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職工招聘要求非常的高,和內地的很多地下賭場不一樣,在澳城,賭場是完全合法的,主管部門不但不會去打壓賭場,而且還會想出很多的辦法來幫助賭場經營得更好,因爲*業是澳城的主要產業,是支撐起澳城的經濟的頂樑柱,在澳城能在賭場找到一份工作,相當於在內地考上公務員。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都是事實。雖然賭客來來去去,有的大贏狂喜離開,有的輸得一窮二白黯然退場,但賭場卻總是賺的,既然總是賺,就意味着不會垮,在賭場上班的職工,就相當於得到一個像內地公務員一樣的金飯碗了,所以在當地,能在賭場工作絕對是一件驕傲的事。
好的工作崗位,自然競爭劇烈。在哪都一樣,看看內地一個公務員的崗位上千人去爭,就知道競爭劇烈到什麼程度了。
有趣的是,進入第二輪複試的二十個人中,有十五個是女的,男的只佔了三分之一都沒到,因爲賭場的工作人員中,除了保鏢和高層,大多數都是女的,不管是穿着紫色制服站在賭桌邊和賭客對賭的‘荷官’,還是穿着藍色制服做服務工作的‘席面’,或者穿着紅色制服的‘工務’,絕大多數都是女子,在男人的世界裡,金錢和美女總是掛勾的,所以女工作人員更適合於賭場。
我從容地走進面試官的辦公室,看到三個面試官端坐在辦公桌前。
以前在齊氏的時候我也經常親自面試新員工,但作爲員工接受主考官的面試,還是第一次,而且這陣勢還挺大,一來就是三個面試官。
“齊秋荻,第一輪考試中你是第二名,成績不錯呀,外形也很好,你這面相我好像在哪裡見過。”穿黃色西服的男子說。賭場中的工作人員制服顏色不一樣,黃色西服的就是主管,只有場面經理以上級別的高管,才能穿黑色西服。
“謝謝主管誇獎,第一輪考的都是心算和英文,剛好是我的強項,所以我只是運氣好一些而已。”我說。
“你以前有相關的從業經歷嗎?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你?”另外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經理問。
我當然知道他在哪裡見過我,肯定是在報紙上見過唄。我現在得慶幸當時那些報紙報道我的時候,沒把我的名字寫上去,不然他們一看到我的名字,肯定能想起來。
“我以前沒有相關的從業經歷,我是從內地來的。”我實話實說。
“你不是本地人?那對不起,你不能進入我們的公司工作。”主管說。
“爲什麼呀?這也要歧視?”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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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歧視,我們賭場的工作性質特殊,除了安全方面要求極嚴,我們還要求工作人員流動性不大,因爲我們需要培訓你很長時間,如果你不是本地人,我們對你的背景不瞭解,安全方面就達不到我們的要求,再說了,如果培訓完你以後你走掉了,那就會浪費我們的時間和精力。”主管說。
他說得很坦誠,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主管,我是真的很想得到這份工作,雖然我來自內地,但我打算長期在澳城定居的,我男朋友就是澳城的本地人,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裡來找工作的,我肯定不會工作一段時間就走了的,請您相信我。”我趕緊說。
“你男朋友是本地人?他也是賭場裡工作嗎,他是誰?”主管問。
我當然不能說是凌雋了,猶豫了一下,“我的男朋友叫雷震海。就是他介紹我來這裡參加第一輪考試的。”
“你是海子的女朋友?咦,這小子挺能耐啊,竟然找了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這人倒也義氣,只是愛吃牛,經常說他是雋少爺的好兄弟,現在雋少爺回來了,也沒見他跟着飛黃騰達。”主管說。
他口裡的雋少爺,自然說的就是凌雋了。
“我有雷震海作擔保,安全方面是沒問題的,你們就收下我吧,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我說。
“她的考試成績不錯,我看就先留下吧,不過肯定不能讓她做‘荷官’了,要不讓她作‘席面’或者‘工務’吧?”另外一個經理說。
‘荷官’就是站在賭場代表賭場和賭客對賭的人,‘席面’的性質就像是服務員,而‘工務’則是在賭場裡打雜的人。
“她的能力不錯,當工務有些可惜了,我看就留下給我當助理吧,我最近缺一個英語流利的助理。”經理說。
