我閉嘴!”
長孫木巖一聲爆喝,渾身散發這身爲嫡子強烈的氣息。
長孫家族中,不乏有一些人在看見好戲,因爲他們根本不希望長孫木巖繼承家主之位。
儘管他是嫡子,卻從不參與家族中的事情,完全不把家族當回事的人怎麼配當族長!
“你——,孽子!”長孫族長聞言氣得渾身顫抖不已,指着巖,臉上的表情都崩裂了!
巖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長孫家族的希望,他怎麼希望他會爲了一個女人放棄整個長孫家呢?
“爹,我今天這個孽子當定了,你若想要我這個兒子,你就要承認冰焰是你的兒媳婦,你若不想要我這個兒子,現在就當着四大組長的面將我逐出長孫家族!”
長孫木巖已經鐵了心,當初他爲舞魅離開這隱世在冰焰的心中已經落下了不小的劃痕,他不會在傷害他,更不願在錯過!
當初的他傻傻的分不清楚自己喜歡的女子,僅僅憑着那第一眼,第一直覺愛上一個人!
如今,這個人就站在他的身上,他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保護她才行。
這麼多年的隱世,冰焰究竟受了怎麼樣的苦,纔會變成如此冰冷的性格!
長孫族長的臉已經變成綠色了,木巖這是在逼他就範!
他根本不知道他早就跟大長老聯手了,百里冥川是不會放過他的,怎麼可以答應他們的婚事呢!
他本來打算與凌家聯姻對法這第一第二世家的,趁着這次大亂,他們第三第四世家可以榮登第一第二的寶座!
“長孫族長何必這麼生氣呢?難道與我百里家族聯姻對你長孫家族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麼?”
百里邪終於看不下去了,出來替自己的女兒說話!
長孫族長聞言忍不住一驚,現在大長老一族已經死了,百里邪幾乎可以奪得百里家族的勢力,現在若是招惹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長孫族長斟酌片刻燦笑着說道:“怎麼會有影響呢?百里家主這是哪裡的話呢!”
如今他也只能保住自身了,南宮家族雖然只剩下一介女流之輩,卻完全不比男子差,百里家族呢?現在真正的嫡子回來了,又有青龍護體就算沒有了當初的繁榮蒼盛,也一定會崛起了!
最重要的是百里家族與南宮家族聯姻了,如今爲了長孫家族他也只好向着百里家族低頭了!
百里邪聞言收斂了自己的暴脾氣,微微一笑!“既然長孫族長做主了,我冰焰就下嫁到你長孫家,以後長孫家族還是要交到我女婿手中的!”百里家族的現任族長髮話了,絕對有權威性,大長老一族死了,百里邪也有絕對的權利了!
“也好!”
長孫族長不在說什麼,頹廢的坐在哪裡。
長孫家族的小輩們自然有很多不願意的,可礙於家主的面子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就這樣一場學院的家族對決演變成了和親,最終冰焰也沒說什麼,最終冥川也沒上場。
導師凌家竟然悄然的隱退了,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
如今的隱世三大家族聯姻,絕對是隱世的一大盛事,然而僅僅剩下的凌家則成爲了三大家族打壓的對象,當然要去想一想對策了!
“嗯?”東方白有些不理解的皺眉。“目前看來,只有用你男人的血煉藥才能緩解他的病情。”
凌雲雙拳緊握,鳳眸眯起深邃一個弧度。“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方法救寶兒麼?”現代的家族遺傳病也沒這麼玄乎啊,那個挨千刀的男人,竟然還身帶病菌,她有種想坎死他的衝動。
東方白瞬間退去一身的慵懶,很慎重的說道“病情若得不到控制,相信他活不過今年。”控制不了病情,別說是他,神仙都未必有法子。
他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轟炸着凌雲的心,絕美的臉瞬間蒼白,心臟彷彿都快停止了跳動,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活不過今年?這讓她怎麼接受!不行!她必須儘快找到那個男人。
“孃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貝貝,你的樣子好可怕。”
凌小貝帶着哭腔搖晃着凌雲的胳膊,萌萌的眼中浸滿了淚痕,楚楚可憐的看着凌雲。
“貝兒,帶這位叔叔去休息吧,孃親陪一會兒你哥哥。”凌雲將所有的淚都咽在心底,她不能讓小貝兒看見她的脆弱。
“怎麼?你夫君人不在?”難道這女人是個棄婦?怪不得敢綁男人上來,太可恥了。
“喂,沒有你男人的血做藥引,我也無能爲力。”他都這樣說了,該放他走了吧,東方白眨了眨狐狸眼,向凌雲示意。
又不是他兒子,就算把他留着也沒用啊!
