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開,這家的門口擺的是什麼?”
看起來好像是鵝,天鵝嗎?這麼大的擺設天鵝?
小區裡的鄰居只是今天開車從這裡經過,以前都沒有這樣的走,所以沒看見,這是擺物?主人有點意思,還挺有情調的,這得多閒?
“是天鵝吧。”
弄這麼兩個龐然大物擺在這裡,她老遠瞧着還以爲是什麼呢,現在的人可真是,腦洞開的可夠大的了,你說擺這個東西在這裡,弄髒了你擦也麻煩啊。
“挺有生活情趣的。”
女人撇嘴,是有情趣,不過要麼就是二婚,要麼就是新婚,她不是酸了,現在老夫老妻的有幾個肯願意用心思的?能照顧好家庭,這就行了。
秦商抱着胳膊站在二樓欣賞着自己家門口的擺物,手裡端着咖啡的杯子,黑色的襪子踩在白色的拖鞋裡,拖鞋底子有些軟,腳部的線條那麼一來一回的,杯子湊到自己的嘴邊。
“秦先生,位置可以嗎?”
外面還在持續的進行安裝,如果角度位置都可以的話,他們就準備收工了。
“可以。”秦商的杯子慢慢離開脣邊,眼睛裡突然有光閃了那麼一下。
安裝的工人心裡怪不得勁的,這種不得勁呢,他形容不好,每天忙工作都累的要死了,要賺錢養家,老婆偶爾還要鬧上一鬧,你不夠浪漫,你不夠體貼,誰家的誰誰誰怎麼樣了,但現實呢?被生活這樣的蹂躪,請問有幾個人的眼睛裡還能有光的?自己和這位秦先生是比不了的,人家隨便買個門口擺物就趕上他多少的工資了?
家裡的清潔阿姨過來收拾屋子,準備進門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明顯的愣了一下,這昨天還沒看到呢,搞這麼大的東西擺在這裡……
她是不會欣賞了,覺得怪怪的,大晚上的沒有燈,會嚇死人的。
“秦先生。”心裡納悶,每天都看不到這夫妻倆,今天男主人休息嗎?
這個活,一開始她是不太願意做的,給的工資雖高但要求也高,屋子裡的瓷磚包括衛生間以及客廳裡的電動窗簾盒她每天都要進行打掃,非常的浪費體力,地板更加不要說了,必須保持一塵不染,她前面之前,這家僱傭了兩個人,但兩個人都給開了,到了她這裡,她就比較有牴觸情緒,很怕遇上難搞的主人,不過做了一段以後,還覺得挺好的,給人家幹活哪裡能不累呢,畢竟賺的就是辛苦錢。
據說這家的女主人是東海衛視的主持人,丈夫呢是很有名的富商的兒子,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來着,她也不看這些新聞,女主人是誰她瞧見過照片,有印象,但覺得還好吧,可能父母條件好,所以嫁了一個好丈夫。
秦商點了點頭,他端着杯子上了樓,清潔阿姨開始上工,她並不是每天都過來打掃衛生,要等電話,早上七點之前沒有來電話,就證明她按照正常時間過來就好,白色的襪子穿着鞋套,她不會去穿主人家的拖鞋,每個角落每個點角都要注意,十點多開始工作,下午兩點才能正式的鬆口氣,擡擡腰。
“門口的天鵝看到了嗎?”
清潔阿姨還想說呢,“這個東西擺在那裡,怪嚇人的。”
秦商:……
林漫晚上和同事聚餐,她請客,提早就預定了位置的,在下班之前聯繫了店裡,確定了過去的人數,大家三三兩兩的開車準備上路,吃飯的時候也是無拘無束的,不過吃着吃着,不知道怎麼就說起來某臺了。
臺是好臺,去年一整年就實現了廣告350個億,聽着嚇人吧?
