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一行四人坐在草地之上,陶天齊聽着盛雄三人講述他們盛家衰敗的經過。
只聽盛雄長長地嘆息一聲,滿面愁容地說道:“恩人您可能對我們凌雲鎮不瞭解,我們凌雲鎮依山而建,範圍不大,人口也不多,算起來還是個相對偏僻的小鎮,但是我們小鎮多經營鍛造和製衣貿易,所以相對來說還比較富裕,而在我們小鎮上最富裕卻也有四家,我們盛家便是其中最富裕實力最雄厚的一家。”
“大約在一年前……”盛雄擡起頭來看着遠方,雙目中充滿了無助和憤恨,繼續說道,“也是像現在這樣新年剛過,方家家主帶着他的小女方曉芸前來我們盛家作客,原本以爲只是一個單純的作客,現在想想一切都是個謀。”
“可惡的方家,還有那個人方曉芸,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盛亞帥咬牙切齒地說道。
“哥……”盛亞美拉了拉失態的盛亞帥小聲道,“讓恩人繼續聽,不要失禮。”
盛亞帥點了點頭,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說道:“下面我來說吧,他們方家來我們家作客,而那方曉芸假裝無意中走錯路來到了我的住處,與我一來二去便產生了誼,當時我還真的以爲方曉芸那人是真心實意的上了我,現在沒想到竟是個詭計!”
“方曉芸在我家待了兩天,離開之後我們私下約定隔幾天便見上一面,這樣我們很快便墜入河,我對方曉芸可以說非常信任,只要她想要的想知道的我都全部告訴她,兩個月後,我正式請求我爹帶我向方家提親。方家家主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四個月後,我和方曉芸正式成親,可沒想到就在成親的那天晚上,我們方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除去我二叔在外辦事回來晚了一些沒有趕上酒席,以及我小妹當伴娘一直忙裡忙外顧不上喝酒吃飯未中毒之外,其他人全部中劇毒。”
“全部中毒了?”陶天齊聞言詫異地問道,“強達聚氣七層以上的高手也能夠中毒嗎?”
達到聚氣七層以上的修者,體內經脈絕大部分都已暢通,氣血空前強大,能夠輕易覺察到毒氣的入侵,特別是最強大的任督二脈都已打通,對體內氣血的控制達到隨心所的地步,只要感到毒氣入侵便可立即封閉氣血,出毒素,因此想要聚氣七層以上的修者中毒很難。
“哎……恩人您所有不知,我們武修者修爲高深者是不容易中毒,但是我們畢竟也是人,很多劇毒還是無法抵抗的,再說我們當晚並不是單單中毒那麼簡單。”盛雄接上道,“如果單單只是中毒,以我大哥化靈期第四層境界的高手,什麼毒也不用害怕,而那天晚上我們絕大部分人先中的都是一種極其強大的酒毒,名爲千醉,一旦喝下之後,便會逐漸迷失自我,拼命的喝酒,而那酒中還添加了其他劇毒,縱使這樣我大哥依舊沒有被毒倒,但卻被後來衝進來的二十多名黑衣人圍攻致死,哎……”
“我爹如果不是爲了救我,他絕對不會死的……”盛亞帥臉色慘白,渾劇烈的顫抖着,雙拳緊握,強忍着眼中的淚水,咬牙切齒地說道,“只怪我當太過高興,喝的伶仃大醉,一覺醒來之後已經在深山老林之中了,我對不起我爹,我對不起我們盛家,都怪我鬼迷心竅、引狼入室,我該死!”
“哥,嗚嗚……”盛亞美一把抱住激動萬分的盛亞帥,淚流滿面地安慰道,“哥這不怪你,誰也沒想到這都是方家的詭計啊,哥……”
“亞帥冷靜一點!”盛雄低聲一喝,儘管眼角中也殘留淚光,但他卻依舊能夠保持冷靜,說道,“恩人在此,你這樣失態成何體統!”
“無妨……”陶天齊搖了搖頭,暗歎一聲,道,“心中有憋屈就大聲哭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恩人……”盛亞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繼續說道,“我真沒想到方家竟會如此狠毒辣,竟使出這種美人計的下三濫手段陷害我們盛家,此生不滅了方家,我盛亞帥誓不爲人!”
“不滅方家誓不爲人!”盛雄也附和一聲道。
“他們方家究竟是爲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滅殺你們盛家滿門呢?”陶天齊問道,“而且你們就根據剛剛那幾名黑衣人的話語就完全能夠判斷的出嗎?”
“他們方家覬覦我們盛家的武修秘籍已久,而這次他們之所以如此滅絕人的殘殺我們盛家,也正是爲了盜取我們盛家最強大的武修秘籍以及鍛造之法。”盛雄答道。
“而我們也並不是僅僅根據那幾名黑衣人的話語就那麼武斷。”盛亞美插口道,“我們三人死裡逃生之後便一直在這凌雲鎮附近活動,一來是躲避追殺,二來是探查兇手的份,經過數月的艱苦探查之後,我們終於懷疑到了方家,但我大哥卻一直不相信,直到上次我們偷溜到方家一次,發現方曉芸那人非但安然無恙的待在家中,還和另外一個男人……”
“不要說了!”盛亞帥低喝一聲,驚的盛亞美一跳,她嘟了嘟嘴、攤了攤手沒有繼續說下去。
盛雄同而又無奈地看了盛亞帥一眼,繼續道:“所以當時我們便十分懷疑方家,然後再私下調查一番,果然覺察出方家的不對勁,但由始至終都沒有確鑿的證據,直到今天夜晚恩人幫我們擊殺那六名黑衣人之後我們才最終得到答案,以至於後來我們三人失態殘忍的殺害了那六名黑衣人,哎……”
“原來如此!”陶天齊深深地點了點頭,道,“怪不得當時遇到你們,你們說想在山中尋找靈獸的內丹和靈果了,原來你們是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好去對付仇家啊。”
“是啊,我們這幾個月來過的子完全可以用苟延殘喘來形容,每時每刻都要提防那羣黑衣人的攻擊,幾次死裡逃生,不得已才往深山中逃跑,這次要不是遇到恩人,估計我們六人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盛雄感激地說道。
“冥冥中自有定數,你們命不該絕即使遇不到我,肯定也會有另一番際遇的。”陶天齊安慰道。
“謝謝恩人!”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別恩人長恩人短的了,叫的我渾難受。”陶天齊苦澀一笑道,“你們就叫我天齊吧,別那麼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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