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默默……”
我對着窗外叫了幾聲,可她沒有聽見,都被後面不停按喇叭的聲音也淹沒了。我瞧着這裡也快到我們約定的地方了,於是對蘇彥嬰說,“我看到默默了,可以這裡下車嗎?”
蘇彥嬰從筆記本中擡起頭,望了下車外點了點頭,“老林,停車。”
因爲都堵在路上,我看着旁邊沒車上來,就開門下去了。
蘇彥嬰是陪着我一起下車的,只是走到路邊他的手機又響了,拿起手機,他的眉頭都蹙在一起了,但還是對我說,“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反正也就幾米的距離,我大步朝着王默默走去。她已經掛了電話,停在路邊,雙手捂着臉,我以爲她在哭,很是擔心,“默默,你怎麼了?和誰打電話,爲什麼要哭?”
一連串的疑問讓王默默拿開了手,幸好只是眼眶微紅。見到我突然出現,她有些發愣,但隨即一笑,“還不是那個前任。”
其實在我印象裡,王默默並不是很愛她前任,所以有時候我也不明白,都分手一段時間了,還爲了他傷心?
此時她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眉頭更加緊蹙了。我手一伸對她說,“是不是他打來的?我來和他說。”
“不用了,我都和他說清楚了。”王默默有些慌亂的拒接,正要把手機放回口袋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大媽的叫聲,“偷錢包啦!”
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穿衛衣戴帽子的男人衝了過來,不小心碰到了王默默,讓她一個失手手機從手裡摔了出去,掉在了跟上來的蘇彥嬰腳下。
蘇彥嬰彎腰去撿手機,卻被王默默先一步拿過,手機就在那個時候又響了。她有些慌亂的直接將手機塞進了包裡,尷尬的朝着蘇彥嬰一笑。
“謝謝呀!子羽,走,我們去吃飯。”
她甩甩頭,又是以往的瀟灑。我對着蘇彥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好友。
蘇彥嬰很自然的走上來握住我的手,王默默突然張大眼睛和嘴巴看着我,樣子十分的誇張,最後全部化爲不懷好意的詭笑。
“墨子羽,你不厚道,有了這麼帥氣多金的男人,也不告訴姐姐。”
我頓時臉都紅了,想和蘇彥嬰保持一段距離,可他就是不鬆手。我能說這個男人是我的情夫嗎?
“你好,我叫蘇彥嬰。”
“你好,我叫王默默,是子羽的死黨。”她大大咧咧的伸出手和蘇彥嬰握手,還清了清嗓子,表現的很嚴肅的樣子。
蘇彥嬰微笑,“不如我們先去吃飯,今天我做東。”
“嗯嗯。”王默默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到了那家我們常去的小餐館後,蘇彥嬰確定周圍沒什麼危險因素存在後,囑咐了我幾句在我臉上落下一吻後就離開了。
被人當衆,尤其是當着王默默的面這樣親吻,我真的很想挖個地洞鑽下去,若是被王默默知道我和情夫在外面這樣的大膽,一向討厭小三的她是不是會看不起我?
只是現在的我早已無法脫身了。
王默默從蘇彥嬰出現之後,就一直在笑,笑得十分花癡,笑得就好像蘇彥嬰是她男人一樣,全然沒有淑女該做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就知道今天蘇彥嬰的出現會帶來這樣的結果。等着上菜的功夫,我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準備堵住她的笑容,“別笑了,喝水。”
“墨子羽,你要結婚都不告訴我,還把不把我當做是朋友了!”
我想過要摘下來,可是蘇彥嬰一路都在我身邊,摘下來他就會發現,唯一的空當就是我剛纔接近王默默的時候,可那時擔心王默默,我就沒想起這樁事來。
直到後來蘇彥嬰自然的握住我的左手時,我才發現戒指忘摘了。現在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戒指還是被王默默給發現了。
儘管這樣,我還是打死臉充胖子不肯承認,“我哪裡要結婚了。”
“我都看到了,他手上也有一款和你同款型的戒指,別告訴我你們湊巧買了一樣的。”王默默咂咂嘴,點了點戒指上面的鑽石,“這可是真愛戒指DarryRing,每一款只有一種的。據說一個男人一生只能買一個,是需要身份證才能定做的,現在出現在這裡,你還要騙我嗎?”
我是知道這系列的戒指的,所以有些發懵。
如果說蘇彥嬰只是把我當做他妻子的替身,那麼給我這樣貴重的戒指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也沒有一個男人會拿真的結婚戒指來演戲的,畢竟自己的結婚戒指外人不會知道的很清楚。
DarryRing的含義,對男女來說有多麼的珍貴,我想每個知道這個牌子的人都會清楚。
所以我心下隱約有個猜測,也許蘇彥嬰只是騙我的呢?也許我並不是個替身呢?
那麼,墨子羽,你到底算個什麼?
“蘇彥嬰,蘇彥嬰。”王默默呢喃着這個名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我知道了,原來他是雙羽集團的總裁呀!不過怎麼這麼巧,你喜歡的人都姓蘇,感覺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
王默默這番話卻叫我一下子愣住了,腦海裡同時閃過一道白光,握着飲料杯的手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蘇謙,蘇柏,蘇彥嬰。
爲什麼他們都姓蘇?
雖然可能是湊巧,可是身邊先後出現的都是同一個姓,難道真的那麼巧嗎?
“子羽你怎麼了?是不是提起蘇謙你還是放不下?”王默默拍拍我的手,安慰道,“既然你戴上了這枚戒指,就徹底忘了蘇謙吧!他是真的不適合你。”
我低頭吸了口飲料,淡淡的說,“也許吧!”
王默默和我說了其他的事,最後我們結賬準備去逛街。出門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和迎面走來的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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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沒關係。”
他高大英俊,濃眉劍目是那種微冷卻很man的男人,我直覺有些熟悉,但也沒在意,就和王默默一起走了。
直到走扶手電梯下去時,我無意間的張望,卻發現那個男人還站在剛纔的位置看着我們,心頭頓時慌了。
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