人家就辦到了,這樣比較東海衛視就沒的拼,廣告這一塊就差了不少,不過那邊的女主播也是很拼的。
“拉幫結夥的,現在這樣的大環境,有誰腳踏實地?真的腳踏實地也混不出來。”
“林漫不是在裡面做過?”
話題不知怎麼就被扯到林漫這裡來了,林漫淡然的笑,擺手,不要說她,她大概就是所謂的只適合唸書的那種,在學校裡一切大順特順,出來工作以後呢,和個性都有關係,她不屬於八面玲瓏那夥的,自己心裡很清楚。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那個謝清韻和你是一個學校畢業的。”
“還是同寢的呢,之前網上的帖子沒看?”女同事提醒男同事,你們的關注點都在哪裡啊?當時扒皮貼裡面寫的清清楚楚的,不過詳細外人就不清楚了,林漫這人呢,怎麼說?
看不透。
大家是一起工作,但是她自己的事情很少聽她提及,你從她本人的嘴裡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出,她們所知道的八卦全部來自網絡,偷錢的那個事兒吧,不好講,是不是真的畢竟都過去了,是個女人,誰心裡就沒有一點嫉妒了?
不過人家這不是命好嘛,待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捧,出了社會工作遇上了一個好丈夫,一個丈夫就給她撐起來所有了。
“她混的不是一般的好。”知道內幕的覺得謝清韻真是個人才,就單說她能把自己的形象維持的這樣的好,另外一邊撈錢一點不手軟,這樣的女人就是聰明。
你有聽到過屬於她的一點緋聞和八卦嗎?
不過有能力也拼不過自帶鴻運的,兩種女人擺在一起,林漫處處不如謝清韻,她不溫不火她處處沒吃到虧,她處處都佔盡了人生的巔峰,活成她還這樣還求什麼?
林漫聽人提起來謝清韻也只是笑了笑,即便說是同學,同個寢室的,你依舊從她嘴裡聽不到任何屬於謝清韻的八卦,哪怕坐在這裡的人全部都清楚。
吃的差不多,有幾個同事玩着手機,林漫準備去結賬,她剛站起,秦商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外面下雨了,這個季節下雨就是最狼狽的,雨落到地上馬上就變成了泥第二天就會變成冰,她晚上有聚餐秦商是知道的,他也有聚餐,吃完了?
“嗯?”
“還沒有吃完?”
他已經結束掉了聚餐,看見外面下雨就想着過來接一下她,她穿了高跟鞋出門的早上。
“吃完了,現在要去結賬。”
林漫拿着電話出了包房,她一離開桌子上的人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談論走掉的那個人了,沒有辦法,身上擁有最大新聞價值的人林漫,她過的太神秘,有幾個同事送過她回家,住的房子也是天價,可是真的就想不通,是有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可故事終究它只是個故事,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必有過人之處吧?
林漫的過人之處是什麼呢?
在臺裡她是也挺優秀的,但隨便抓一個都很優秀的吧?這隻憑這一點?
“見過她老公嗎?我說本人。”
扒的那些不算,拍照這些東西有些時候都會失真的,說的是本人,這樣想來,貌似從未出現過,無論看到的是什麼,都是紙上的形象。
也沒聽別人說林漫經常給家裡去電話,她丈夫似乎也不經常聯繫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好奇這個做什麼,有人喜歡高調自然就有人喜歡低調。”一女同事語調平靜的說着。
但她這樣想,不代表全桌子上的人都這樣想。
謝清韻機會好,那是謝清韻本身條件擺在這裡,臉蛋擺在這裡,林漫呢?能搞定一個男人,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並且快速娶了她,這不簡單啊。
不是她說,就她看着林漫的那雙眼睛,肯定有點什麼的。
“她不是一個白給的人,我記得當時在那個帖子上看到的一點,我是很贊同的……”
說是林漫一個寢室的有個特別有錢的姑娘,她和林漫的關係超級好,林漫的家庭呢,那樣苦哈哈的出身她和一個超過她認知規格內的人好成了一個人,哪裡來的自信?據說她從小到大的老師都對她特別的好,幾乎一路就是別人呵護過來的。
“我不是認爲窮就怎麼樣,但窮的話,自信心上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自卑,她沒有,這點不是很奇怪嗎?”難不成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會嫁富豪?
