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我不愛你,又哪會恨你呢!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愛的女人,既使她纏着我,我也不可能愛上她的,就像喬安柔,包括現在的麗婭,我都永遠不可能愛上她們的,只有我愛的女人,我纔會永遠地愛着她,而這個人只有你。”阮瀚宇的聲音很柔,很輕,像春風般吹進了木清竹的心裡,可最後他下定了決心說的話,讓她有種深深的寒意。
“因此,記住,我是決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最好你想都不要想。”這是他下定決心說的後一句話。
木清竹心裡剛涌起的甜蜜消退了。
她,沉默了。
忽然就明白了阮沐天讓她替阮瀚宇整理書房的用意了。
她把日記本輕放在牆壁的角落裡,然後拿紅布蓋上了,她想,以後,她不會再打開看的,往事已逝,她不想再糾結在過去中了。
“走吧。”阮瀚宇牽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她的心起起伏伏遠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平靜。
他們從很早時就開始相愛了,不是她的一廂情願,她是他的夢中情人。
知道了這點後,她其實已經無悔了,能走到今天,她不後悔自已的選擇。
他們都已經在爲了彼此的幸福盡力了,如果以後真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那也是命,誰都強求不了的。
京城的席家。
這一段時間席家可謂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無數政客出入席家的深宅大院,就是深夜了,席家都還是燈火輝煌的。
席雨軒端坐在套房的沙發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牆壁上面掛着的電視屏幕。
超大型的電視液晶顯示屏裡,大型的慈善活動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木清竹穿着波點的套裙,秀髮披肩,臉上掛着淡雅得體的微笑,正在舉持着這場慈善活動。
這是一場替所有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兒童舉行的慈善活動,包括聾啞兒童,先天性心臟病,甚至包括愛滋病等一些重症絕症孩童舉辦的慈善。
木清竹親臨每個病房與所有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互動,送他們禮物,並且組織了幾百位權貴的太太舉辦了這樣的一場大型的慈善活動,這場慈善活動,她代表阮氏集團出資捐贈了五千萬,成功通過舉辦別開生面的晚會,讓邀請到的幾百位權貴的太太參與進來,共同爲全國的這些重症孩童成立了一個救助慈善機構,共籌得經費一個億。
當這些錢慢慢流入到那些病房孩童的手中時,很多絕症家長感動得痛哭流涕,稱木清竹是“美麗的天使。”
募捐時,她從容自若地走上前臺,發表了激動人心的講話,帶頭就捐款了五千萬。
那一刻鎂光燈全部照向她時。
所有電視機前的觀衆看到的是一個美麗,大方得體的女人,她風姿綽約,珠圓玉潤,優雅得體地站在臺上,說着飽含激情的話語,言語間是對孩子們的深深憐惜與同情。
她的講話贏得了所有人的掌聲。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豪門的太太,她的老公阮瀚宇先生風流倜倘,正在準備要迎娶第二任太太麗婭,已經公然登報了。
而她這個正牌太太的地位都將要受到威脅,可她毫無個人私怨,臉上看不到半點憂傷,只是全身心地舉辦着這場晚宴。
其實,此時所有的輿論包括媒體都是偏向她的,甚至是同情她的。
似乎有許多記者媒體大膽地指責阮瀚宇的行爲不道義,更多的是把同情的目光偏向了她,尤其當她出現在慈善晚會上時,她的光芒是那麼的耀目,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甚至於她的善良與溫順都讓所有人爲她叫好。
可她在此時卻毅然站了出來,替阮瀚宇辯護,維護丈夫的名聲。
對觀衆來說,木清竹就是一位賢惠的太太,得體的媳婦,溫柔的母親,還是一位美麗的天使,他們都不希望她受到傷害,認爲阮瀚宇不應該與麗婭那個小三來往而傷害她的幸福。
正如當年黛安娜王妃與查爾斯王子一樣,明明是天作地合的一對玉人,偏偏查爾斯王子劈腿卡米拉身上,一生的愛情只在那個老女人的身上,這讓天下所有的人對童話般的愛情徹底破滅了,遺憾得不得了。
而現在,木清竹在觀衆的心中就如同當年的戴安娜王妃,那場舉世震驚的婚禮驚豔了所有人,也帶給了人們對愛情的美好幻想,只是在經過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後,丈夫就劈腿了,這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的心痛。
