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沖天呼嘯,老婦人四人面前就好像真的產生了一道巨大的浪濤似地,震驚的他們手中那黑色光球一時之間竟忘記發出,直到那浪濤即將襲擊到身體之上,那老婦人才怒吼一聲擊出手中的能量光球。
那能量光球和那浪濤在老婦人身前不足一米五處撞擊在一起。
“轟隆!”一聲巨響,直衝雲霄,連百米之外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兩股巨大的能量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道強大的能量波動,這片小樹林瞬間成爲了白晝一般。
“啊!”
“啊……”
數聲慘叫先後發出,齊天棍噗通一聲落到河中,陶天齊直接倒飛出十多米外,落到河裡消失不見。
而老婦人以及那三名老者也是倒飛出七八米外,除去老婦人一人口吐鮮血、身受重傷,還能夠保持清醒外,其餘三名老者全部昏死過去,渾身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嗷!”看到這樣一幕,白馬獸嚇得撒腿便跑,它先是沿着河岸追擊一番,沒有看到陶天齊的身影,緊接着便向問天宗方向奔去,它打算向問天宗求救,可它卻不知道問天宗外的迷蹤陣它估計永遠都走不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陶天齊迷迷糊糊,當他有些意識之時便感覺身體就好像散架般的難受,一陣陣鑽心的痛楚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一直昏昏沉沉,好幾次醒來又好幾次昏迷過去,此時連所有人最輕鬆簡單的一個睜眼動作,在他做來卻也是無比艱難。
“咦?你醒啦!”就在陶天齊剛剛勉強睜開雙眼之時,只聽一道黃鸝般少女的聲音響起,讓陶天齊精神稍稍一振,轉眼看去,只見一名身着藍白色服飾、帶着藍色帽子、披着長髮好像苗族般的少女出現在陶天齊面前。
“我,我沒死,這,這是哪裡?”陶天齊艱難地吐出這句話,一時激動,不小心牽扯到傷勢,讓他痛得倒抽一口涼氣,再度昏死過去,嚇得那少女急忙跑去叫來家人。
又不知過了多久,陶天齊再度醒了過來,渾身上下一股刺鼻的藥味,不過這次他明顯的感到身體好受了許多,最起碼睜眼這個動作做的很輕鬆了。
稍微打量一番自己所在的房間,這是一個古樸、簡陋並有些破舊的老木屋,房間內僅有一張牀鋪以及一副桌椅,再無其他,而且一切都顯得很陳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是一戶窮苦人家。
就在陶天齊打量這個小屋之時,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地推了開來,一道纖弱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生怕鬧出動靜打擾到陶天齊的休息。
“姑娘……”陶天齊感覺很不好意思,輕聲喚了一句,但他的聲音可能是長時間沒有說話加上受傷的緣故變得有些沙啞乾澀。
“咦?你終於醒啦,真是太好啦!”少女聞言頓時驚喜不已,一下子來到陶天齊身旁,弓起身子歡快地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陶天齊瞳孔微微一縮,少女長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披肩長髮、帶着一個藍白相間的布帽,顯得十分清純可愛,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在少女那潔白美麗的左臉頰之上長了一塊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給人一種很不和諧的感覺。
“我好很多了,多謝你救了我。”陶天齊勉強擠出笑容答道。
“不用謝,我去叫我爺爺來。”少女聞言俏臉微紅,有些窘促,急忙轉身離去,不大一會兒帶着一位頭髮精光、留着些許的鬍渣子、面目和藹、身形有些佝僂的老漢進來。
“小夥子你醒啦!”老漢身體還算健朗,走進來之後便欣喜地問道。
“多謝爺爺救命之恩!”陶天齊想爬起來,但是試驗了幾次都沒成功,老漢急忙走到牀邊伸手按住陶天齊道,“小夥子你傷勢還未復原,就在牀上躺着不必多禮。”
“謝謝爺爺……”陶天齊點了點頭,傳遞過一道感激之色。
“不用謝老朽,是我孫女在洗衣之時救的你。”老朽笑着道,“小夥子你也真算福大命大啊,當初救你之時你氣息微弱,我們爺孫倆還以爲救不活你了呢,哈哈!沒想到給你請了位大夫開了幾服藥,你就漸漸好轉起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多謝爺爺、姑娘……”陶天齊感激一聲,問道,“請問爺爺,我在這裡躺多久了?” ωwш ¸Tтkā n ¸co
“哦,有不短的時間了。”老者答道。
“這是第六天。”少女插口道,她記得很清楚。
“都第六天了。”陶天齊眉頭大皺,再度問道,“爺爺這是哪裡?”
“這是靠近峨橋鎮的下邢村。”老者道,“我們這小村裡多數姓邢,老朽名爲邢愛民,我孫女叫邢彩霞,小夥子你叫什麼呀?”
“我叫陶天齊。”陶天齊答道,同時心中暗想,原來這裡就是峨橋鎮附近的村莊,接着隨口問道,“不知道如今峨橋鎮殭屍之事如何了?”
“前段時間聽說來了一批高人收拾了一羣殭屍,最近一直很太平,沒有殭屍再出現了。”老者答道。
“那就好。”陶天齊點了點頭,知道這殭屍與那五名天屍教之人肯定有莫大關聯,那日一戰他險些就此身亡,想必那四人肯定也不好受,所以峨橋鎮才短暫的太平起來。
“好,天齊那你好好休息,老朽等就不打擾了,有事叫喚一聲即可。”邢愛民見陶天齊很是疲倦的模樣說道。
“好的,謝謝爺爺。”陶天齊道了一句,目送兩人離去,接着閉上雙目開始探查自己的傷勢。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陶天齊印象中真的極少遭遇這麼沉重的傷勢,拼着被元力反噬的危險施展神魂天戰訣與那老婦人四人對戰,不僅遭受那黑色光波的衝擊傷及身體,而且乾枯的元力和真氣得不到及時的補充,傷上加傷,導致他體內多處經脈不同程度的受損、五臟六腑都受到極大的損傷,差點便死在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