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沒其他的事,回宮吧。”藏婁陰沉着臉,冷淡的對藏思珞說道。
白朮立在一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藏婁的妹妹藏思珞。心想,這姑娘還真是天真的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而藏思珞似乎並沒有覺得她剛纔有說錯話,不過看到藏婁陰沉沉的臉,面露怯懦的道:“哥,你生氣啦?那我不問唄,人家只是好奇嘛。”
弱弱的瞥了眼藏婁,接着說:“好啦好啦,我錯啦,你別再生氣啦。不過,秋荷姐姐還在宮裡等你呢,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她啊?”
“你若實在閒得無聊,不如我去跟父王說,把你嫁出去。”藏婁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睨着藏思珞,神情依舊冷得嚇人。
“哥~~你又這樣威脅我。哼,我回去跟母妃說去。”藏思珞說完,跺了跺腳,扭着身子跑開了。
離去,瞥了眼白朮,看似平靜的眼眸裡,卻讓人覺得內裡波濤洶涌,無法揣測。
白朮暗暗嘆了嘆氣,心中已經明白,藏婁的這個妹妹,似乎不太喜歡自己。
不過,她卻也沒覺得有什麼失落,反正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不用在意她,不過是個喜歡找存在感的公主。”藏婁忽然說道,然後牽起白朮的手,拉着她就朝主院子去。
白朮想了想,斟酌的問:“你好像不太喜歡她?”
自打聽到藏思珞來的時候,藏婁臉上就沒露出過開心的樣子,反而是皺眉着,表現的很不耐煩。
雖然後來藏思珞說的話確實不怎麼中聽,可到底是妹妹,再無可奈何,也不會是那種表情吧。
“她並非我同胞妹妹,而是我母妃在外抱來的,據說是我母妃年輕時相交極好的朋友之女。我父王雖明白她只是母親的養女,卻也承其公主的身份。這麼些年,我父母也一直將她當親生女兒般對待,卻沒想到養成了這麼一個刁蠻無理的性子。”藏婁解釋道,語氣有些嘲諷。
“呃,那她自己知道嗎?”白朮問。
藏婁搖頭:“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父王和母妃,無人知道此事。因爲當年母妃也恰好懷了孩子,卻是生下一個死嬰。所以,宮中其他人都只以爲她是我母妃親生。”
白朮聞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感嘆皇宮裡這種事情,其實也算是平常的吧。
頓了頓,問:“那你怎麼知道的?”
藏婁嗤笑一聲,道:“巧合罷了。當年接下了修羅殿的時候,得知藏思珞親生父母曾經修羅殿所爲,黑白無常正好經手過此事。”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巧合,看來許多事似乎冥冥中都有註定的。
沒再關注藏思珞的事情,白朮和藏婁回到院子,早已有僕人準備好了熱水以及美味的食物,只待他倆洗浴完,便可以享受美味。
洗了美美的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又吃了一頓美食,白朮覺得之前的疲勞煙消雲散。窩在藏婁的懷裡,靜靜的享受着兩人的時光。
只不過,憋了好幾天的藏婁此刻卻怎麼也不安份,雙手不停的在白朮身上來往撫摸,卻又不深入的更進一步。
然後時不時的吻着她的脣,或是眉,或是眼。輕柔細緻,又滿含深情。就像在欣賞着一件絕世神品,不急不徐。
白朮剛放鬆的身心,不由的一僵,吶吶的說:“那個……”
“我剛纔用神識探查了你的體內,葵水已經離開了。所以,你要說什麼?”藏婁剛好吻到了她的耳邊,含着她肉肉的耳垂打斷她的話,溼熱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的頸脖處。
白朮臉一呆,默默無語半晌,說:“那那,那你悠着點兒。”
“別擔心,我身體如何,待會你自會明白。”藏婁輕笑道。
“我是怕我身體受不住。”白朮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俗話說,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一口氣吃完,我今天就分個三五次,怎麼樣?”藏婁一臉認真的商量。
“……”感覺再也不想講話了。
——
不說藏婁與白朮如何陷入親密的“春運”中,而在斯芬帝國的皇宮內,卻又是另一翻景象。
斯芬帝國除了其強大的軍事能力聞名於世外,還有就是這個帝國的皇宮,被例爲世界八大最之一。
斯芬帝國的皇宮座落於樓蘭城的上空,是用極爲高級的陣法懸浮在半空中。並且,還設有八千多個天梯從地面通往皇宮城市,極爲壯觀和宏偉。
