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與諸多魂者產生關係,這個酒館的老闆眼裡不一般,那個長髮青年舉手擡足間自然暗含着一種玄妙的韻律,只有修爲極高深的魂者纔能有此狀態。
而身邊之人則是華嚴宗的弟子,且在門內的地位不低,孰輕孰重一時間真的難以掂量清楚。
袖手旁觀自是可以相安無事,然後酒館老闆認爲這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與華嚴宗更爲交好,或許就看今日的表現了。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到此地撒野,趕緊滾,這兒不歡迎你們。”趙浩然這才發現站在一旁的矮胖老闆,一雙眼睛出奇的小,怒視着趙浩然,似乎是要噴出火焰。
視線悄然移過,這樣的勢利眼,趙浩然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實在是沒有絲毫理會的興趣。
“去,這是你報仇的第一步。”
仇恨在心底,經過漫長時間的發酵,釀出的是嗆人的苦酒,固然可以激發一個人的鬥志,但同時也在遮蓋人的視線,趙浩然不想自己的徒弟一輩子都沉浸在過去的仇恨中。
只有發泄出來,這些濫殺無辜的魂者,終究必被殺。
矮胖老闆身體一抖,縮了縮脖子,有些詫異,這麼暖和的天氣,怎麼會吹來一陣如此陰冷的風,華嚴宗的那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你們...你們...不能殺我...”
夏落毫不猶豫,手起頭落,一雙滾圓的眼珠不甘的望着天際,似乎不想如此輕易的死去。
矮胖老闆半晌沒有緩過勁來,呆呆的望着樓梯角落的那一個還帶着溫熱的身軀。
濃稠的血液噴了出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那一雙眼睛纔敢合上。
“華嚴宗,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一聲在酒館狹小的空間中不停的迴盪,趙浩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卻要用另外一種手段來告訴世人,鳳凰之血,不是那麼好拿的。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剛纔那可是華嚴宗的弟子啊,誰給他們那麼大的膽量,隨隨便便出來一人也能輕易的收拾了他們。”
“不一定,我看那兩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華嚴宗,究竟能否撐過此劫都是另一說。”
酒館中嗤笑聲一片,華嚴宗是什麼,知道的人都明白他的厲害,葉文掌門修爲高深,整個華嚴宗都是黃金鑄就,再加上羽微笑等人,除了梵羅門、天門那樣的大勢力,哪有人敢輕言華嚴宗的不是。
而趙浩然的意思是要覆滅華嚴宗,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大多數人都只當是一個笑話,擊殺一名華嚴宗的弟子,說明此人的確是有些能耐,即便是華嚴宗,也難以保障所有弟子的安全,而滅派,想來就不禁搖頭。
之前幫助趙浩然說話的年輕魂者漲紅了臉,沒有再開口,酒館中都是些老油條,可以說是經歷了不少的生生死死,比其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要強的多了,不過他依舊感覺趙浩然不一般,那種獨特的感應難以說清,但就是認爲他的強大已經超越了華嚴宗。
金色的殿堂矗立在半空,趙浩然雙手背於身後,想起了葉文,冷哼一聲,“走!”
掌門多日未歸,不少人都感覺到了情況似乎是有些不妙,門前守衛的弟子加倍,時時刻刻防備着有人乘虛而來。
“站住,什麼人,報上姓名來。”一名弟子發現了趙浩然和夏落正在朝着華嚴宗的方向前進,大喝了起來。
“滅派!”
“放肆,拿下他們,這是藉機挑釁的,讓他們知道華嚴宗的厲害。”十餘人同時圍了上來,均是二月中期的修爲。
手掌捏的劈啪作響,慘叫聲不絕於耳。
趙浩然再一擡手,三個金色的大字應聲而落,華嚴宗的門匾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大膽!”
整個華嚴宗都開始沸騰了起來,數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化元歸一,趙浩然眯起了眼睛,果然是一個強大的門派,足有十餘個化元歸一的魂者,這般強橫的實力難怪沒有人敢招惹。
煉魂成珠的葉文早已逝去,華嚴宗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然後餘下的門人,也不是刻意隨意欺凌的。
“侵犯我華嚴宗,死!”
一個長着花白鬍子的老者氣勢強盛的驚人,卻帶着死氣。
趙浩然冷笑道:“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東西,你也配殺我。”
“放肆,黃口小兒,看我如何殺你。”老者的壽元不多,期盼着突破,奈何天賦有限,早已失去了希望,幾乎註定沒有十年的壽命,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沒有什麼顧慮,出手就是拼命,即便是修爲高過一個檔次,也不願意招惹。
一抔黃土從天際而來,眨眼就化作了一尊奇異的古佛。
吊着長長的耳垂,慈眉善目,不過趙浩然不敢大意,梵宗魂術,最爲古怪,越是看上去和善的佛祖,其能力就越發的可怕。
老者面目猙獰,這是他常年修煉之地,豈容有人打擾,反正是壽命無多,殺一個就賺一個,趙浩然身上的強大生機讓他妒忌。
華嚴宗門人一臉輕鬆的神色,這位老祖很少出來,即便是葉文見了都是畢恭畢敬,他的修爲高深莫測,雖未突破,卻依然成了化元歸一境界的至強者,同階魂者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
這一切趙浩然自然是無法知曉,不過從哪些華嚴宗門人的臉上也能判斷出來幾分。
既然已經決心要殺,那就殺個痛快,夏落的仇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但前提是沒有這些老者的阻撓。
靈光閃爍間,趙浩然身上的氣息歸於平靜,再無半分露出。
華嚴宗的弟子們都如臨大敵,準備迎接無法想象的可怕招式,但幾息已過,趙浩然好似失去了全部修爲一般,不動聲響。
“師傅!”夏落吃了一驚,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像是趙浩然的風格,難不成真的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不成?
“桀桀,小子,你死定了,在我的長耳佛祖下,你的魂力完全被禁錮,用什麼跟我爭。”
夏落捏動了法訣,七彩的光芒飛耀,然後在那個土黃色的佛祖威懾下瞬間化爲了泡影。
“任你修爲再高,敢於挑釁我華嚴宗,只有死路一條!”
“師祖,他傷了我們不少門人,讓他不得好死。”
“求死不能!”
華嚴宗的門人個個咬牙切齒,好像死去的都是親兄弟,有了強者撐腰,他們很容易的就擰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