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追溯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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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如法炮製,又在另外幾個法則匯聚之地,比照着孕育昊天塔的流程,匯聚混沌元氣,製造出法則元胎,投下鴻蒙種子,慢慢地孕育着自己設想的幾件先天靈寶。

事畢,凌雲復又回到鴻蒙寶樹之下,重新入了定。隨着凌雲本體坐定入定,有青赤白黑四色神光,自其身上騰起,於頂上結成一畝慶雲,雲中有春夏秋冬四大化身顯現。這卻是凌雲將四季神位重新顯化斬出,從自身身上剝離了出來,化爲了四大化身顯現而出。這四大化身出現後,他便不再有所動作。

四大化身現身之後,看了看凌雲本尊,隨後一同離開了元古界。

剛從元古界中出來,作爲四大化身之首的龍煙,就感受到了天皇太一的徵召,“這是……”龍煙細細感受着,這時,一旁的皓華說道:“陛下有請,我們速速前去!”四人前往天界,前往天庭拜見天皇太一。

且來說說另一頭,凌雲將四季神位重新顯化斬去,這四季神位便不再歸他本體來執掌。沒了這四個神位,便少了許多因果束縛,凌雲也樂得自己輕鬆。也因爲少了大頭的因果,他也少了一份束縛,從這裡面解脫出來後,凌雲便不需要時時刻刻行那闢因果的事,省了許多心力。

入定後,凌雲羽便神飛冥冥,不知不覺中來到時光長河。作爲超脫天命的大羅真神,神遊時光長河,俯覽過去,未來與現在是天生的本領,作爲超拔天命長河的存在,宇宙萬物的變遷盡入眼底。

“時間上游的源頭是什麼?”自從修成大羅以來,一直處於潛修當中,從不曾神遊過時間長河的源頭。雖說在修成大羅之時,過去現在與未來的景象看到了很多,但他不曾追溯過時間長河的源頭,也不曾探求過時光長河的終結,所以對這兩處地方非常好奇。

這次神遊時光長河,凌雲忽然起了興趣,打算前往時光長河的源頭去探索一番。

心念一動,心光追溯長河,向遙遠的過去歲月追溯而上。從自己證道大羅,到五帝證道到天庭建立,再到太一降世。太一降世之前,是一段荒涼的時光歲月,彼時整個宇宙處於剛剛誕生不久的狀態,元炁激盪,風雷相搏,整個宇宙幾乎沒有生機。

再往前追溯,便是更加混亂的一段時光,此時的時光長河之內,旋渦暗涌,暗潮激盪,左右奔突,混亂不堪,毫無秩序可言。

凌雲隱約能看到,一陰一陽兩道浩大的力量,隱約形成了太極也似的圖形,不斷於時空長河內遊走,爲時光長河梳理秩序,平定着長河中激盪的時光暗流。

看着陰陽相沖相繞的形態,彷彿一幅太極圖形,凌雲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明悟:“這裡便是宇宙的太極分判,鴻蒙初闢的時代吧?”想到這裡,他不禁擡頭向時光長河深處看去:“不知元始天王可曾存在於這個時代?”

他對這一點無法確定,蓋因大羅玄妙,一旦道隕之後,過去現在與未來都不會存在。雖然知道盤古之名,也知道盤古化生萬物。但他不知道在過去時光中,元始天王和太元聖母還存在不存在。

“只是……”心裡這麼想着,看着四周時光混茫一片,“在這混亂的時光中,根本無法看清具體的事物。就算勉力撥開混亂的景象,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啊!”

面對眼前的情況,凌雲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出手去理清混亂,能在這裡安然行走,已經是極爲不易了,更別說是理清混亂時光,去看清那背後的存在。只要一想到其中的難處,凌雲便將這念頭拋在了腦後。

在這段時光中駐足停留了一陣,凌雲再度啓程追溯時光,向時光的源頭進發。

穿越重重混亂涌流,行過萬千歲月流逝,越是靠近源頭,時光的激流便越是強烈。置身於其中,彷彿趁着一葉扁舟,在驚濤中激流勇進,隨時都有傾覆之險。

在行進的途中,忽然一個浪頭打來,碎散出無數‘水花’,那水花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匯聚的時光歲月。

無以言喻的厚重歲月,盡數蘊含於其中。這一道浪頭壓下,若是被其打個正着,哪怕凌雲乃是大羅之尊,也要落入險境。

眼看着時光歲月的浪頭打來,凌雲不敢怠慢,揮手一道造化神光一刷,造化神光化爲一葉扁舟,咻的一聲朝那浪頭飛去。還不等浪頭壓下,扁舟忽的從浪頭間隙中一穿而過。

凌雲操控着扁舟,置身於其上,無數清光環繞周身上下。造化神光與扁舟融爲一體,彷彿凌雲的肢體延伸,將他牢牢地護定。他就乘着這一葉扁舟,迅速向上追溯。

感受着體內造化神力轉化來的時光神力,彷彿天河決堤一般向外傾瀉,他不敢在這裡停留。雖然有造化神光運轉時光神位來化作扁舟托起他,但他在這激流中前進,每時每刻都在消耗着自身的力量。若是不能在力量耗盡前到達源頭,他就只能向來路返回了。

但他並不甘心就此放棄,按捺着法力大量消耗造成的空虛,幾次操控歲月扁舟從浪涌間隙穿梭而過。

正在行進中,忽然一道連天接地,無邊無際的混沌阻住了前路。這片混沌浩瀚無邊,哪怕以凌雲的目光,也看不到混沌的盡頭在何處。腳下湍流激涌,無數的歲月時光,自混沌中流淌而出。狂暴的時光,蹦碎了長河源頭處的混沌。無數混沌化爲地水火風,沉入長河之內,不知道流向何方。

站在混沌前,凌雲不斷操控歲月扁舟,以求能穩定身形。

只是,此處湍流激涌,哪怕他已竭盡所能來穩定身形,卻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此長久駐足。

爲了不耽誤工夫,凌雲直接操控着扁舟,於浪涌間穿梭,彷彿一粒塵埃,於長空上舞動。

隨着他駕駛扁舟,左拐右衝,逐漸接近了混沌。等他正要駕駛着扁舟,進入到混沌時,忽然有一股絕大的恐怖籠罩住了心頭。

“……”感受到心中徒然生出的沉重陰霾,凌雲神色凝重。

雖然不曾進入混沌,但他知道,若是自己貿然進入其中,恐怕會發生不好的事,最大的可能便是直接隕落於其中。

“難道就這麼放棄嗎?”心裡隱約有所不甘,但他知道,若是一意孤行,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算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混沌裡非常危險,若是進入其中,恐有隕落之險,等以後找到應對的手段之後,再來一探究竟。”左右思量了一番,凌雲望着浩瀚無邊的混沌,按捺住了想要進入其中的慾望,

暫時放棄這個嘗試,正當他轉身往來路上返回時,時光長河忽然劇烈動盪起來。並非激流浪涌,而是整個時光整體震動起來,彷彿有某種力量,撼動了時光長河的流動。讓時光長河的本體,由下自上的整體,產生了牽連震動。

“怎麼回事……”凌雲吃驚地遙望茫茫未來,欲要尋找發生異變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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