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她？”葉麗華指着安妮的身影，語氣拔高了不少。
凌夜汐端酒杯的手抖了抖，這個問題，他曾無數次問過自己，他愛過她嗎？
她愛過他嗎？
他分不太清。
他只知道她是他青春歲月無可替代的一種情感，比親人還親。
久久沒有迴應。
安妮的心砰砰直跳，這個問題問得好，她也想知道。
她沒有勇氣問他，但她想知道他是不是愛過自己，也想她愛他一樣愛她。
見凌夜汐不回答，葉麗華委屈的大顆大顆掉眼淚。
過了好久，凌夜汐才擡起頭，慢慢道：“麗華，這個問題跟你沒關，我拒絕回答。”
“是就是，敢做不敢當，你不是男人。”葉麗華心情別提有多難過，說話一點也不顧及他的感受。
安妮有些失落，這樣也好，沒有答案終還可以幻想。
她和他有個一段，不需要說明，她們都在彼此的心裡。
看見葉麗華哭，她有些於心不忍。
想起葉志雄的話，丁玲玲對她的排斥，讓人費解，她是不是該幫幫她撮合她們母女。
安妮慢慢的走向她，站在她身後，溫柔道：“麗華，我們一起去阿姨哪兒好不好？”
葉麗華別過臉，彷彿沒有聽見，沒有一點反應。
安妮輕輕嘆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流溝通。
凌夜汐主動奮勇的站起來，溫和道：“也好，我送你們去。”
葉麗華削開他的手，生氣的說：“不需要。”
“麗華，你到底要鬧哪一樣？”
“凌夜汐，你沒有權利管我。”
“你要再這樣，我們都走，看你怎麼胡鬧。”無疑凌夜汐的話讓她害怕，她的手很快鬆開，臉上雖然有不甘，卻不敢多說。
凌夜汐很滿意的跟安妮一起推着她。
安森靜靜的跟在身後。
快到丁玲玲房間的時候，葉麗華忽然道：“停一下。”
凌夜汐皺眉：“你又怎麼了？”
“我不想去了，她不愛我，我又何必舔臉去求她，我不見也罷！”
凌夜汐無奈的搖頭，語重心長的說：“你要想好，以後不見得有這樣的機會。”
“沒事，我已經想好了，我還是不去，我回去睡覺。”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勉強。”凌夜汐對安妮使眼色，讓她一個人去。
過了一會兒，凌夜汐準備離開的時候，葉麗華叫住了他：“哥，你等等。”
“什麼事。”
“她們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的世界有你就精彩。”
“傻丫頭，父母怎麼會不重要，我做夢都希望家庭和和美美，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知爲何，這一刻，他又想起洛一菲了，如果她能給自己生幾個孩子，她當媽媽，他做爸爸，那樣還是蠻有機會。
這件事情看上去蠻有趣。
對了，也不知道多久可以確診，但願她真的有孩子。
葉麗華注意到他走神，不滿的說：“你在想什麼？”
“好了，讓安森陪你，我公司還有事情。”
“哥，你不要走。”
凌夜汐拍怕她的肩膀，溫柔道：“真的有事情。”
葉麗華抓住他的手，捨不得放開：“是不是我不懂事，你纔不喜歡我？”
凌夜汐搖頭，淡淡道：“
沒有。”
“哥，你希望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可以，我可以改，爲了你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兒。”
凌夜汐捧起她的腦袋，認真的說：“傻瓜，不需要這樣，你是驕傲的公主，你不要爲了別人改變。”
“哥，我說真的。”
“麗華，我也說真的。”凌夜汐有些焦慮，忽然覺得他們之間未來還有很多很多的麻煩，他不該總是順着她。
“你……”
凌夜汐遲疑了下，做了一個決定，不如這次他們去歐洲的時候，趁機跟她說清楚。
“麗華，我們明天就去歐洲。”
葉麗華吃驚的看着他：“不是還有一週嗎？”
“早去早好，機票可以改簽。”
“哥，我腿好多了，我不想去。”葉麗華真想站起來，早知道就不要裝了，腿受傷並沒有爲她贏來更多的愛。
最可氣的是，自己腿受傷，丁玲玲也示若不見。
她可真是一貫的高冷。
“不行，我讓安妮陪我們一起去。”
“喂，爲什麼也叫上她，你是想借機跟她約會吧？”
“你瞎說什麼呢，主要是去看你腿，害怕慕曉曉一個人照顧不過你。”
葉麗華不依不饒的說：“如果你非要叫安妮去，我拒絕治療，我不要成爲你們的工具。”
“麗華，我不是來徵求你意見，是告訴你我的決定。”凌夜汐說完，拂袖而去。
……
醫院，病牀上，洛一菲整個人狀態不好。
吃下的東西全部吐出去了，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吳媽已經吩咐凌家傭人變着花樣做各種美食，依然沒有進展。
吳媽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凌夜汐打來了電話。
