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安然被阮驚世把手腕拉了過去,握着她的手腕拉着人進了阮氏公館,後面踏雪也放心安然的東西放在車裡,有誰會來阮家門口偷車子裡的東西,那不是找死麼?
這麼想,踏雪追了過去。
安然被帶到阮氏公館,剛剛進門,看見景雲哲和阮家的老太太站着,正在墨園的一個地方說話聊天。
季旋穿了一身落地的長裙,身上披着一條白色的披風,裙子是墨綠色的,顯得季旋端莊優雅,高貴非常。
看到安然季旋愣了一下,這孩子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再看孫子阮驚世明白了,這是告訴別人,他們臭味相投麼?
其實安然穿的也不錯,樸實素雅,只不過這種見家長的場合,季旋這樣身份的人眼中,還是要換衣服的,着裝正式一點纔好的。
季旋臉色微微一沉,她想說些什麼,但還沒說出口,想到身邊的景雲哲,她用眼睛不經意的去看了一眼景雲哲,果然景雲哲正發呆的注視着安然,而且那雙眼睛已經早早的出賣了他對安然的喜歡之情。
季旋的心情,忽然好轉。
景雲哲是什麼人?卻要輸給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子,那這個孫子要不然是非常成氣候,要不然就是景雲哲他沒有用了。
季旋這麼想舒坦了,看着安然的氣也沒有了。
但季旋還是沒給阮驚世好臉色看,白了一眼:“有沒有規矩了,要你回家吃飯,你和逃命的一樣,外面沒有飯吃麼?”
阮驚世停下,鬆開安然的手說:“那當然不是,只是覺得奇怪,爲什麼要吃飯?”
季旋沒理會,目光落在安然身上,雖然沒有給安然臉色看,但眼神中的疏遠也是顯而易見的。
“怎麼來這裡吃飯連衣服也不換一下?”季旋並非興師問罪,但她語氣的質問還是不言而喻。
安然想解釋,但還不等她說什麼,阮驚世已經說到:“也沒有個正式的說法,我們也很忙,還能隨叫隨到麼?要是去換衣服,回來的晚了又是一番說辭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問問,也沒有說你們什麼,你看看你,幹什麼呢?你要是有云哲一半的懂事,我這心都放到肚子裡面了。”季旋就是不喜歡阮驚世,從小就不喜歡,都是給他父母慣的。
“我覺得奶奶現在心也是在肚子裡的。”
“你……氣死我了,別讓我看見,離我遠點。”季旋就這麼不喜歡阮驚世,把人二話不說給打發了。
阮驚世他自己也不在意這些,無關痛癢的拉着安然去了房子裡面。
此時,阮驚雲已經在房間裡面等着了,正坐在沙發上面坐着,看到安然他把腿放下,起身站了起來。
安然把手從阮驚世那裡拉開,低了低頭,顯得難爲情了許多。
“我先走了。”阮驚世轉身去了外面,剛出門看到景雲端要進去,阮驚世把景雲端攔住。
“你幹什麼?”景雲端小臉氣鼓鼓的,擡頭看着阮驚世,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走到哪裡都能遇上,感覺就是那麼倒黴。
“安然和我哥在裡面,你進去不合適。”
景雲端的小臉一白:“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想去哪裡是我的事情。”
景雲端繞過去去了裡面,結果進去反倒臉上微微滯了一瞬,哪裡有人啊?
景雲端轉身去看門口進來的阮驚世,臉色更差了,走到阮驚世的面前,仰起小臉怒瞪阮驚世:“我就知道你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是麼?”阮驚世撩起眼眸在房間裡面看了一眼,沒看到人也沒說話,繞過了景雲端去沙發上面坐下,拿了個橙子自顧自的開始剝橙子。
景雲端看了看房子裡面,傭人都害怕阮驚世似的,悄悄的退了出去,房間裡面很快剩下她和阮驚世兩個人了。
景雲端不喜歡阮驚世,轉身想走,轉身她又轉了過來。
“你和安然怎麼回事?”景雲端覺得她很多管閒事,哥哥也說了,這件事他們不用管,不要管。
但是她就是覺得,阮驚世這個人特別不厚道,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
阮驚世撩起眸子看了一眼景雲端那張俊俏小臉,好笑,是不是老二長得都不正常?
千年妖精似的?
“怎麼了?”一邊咀嚼,阮驚世一邊問,景雲端鼓着小嘴:“你說怎麼了?安然現在是和雲哥在一起的,你爲什麼總是和安然拉拉扯扯的?”
“爲什麼我不需要和你解釋,那是我的事,你站在這裡對我興師問罪,你不覺得,師出無名麼?”
“你說誰師出無名?”
景雲端氣的臉都紅了。
“我說你。”阮驚世起身站起來,走到景雲端面前,仔細的看了一會,阮驚世說:“你不要在這裡說一些我不喜歡的話,也不要多管閒事,我的腳走到哪裡都是我的事情,永不會遭別人管我。”
“誰……誰管你了,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你是雲哥的弟弟,不要什麼壞事都做,那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做人要留一線,不要太過分。”
“那你就不過分,站在我家裡對着我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的。”你阮驚世繼續好笑,景雲端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生氣轉身走了,阮驚世十分好笑,笑了笑轉身回了沙發那裡,二郎腿翹起來,一邊吃着橙子一邊注視着門口。
安然被帶到樓上阮驚雲的房間裡面,正看着阮驚雲的房間。
房間很大很寬敞這是安然的第一個印象,不像是外面的那樣奢華,但也不難看出,房間的大氣與衆不同。
安然觀察了一會,被阮驚雲從後面抱住,安然忙着要掙脫,阮驚雲反倒在後面把安然抱到了牀上。
“你不能這樣,被人發現怎麼辦?”推着阮驚雲安然被嚇得不行,阮驚雲脫了衣服,低頭去親安然:“不會有人發現。”
“萬一……”
“沒有萬一!”
……
安然被放開,已經沒有力氣了,阮驚雲從牀上下去,抱起安然去洗澡。
安然剛剛換上衣服從一邊走出來,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吃飯了。”阮驚世站在外面敲了敲門,安然立刻臉紅氣短,相比之下站在她對面穿着睡袍的阮驚雲則是風輕雲淡的答應了一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