凌雲一記冷眼掃了過去,“在寶兒沒痊癒之前,你必須在他身邊。”迅速上前抓起東方白的手臂將一枚特質的黑鐲套進他的手腕。
日後要是找到了那個男人,上哪去逮這隻狐狸,慎重起見,必須留下他。
手臂上冰涼的感觸讓東方白覺得一陣恍惚,就在恍惚間手腕傳來一陣刺痛。
“這是什麼鬼東西?”東方白哭喪着俊臉,好不糾結,一大男人戴什麼鐲子,真難看。
精緻的鐲子上刻着三顆五角星,看上去和普通首飾沒什麼區別,可爲什麼感覺這麼恐怖。
“這是可以要你命的東西,你要是敢跑,或者不聽話,鐲子就會吸乾你的血。”凌雲滿意的看着東方白那煞白的俊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無恥,你不能這麼壓迫神醫。”
東方白顫抖着手使勁向下掰那個黑鐲,苦逼的,這東西就像長在他手上了一般。
凌雲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我一向很無恥,還有,我最喜歡壓迫神醫。”
東方白徹底的蔫了,萎縮在牀邊。
“呆叔叔,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踹你出去呢?”
凌小貝看着人高馬大的東方白嘟着小嘴很糾結的問道。
東方白鬱結,錢途一片灰暗,挨大的欺負也就罷了,小的也這麼欺負人,東方白深受打擊,就這麼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呃?凌雲很無語,真是弱雞男。
凌小貝鄙夷,呆叔叔就是呆。
凌雲將凌小貝和東方白安置好後,獨自回到了凌小寶的房間,伸手撫摸着兒子的嫩臉,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本是21世界雷厲風行的異能傭兵女王,因爲使用異能不當遭到反噬重生在被暗殺致死的凌雲身上,那時她身懷六甲外加身負重傷,幾乎奄奄一息,愣是在密林中尋得一條血路,被一世外高人所救。
凌雲,凌城城主的唯一嫡女,因爲被指婚花語國太子,自認是花語國未來的皇后,在凌城之中囂張跋扈,橫行霸道,惡名昭彰,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少女,明面上她百般受寵,實際不過是鞏固凌家地位的工具罷了。
凌家得知她身懷有孕,明着送她去靜養,實則下足了殺機。
凌雲眯了眯眼睛,看來想要弄清楚凌雲失身那夜的所有事情,想要揪出那個男人,也只能從凌家開始查起,那夜讓她唯一記憶深刻的人便是凌月兒,她的二妹。
她必須在今年之內找到那個男人,所以決不能耽擱時間。
她一定要讓寶兒好起來。
一輛奢華的馬車沿着官道向凌城徐徐行駛。
駕車的東方白自尊心嚴重受挫,他這麼帥竟然讓他當車伕,還有沒有天理。
這幾日他也試圖逃跑過,可這魅黑色鐲子真的很玄乎,他跑不到二里地,手腕上便會傳來刺骨的疼,只要他向回走,疼痛感便會慢慢消失。
看了看手腕上的黑色鐲子,東方白欲哭無淚。
“小白,到凌城了麼?”馬車中傳出一聲慵懶的女音魅惑十足。
東方白搖着摺扇的手一頓,俊臉一黑。“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換個稱呼,小白這個名字很掉價!”怎麼說他也是大陸第一神醫,形象很重要,稱呼更重要。
“我覺得小白很符合你儒雅高貴的氣質!”凌雲一邊爲一雙兒女蓋好薄被,一邊睜着眼睛說瞎話。
東方白嘴角一抽,他怎麼不覺得小白這個稱呼有什麼高貴可言呢?
