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小卓和韓楓出去的那一瞬間,張聰體內的火焰陡然高漲,兩道劍眉不禁擰成了一個“川”字,而他的心裡彷彿被刺刀一刀刀在宰割般疼痛,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雖然告訴自己不再爲方小卓的事情而煩憂,可越是告誡自己,自己的內心就越亂,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開始愛上這個特別的美女,但是又不得氣憤她那種處處留情的作風,有時候張聰恨不得好好在牀上蹂躪她一番纔好。
看着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張聰終於氣憤的在鮮花之中抽了一朵,放在鼻前猛力的聞着,頓時香味溢出,四肢百骸無不舒服,就連原本動盪的心也平緩了許多。
“砰——”一聲微微響,張聰手中的鮮花頓時着火,火焰極速蔓延,一瞬之間,鮮花便在他手中變成了一堆粉末。
而怪異的是這火焰的顏色是類似與月光一般的冷焰,和平常生活中見到的火焰完全迥異,而且火焰燃燒,張聰絲毫感覺不到灼熱的疼痛,那團烈火就在他手中燃燒着,最後逐漸消失。
對!他不懼怕火,他不懼怕任何的火焰,他和火就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火焰不但不能傷害到他,而且還能給他無盡的力量,這就是在他吸食了第二朵鮮花之後,控制烈焰的力量,可今天這道火焰非比尋常,甚至連張聰自己都感覺到了體內洶涌澎湃的力量源泉,那股躁動配合這花香遊走身體內的每一個神經,刺激着他內心深處的慾望。
就在他獨自品嚐這股不可思議的力量時,店門突然打開,只聞一道急促聲音傳來:“老闆,不好意思,路上塞車,我耽誤了。”
張聰猛然回頭,兩道目光無意中接觸,兩人都被震動了。
是他(她)?兩人心中同時泛其了異樣的感覺。
張聰絕對不會忘記,幾個月前,就是眼前這個女生把他從那個無底深淵中救起,要是沒有她,只怕現在早已經困死在那永遠的黑暗中了。而她就是韓楓口中所說的“小豔”。
小豔怔怔的看了看張聰,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男生她絕對不會忘記,可偏偏才幾個月的時間,再次面對張聰之時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是膚色,還有氣質,或者是一切都在改變。
“先生,你是來買花的嗎?”小豔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失了方寸,甚至不敢看張聰的眼睛。
張聰愣愣的看着她,也是滿口驚訝,連要說什麼都忘記了,並不是沒小豔的美麗所折服,而是覺得很巧合。其實小豔並不算美麗,她沒有方小卓那般令人驚歎的容顏,沒有餘靜那般漂亮大方,也沒有葉峰那般婉轉動人。
她有的是健康猶如小麥色的肌膚,輪廓分明但不算美麗,卻有一股掩不住的清秀,弱質纖纖的似是那樣地需要保護和照顧,長長的眼睛像是永遠不會張開來。花室內出奇的寧靜,一種令人不敢打擾的寂靜美,柔和而有情調的燈光,使小豔的臉上起了一絲不知所措的悸動。
“啊,不是,我是來工作的。”張聰微微的笑了笑,再次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心裡覺得很舒心。
“工作?”小豔覺得很吃驚,雙眼圓睜,似乎有點不相信的味道。
原來她的眼睛是如此的美麗。張聰在這一瞬間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此時才發覺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豔原來並非像自己第一次見到那般“難看”,或許不應該說是難看,要欣賞她必須要透過她那雙平時很少睜大的眼睛,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張聰終於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只恨當時自己沒有察覺到。
“是。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張聰熱情的伸出了手,平靜道:“我叫張聰。不知道你還記不記我?”
“哦。”小豔很小心的和他手一握,隨即分開,似乎在擔心什麼一般,小聲道:“我叫琴豔。”
張聰心底彷彿叨唸着這個名字,覺得很普通,和她的人一般。
“那你還記得我嗎?”張聰依舊重複這個關鍵的問題,身上的體香混合滿屋的花香,依然十分獨特,而且很容易讓人分辨的出。
“我……”琴豔嗅着這股特殊的味道,覺得和幾個月前相比,這種奇特的香味濃了很多,但卻令人和舒服,話雖說了一般,但是已經用點頭的行動來表達了。
“你真的還記得?”張聰開心起來,情不自禁的抓住了琴豔的雙手。
“是。”琴豔很小心的抽出被她握住的手,羞澀的將身子轉到了一邊,更加不敢正視張聰了。她突然間覺得張聰身上的香味令人目眩,彷彿在夢境中一般。
“那就好,上次你救我的事,我都還沒好好謝謝你過呢,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見你,而且還成爲了‘同事’。”張聰熱情的說着,面對琴豔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當他在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就是這個女孩救了他,這一切還真是天意。
“那天我只是碰巧經過。”琴豔飛快的說着,連忙走進花叢之中,佯裝小心的維護鮮花一般,內心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遇到張聰,一切看起來是這麼的偶然,有是這麼的必然。
“對了,老闆呢?”琴豔轉話題,小心的詢問着。
老闆?張聰心中狠狠的咬牙,一想到韓楓還和自己的方小卓在咖啡廳裡愉快的喝着咖啡,心裡的火頓時冒出來不少,好在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不然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