至今爲止,沒有人研究出這座懸浮的皇宮是用的什麼陣法組成。且不說陣法的浩大,只說這樣的陣法也並非能以一人之力所完成的。
史書記載,斯芬帝國最初的皇宮並非設在上古之城樓蘭,是後來藏式家族推翻了當時的統制者,然後在萬年前,將國都設立在這聞名已久的上古之城樓蘭。
同時,也在樓蘭建起了這聞名於世的懸浮皇宮,皇宮總面積達六千多公傾。
在皇宮的千蘭宮內,貴妃千蘭身穿紫鑫色貴妃禮服,坐在富麗堂皇的殿堂最上方,那是用七級犀牛皮所制的米白貴妃榻。
在她的下首,兩邊各有六個單人位沙發以及配套茶几。其中一個身着淡紫色蕾絲禮服的眉目姣好的美麗女子安靜的坐在那裡,喝着靈茶。
在其對面,是從藏婁府上離開的藏思珞,她正一臉不屑的對兩人訴說她之前見到的種川。
“母妃,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真是醜死了。穿得那叫一個土氣,乍一看,我還以爲是哥哥王子府上的僕役呢。而且個子也很小,完全不像我們西贏大陸女子這般精神。反正我一看她,就覺得連哥哥府上的僕役都不如。”藏思珞皺着眉,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對面淡紫色雷絲禮服裙的女子。
見她不語,只是低頭喝着茶,又道:“秋荷姐姐,你放心啦,她完全沒法跟你比。”
她口中的秋荷,便是那藏婁母妃,也就是南宮千蘭家的族親,是鳳凰族的小姐,全名南宮秋荷。
南宮秋荷是藏婁母妃南宮千蘭親自挑選的兒媳婦,兩邊的父母連親事都商議的差不多了,只等藏婁回來就舉行訂婚儀式。
卻沒想到,藏婁回來了,不僅沒有立即進宮,還帶了一名外陸女子回來。這不僅讓藏婁的母妃和父王頭疼,也讓皇室上下,甚至是全國人民都對此事很是熱議。
“你就少說兩句吧,回來後,就沒見你嘴歇過。行了,既然那名女子已經進了婁兒的府上,這事兒我會處理。”南宮千蘭,也就是藏婁的母妃,嘆氣的對藏思珞道。
接着,又看向南宮秋荷,安慰道:“秋荷你放心,你既是我從族裡接過來的,定然是要做我兒媳婦的。不管婁兒帶了誰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南宮秋荷聞言,柔柔一笑,道:“謝貴妃娘娘。”緊接着又說:“只是,大王子既然帶了女子回來,那定然是他所喜愛的。我與大王子只是小時見過幾面,相互並不瞭解,若硬是逼着他娶我,他一定不會高興。所以,若是大王子真愛那名女子,秋荷願意退讓。”
說着說着,語氣裡已經含着隱隱的委屈之意,淚花在眼中轉啊轉。
南宮千蘭見她如此,心中一酸,立即安慰道:“好孩子,難爲你這善良的心思。不過你放心,婁兒的王妃,只能是你。”
“貴妃娘娘!秋荷怕您難做,不想讓您與大王子因爲我而生了間隙。”南宮秋荷閃着淚花,悽楚的說道。
“不會的,你且安心,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你只管收拾打扮好自己,到時候做個最美麗的新娘。我想,今天婁兒不進宮,明日定然會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那名女子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南宮千蘭心疼的看着南宮秋荷,安慰道。
南宮秋荷起身,朝貴妃行了行禮,“那秋荷先行告退。”說罷,便有兩名宮女上前,扶持着她離開。
一見她出去,藏思珞就撅起嘴巴道:“母妃,秋荷姐姐一定傷心死了。哥哥也真是的,幹嘛要帶一個外陸女子來啊,我看那個女子就沒秋荷姐姐好。”
“行了,你也退下吧。”南宮千蘭揉了揉眉心,揮手說道。
藏思珞見自己母妃壓根就沒有因她的話而對白朮有什麼特別的言語,心中雖然不滿,卻還是哼唧的行禮離開。
直到宮殿內只剩下幾個貼身的宮人,南宮千蘭才微微放鬆了身體,嘆息的斜靠在沙發榻上,閉目養神。
她現在無比頭疼,自家那兒子的性格她比誰都瞭解。從小就極爲有主見,從不喜受人擺佈,也不喜別人威脅。
這麼多看來,兒子身邊不要說是帶女人回家,哪怕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曾經她還擔心兒子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心急了好一陣子。
可是這次倒好,兒子不聲不響的帶了個女人回來。別人不知道,她都非常明白,能讓兒子帶回來的女人,一定是他愛極了的。
“唉,婁兒這次真是給母親出了個大難題啊。”南宮千蘭嘆道。
然而,一想到自己疼愛的兒子,眼中的無奈又變成了堅定。爲了婁兒的未來,他必須娶鳳凰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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