“既然你也覺得我有氣質,那本公子就准許你叫我東方。”
東方白搖了搖摺扇,十分自戀的說道,好像在給予凌雲莫大的恩賜一樣。
“你最好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車簾掀開,凌雲探出身子與東方白並肩齊坐,鳳眸中閃耀着危險的光芒。
東方白驚悚的挪了挪身子,看着身旁女人那精緻的側臉,竟然有這麼一刻怦然心動,便快速恢復了正常。
他是不是瘋了,這女人是母夜叉啊!他怎麼還心動不已。
“女人,你究竟什麼時候放我走?沒有你男人我也救不了你兒子,你控制着我也沒用啊。”
東方白機智的轉移話題,不管是小白,還是小白癡,他都不接受。
“小白,乖,我這就帶你去找我男人,必要的時候你還要客串一下孩子他後爹。”哼。沒醫治好小寶兒,絕不可能放了他。
凌雲眯着眼睛,摸了摸東方白的腦袋,那語氣,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東方白渾身一僵。拜託,他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了,被一個小女人誘哄着摸頭,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等等,她剛剛說什麼?
後爹?他要給她兒女當後爹?
月光下,女子一身紅衣纖瘦的身姿佇立在夜風之中,絕美的臉上帶着一抹愁容,宛若黑夜中盛開的罌粟,美豔,高貴卻致命的危險。
美目揚起,凌厲望向遠處,果真來了,這隻老烏龜,終於捨得爬出他的烏龜殼了。
溪水中,倒影出一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東方白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自傲,‘還真是帥啊!’不辜負他五行大陸第一神醫高貴的氣質。
漂亮的狐狸眼望向四周,怎麼約他的人還沒來?不會爽約吧?真以爲他第一神醫這麼閒麼?
要不是因爲誅仙草,他纔不會來呢。
東方白很煩躁,總覺得脊背發涼,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該不會出門犯太歲吧?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抖掉一身的衰氣,低眸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優雅的嘴角輕顫,憤怒的咆哮“誰特麼暗算老子。”
竟然有人點了他的穴道,實在太陰險了。
東方白身後一四五歲的小女孩露出了小腦袋,粉嫩的小臉上滿滿的驕傲,一身小紅衣的襯托下,猶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讓人萌生憐惜。
可東方白憐惜不起來,這現實實在是太打擊人了,他竟然被一個小奶娃暗算了,一陣火氣上涌,險些噴血。
“小姑娘,乖,快給叔叔解開穴道,叔叔兜裡有糖,拿給你吃。”
東方白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輕聲誘哄道,彷彿自己就是一隻純良的小白兔。
凌小貝忍不住翻了個可愛的小白眼,鄙夷的看了東方白一眼,她已經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了,還吃糖!
她已經是五歲的大孩子了。
咦!她那是什麼眼神?他竟然被一小奶娃鄙視了,內心很受挫。
“孃親,我搞定了,這個叔叔看起來好呆。”
凌小貝扯着嫩嫩的小嗓音向不遠處喊道。尾音直接戳中東方白肋骨,呆!他哪裡呆了?明明很英俊好麼?東方白再次挫敗。
紅衣女子駕馭着輕功從天而降,宛若仙女一般,霎時間月光都跟着失色。
這是怎樣一個女子?一張絕對傾國傾城的臉龐,眉宇間卻帶着十分孤傲,一雙歷眸宛若君臨天下的女王,讓人膜拜,讓人顫抖。
總之,東方白覺得這一刻很美好,這個女人很美好,是他理想的類型。
“小貝兒,做的很棒。”
凌雲抱起凌小貝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毫不吝嗇的誇獎着,不愧是她的閨女,跟她一樣有女王範。
凌小貝一臉滿足的享受着孃親的香吻,抱着她的脖子又回吻了回去。
同樣一身紅衣相擁的母女倆,宛若一幅溫情的風景畫。
美好總是短暫的,一心以爲接下來會出現美女救英雄戲碼的東方白聽聞凌雲的誇讚聲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原來她,她們是一夥的!難道說?這女人就是這小奶娃的孃親?一定是姨媽吧……
哪有這麼年輕就當孃的!一定是姨媽,東方白在心底篤定,然後眨着那雙漂亮的狐狸眼對着凌雲暗送秋波,聲音魅惑的問道:“不知美女綁着人家有什麼意圖?”
