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兮嘴角上揚,纖白如玉的雙手在身側隨着步伐自然搖擺,後背挺得很直,朱脣明豔卻不妖魅,妝容精緻,眉眼上揚,眼如彎月,燦若繁星。
會場很大,可是她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束光,受盡矚目。
她驕傲,自信,漂亮,笑容淺淺,卻讓人無法轉移視線,彷彿全世界的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顧辭兮,本就是璀璨的星。
原本安靜的會場,因爲她的出現,更加的安靜,所有人都看着她,半分視線都不捨得移開。
“那是誰啊,好漂亮……”
“身上的旗袍也很特別,一看就是雲錦行的手筆。”
“說實在的,那繡紋旗袍對身材要求蠻高的,我之前在雲錦行的設計理念冊裡見到過類似的設計,不過只是概念款,原來真的做出來了!”
“難道,這是雲錦行下一個階段的新款?不過說實話,我可能穿不上……”
“就算做出來了,能穿上的人也很少吧,這必須得完美身材才能穿上。”
“慕了慕了,她是誰來着?好眼熟,是誰家的小姐?”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顧辭兮充耳不聞,目中澄澈,沒有任何的雜質,眼神淡淡的掃視全場,看到一個人之後,眉眼舒展開來,嘴角噙着淺笑,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薄景遇靠在沙發上,依舊是剛纔的姿勢,看她走過來,桀驁的笑了笑,精緻的眼睛半眯,摸着下巴,勾脣一笑,乖戾而輕佻。
她像是一個藝術品,是一個全世界獨有一個的藝術品。
自從顧辭兮邁進會場的第一秒,他就已經注意到,並且鎖定了她。
同樣的,他也看到了其他人的眼神。
那一刻,薄景遇的雙眸縮緊,目光熾熱的看着她,內心交織着別樣的情感。
這個女人,耀眼燦爛,精緻絕美,值得全世界的矚目和欣賞;可是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更加嫉妒,嫉妒能夠欣賞到她的美麗的人。
“很漂亮。”等顧辭兮走近,薄景遇微微輕啓薄脣,淡漠的聲線傳了出來,不摻雜任何感情。
顧辭兮微微頷首,眉眼難得染了笑意:“謝謝。”
薄景遇今天也是一身暗紅色的西裝,領口處還有一個玫瑰的刺繡設計,格外的精緻。
剛纔還沒人注意,等到二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衆人才注意到,這兩人的禮服,好似情侶款一般。
此刻,二人在一起,顯得是那般的登對。
就在這時候,人羣裡也都認出了顧辭兮的身份。
“這不會是前不久薄少公佈的未婚妻吧?”
“我的天,我聽說是個小模特,還說高攀不上薄少,原來這麼漂亮!”
“以我猜測,她肯定不止是模特這一個身份,指不定還有什麼沒爆出來的背景,到時候都得看傻眼。”
誰也不敢相信,這麼一句話,竟然成了預言。
不遠處,林凌看着自家薄少和顧小姐相處的和睦,有些訝異。
下午的時候,薄少讓自己去把禮盒送到顧小姐的房間裡去,他當時還有些納悶,自家總裁爲什麼挑這個時間送禮物,原來是去送應急的禮服去了。
不過不得不說,薄少的眼光真是好啊,這旗袍就算是找遍整個華國,都找不到第二件。
“謝謝你。”顧辭兮抿了抿脣,又道了一次謝:“這旗袍,原來在你這裡。”
聽到她的道謝,薄景遇眼眸壓了壓,聲音淡淡:“當年顧家的宅子也是抵押給了蘭納,在我這裡也不足爲奇。”
“可是,當時明明起火……”顧辭兮提到這一件,眼眶一下子溼潤。
當年,顧辭兮從法庭上回來,把欠債都還清,打贏了官司準備回到顧家整理行李,卻看到的是滔天的大火。
一把火,把曾經的顧家,燒得乾乾淨淨。
提到這一點,薄景遇眼神略微閃了閃,咳嗽了兩聲:“這是着火之前,我找人搬出來的。”
事實上,這一件旗袍,是他當時派人快速滅火後,衝進顧家找到的唯一一樣物件。
大火把一切都燒得乾乾淨淨,唯有這麼一個盒子,被壓在了箱底,免遭一難。
就好像,這是顧知行留給女兒的最後一件禮物。
顧辭兮垂眸,看着身上這一條旗袍,眼尾微微染了淚花,她鮮少的會心一笑:“我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她還能陪着我。”
這不僅是一件旗袍,更是當年父親疼愛自己的證明,是曾經歲月的痕跡。
“你應該感謝自己這些年身材沒走樣,才能把自己塞進這條裙子裡。”薄景遇知道她陷入了回憶中,忍不住開口戲謔調侃,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才二十出頭,身材走什麼樣?倒是你,馬上三十了,該擔心一下禿頂的問題。”許是因爲薄景遇保護好了這條旗袍,顧辭兮的心情好了許多,吸了吸鼻子,也跟着他說笑起來。
他們二人打鬧說笑,吸引了不少人,一個個的都感嘆,還真是郎才女貌。
誰也不會相信,一向冷傲冰冷的薄少,會在看一個女人的時候,眼裡散發着柔和。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羨慕顧辭兮,只覺得她是上帝的寵兒。
長相和身材如此完美也就罷了,還有一個這麼寵溺她的成功男人,此生如此,夫復何求?
看着女人此時心情愉悅,薄景遇滿意的勾脣,右手攔住了她盈盈的腰際,將她摟緊了自己的懷中,薄脣貼近了她的耳朵,聲音壓低:“既然這麼滿意,那什麼時候和我結婚?”
聽到這一句,顧辭兮心口一顫,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染了櫻粉,顯得更加可人。
周遭的人聽不到他們在聊什麼,只看到薄景遇的動作,頓時都長大了嘴巴,有些女人更是差點沒按捺住尖叫的衝動。
天那,這也太浪漫了!
顧辭兮生性害羞,不喜歡在大庭廣衆下親密,此刻更是羞澀的耳朵都成了粉色:“這麼多人,你要不要臉?”
一句嗔怪,讓薄景遇渾身舒暢,狹長的眼睛舒服的眯起來:“要臉沒用,我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