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寶貝兒,你可來了,變得更漂亮了。”季昊天看到露露朝着自己走過來,甜言蜜語立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去。
“季副總,別這樣,我了不配讓您這樣。況且我們都已經分手了,還是您甩的我,忘了嗎?”露露心懷怨恨坐在了一旁,對季昊天愛答不理。
季昊天坐了過去將露露擁進懷中:“是嗎,那我打電話一叫,你就來?”很明顯,這個女人還是希望能夠複合,女人吶,就是口是心非。
坐在這邊的韓嶽倫也無心去觀賞季昊天的好戲了,目光全部都投在了遠處陸聽雨和陸尋的身上,回頭看了一眼賀滕風,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陸聽雨的身上。韓嶽倫就什麼都明白了,一個人喝着酒,在心中感慨道:風風雨雨,這兩個人的人生好像從一開始就綁在了一起,一個颳風,另一個必定下雨。
“季昊天,你真以爲我願意來啊?我是想讓你看看,我現在過得到底有多好,你以爲我除了你,就嫁不到有錢人了嗎?”露露忽然站了起來,將季昊天大罵一頓後,將一杯酒倒在了他的臉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韓嶽倫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哎呦,情聖啊,你這甜言蜜語溫柔招似乎失靈了啊?人家這叫好馬不吃回頭草。”
季昊天擦掉了一臉的酒水,衝着露露的背影咒罵着:“該死的女人,找死啊,等我哪天整死你。”
這一幕阻擋了賀滕風的目光,當露露消失之後,遠處的那個角落裡陸聽雨和陸尋的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突然!
還在低聲咒罵着的季昊天的衣領被賀滕風拎了起來,一臉茫然的季昊天,完全不知所措:“幹什麼?你抽什麼風?”
賀滕風目光兇惡的將他扔回了沙發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裡面。
“他這是怎麼了?我招他惹他了?”季昊天拿着紙巾擦着臉上的酒水,一邊問一旁偷笑的韓嶽倫。
韓嶽倫笑得前俯後仰,最後清了清嗓子,讓季昊天死也死個明白:“我看你是抽風纔對,讓我們看的這是什麼戲?看你有沒有做喜劇演員的天分?確實挺搞笑的,但是你的戲把陸聽雨從這家酒吧裡給演沒了,你還說他抽風,我看他沒有揍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季昊天在酒吧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陸聽雨的影子,打抱不平道:“你說這女人到底想幹嘛,既然這麼討厭這裡那就別回來唄,回來了也罷,回來就回來唄,還天天在那禽獸的面前晃悠,這不是在引.誘他犯罪嗎,他對那個女人真是毫無抵抗力,即使什麼都記不得了也一樣,我就說吧,是毒藥,哥們兒,記住了,以後千萬別死心眼愛上哪個女人,這簡直就是找罪受。”
韓嶽倫直接砸了一個抱枕過去,韓嶽倫的這番話讓他很不爽。
“滾!你有本事這輩子別碰女人,免得你一不小心把我的女人睡了。”
——停車場裡。
一輛純白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這裡,十分的顯眼,車蓋上還坐着一個女人,似乎在等待着車主的到來。
陸聽雨坐在車蓋上看着停車場入口處的方向,沒錯,她就是在等賀滕風的出現。
五分鐘之後……
一陣低沉而緩慢的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她已經準備好了純淨而恬美的笑容,因爲她不知道自己包包裡的那一支透明色液體的針劑還可以堅持多久,她不是不會主動,只是不想而已。
當賀滕風看到陸聽雨的時候,以及那耀眼的純淨笑容,原本就緩慢的腳步直接停留在了原地,表情凝重的俊顏,下一秒鐘,嗜血般的笑容又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脣角,盯着坐在車蓋上的陸聽雨。
他不說話,只好陸聽雨先打破這僵硬的氣氛了。
“這輛車的顏色真漂亮,我喜歡。”
白色,她最喜歡的顏色,代表了她性格的顏色,即便到了五年之後的她拼命的僞裝着以前的自己,但某些細小的細節是無法掩蓋得住的。
一輛純白色的布加迪威龍風一般的速度行駛在前往孔家別墅的半山腰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她,腿上放着自己的包包,她卻覺得好像放了一個臨時炸彈,她的心又開始搖擺不定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覺得自己好累,沒有了退路,只能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迷失了自己,她目光呆滯,眼神空洞,一臉疲憊的將頭倒向了賀滕風的肩上。
正在開車的賀滕風因爲她的這一舉動,胸膛裡的那顆跳動的心臟都漏掉了一個節拍,在前視鏡中看着陸聽雨的那張臉。
“好累啊,我只不過想找一個依靠而已,就那麼難嗎。”陸聽雨的聲音裡帶着些許的抱怨,但這說的卻是她的心裡話,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都不是一個很強大的女人,她需要一個依靠,一個可以讓她有安全感的依靠,以前是陸聽風,現在……是誰?
除了陸聽風,似乎誰都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安全感。
雙手握着方向盤的他沒有說話,目視前方,安全感?或許,他永遠都給不了她所想要的安全感。
忽然間,陸聽雨瞳孔放大,看着自己所依靠的那個肩膀,才發覺,自己剛纔走神了,而且還失態了……趕緊坐正了身子,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自己剛纔沒有說錯什麼話吧?
偷偷地瞄着身旁的賀滕風,他好像什麼反應也沒有,依舊那樣的面無表情,呵,禽獸就是禽獸,血冷得都可以冰凍住了,怎麼可能有反應。
“不好意思,打擾你開車了。”
“他們就能給你安全感嗎?”
她話剛說完,便傳來了賀滕風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有一絲絲的驚愕:“你說誰?”
“你找的那些男人。”他依舊目視前方,冷冷的回答。
“不知道啊,不是在試嗎,給了我安全感了,我就跟,給不了了,我就走人。”陸聽雨的回答聽起來似乎很合理,可這明明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
賀滕風冷笑道:“女人,果然都這麼善變。”
她不懂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句話不陌生,幾乎人人都會說,但是從賀滕風的口裡說出,讓她有些奇怪,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倒流到了五年前,爲什麼他的說話語氣會給陸聽雨這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