值得幸運的是,經歷過如此多坎坷的木清竹並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她的笑容仍然熱情,眼神仍然清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一派樂觀的模樣,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看到任何消極負面的因素。
席雨軒有些癡迷的望着屏幕上笑得優雅,積極樂觀的木清竹,想着那天她躺在他的懷裡痛聲失哭,爲着阮瀚宇的背叛。
看來現在的她已經走出情傷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丈夫的背叛,她爸爸的慘死,親人的背叛都沒有把她打擊下去,她仍然是如此熱情,積極地生活着,就算是躲在背地裡哭泣。
可在臺前人後,她從不黑臉,從不抱怨,更不會哭訴博取別人的同情,她只是用她的行動告訴別人,她熱愛生活,有社會責任感,而且她生活得很好。
席雨軒望着熒屏上面美麗大方的木清竹,眼裡的光越來越熾熱。
自從知道她結婚後,他用了幾年的時光想要忘記他,但他忘不了,當知道她離婚後躲避在烏鎮時,他興奮得幾天幾夜睡不着覺。
可當她與阮瀚宇的盛世婚禮驚動世人時,他傷心失望過。
雖然帶着目的接近她,但現在他已經被木清竹的教養與分寸深深折服了,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全世界只有一個木清竹,這是他一輩子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女人。
如果有可能,他是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阮太太,聽說您的丈夫要娶二房太太了,我想問下您與阮瀚宇先生的感情,是不是還和當初那麼恩愛呢?您能接受麗婭嗎?”當木清竹走下慈善舞臺的時候,守在一旁的媒體朝她蜂涌過來,仍然有不識相的媒體把尖銳的話語直接面向了她。
一旁護着她的人臉色都變了,正要開口斥責。
卻見到木清竹大方地站住了,談笑自如的答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與阮瀚宇先生的感情很好,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這麼說您是同意您的丈夫娶二房夫人了,是嗎?”
“您願意自已的丈夫娶多一個女人,不會傷心嗎?”
“如果阮瀚宇先生娶了麗婭,你們二人能合平共處嗎?”
……
見到木清竹公然回答問題,所有的媒體記者都爭先恐後地追問了過來。
按常理,木清竹是不用理會這些故意挖獨角新聞的媒體記者的。
但她臉上的笑一如既往,她大方禮貌地答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選擇相信我的丈夫,因爲他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我會尊重他的任何選擇,而他也不會輕易做出傷害我的事,我相信他。”
她這樣自信的話語,似乎令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難道阮瀚宇登報娶麗婭的事有變嗎?
媒體們面面相覤。
實在面對着她自信的微笑,一年多年前的那場世紀婚禮仍然在衆人的眼前閃現,一個女人對自已丈夫的出軌竟然如此淡定,或許阮瀚宇先生根本就沒有對不起她吧,還是,她真的甘心願意接受丈夫帶回來的女人。
一時之間,阮瀚宇與她,麗婭的關係似乎更加撲塑迷離了,媒體對她的興趣更濃了。
這時有大批保安過來圍住了蜂涌過來的記者,衆人護送着木清竹悄然離開了。
門被悄悄推開了。
席澤堯走了進來。
席雨軒可能是淪陷得太深了,席澤堯走進來好一會兒後,都沒有察覺。
“哼。”席澤堯望着兒子的眼睛癡迷的望着屏幕上的木清竹,神情專注,滿眼都是熾熱渴盼的光,眼圈收緊了。
就這樣‘哼’的一聲,也沒能把席雨軒從虛幻中驚醒過來。
“雨軒。”席澤堯只得重重的開口了。
“啊,爸。”席雨軒終於被席澤堯的叫聲驚醒了,慌忙站了起來,就是站起來的一會兒仍然是魂不守舍的。
“爸,有什麼事嗎?”他臉色木納,呆呆問道。
席澤堯淡淡看了他一眼,“坐吧。”
他淡淡說着,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席雨軒終於能正常思維了,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雨軒,說說看,你那邊的形勢怎麼樣了?”席澤堯坐定後淡定沉穩地開口了。
“爸,現在那邊的情勢完全在我的掌控中,雲霽那女人爲了報復阮氏集團已經瘋狂了,不過您放心,她再怎麼蹦噠也在我的掌控之下。”席雨軒相當有把握的說道。
“嗯。”席澤堯點了點頭,面色卻很莫測,“兒子啊,你能掌控全局這當然是好事,現在我啊倒是擔心你會把自已也帶入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