“大少爺。”
“她現在怎麼樣？”凌夜汐儘量讓自己平靜，語氣不急不緩。
“哦喲喲，她現在還是惱火，吃什麼吐什麼。”
“讓她接電話。”
吳媽看了看頭搖得像撥浪鼓的洛一菲，膽怯的撒謊：“她，她在上洗手間。”
“吳媽，隱瞞我的後果知道嗎？”
吳媽頓了頓，小聲的說：“是真的嘛！”
“那你把電話給她拿進去。”
“這，這，這怎麼好嗎！大少爺，你別怪她，我看她人都快虛脫了，你就不要再責怪她，蠻可憐的。”
“我沒有要責怪她。”
吳媽握緊話筒，小心翼翼的對洛一菲道：“洛小姐，你就聽聽大少爺怎麼說吧！”
“不要。”洛一菲好不思考的拒絕，她真的很難受。
吳媽有些爲難，她努力勸說：“你就聽一聽嘛！”
洛一菲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在跟李立雲說好的事情，她應該想盡一切辦法跟她聯繫，父親的事情最重要，猶豫了下，她決定跟吳媽做一個交換。
“讓我接電話也可以，一會兒你手機得借我跟朋友打個電話，還有我想吃烤鴨。”
吳媽頭像搗蒜一樣不住點頭，她想吃東西，敢情是好事。
“好，我都依你。”
洛一菲不情不願的接過電話，拿起來淡漠的說：“什麼事。”
“你有沒有好點？”
凌夜汐一反常態的溫柔，洛一菲反而不適應。
她知道，如果說自己越嚴重，說不準一會兒他就要來醫院，他還會是別來。
“聽見我問你話沒有？你
好點沒有？吳媽說你吃什麼吐什麼，你得給我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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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她說的那麼嚴重，我好好的，我現在還想吃烤鴨。”
“什麼，你要吃烤鴨，你等着，我馬上去給你買。”
“凌夜汐，不要，等你來都冷了，我要吃這外面的，一會兒叫他們去買就好了。”
“你這笨蛋，我開車很快的。”
“不要，等你來我已經沒什麼胃口了。”
凌夜汐沒有再跟她爭執，溫和道：“讓吳媽接電話。”
很快，吳媽從洛一菲手上拿過電話。
凌夜汐認真的說：“不管誰去買，醫院都得留人看守，別讓她趁亂跑了。”
吳媽點點頭，應承道：“你放心，我都知道。”
“她想吃什麼，就馬上去買。”
“是，我知道。”
“吳媽，好好照看她，我不會虧待你。”
“大少爺，不用你說，我都知道，我會好好照看她的，你就放心吧！”
凌夜汐有些傷感的說：“既然她那麼不想見我，那我也不着急到醫院來。”
“大少爺，你還是不懂女人，她愛你喲。”
“好了，先掛了。”
待吳媽掛了電話，纔看到洛一菲冷着一張臉。
吳媽笑笑的說：“怎麼啦？”
“吳媽，你不要誤導他，我可不愛他。”
吳媽驚訝得長大嘴巴，足可以吞一個雞蛋那麼大，她疑惑道：“爲什麼？”
“不愛就是不愛，那還需要理由。”
“你不愛他，你愛誰？大少爺那麼優秀的男人，應該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洛一菲深深的爲她覺得悲哀，她已經被琳夜汐無聲無息的洗腦了。
“吳媽，已經不分黑白是非了。”
“什麼嘛，我可是好人。”
洛一菲笑笑：“恩，你背上都貼了兩字，好人。”
吳媽笑盈盈的說：“不吃烤鴨了？”
其實，她壓根就不想吃烤鴨，只要一想想烤鴨就要吐，只是想打電話方便支開她。
洛一菲衝她笑笑：“當然要吃。”
“那我馬上去給你買。”
洛一菲點點頭：“恩。”
吳媽轉身要走，洛一菲叫住她：“吳媽等等。”
“洛小姐，你有什麼事情？”
“電話借我用一想，我給朋友打個電話。”
“這，這合適嗎？我怕大少爺會怪罪我的。”吳媽多了一個心眼，萬一她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打電話，那不是背叛大少爺嘛！
洛一菲沉着臉，不高興的說：“你到底借不借？”
吳媽擔心不借給她，又會找理由報應在她頭上，她處事更難處，再說這可能是未來的女主人，她還是聰明點：“當然借。”
“那就給我拿過來呀！”
“洛小姐，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別賴我。”
“這樣吧，我將手機放在旁邊，你打沒打過，我權當沒看見，你可千萬不要出賣我。”
洛一菲哭笑不得，這個吳媽可是個老頑童。
“你放心，我不會給他說，你也不要給他說。”
“洛小姐，我可是第一次背叛主人，你不能用我電話給你喜歡的人打電話，不能喲。”
“你放心，只是一個朋友，我有事情拜託他。”
吳媽鬆了一口氣，笑笑說：“那這樣最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