男同事就是聽一個樂,覺得女人說女人還蠻有意思的,真的假的就聽聽當成玩笑開了。
林漫結賬回來,秦商說過來接她,她說不用可人已經在路上了,那來就來吧。
她正準備推門進來,正好聽見這個自卑不自卑的問題,她正好進來,講話的人講的眉飛色舞的,這樣就尷尬了,哪裡能料到她回來的這樣快?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她鬼嗎她?
收收聲。
“吃好了,那我們就走吧。”男同事打圓場,總要有個人出來說話的。
林漫拿起來自己的包,她不是那種明確聽到別人說自己,她會強忍的個性。
“我從小別的方面都差一些,唯一突出的就是成績,從上幼兒園開始老師就對我特別的好,還會將家裡買的蘋果單獨送給我吃,我上高中的時候全班沒有幾個人和我有別扭……”她一路走過來都很平順,確實因爲優異的成績得到了很多的關注以及同學和老師甚至還有同學家長的喜歡,那時候還有同學的家長偶爾帶多了一些水果分給她的。
自卑的這個問題,在林漫的身上還真的就沒體現過,她不知道自卑是什麼東西,她不羨慕別人,從來都是別人羨慕她,她家裡條件不好可父母是捧着她的,有吃有喝有住,她又不是很在乎這些東西,那個時候拼的就是成績,可以說她是站在人生的巔峰了,沒有人會覺得她不好,這種的環境造就了她一身的樂觀,她進入大學也沒覺得自己和誰有什麼距離,她只是有些慢熱。
學霸站在這裡告訴大家,姐一路走來,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裡的,自卑?抱歉,那種東西她真沒有過。
大家:……
不過現在的風氣似乎並不是這樣了,之前她做了一檔的節目,採訪了一些孩子,現在的孩子還是很在乎關注這些的,有些會很計較,如果真的要感謝,她應該感謝時代的。
一行人從樓上緩緩下來,大家說說笑笑的,不過剛剛的那個女同事則是避着林漫故意走在了後面,說人閒話還被人當場捉住了,這種感覺不要太糟糕,整個人的頭頂都是擰巴巴的。
“車子停在外面了,你們幾個在這裡等,我去開車。”
男同事肯定一馬當先,就別大家都衝出去了吧,外面的雨看起來還挺大的,這個季節下什麼雨。
幾個人閒閒的站在臺階上避雨,林漫和女同事笑呵呵的說着話。
秦商的司機很快就確定了林漫的位置,他也接了這麼久,林漫化成灰估計他也能認出來了。
“秦先生,已經看到了。”
秦商讓把車子在開過去一些。
車子停在臺階下面一些,不能更近了,司機想下車去接,外面下雨呢,走過來也淋溼了,這是他的工作。
“我去就好。”
司機的視線落在秦商的腿上然後他點了點頭,不行的話他在下去吧。
黑色的車門被推開,秦商的鞋子落地,地上濺打起來的雨水被他踩在腳下,還有些就滴在他的腳邊,黑藍色的西裝,同色帶條紋的領帶,襯衫的袖口就剛剛多出西裝的袖口那麼一點點,不多不少,秦商手中的傘撐了開,黑色的雨傘在空中唰的一聲張開,簡潔風倒是符合他的風格。
秦商的手扶着車門,他只是從車裡下來站在車門口,他並沒有移動,他看着臺階上的一整排人,脣線低低的拉扯開。
“漫。”
林漫有些恍惚,這陣雨勢又特別的大,幾個女同事正在圍觀,好極品的男人。
“林……”有同事認出來了。
林漫的丈夫。
秦商啊!