看吧,這女人一定會被他美色所吸引。
凌小貝抖着一身的小雞皮疙瘩,不滿的控訴。
“孃親,這個呆叔叔在勾引你,太惡劣了。”她纔不要一個還在吃糖的大男人當她爹呢,氣憤的跳下凌雲的懷,跑到東方白身後踹他的小腿。
讓你勾引我孃親,讓你勾引,踹死你。
東方白風中凌亂了,還真是她娘?太浪費感情了。
還有,腿好疼!這小丫頭下腳真重,爲了爲第一醫的形象,他絕對不能叫!太沒面子了!
凌雲深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你就是東方白?那個神醫?”完全質疑的語氣,他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這靠譜麼?神醫什麼的不都應該是老頭子麼?他這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東方白漂亮的狐狸眼閃動着,抿脣不語,在凌雲的目光下,他好像被扒皮抽筋了一般,全身血液就在那一瞬間凝固。
好犀利的目光。
難道是這女人約他出來的?約出來就爲了綁架他?次奧,還帶着個囂張的小奶娃。
東方白僵硬的勾起一抹自以爲很帥的笑,漂亮的狐狸眼精光一片。
“美女,你認錯認了,我不認識什麼東方白,我怎麼可能是大陸第一神醫。呵呵呵!”
東方白詭異的乾笑着,凌雲也忍不住勾起一抹魅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從他身上傳來,煞是好聞。
凌雲的目光讓東方白一陣肝顫兒,心底暗想他說錯了什麼了?這女人的目光怎麼越來越犀利?
大陸第一神醫?她什麼時候說過東方白是大陸第一神醫?這人若不是東方白也是他的熟識,可以肯定他也是一名醫者。
“姑娘,美女,好人,你就放我走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自戀了,我真不是大陸第一神醫東方白。”
東方白心底在雀躍,他實在是太機智了。
可下一刻他竟然雀躍不起來了,他竟然被這女人領着後衣領提了起來,整個人都騰飛半空中,侮辱啊,赤果果的侮辱,可他嗓子被衣領累得好疼,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凌雲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大陸第一神醫的姓名叫東方白,可這人語氣卻如此的篤定,看來他是東方白沒錯,只是沒想到這麼年輕,還這麼的弱雞,凌雲有些懷疑他的能力。
傳言,究竟可不可信!
“小貝貝,回家了。”凌雲對着後面的凌小貝溫柔的呼喚,小姑娘撇了撇嘴,用小眼神瞪着東方白,控訴着他佔據了孃親的一側,踮起小腳便跟上孃親的步伐。
一大一小兩抹紅影漸漸消失在夜空,只留下火紅的殘影…
迷霧山終年雲霧繚繞,宛若仙境,山巔上卻佇立着一座精緻的宅院。
昏紅的燭光照耀着牀榻上雙眼緊閉的小人,精緻的小臉宛若瓷娃娃一般,讓人不忍觸碰。
凌雲將東方白鉗制在牀榻邊,解開他的穴道,封住他的玄力冷聲道“給我兒子治病。”薄脣輕抿,凌雲壓抑着一切情緒。
東方白淚奔了,連綁架加虐待,現在還讓他救她兒子,他第一神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
“孃親,哥哥睡的好久,什麼時候才能起來陪我玩呢。”
牀榻邊,凌小貝拄着小腮幫一臉的憂鬱,鄙視的小眼神撇了一眼東方白。
“孃親,這呆叔叔真能叫醒哥哥?”
