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下半場球,阮驚世打的很漫不經心,每次球到了手裡都會失手,原本兩邊是五十六比二十一,結果被對方一下追平到了五十六比五十五。
這麼一個分數,連體育老師都着急了,站在下面,手裡握着一根教棍指着阮驚世,想說你幹什麼呢,說不出來,那是二少爺,伊頓大學都是他家的,但是不說的話要氣死人了。
安然每次都看見,只要是阮驚世手裡的球失手了,體育老師都會忍不住擡起手按住額頭,那樣子十分好笑,如果不是擔心,安然真的會笑出來。
最終只差一分了,體育老師還不等說話,場外的教練喊:“阮驚世,你幹什麼呢?”
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這邊,安然點了點頭,阮驚世打了一個手勢給安然,安然給他一個加油的手勢,踏雪都已經石化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她看着安然:“安然,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安然也不理會那些,她只是注視着那兩個一直觀察阮驚世,從一開始想要害阮驚世,到後來他們開始瞧不起阮驚世,覺得阮驚世狀態不行,總是失手,不把阮驚世放在眼裡。
此時還有一分鐘的時間,最後的這個球很激烈,如果拿下了這個球,那就分出勝負了。
阮驚世突然發動了進攻,把球從對方的手裡搶到手裡,帶球朝着對方的球筐那邊衝過去,周圍的人都震驚不已,開始看阮驚世不在狀態的。
周圍其他的球員也都蒙了,阮驚世帶球直接衝到的對面那邊,因爲這期間有人攔截,他過去之後,三步籃起跳,一個三分球,拿下來。
這時間拿捏的剛剛好,直接秒殺了對方的所有機會。
一分之差,變成了四分之遙。
砰一聲籃球落地,阮驚世轉身看着安然那邊,安然笑了笑起身站了起來,擡起雙手給他鼓掌。
周圍所有人都看着安然,忽然間這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了兩個人,阮驚世朝着安然招了招手,安然沒過去,也不清楚阮驚世要做什麼,周圍忽然響起激烈的掌聲,阮驚世朝着安然走過去,抱了她一下。
安然沒有反抗,感覺那就是朋友般的一個感覺,圍繞着阮驚世的一個勝利的喜悅,她想的也不那麼多。
等了一會,阮驚世放開安然,轉身一手摟住安然的肩膀,一手卡在腰上,就這樣的一個姿態,一時間風靡整個學校,成了一張耍帥的畫面。
安然推開阮驚世:“差不多了,你換衣服吧。”
安然要走了,她知道阮驚世不管她走到哪裡都會跟着,她纔要阮驚世去換衣服。
阮驚世拿着毛巾去換衣服,安然跟着走過去,正走着身後景雲端起身站了起來。
“安然。”
景雲端聲音很平淡,安然聽的出來,她有事情找她。
轉身安然去看景雲端:“有事麼?”
“我想和你說點事情,請教一下設計圖的事情,你能不能和我去安靜點的地方說話?”景雲端站在景雲哲身後,手裡握着一個手袋,看得出來今天是特意打扮過的,裙子是白色的,襯得景雲端像是個小公主一樣,亭亭玉立,端莊秀美。
安然看了一眼多嘴想要說什麼的踏雪:“你先去看驚世,告訴他我有點事情,一會去寢室門口等着他。”
“安然,二少爺會不高興。”踏雪現在覺得景雲端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把安然當什麼了?
安然拉了一下踏雪:“我知道了。”
安然跟着景雲端朝着對面走了過去,不理會踏雪,踏雪在後面就說:“二少爺怪罪可不是我的錯。”
安然也沒回答,經過景雲哲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之後纔去找景雲端,兩個人才一起離開。
景雲哲也不清楚景雲端找安然是想要做什麼,但他看得出來,和阮驚世有關係。
離開了籃球社,安然和景雲端走在前面,漸漸和景雲哲拉開了距離,景雲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到了那裡她說:“我找你不是爲了設計圖的事情。”
景雲端低着頭,安然淡然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景雲端的小臉都紅了,她沒想到安然會看出來了,她的心裡有點害怕,不知道怎麼解釋。
安然想了一下說:“你是覺得我是阮驚雲的女朋友,卻要和阮驚世走的那麼近,我這麼做對不起阮驚雲是麼?”
安然之所以要這麼說,就是給景雲端一個面子,安然看來,景雲端需要面子,她不能不給景雲端這個面子,拆穿了景雲端的這個面子,對誰都沒有好處。
景雲端抿着嘴脣:“其實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阮驚世這個人,很多女生都喜歡,你別被他迷惑了。”
安然好笑的笑了笑:“我覺得那些女生都是自己去喜歡驚世的,驚世並不是拈花惹草的人,起碼我一直覺得他不是那樣濫情的人,相反,我覺得他如果能有喜歡的人,一定會專情。”
“我哥也是這麼說的。”景雲端想了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安然還是老樣子,笑說:“所以那些說驚世不好的人,都是不瞭解,或者是嫉妒他的人,真正瞭解的人,會明白他。”
景雲端聽了自然高興,但也有些擔心,她問安然:“那你喜歡他麼?”
“我說過,不是喜不喜歡,是討厭,看見他我不煩別人了,不過這和我和他走的近其實沒什麼關係,因爲我們之間根本不是別人看見的那種關係,他是我男朋友的弟弟,負責保護我,我和他之所以走的近,也完全是因爲我男朋友。”
景雲端哦了一個表情,跟着問安然:“安然,你說驚世一直沒有過女朋友麼?”
“應該是沒有,我沒有問過。”安然想到莫昀心,還是有些擔憂的,不知道怎麼勸說阮驚世。
那天她也聽說了,阮驚世不聽勸說,跑到莫家去了,差點闖禍,但後來這事情更加奇怪,他是帶着阮驚雲一起去闖禍了。
對這兩兄弟,安然不知道如何定義,怎麼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