林漫從臺階上快速的跑了下來,她的高跟鞋就淌在水裡,她用手去遮過頭頂,下意識的也拿着包舉了起來,這就尷尬了,總是忘記這包也是很貴的,邁着大步子快速衝了過去,秦商的手擁着她的後背,雨傘都撐在她的頭頂,他的後背着了一些的雨水,林漫的身後雨傘還有足夠的位置,秦商的這一側卻已經空了,他的後背都在外面。
“你怎麼下車了?”
林漫想要接過傘,這傘對她來說就有些大了,秦商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漫嘆氣,快速坐了進去,秦商跟着坐了進來,車子很快離開了現場。
“我要蘇死了,這確定不是演電視劇嗎?”站在一邊避雨的一個女生拽着同伴的手喊着,確定不是嗎?帥哥啊,真正的帥哥,她就哈穿正裝的帥哥,看着怎麼就那麼一身的禁慾感呢?
剛剛說林漫不簡單的那個女同事翻着白眼,曬恩愛死的快!
林漫拿着手帕給他擦着肩膀,肩膀上有水,這衣服明天還得送洗。
她的就算了,秦商的衣服洗衣費她都要付不起了。
“你坐在車裡等我不就好了,怕我淋雨就讓司機下來接我。”何必親自下來,搞一身的雨水。
“我接和他接應該是兩種感覺吧。”秦商今天的眼睛原本就有光,現在此刻更是薰了蜜一樣的,甜了漫漫一臉。
“是不一樣啊。”
準備回家,卻發現回去的路線不對,這是要去哪裡?
“我媽朋友的面子,去看個畫展。”
林漫點頭,去看畫展。
嗯,她嫁人以後突然發現了很多高大上的場合,比如聽聽音樂會啊看看畫展,這輩子她是不行了,等她將來如果生了兒子的話就去禍害兒子搞清楚這些吧,生女兒就不要了,畢竟女孩子活的簡單點不辛苦。
幸好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打扮了一下,翻着自己的包,找到口紅補一下顏色。
“你的口紅,很漂亮。”秦商比比自己的嘴脣,他覺得顏色真美!
林漫呵呵的笑了兩聲,好看?也對,這是秦商最喜歡的顏色。
下車的時候他先下車的,堅持紳士的舉着傘爲她開着車門,胳膊下面的柺杖着地,一隻手舉着傘,這就費力了,秦商衣服的後面都潮溼了,林漫不能拒絕,她只能欣然的面上帶着笑的快速下車,她快點呢,他就少受點罪。
“先讓司機送你過去,我一會兒就過去。”
林漫將傘接了過來,她舉過秦商的頭頂,因爲海拔在這裡,她舉的在高有些時候不注意就貼着秦商的頭髮絲了。
穿的襪子上濺了一串的雨滴。
林漫收着傘,交給門童,畫展的門口有門童負責這些,遞給他們全新的毛巾,漫漫給秦商的後背擦着水,擦着他的頭髮絲。
進了這道門,林漫覺得……
額。
雖然她的男人也是搞藝術的,她還是看不大懂這些,這些都是什麼鬼?
呵呵噠!
是不是有人規定藝術就必須要這樣的?
有些汗顏。
不過腦海裡突然想起來秦商曾經說過的,她醜的和別人不同,別是……是眼前的這些吧?
他絕對是在罵人,她長得周正好嗎?
秦商慢慢的看,林漫也就慢慢的跟着,偶爾開個小差,腦子裡想着其他的事情,她開小差開的很專心。
張佳岑過來看畫展,她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有點捨不得胡冕,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胡冕沒接,她纔不會回頭呢,她會讓胡冕後悔一輩子,但心理上的這個坎過不去了,她可以不要胡冕,問題這不是胡冕先不要她的。
繞了過來,也沒有看出來哪個好看,這都是什麼鬼東西?