凌雲目光猶如堅冰一般掃向東方白,彷彿要將他凍成冰塊。
“叫不醒就砍了,扔下山喂野狗。”凌雲很煩躁,冷眸低垂一片黯然。
她深知寶兒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白天的時候生龍活虎一切正常,只要晚上睡去就不知要幾天才能叫醒。
自從寶兒得病後,大大小小的名醫她也逮過來不少,可所有人都說一切正常,可寶兒發病的時間越來越急促,她沒辦法不擔心,只能用珠仙草設計逮住這大陸第一神醫。
東方白被小的鄙視,被大的威脅,內心很驚悚,表情很糾結,秉承着生命大於一切的高尚道德情操深吸一口氣,走到牀前給小男娃把脈。
望着那可愛猶如夢幻的小男孩,東方白心底竟萌生一股熟悉的感覺,特別是那精緻的小臉,像極了某人?漂亮的狐狸眼低垂閃爍,俊美的容顏由邪魅慢慢變得慎重,那個人明明在很遙遠的地方,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小地方生孩子?一定是他想多了。
隨着東方白的表情變化,凌雲的心不斷的揪疼着,很惶恐,很無力,寶兒還那麼小,絕不可以有事。
“咳!”東方白輕咳一聲,神情嚴肅的收回手。
“孩子他爹呢?”
東方白慵懶的依靠在牀框,對着凌雲邪魅的笑,能收復這麼一個女人,那個男人肯定不一般。
“問他做什麼?快說,寶兒究竟怎麼了?”凌雲心急的扯着他的衣領,目光冷冷的逼視着他。
“這病他應該最清楚啊。”
東方白縮着脖子,喉結滾動,艱難的吞着口水,原本想要嚇唬這女人的想法蕩然無存,怕是結果她一個不滿意,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砍了。
“什麼意思?”
“這是家族遺傳病症,你男人應該很清楚吧。”
東方白漂亮的眼睛打量這凌雲的臉,她絕美的臉龐猶如鍍了層冰,冷的讓人窒息。
“家族遺傳病症。”難道就是傳說的遺傳病?天殺的,還家族遺傳,這麼變態的病症,次奧。
凌雲在心底默默的爆着粗口。
“需要怎麼醫治才能痊癒?”凌雲收回手揉了揉眉心。
“這個應該問你男人,每個家族都應該有獨門的偏方,不外傳的。”東方白整理了一下衣領,悄悄挪動着腳步,他必須遠離這個女人。
她男人?孩子的爹麼?
腦中一片暗影浮現,那是一張萬全模糊的臉,她只知道那男人的胸口有一簇類似火焰的印記。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凌雲美眸低垂,若不是絕對必要,她不願與那個陌生男人有牽扯。
“嗯?”東方白再次懶散的依靠在牀框邊,“目前看來,只有用你男人的血煉藥才能緩解他的病情。”
凌雲雙拳緊握,鳳眸眯起深邃一個弧度。“除了這些還有其他辦法救寶兒麼?”要她怎麼去找一個完全沒有印象的男人?
