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劉允的要求先接了他,然後按着從GPS裡找到的地址尋找,我們終於找到了他們的藏新地點。
這大概就叫作金屋藏嬌吧!我沒有想到王偉業竟然揹着我買了一套別墅,而此時那兩個賤人就在別墅之內。
車停在別墅外看着,能看到裡面的燈光亮着,大廳裡兩個人不知道談着些什麼,有點激動,可是又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最後,我看到的是王偉業用力的抱緊了楊子棋那個賤人,她在難受的低泣着。
其實她有怎麼難受我不知道,只是這一刻一切一切都變得可笑。
坐在車內,看着他們緊緊的相擁着,心再次喘息着,滴血的滋味如何,也總算體會得清楚。
曾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可是我一直都對身邊的男人信心滿滿。
現在,連自己都想要嘲笑自己了。那個曾經以爲很要好的姐妹,竟跟他出賣我,還說我的丈夫早就對我沒有激情,若不是因爲女兒早就想要跟我離婚。
想着楊子棋那天撕破臉時說的話,脣角自嘲的笑意更深。
若說,今天王偉業抱着的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女人,也許我會同樣的傷心絕望,可是……可是那種打擊肯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吧!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出賣,回想着自己的信任讓他們有更多背叛着我的機會,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親手活埋掉自己一樣。
重重的將頭靠在車背上,閉起了眼,忍住流出的眼淚,原來滿腔的憤怒已經化爲流水,變成濃濃的悲哀,環繞着心頭。
“你不進去嗎?”看我一動不動的,劉允小聲的問:“這裡是新樓盤,現在還可以隨意出入的,可以看出王偉業也是剛買的,看來他是想要將這個女人養在這裡吧!”
“是啊!我跟隨他那麼多年了,他爲我做過什麼呢?現在,他爲了楊子棋一再的選擇背叛我,我……下去又能怎樣?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抱着楊子棋跟我說,他決定要楊子棋,決定要跟我離婚,是嗎?”苦澀的笑着,我看向劉允,真恨不得他的手上有刀,讓他將我殺死。
“宛晴,你別這樣,就算他真的決定要楊子棋不要你了,那也是他賤,是他的選擇,不是你的錯。”劉允皺着眉,一臉擔憂的對我勸說。
我仍看着屋內的他們,就是因爲新樓盤,其實裡面什麼都沒有,窗簾也沒有,我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當着我的面前,那兩個賤人相擁在一起了,激情的吻着對方。
我想,剛開始的時候王偉業還是有掙扎過的,他不捨得丟棄與我之間的幾年感情,可是他卻又無法控制的對楊子棋的貪戀。
所以,他對楊子棋的冷漠不過就是維持了那可笑的一天,才一天,他最後還是失控的渴求着這個女人。
“你知道嗎?我都分不清楚到底傷我最深的人是楊子棋還是王偉業了,這一刻,我真的有點衝動將他的車撞到這間別墅裡。可是然後呢?然後我就要看着他如何不顧一切的在我面前護着楊子棋,是嗎?”深吸了口氣,我更想笑了:“最可悲的,是我在這一刻還害怕會丟臉,寧願不出現也不給他們這種侮辱我的時機。”
“要面對的總得面對,你不能再逃避了,那樣對你沒有好處。你這段時間活得不累嗎?你那麼累,他們卻天天風流快活着,你覺得值得嗎?”劉允咬住了脣,說:“好吧!既然你不敢這樣做,我替你做。”
“你想怎樣?”感覺到劉允起動了車,我嚇了一跳,慌張的問。
“那個玻璃很薄的,我替你將那兩個賤人撞死。”劉允說着,快速的將車開前,然後轉動着車頭往那塊大玻璃撞去。
我嚇得了一跳,幾乎是不懂得呼吸。
同樣的,因爲燈光的明亮,屋內的人也看到了這車急速的衝過去。
我的大腦此刻完全的凌亂,私心裡很想劉允真的替我撞死這兩個人,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的,這樣行不通的。
“不要,不要。”用力的將他的手拉緊,我快速的拉起一旁的手剎。
也許是我的激動讓劉允遲疑了,他最後停下了車,那玻璃卻還是慢慢的碎裂了,一下子如水晶般散落一地。
“你不能爲我殺人的,我還不起這個債。”看着那相抱在一起的人還好好的站在那裡,我才鬆了口氣。
還好這裡的玻璃是鋼化玻璃。
“我不是要你還什麼債,我只是不想你活得那麼累,勇敢的面對他們,好嗎?那樣就算傷悲,也至少不必壓抑着。你還有一個很小的女兒,你總是要面對的,將來不管怎樣,不能一直跟這兩個賤人拉扯下去的。”劉允衝着車內的我說,一臉的憤怒。
他的怒火不知道是對着誰來的,可是他的說話讓我更加的傷悲。
坦然面對?這話誰都會說,可是真的誰都能如此灑脫嗎?我就是因爲知道還有一個女兒,不然這一刻我又怎麼不敢跟他們同歸於盡呢?
“宛晴?”別墅內的王偉業慌亂的看向我,他的手很快就鬆開了,不敢再抱着楊子棋。
看着他那鬆開的手,我的心更悲哀,不禁要問自己當初怎麼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
他不夠忠誠,卻又不敢放膽去愛,他想留着現在的幸福,卻又貪戀那本來就不屬於他的。
他,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賤最賤的男人,不是嗎?可是我們女人最笨,偏偏要爲這些賤男人痛苦落淚,卻不懂得如何更加的自愛一點。
推開門,我走了下去,看向楊子棋,苦笑的問:“你看了嗎?這個男人,他看見我的時候就想推開你,我不在的時候他卻想抱緊你,你以爲他貪戀你什麼?現在你能跟他在一起,你以爲自己就能幸福多久了?我是你最好的姐妹,你卻要爲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而棄我而去,你卻要爲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此對我?你說說,你這到底是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