她人已經來了,準備離開。
繞過來,正好遇上了林漫。
冤家路窄,說的就是她們了。
張嘉佳勸過張佳岑,張佳岑也想聽了,但一看見林漫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和胡冕離婚,林漫難道就什麼都沒說?他們兩家可是鄰居,是不是林漫說了什麼她的壞話?
張佳岑很想撕碎林漫的那張臉,掃把星,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看到你?
然後她的視線落在秦商的腿上,傳說歸傳說,親眼看見就是另外的一種感覺了,瘸了?
報應啊。
林漫認真的出神,眼睛落在畫上,好像看的很仔細,轉身要離開,看見對面的人,她滿臉迷糊糊的表情,這對她來說就是個不重要的人,陳曉鷗給她打過那次電話,林漫就釋然了,她在慢慢的好過,對方在慢慢的倒黴,何必親眼見呢。
“看見我,不打個招呼?”張佳岑挑釁。
她就是忍不住,憑什麼她需要忍眼前的這個死女人?
死三八!
林漫慢慢的準備過去,張佳岑上腳就要去踩,她看着林漫的那個腳她笑了笑,擡腳的動作很流暢,但是……
張佳岑叫了一聲,四周的人看了過來,有些人臉上帶着一絲的不贊同,跑到這裡來大呼小叫?
張佳岑是疼的,她的腳背可能腫了,秦商拿着他的柺杖敲在她的腳面上,這個該死的瘸子!
“你這個死瘸子,你將你的柺杖拿開……”
張佳岑跳腳,還不拿開?
疼死她了。
不是人多,她的眼淚都下來了。
秦商的胳膊承受着大部分的重力,他又不是壓錯馬上拿開,而是用力壓了下去,張佳岑上手去抓他的柺杖,她使勁將秦商推了開,她現在只想揉揉腳,罵人都罵不出來了。
疼死她了。
“秦先生……”
秦商原本就長得一副容易給人好感的臉,他在刻意的那麼一尷尬的笑,配上他現在這樣的全身,那完全場面上就是張佳岑在故意難爲一位身體不太舒服並且伴有一些問題的男士,這樣很不禮貌,很不友善。
“死瘸子,你就是故意的。”張佳岑壓低聲音,她也知道別人在看,她不能冒失,她過去吃的虧就是自己太直接。
林漫踹了張佳岑的腿骨,踩着高跟鞋的腳直接踹了過去,一腳踹疼了張佳岑,她自然是要躲避的,躲避的這個功夫,林漫扶着秦商繼續往前進。
“我們回去吧。”秦商一臉的弱不禁風。
被人叫了幾聲的死瘸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憐巴巴的,這就好比孩子們在外面發生了鬥爭,外面怎麼打,你出手我也出手了,林漫不能追究,可這人不地道,她追進了家門裡來打,那自己能讓嗎?
你當我是死的嗎?
“你還踹我,你有沒有教養?”張佳岑跟上來,想要伸手拉林漫,林漫轉身又是一腳,鞋尖對着張佳岑又是一下,這一下最多也就是疼,撐死小腿會青,不會有更深的傷害。
林漫對對方招招手,對方走了過來。
“女士,請問有什麼能爲你提供幫助的?”
“請幫我把這位先生扶出去,謝謝!”
秦商被裡面的服務人員給扶出去的,林漫和張佳岑站在原地,秦商這麼一走,林漫的氣勢就出來了,她是強忍,你這個腦殘,你喊誰死瘸子呢?
你這個死腦癱。
“張大小姐,有何指教?”
張佳岑後反應過來,她怕林漫,老是覺得這個死女人會出陰招,萬一把她得罪狠了,她潑自己硫酸什麼的怎麼辦?自己不划算。
那樣的出身,這樣的人就是完全的沒有教養和道德,保持好安全的距離。
“你們夫妻倆真是一樣的賤,”
“比不上你爸。”
張佳岑皺眉,她還敢還嘴?
