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修復鏡面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因爲不用上課,週末的公共休息室總是熱鬧不已,決鬥俱樂部的消息更是讓小巫師們睡不着覺。他們一邊玩鬧一邊討論着明天的活動。
角落裡,迪安趴在地上,閉上一隻眼睛,只用一隻眼瞄準不遠處的彈子,神色莊嚴肅穆。
旁邊緊張兮兮的西莫同樣專注地看着地上的彈子,他屏住呼吸,嘴裡嘟嘟囔囔唸叨:“打不中,打不中……”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前面已經輸掉了14顆石子,這一顆要是再被吃掉,他就輸掉了這局高布石遊戲。
在西莫虔誠的祈禱中,迪安的石子還是撞飛了西莫最後的希望,宣告他輸掉了了本局高布石遊戲。
西莫反應過來,立馬想用手覆蓋遮擋臉龐。
只是高布石的速度更快,獲勝的石子猛地擠壓,擠出一股惡臭的黏液噴在西莫的臉上。
“迪安·托馬斯,你死定了。”西莫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再來!”
除了高布石,休息室裡還有噼啪爆炸牌的爆炸聲,巫師棋棋子痛罵棋手的聲音,嘻嘻哈哈地鬧成一片。
赫敏,哈利和羅恩圍坐在靠窗的小桌邊,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糖果零食,他們一邊吃一邊談論着學校最近的事情。
哈利嘴裡叼着一根甘草魔棒,甜滋滋的味道從舌尖一直傳進他的胃裡、望着西莫臉上髒兮兮的樣子,他笑呵呵地感慨:“真好,自從科林襲擊的消息傳出來後,大家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羅恩挑選着剛剛拆出來的巧克力蛙畫片,他把一張比比多味豆發明者貝蒂·博特的畫片挑出來,聽見哈利的話,他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聽到鄧布利多說的話,就不會這麼開心了。”
“鄧布利多說什麼了?”洛倫大步走來,在赫敏旁邊坐下,順手搶過赫敏手裡的椰子冰糕,一口悶掉。然後就噎住了,哽得直翻白眼。
“活該。”赫敏有些無語,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幫他順下去。
洛倫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下來,心裡隱藏的絲絲縷縷戾氣和陰暗的情緒就在赫敏的拍打中逐漸消散,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左右看了一下,確認不會有其他人聽見後,哈利鬱悶地咬斷甘草魔棒:“鄧布利多說如果找不出來蛇怪,就說明學校不再安全,爲了學生們的安全考慮,他或許會關停學校。”
羅恩忿忿不平地抱怨道:“還說什麼如果確認蛇怪只襲擊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其他校長接手霍格沃茲後,可能會只招收純血出身的學生。這說的是什麼話?”
洛倫憋笑憋得咳嗽起來,鄧布利多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爲了督促哈利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赫敏以爲他又嗆住了,繼續拍打他的背:“放心吧,就算教授們搜查城堡找不出蛇怪,我們也一定會從馬爾福那裡套出密室的位置。霍格沃茲一定不會關停!”
“沒錯,我們一定會守護好霍格沃茲的!”
“對了,你們看見決鬥俱樂部的通知了嗎?不知道是哪位教授開辦的俱樂部?”
