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這次是徹底的失望了,是對忽必烈失望,原來忽必烈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自己,他知道他的武功天下無敵,中原根本就找不到對手,竟然裡通外國,勾結了扶桑的忍者過來。他媽的!老子死了對你有什麼好?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的閨女守寡?
伊賀川微笑一下,道:“我是伊賀派的高手,同時也是扶桑國的第一總捕頭,希望你對我不要太失望,其實你應該知道,幹我這一行的人最好是樣子很普通很平凡,外表上越沒有特徵就越有利,你說是麼?”
劍南很禮貌地深深點頭,道:“哈依,是的。看來這場決鬥是非打不可了,不要說你是忍者,就算你是忍者神龜,老子也會把你幹趴下。弱弱說一下,我老丈人這個老傢伙不是東西,他卸磨殺驢,你以後要小心點。”劍南那種略略過分誇張渲染的禮貌,居然絲毫不損他的自信和尊嚴。
伊賀川點了點頭:“多謝提醒,不過也許沒有以後了,因爲今天我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走出去,不是我就是你,如果是你的話,麻煩你吧和兩把劍幫我帶到扶桑,交給我的兒女,感激不盡。”
劍南笑了笑說:“一定,你女兒一定很漂亮,交給我你放心吧,我不會欺負她,不但讓她幸福,還會讓她一輩子舒服。”
伊賀川微微笑了笑,拉開了架勢,初春的夕陽已斜斜偏側到天邊,寺院裡有一個巨大的水塘,春風從水塘上掠過,卻夾着一股挾着蕭瑟寒意,宛如深秋。年紀老大的人一聞到這深秋的氣味,就會不知不覺地感到時光逝去得很快,而往往只在幾聲無奈嗟嘆中,一年又消失了。
現在伊賀川最注意的,不是秋天的蕭索味道,而是短短的白晝快要消失,如果他們爭持到黑夜降臨,那就對他很不利了。
當然劍南也絕不能急躁。因爲不但這個來自扶桑忍者
殺手伊賀川很值得觀察研判。還有此處的地形甚至周圍的一草一木,以及他何以選在水塘邊會面?這小子還坐得距離湖水那麼近,一定喲喲什麼陰謀。
伊賀川炯炯的眼光從濃眉下射出,銳利而又光亮。這對眼睛顯然經過嚴格訓練,一定可在黑暗中看見東西,而且一定比貓頭鷹的眼睛還看得清楚。他緩緩伸手去解開包袱。他的手腕粗壯充滿有力的筋肌,跟牛腿差不多,十隻手指卻一點不粗短,乾淨而靈活。那手非常穩定,任何動作只做一次就達到目的。所以包袱的結好象從未存在過,一下子就可以掀開包袱。包袱裡是一套黑衣服,黑色頭巾和綁退帶。還有一雙黑色軟鞋。
這種鞋子在腳趾的部位不是完整的鞋尖,而是分爲兩部分,一邊是腳拇趾,另一邊是其餘四隻腳趾合成腳尖另一部分。伊賀川把外衣脫下來,換上這套黑衣服,當他換衣時可以看見貼身有好些小物體。當然不是帶着好玩,更非裝飾的,每種小物體一定有神秘莫測的威力。
劍南知道伊賀川這是故意給他看的,一來表現他的風度,二來又有加以威脅壓力之意。這一點屬於攻心戰術。打架還這麼羅裡羅嗦的,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一樣,看來這小子很有教養。
伊賀川最後戴上黑頭巾,整個人變成黑色,跟從煤堆裡刨出來一樣,整個一非洲難民。不過如果在黑夜中,確實很容易隱藏身。
劍南雙手從褲腰裡中伸出,拉出他的冷雪寶劍,說道:“我很慚愧。我除了這把劍之外就沒有別的兵器了,當然我的拳頭手掌都可以殺人,但卻不算是兵器。你如果空手的話我也可以空手。”
伊賀川深深躬身,道:“夏建楠先生,我對你的事知道得很多,所以你不必解釋,不客氣的說,我一直在研究少林派的功夫,爲的就是打敗你,我研究了你整整15年
,甚至你行動坐臥,吃喝拉撒睡,我都瞭如指掌。”
劍南後退一步:“我靠!那我那天跟老婆上牀,牀上都說些什麼。能堅持多久你也知道了?”
“這個,到不是太清楚。”伊賀川顯得很尷尬。
劍南露出一絲飄忽隱秘的笑意,道:“希望你真的知道,但恐怕不大可能。你可曾聽過我擅長‘左青龍,右白虎’,佛山無影腳,金蛇纏絲手,大擒拿,小擒拿的功夫?”
伊賀川微訝道:“沒有聽過,那是什麼功夫?”
劍南說:“且!很可能是專門剋制你的功夫。不要小看哥,哥不僅僅是個傳說,我很厲害的。”
兩個人忽然都不再言語,默然互視。就算是一個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到他們已經展開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拼鬥。雖然他們的身份一個是普通酒店的夥計,一個是東瀛最殘酷的殺手。
這一刻完全依照武林規矩形式,不但單打獨鬥,而且絕不動用別的力量。同時,事先還彼此亮出兵器,以免對方全然不知道,所以無論誰勝誰敗都不會覺得自己冤枉。
伊賀川身形一動,劍南趕緊退後兩步。但是劍南馬上就發現這一下自己錯了。因爲伊賀川雖然跳了起來,可是並沒有向他撲來,反而往後面相反方面飛去,“撲通”一聲跳進了水塘裡。
湖水飛濺四處亂舞,劍南很小心不讓一粒水珠沾在自己身上。他的小心一點都不多餘,因爲早就在電視上看到過,東瀛忍術擅長借物傷人,就算是一粒塵沙,有時也是蘊藏莫大威力。
呵呵,膽小鬼,打不過也沒必要跳水塘自殺吧?老子還沒有出手呢就尿褲子?那叫一個菜。劍南剛剛一閃念的功夫,立刻意識到自己又錯了,“嘩啦”一聲,那伊賀川從水裡飛上來,右手武士長刀閃出一道耀眼的彩虹迎頭劈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