“你這個掃把星……”
林漫笑着插嘴:“比不上你,張大小姐的命可真是夠坎坷的,先是奶奶生了重病,接着又是爸爸生了重病,聽說你離婚了,嘖嘖嘖,這八字貌似有點不好,你家不是喜歡算嗎?怎麼沒找個靠譜的人去算算,算算自己的第二春在哪裡?”
張佳岑氣的跳腳,她想說話,可是每當她要張嘴的時候林漫就用話堵她,看着林漫的背影,她真是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怎麼辦?現在腳痛的想哭?
司機是看着裡面的工作人員將秦商送出來的,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趕緊推門就出去了。
將秦商攙回車上的時候秦商還是一臉的疲倦表情,很柔弱……
司機回到車裡,他扭着頭:“秦先生,我們現在要去醫院嗎?”
“有歌聽嗎?”秦商問。
司機的大腦有些當機,歌?什麼歌?
“歌曲打開聽聽。”秦商的後背靠了下去,他在裡面待的也很辛苦,多謝張佳岑這個廢物點心,他老婆有個小名,叫張張,怎麼寫的?囂張的張嘛。
他給起的,不服氣?有本事來咬他啊。
秦商閉着眼睛晃着自己的頭,他聽的很開心,司機現在已經完全傻掉了,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他的問題?
林漫的高跟鞋穩穩的踩在地上,她平時穿這樣的高度會覺得有點不太爽,但是虐完張佳岑以後她發現自己很爽,腳感穩的很,走路都帶風了,欺負她老公?
你把你全家的大腦放在秤上也還是贏不了我。
打開車門,秦商已經又恢復了那一臉的幽怨的表情,司機不停的回頭來看,他真的是覺得自己要精分了。
這是弄啥嘞?
“你不用看着我了,我不會想不開的。”秦商淡淡道。
司機一頭的問號?
林漫的手握着他的,知道他是裝的但還是忍不住覺得自己剛剛的那兩腳踩的太輕。
“現在這個時間還有那個遊樂場是開着的?”
司機說倒是有,不過不在t城在隔壁的城市,開車過去走高速也就一個多小時,他不清楚林漫爲什麼要問這個。
司機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崩潰了,他送了秦商和林漫去高鐵站,林漫和秦商坐高鐵過去也就十幾分鍾,她網上訂了一輛車,下車以後取車帶着秦商去遊樂場,玩晚場。
“這個多少錢?”彎着腰和人家問價,買了以後對着秦商比比手,讓他低下頭,他不低頭,自己怎麼給他戴?
“低下頭皇冠會掉。”秦商自然道。
林漫恨不得拍飛他,掉什麼掉。
周圍的人看着這兩個怪物在看,不清楚爲什麼穿成這樣的男人然後頭上戴着一個這樣滑稽的東西,一閃一閃的發亮,如果靠腳走過去,可能秦商需要太多的時間,因爲進入遊樂場的門前有輪椅提供,你只需要交五百塊錢的押金就好,輪椅是免費提供的,她試着指了指,因爲護工和林漫說過,秦商對這個東西非常的敏感。
“……行嗎?”
秦商挑着眉頭,“什麼行不行?”
林漫推着秦商,她是對着蹦極直接過去的,她就對這個有興趣。
林漫沒跳過,但是一直想跳來着,她讓秦商在下面等她,看着她跳下來。
上面有人對着她講着安全問題,提醒她下去以後應該保持一種什麼樣的姿勢,怎麼調整心理狀態。
林漫也不確定秦商是否能看見她,她走上前兩步,就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跳了下去。
一對小情侶女的捂着耳朵,靠在男友的懷裡。
“上面的那個神經病她叫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愛一個叫秦商的人似的,倒追吧……跑到這裡來瞎喊瞎叫……”肯定是那種暗戀的角色,追也追不到的,一定就是。
大嬸就是大嬸。
男朋友寵溺的一笑。
秦商坐在輪椅裡,持續的翻着自己的小白眼,不停的翻着。
女孩子一眼看過來,覺得遇上極品了,雖然腿不好,可是臉蛋長得夠勁兒,嫁給這樣的男人,哪怕就是個殘疾也是划算的,在牀上不是任由自己爲所欲爲了?
