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月月冷眼旁觀,脣角勾起一道暗諷的弧度——
剛纔她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帶着強烈的恨意的視線。
心中冷哼一聲,一個發着高燒的病人還有力氣發出那樣凌冽的帶有恨意的視線?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屋內一片寧靜——
一秒,二秒,三秒。
時間很短,但是胡月月覺得有些長。聽不到宋天琅的聲音,她索性起身。這樣的被人跑到家門被挑釁着還裝的那麼可憐,當着她面耍着手段。要知道她寫網文經常設計到這樣角色,所以在她的面前班門弄斧,她豈會看不出來。
當然,男人嘛遇到這樣的事情,笨的像個傻帽一樣。所以她纔不會傻到死的去戳穿,遇到信任自己女人的男人還好,要是遇到不信任的引起了誤會卻正好如了別人的意。所以她纔不會做這種事情,當然她不否認她是怕宋天琅不相信她進而會讓自己受傷。說到底是她懦弱!她不敢去試,她怕輸不起!
但是——
裝誰不會?
不就是演繹一個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女人嗎?行,她的指尖能塑造這樣的人物,她就能扮演好!
優雅的將身上已經亂掉的衣服拉好,微微抿了一下剛還被他親吻過的脣瓣,眼簾輕動,睫毛撲閃撲閃的,輕眨之下譏諷的意味十足。擡手捋了捋已經亂掉的頭髮,不疾不徐地赤着腳下地。
嘴角微微勾着,微笑,非常得體的微笑——
揚聲道——
“小九還病着,快讓她進來躺着吧!”瞧,她多識大體,將自己的牀讓了出來。但是心底卻道:宋天琅今日這牀別的女人睡了,往後別想我會再躺上去。
面上淡淡的擔憂着,眼眸之中真誠味兒十足十,一點的不情不願都沒有。
讓她去如古代女人幽怨爭寵不是她胡月月會做的事情,她的信奉是自己的跑也跑不掉,不是自己就是搶也搶不來。
要不起的男人,她也不屑要!
顧不得自己只着一件宋天琅的T恤衫,顧不得光着腿兒,顧不得還赤着腳,她手腳快速的將牀上的被子拿到一旁,又換上了一牀乾淨的牀單,並又拿了一牀新的被子。
因爲她胡月月用過的東西決計不允許別人的女人用,這是她的潔癖也是她的越不過去的一道坎!
收拾好之後,直接將被子和牀單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給自己鋪好,然後自己躺了上去,將被子蓋好。全程她都是微笑的,淡然的。
躺上之後索性的閉上了眼睛,也捂住了耳朵。不看就不會覺得彆扭,不聽就不會難受。
宋天琅一愣,鉗制小九的手一放。轉身兩步作一步的直接躍到沙發旁邊,“抽什麼風?回房睡去。小九有自己的宿舍——”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小九的聲音軟軟的響起,“天琅哥哥,讓我住在這裡吧。小九不想離開天琅哥哥太遠——”同時間三步並作兩步,直接登堂入室進了臥室上了牀,還露出一臉淺淺的笑意,面色紅的有些滲人,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睛,兩隻手揪緊着被子,好似生怕宋天琅趕她走一般。
眉目緊緊地皺起,對於小九的動作,宋天琅眼眸微眯。一個生病發燒全身該是沒有力氣虛軟的人來說會有那樣的動作和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