“我覺得是弗立維教授,他曾經是決鬥冠軍。”
……
繽紛多彩的零食糖果擺滿桌子,被嘴巴吃進去變成四人嘰嘰喳喳聊天的話語蹦出來。他們嚴肅認真地操心着大人們該關心的事情,說着要守護好這座城堡。
洛倫就在這樣的氛圍裡變得安然閒適起來,他轉頭望向窗戶外面的夜空,夜幕當中,星星點點,像是一顆顆夜明珠懸掛在高空,照亮漆黑的夜晚。
休息室一直熱鬧到十一點過,告別赫敏後,洛倫、哈利和羅恩回到寢室,躺上各自的牀鋪,隨着寢室的燈光熄滅,格蘭芬多的塔樓徹底安靜下來。
沒有人注意到洛倫的被子高高鼓起一坨,甚至有微微的銀光從被子和牀鋪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奇幻之書的鍊金實驗室中。
包裹着復活石的石球懸浮在空中,弗拉梅爾繞着石球飛了一圈又一圈,激動得分不出心思控制形體,讓他的輪廓看起來有些模糊,像是雲霧一樣,籠罩着石球。
“守護、封印……我看見了幾十種鍊金法陣鐫刻在石球的內層,但這些都是輔助作用,更讓人驚奇的是石球上蘊含的強大魔法,真是不可思議……”弗拉梅爾驚歎不已,“果然,阿不思首先是一位強大的巫師,然後纔是一位煉金術士。”
站在地上的洛倫一手拿着獨角獸角,一手拿着血腥瑪麗的手鏡,無奈地看向飛在空中的虛影:“你有充足的時間去研究石球,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幫我修復這柄小鏡子吧。”
停下飛舞的身影,弗拉梅爾糾結地看着石球:“不用研究,這上面最寶貴的是強大的魔法,我學不會,也解析不了。”
他鬱悶地轉過頭,沒好氣地衝着洛倫說道:“之前不是給伱示範過嗎,用獨角獸角熔鑄一個鏡面就好,這有什麼難的。”
又不是我讓你學不會那種魔法,有氣你朝着老魔杖撒啊,衝我吼什麼……
洛倫有些無語:“首先,我沒有熔爐。其次,你說過要把攝魂石加入鏡面,這個你沒做過示範。”
有石球珠玉在前,弗拉梅爾對修復鏡面這種簡單事情提不起興趣了。他意興索然地飄蕩回石球,揮揮手打發洛倫道:“你明天帶着奇幻之書、魔法石和其他幾種材料,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叫我就行了。”
“哦。”
……
或許是熬夜熬得太晚,加上耗費精神使用攝神取念,翻閱了太多家養小精靈的記憶,疲憊讓洛倫一覺睡到了午餐時間。
禮堂,格蘭芬多的長桌上。
精心挑選出洛倫喜歡吃的幾種食物,赫敏把餐盤放到他面前,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樣:“你前一晚不是回家了嗎,在家沒睡好?”
先灌進半杯熱牛奶,洛倫感覺整個人活泛過來:“嗯,算是吧,短時間翻閱太多信息,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把橘子醬遞給他,赫敏開始動刀叉切分牛排:“晚上的決鬥俱樂部你要來嗎?活動地點就在禮堂。”
“看情況吧,我下午要去有求必應屋煉製一樣東西,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洛倫把橘子醬直接倒在餐盤上,手裡拿着牛角包蘸醬吃。
他的儲物手提箱就在桌下,裡面裝着奇幻之書、魔法石、獨角獸角、攝魂石和破損的鏡子,還有一些需要用到的礦石和銀塊。
“煉製東西!”赫敏聽得眼前一亮,“煉製什麼,我能不能旁觀煉製過程?” 沒等洛倫說話,她低落的自己回答了:“不行,下午我要熬製魔藥。”
魔藥的熬製大概能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白天的工作,需要有人看顧攪拌,推動熬製的進度。第二部分是晚上,只用小火慢慢煨煮,讓坩堝內的液體保持穩定,不用人看顧。
赫敏想要抓緊時間熬製出複方湯劑。
洛倫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出來後肯定第一時間跟你分享。你呢,你參加下午的決鬥俱樂部活動嗎?”
“當然要參加,如果是決鬥冠軍弗立維教授,一定能學到新東西的。”赫敏把切分好的牛排遞給他,自己纔開始享用午餐……
進入有求必應屋提供的空教室,洛倫把奇幻之書取出來放在地上,依次取出魔法石、獨角獸角、攝魂石和血腥瑪麗的鏡子。
“弗拉梅爾!”洛倫呼喚道,“現在可以揭開熔爐的謎底了吧。”
弗拉梅爾的身影浮現在他身旁,笑道:“謎底就是奇幻之書,這是尼克一生的成果,可不只是知識的積累。”
看見洛倫翻來覆去查看奇幻之書沒什麼發現,他提示道:“把魔法石放在奇幻之書封面的畫像旁。”
奇幻之書封頁正中是尼克的畫像,畫像下方是四個圓環外框的印記。代表圖書館的書本,代表決鬥教室的交叉魔杖,代表魔藥的坩堝,代表鍊金術的天秤。
洛倫把奇幻之書放在地上,將紅色的魔法石放在畫像旁邊。
畫像中的尼克睜開銀白色的眼睛,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紅色,藍色,綠色還有黃色的光路,一條條流動的光線從畫片的四條邊出發,延伸開來。奇幻之書沿着光線紋路變形,書本消失,轉而出現一個黑色石頭雕刻成的鍋爐。
魔法石開始閃爍着熾烈的紅光,輪廓逐漸模糊成一個圓球,進入鍋爐當中。岩漿一樣流光的紋路從黑色鍋爐表面浮現,勾連成一個個鍊金法陣的符號。各色的六芒星,天秤,太陽,星象圖在鍋爐表面流轉。
洛倫瞪大眼睛看着這熟悉的一幕:“鍊金實驗室裡的鍋爐?”