不過這人是不是眼神不好啊?不停的翻白眼,真可憐!
林漫的頭髮都倒垂了下來,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幸運,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是秦商讓她的世界完全的變成了粉紅色,空氣裡淡淡的飄着一種叫做恩愛的東西,吃的秦商一臉一嘴,吃的滿足至極。
他記得第一次給她交學費的時候,他站在窗子的角落裡,外面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灑在地上,真的在那麼多的女同學當中,林漫絕對不是長得最好的一個,她也不是長得最差的那一個,很普通,不太起眼吧,就像是扔在沙灘上的小石頭,你喜歡你纔會撿,你不撿她就永遠待在那裡,秦商交了錢甚至下樓的時候他還有從最左側的一面下來,不過林漫沒有注意到他,她走路還是挺專心的,只看着腳下只看着前面,秦商上了樓,站在窗子邊,看着她跑了出來,他側着身影,厚厚的光被窗子完美的阻擋在外面,秦商就站在後面,他就像是最高級的瓷器,是藝術品擺在高處的,而她不過就是一般的有些粗糙的加工品而已。
林漫穿了一條牛仔褲,嗯,沒什麼特色,到現在他也記不太清那條褲子的細節了,輪廓他還記得,暖暖的光打照在白紙上,自然的光映在秦商的臉上,他抽着筆幾下,然後有人叫他,他快速的將那張紙壓在了裡面。很高興認識你,林漫!
楊瑞?多十個楊瑞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很清楚自己本身的優勢,他願意的話,他可以勾搭到所有的女生,只是單看他秦商願意與否。
秦商很欣賞她的不自然,她偷看他,拜倒在他的美色之下,又覺得美色靜靜的欣賞就好,他就偏不讓。
所謂的告白,她生怕他反悔一樣的。
秦商的手撐着頭,那隻手骨節分明,對面的女生喝着水,眼睛溜溜的秦商的身上打轉,她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待在這裡的,穿成這樣,應該混的不錯吧,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子,笑起來也好看,在看她嗎?
“不走嗎?”男朋友叫着女朋友。
“我有點不舒服,吹會風吧。”
傻子纔會將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推掉,就算是一場豔遇也是極好的,她喜歡對方的顏。
林漫拿着自己的衣服,她對着秦商的方向擺擺手,對着秦商走了過來。
“害怕嗎?”秦商接過來她的衣服。
林漫將手裡的花遞給他,白色的玫瑰花。
這是之前找藉口去衛生間買的,這裡的鮮花價格太貴,簡直和搶劫差不多,這朵破花要66塊,她又揣在兜裡,所以現在搞的有點發蔫。
“送給我的?”秦商的笑意映在他的脣邊之上,十足的風情,林漫因爲剛剛運動過,小臉紅暈慢慢展開,暈得勻稱,倒是像刷得極好的腮紅。
“送給你的。”
對方的小女生覺得這個老男人的眼光不怎麼好,那個女的身材沒有自己好,臉蛋也沒有自己好看,他眼睛瞎了吧?
剛剛偷看自己,都是白偷看的。
不喝了。
將飲料扔到垃圾桶裡。
“你比她好看,她的身材好像魷魚絲,乾巴巴的。”秦商突然用了一種附近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着。
林漫這個尷尬。
那個小女生氣的渾身發顫,她這叫好身材明白嗎?大爺,你的目光實在不怎麼地。
倒是她男朋友有點不太爽的樣子。
“喂,怎麼說話的?”
一個死殘廢,你怎麼講話的?