“當助理可以啊,我以前就做過總經理助理的,這個我有工作經驗。”我心裡大喜,我正擔心他們讓我去做工務打雜呢,沒想到還有助理的崗位,這機會我得抓住,行政經理是賭場裡的高管了,做了行政經理的助理,其實就是中層管理的級別了。
而且我以前確實給二叔當過總經理助理,這一點我沒有撒謊。我是有工作經驗的。
“你還做過總經理助理?看你那麼年輕,還有這樣的閱歷?”行政經理好像有些不太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做過總經理助理。”我說。
“那你說說做總經理助理主要都負責哪些工作?”我問。
“總經理助理雖然是助理,但屬於高管了,要協助總經理全面協調工作,還要及時向總經理彙報下面各部門的工作情況……”
我一連說了很多的工作內容,那些都是我在給二叔做助理的時候做過的工作,自然說得頭頭是道。
行政經理聽得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你果然是做過助理的人,既然你有工作經驗,那就不用參加培訓了,明天你就來上班就行了,加上你我有三個助理,你主要負責涉外事務。”
“好,謝謝經理。”
沒想到以前給二叔做助積累下的經驗和閱歷,今天竟然用上了,看來人多經歷一些事情確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不是我當初放低姿態給二叔做助理積累了工作經驗,我今天恐怕就沒有機會進入賭場工作了。
開始的時候我不明白爲什麼行政經理要有三個助理,但上班後我就知道了。
因爲賭場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所以當一個助理休息的時候,另外一個助理就要頂上,行政經理自己不可能全天二十小時在班,他不在的時候,他的助理就必須要在班上。至於賭場其他的工作人員,每週會連續上三天班,然後又休息三天,雖然其間他們也有休息時間,但工作強度確實高大得嚇人。
行政經理名叫崔天華,五十來歲,聽說去年才離婚,像他這樣的賭場高管,在澳城那是屬於有身份的人了,雖然比不上凌雋他們幾兄弟那樣是少爺級別,但地位也相當的高,他這樣的單身男士,自然會有很多的女性拼命往他身邊靠,所以我第一天上班,就遇上了麻煩。
給我製造麻煩的,正是崔天華的另外兩個助理,這兩個助理年齡都比我大,應該和凌雋差不多大,其中一個叫克米的是混血兒,但能說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顯然是在本地出身,另外一個叫桑季,也是本地人,兩人都長得非常漂亮,至少在身材上比我好很多,但我比她們年輕,所以我一到公司,立馬成了她們的眼中釘。
“齊秋荻?內地佬?崔總這是招助理呢還是招小蜜呢?也不能臉蛋好看就往公司裡領啊,要包小蜜可以往家裡領,幹嘛弄到公司來影響我們的工作?”首先向我發難的是桑季。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而是低眉順眼地向她們問好:“兩位姐姐好,我是新來的,請你們多關照。”
雖然我心裡很怒,但我實在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和同事鬧僵。
“姐姐?克米,她叫我們姐姐呢?這明顯是在諷我們年紀大唄,年紀小就是資本嗎?這麼小就擠進高層了,肯定靠的是臉蛋和牀上功夫吧?”桑季繼續發難。
“桑季,我怎麼覺得我在哪裡見過她?你看她的側面,像不像報紙上登的那個雋少爺的馬子?”克米盯着我說。
我心裡一驚,心想要是讓她們認出來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不可能,雋少爺能看上她?雋少爺長得那麼英俊,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她這死樣子,她要是雋少爺的馬子,能到這裡方來工作嗎?能給崔總做助理嗎?”桑季說。
克米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如果是雋少爺的馬子,那肯定吃香喝辣去了,又怎麼可能跑來打工。”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幸虧她們不肯相信我就是那個報紙上登出來的人,不然肯定會在公司引起轟動,這公司可是直屬於美濠集團,她們只要往上一報,馬上凌家的所有人都會知道我進了美濠集團。
如果是那樣,那不知道又會有些什麼樣的麻煩。
“你們說的雋少爺是誰?他是很有錢的人嗎?”我二愣子似的湊上去問。
克米和桑季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大笑起來。
“還真是內地來的土包子,竟然連凌家的四少爺都不認識,你還想混澳城?雋少爺可是最近媒體的新寵,是澳城最帥的富人了。”桑季花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