“是的,魔法石所在,即是熔爐所在。這是尼可送給你的禮物。”弗拉梅爾眼裡流露出追憶的目光。
“尼可當年自己摸索鍊金術,什麼都要自己提煉,有幾次碰到棘手的礦石,常規熔鍊方式燒了幾個月都沒用。尼可惱怒之下用厲火燒,結果全都燒成灰了。”
“差點連房子都燒了,氣得佩雷內爾一個星期沒做他的飯。”弗拉梅爾爽朗笑道:“後來就做了這個爐子,用來進行一些基礎的熔鍊,不用管溫度,不用考慮配比,通通扔進去就好。”
洛倫回想着當初弗拉梅爾示範的過程,把獨角獸角,礦石,攝魂石通通扔進鍋爐裡。
進行下一步時他遲疑了,洛倫轉過頭試探着問道:“然後踢兩腳?”
弗拉梅爾無語地看着他:“催動魔法石點燃鍋爐啊,怎麼可能真的是踢兩腳?”
“你當時就是這麼示範的嘛。”洛倫嘟囔道,說話間引動魔法石內蘊藏的磅礴能量,鍋爐中綻放出燙人的熱浪。
封閉鍋爐將熱量隔絕在裡面,緩緩地融化礦石,獨角獸角。洛倫盯着鍋爐上流轉的符文,臉上映照火熱的紅光,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光熱漸漸熄滅。隨着白色的蒸汽噴出,一灘冒着熱氣,散發着紅光的岩漿一樣的液體躺在鍋爐裡面。
快速冷卻之後,液體變成了形狀不規則的玻璃。從中切割出一塊鏡面模樣的玻璃,塗上一層薄薄的銀漆,玻璃就變成了鏡面……
晚上八點,赫敏收拾好盥洗室裡的藥品和器材,匆匆趕到禮堂和其他人匯合。
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着一面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臺,由上空漂浮着的幾百只蠟燭照耀着。天花板變得像天鵝絨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學幾乎都來了,擠在舞臺周圍,每個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滿臉興奮。
“洛倫呢?他沒跟你在一塊兒嗎?”哈利跟着其他小巫師一起,蹦蹦跳跳往舞臺後面看,想知道是哪一位教授主持決鬥俱樂部。
“他可能來不了。”赫敏看着禮堂中精美的裝飾,有不詳的預感,“老實說,你們覺不覺得禮堂的裝飾太精美了?”
這種浮誇的風格……哈利和羅恩對視,同時瞪大了雙眼,齊聲說道:“不會吧!”
就在這時穿着紫紅色華麗長袍的吉德羅·洛哈特教授大步走進了禮堂,一頭金色的秀髮閃耀着光澤。
小巫師羣體共同發出一聲呻吟,他們都明白,今天可能白來了。
洛哈特熱情洋溢地在舞臺上走來走去,大聲說道:“女士們先生們,靠近些,都靠近些!大家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
“鑑於這幾周發生的一系列恐怖事件,鄧布利多教授准許我開辦這個決鬥俱樂部,爲了充分訓練你們,或許某天能用來自爲,正如我所經歷的無數次歷險中所做的那樣。如果想要了解更詳細的情況,請仔細閱讀我寫的書。”
聽見這招牌式的臺詞,哈利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他轉頭對着兩位小夥伴低聲說道:“你們說,他如果真的遇見蛇怪會如何自衛?”
“一定是用絢爛的笑容迷死蛇怪!”羅恩篤定地說道。
周圍聽見的小巫師發出一陣低笑。
“哦!”洛哈特注意到這裡,“我們的哈利·波特已經迫不及待了。”
感受到四周傳來注視的目光,哈利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他埋下頭,恨不得馬上挖出一條地道離開這裡。
“雖然波特跟我很熟,但我還不能讓你上場。”
洛哈特轉頭看向斯萊特林小巫師的位置,斯內普穿着一身黑衣杵在那裡,用死魚眼看着洛哈特。
“斯內普教授本人也對決鬥略知一二,他慷慨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但別擔心,我會把你們的魔藥教授完好地還給你們。”洛哈特咧開嘴笑了一下。
斯內普是洛哈特精心挑選的陪練,長期在地下室,專心研究魔藥,臉色蒼白身體虛弱,一看就是個不懂決鬥的軟柿子。
能完美襯托自己的英姿,洛哈特爲自己的計劃點了個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