“抱歉哈。”林漫道了歉,可對方明顯來說是有戰鬥力的,並且想將戰鬥力發展到秦商的身上,林漫道了歉也不管用,男的上手繞過林漫揪着秦商的領子。
旁邊的人看見勸着,大家都消消火氣。
“你道歉。”
“我道歉?她偷瞄我,她道歉了嗎?”秦商歪着頭。
林漫拽下來男孩兒的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這樣不好看。
“我媳婦兒看你?看你長得美啊?”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
男孩兒推了林漫一把,林漫穿的又是高跟鞋,她倒是沒有怎麼樣,就是這緩和站姿也是需要時間的,她那麼一閃,那個男孩兒就要打秦商。
……
林漫撐着頭,下次再也不出來丟人了,她的裙子都被扯了出來,鞋跟也掉了。
她滿身的狼狽,只有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毫髮未傷。
倒是那個男孩兒覺得丟人,拉着女朋友的手,可明顯女朋友不願意被他拉,人都丟盡了,轉身就跑了。
也不怪男孩兒,秦商現在這樣的身價,哪怕就是出來玩,也是有人跟着的,坐車的時候身邊就是,一共跟了四個人,不過都是便裝,進來玩也是一樣的,沒動手之前也不會出現的,這是動手了,怕傷到秦商。
只是不用他們四個,只是靠林漫一個人戰鬥力也是夠了,對方男孩兒戰鬥力也就5000,林漫已經飆到了一萬。
怎麼比?
林漫回家洗了澡,她上網結果收到一個鏈接,打開看了一眼,她只覺得自己的頭更加的疼了。
上面說知名的主播在遊樂場和一個男人搶一個男人。
手拍在桌子上,這新聞到底是怎麼寫的?
什麼叫她和一個男人去搶另外的一個男人?
秦商坐在牀上擦着自己的頭,眼睛那麼風情的一挑,未笑,脣線確是上挑的姿態。
林漫嘆口氣,關了電腦,準備回房間睡覺,一想起要回房間腦子又疼,房間裡還有個香豔的東西等着她呢,今天晚上她又要付出體力了,天知道她這樣就是天天喝大補湯都補充不上,架不住耗掉的快,她滿格的血,被秦商一吸就幹。
穿着保守的睡衣,全身上下寫滿了,今晚停戰,她高舉停戰牌。
秦商倒是沒做什麼,他就是躺成了一條,頭枕着手臂,一條腿疊在另外一條的上面,中間蓋了一點,今天的牀單換了啊,所以整體的感覺又變了。
漫漫剛準備拿着被子給秦商蓋上,省得着涼,她的手機響。
呂文想了想,沒忍住翻身起來,她得給林漫打一通電話。
“你打它幹什麼?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林清華笑呵呵的說着,哎呦現在的年輕人啊,真能玩。
林漫蹦極的時候秦商也沒有閒着,拿着手機拍了下來,林漫喊的一字一句,呂文看的一清二楚的,呂文又鬧心了。
原本就覺得秦商成天勾搭林漫,自從腿受傷了以後勾搭的更加厲害了,呂文不是怕他們感情好,她就是受不了秦商這樣,哪裡有男人是這樣的?再有她很怕林漫妥協,怕林漫回到家裡去照顧秦商。
這點纔是她最怕的,她非常懼怕林漫扔了工作,林漫做什麼選擇她都支持,唯獨這一點。
坐着打給林漫。
“……林漫啊,再喜歡也不能這樣啊,你這樣都嚇人……”那喊的都是什麼啊?你一個女孩子,去的還是那麼多人的地方,你就對着他這樣喊?還有秦商這樣扔上來……
林漫傻眼,她哦哦了兩句,趕緊掛了電話,然後去登陸微信。
秦商果然是給扔到微信上了,秦商的微信死一般的安靜,下面全部留言都是點讚的,全部都是,有多少人林漫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巨深的坑,然後奮不顧身的跳了下去。
微信剛剛又刷了一條留言,唯一的留言出自商女士的手筆。
覺得很欣慰,膚白貌美大長腿都沒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