“病情若得不到控制,相信他活不過十歲。”東方白退去一身的慵懶,說的很慎重,控制不了病情,別說是他,神仙都未必有法子。
他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轟炸着凌雲的心,絕美的臉瞬間蒼白,心臟彷彿都快停止了跳動,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孃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貝貝,你的樣子好可怕。”
凌小貝帶着哭腔搖晃着凌雲的胳膊,萌萌的眼中浸滿了淚痕,楚楚可憐的看着凌雲。
“貝兒,帶這位叔叔去休息吧,孃親陪一會兒你哥哥。”
“怎麼?你夫君人不在?”難道這女人是個寡婦?怪不得敢綁男人上來,太可恥了。
“喂,沒有你男人的血做藥引,我也無能爲力。”他都這樣說了,該放他走了吧,真是捉急,東方白眨了眨狐狸眼,向凌雲示意。
凌雲一記冷眼掃了過去,“在寶兒沒痊癒之前,你必須在他身邊。”抓起東方白的手臂將一枚特質的黑鐲套進他的手腕。
日後要是找到了那個男人,上哪去逮這隻狐狸,慎重起見,必須留下他。
手臂上冰涼的感觸讓東方白覺得一陣恍惚,恍惚間手腕傳來一陣刺痛。
“這是什麼鬼東西?”東方白哭喪着俊臉,好不糾結,一大男人戴個鐲子,要不要這麼前衛。
精緻的鐲子上刻着三顆五角星,看上去和普通首飾沒什麼區別。
“這是可以要你命的東西,你要是敢跑,或者不聽話,鐲子就會吸乾你的血。”凌雲滿意的看着東方白那煞白的俊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無恥,不帶這麼壓迫人的。”
東方白顫抖着手使勁向下掰那個黑鐲,苦逼的,這東西就像長在他手上了一般。
凌雲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那挺起的胸脯,好似在炫耀,她一向很無恥。
東方白徹底的蔫了,萎縮在牀邊。
“呆叔叔,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踹你出去呢?”
凌小貝看着人高馬大的東方白糾結的問道。
東方白鬱結,錢途一片灰暗,挨大的欺負也就罷了,小的也這麼欺負人,東方白大受打擊,就這麼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呃?凌雲很無語,真是弱雞男。
凌小貝鄙夷,呆叔叔就是呆。
……
凌雲將凌小貝和東方白安置好後,獨自回到了凌小寶的房間,伸手撫摸着兒子的嫩臉,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本是21世界雷厲風行的異能傭兵女王,因爲使用異能不當遭到反噬重生在被暗殺致死的凌雲身上。
死裡逃生,還被一世外高人所救,那時她已經身懷六甲。
凌雲,凌城城主的唯一嫡女,因爲被指婚花語國太子,自認是花語國未來的皇后,在凌城之中囂張跋扈,橫行霸道,惡名昭彰,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少女,明面上她百般受寵,實際不過是鞏固凌家地位的工具罷了。
凌家得知她身懷有孕,明着送她去靜養,實則下足了殺機。
凌雲眯了眯眼睛,看來想要弄清楚凌雲失身那夜的所有事情,想要揪出那個男人,也只能從凌家開始查起,那夜讓她唯一記憶深刻的人便是凌月兒,她的二妹。
她必須在今年之內找到那個男人,所以決不能耽擱時間。
她一定要讓寶兒好起來。
一輛奢華的馬車沿着官道向凌城徐徐行駛。
駕車的東方白自尊心嚴重受挫,他這麼帥竟然讓他當車伕,還有沒有天理。
這幾日他也試圖逃跑過,可這魅黑色鐲子真的很玄乎,他跑不到二里地,手腕上便會傳來刺骨的疼,只要他向回走,疼痛感便會慢慢消失。
看了看手腕上的黑色鐲子,東方白欲哭無淚。
“小白,到凌城了麼?”馬車中傳出一聲慵懶的女音魅惑十足。
東方白搖着摺扇的手一頓,俊臉一黑。“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換個稱呼,小白這個名字很掉價!”怎麼說他也是大陸第一神醫,形象很重要,稱呼更重要。
“我覺得小白很符合你儒雅高貴的氣質!”凌雲一邊爲一雙兒女蓋好薄被,一邊睜着眼睛說瞎話。
東方白嘴角一抽,他怎麼不覺得小白這個稱呼有什麼高貴可言呢?
“既然你也覺得我有氣質,那本公子就准許你叫我東方。”
東方白搖了搖摺扇,十分自戀的說道,好像在給予凌雲莫大的恩賜一樣。
“你最好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車簾掀開,凌雲探出身子與東方白並肩齊坐,鳳眸中閃耀着危險的光芒。
東方白一時間噎的說不出話來,這種富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能不能不做。
“怎麼?不願意?”
凌雲眯着眼瞟向東方白那張扭捏加糾結的臉,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十足。
“願意,當然願意!呵呵!”東方白乾笑着,他能說不願意麼?命都捏在這女魔頭的手中,他能怎麼不願意。
百里帝國:
再次迎來了盛事一片,同意了四國以來,整個大陸都被管理的繁榮一片。
今天百里帝國迎來了最爲盛事的一天,因爲他們的王要從一個叫隱世的地方回來了。
戰流雲和有琴無瑟一直沒有離開,等待着百里冥川凱旋。
他們更多的是擔憂,他們怕冥川沒有那個實力救出舞魅!
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太多了,冥川不僅就出了舞魅而且還帶回了一一羣隱世的人。
最最忙碌的也就是百里軒了,一大早起來便拄着柺杖打點一切。
冥川回到隱族他是最後知道的,不過他沒有怎麼擔憂,冥川是隱族最爲純正的血脈,絕對不可能有什麼事情。
聽聞他們迴歸,正在雲遊中的公玉青君也來到了百里帝國,想要看看傳言中的隱世家族與這裡的人又什麼不同,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隱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藥方以及藥草,靈藥之類的。
衆人盤王間,天空飛來一條青色的騰龍,上面站着的爲首的正是百里冥川和南宮舞魅,他們的身後有小妖活蹦亂跳的跟着百里軒揮手。
百里冰焰和巖也來到了這裡,冰焰早就想走出隱世看看,如今又這個機會她怎麼可以錯過。
最後的便是百里邪以及南宮家族的衆人。
南宮家族的人主要是不放心舞魅嫁的人說要到他們家看看,如見看見她竟然是這偌大大陸的皇后,倒也放下心來,最重要的是看這百里冥川的脾氣不可能有女人會受得了了!
百里邪百里軒兄弟相見淚雨朦朧,相互擁抱安慰,都在無聲中。
戰流雲則在一旁調侃着百里冥川,去了這麼久!
有琴無瑟則拉過舞魅讓她給介紹另一個紅衣帥哥也就是冰焰!
氣氛和樂融融,只剩下一抹憂傷。
公玉青君站在角落中,看着這唯美黑鞋的一切,不由自主的羨慕着。
然而,一抹小小的紅色影子來到了他的身前,大大的鳳眸好奇的打量着他。
“大叔,你一個人麼?”
這是小妖再次與公玉青君相見的第一句話!
公玉青君一愣,眼見着這孩子有些眼熟,這不就是他接生的百里小妖麼?舞魅的孩子!
當下公寓青君目光變得溫柔起來,撫摸着小妖的腦袋。
“你也一個人麼?”公玉青君笑着問道。
小妖不滿的拍掉他的手,看他的樣子好像對一個小孩子似的。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女人麼?”
公玉青君被小妖的氣勢驚了一下,很快有回覆了原本的優雅,聽聞她的話卻又再次一愣!
“叔叔是沒有女人,怎麼了麼?”這有什麼問題麼?
這小傢伙懂得還不少,一點都不像舞魅!
“很好,我看上你了,以後我嫁給你做你女人怎麼樣?”小妖指着公玉青君,小小的目光中帶着一抹堅定。
“哈哈——”公玉青君啞然失笑,這小丫頭實在太可愛了!
“小妖啊,你還太小了,說嫁給誰太早了吧?”若是百里冥川聽見小妖的話會不會哭呢?
“你記住我的話?”小妖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攀上公玉青君的肩膀,在他的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公玉青君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動作,身子都僵硬了!詫異不已!
然而,他更沒有想到,未來的他與這個小妮子會有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最終他還是回栽在這小妮子手中。
“用膳了!”
太監一聲尖細的聲音,偌大的廳堂已經準備好了,和諧的一家人相互攙扶,相互攜手,走進那飯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