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章 葉家宴會

416章 葉家宴會

將車子開到了不引人注意的停車場,童瞳在車子裡做了個簡單的化妝僞裝,膚色從之前白皙水嫩變成了普通女人的暗黃,鼻樑和眼睛下還有淡淡的色斑,紮起來的馬尾辮被童瞳用皮筋直接在後腦勺給盤成了一個丸子頭,鼻樑上多了一副沒度數的眼鏡,再加上普通的衣服,童瞳對着糖果眯眼一笑,整個氣息就變了,之前的靈動此刻卻成了普通,和大街上抱着孩子的家庭主婦沒有什麼不同了。

“嗷嗷。”糖果烏黑的大眼睛陡然之間瞪圓了起來,張大了小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突然變成陌生人的童瞳,若不是屬於媽媽的氣息還在,糖果都要扯着嗓子嚎起來了。

“口水流下來了。”童瞳笑着給吃驚的糖果擦着口水,然後從包裡又拿出了一件普通孩子的衣服,糖果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嗷嗷的歡快叫着讓童瞳給自己換衣服,雖然糖果並不知道童瞳到底要做什麼。

糖果身上的衣服都不需要童瞳和譚驥炎準備的,沐放和容溫這兩個男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兩個男人竟然喜歡給糖果買衣服,沐放也就罷了,他原本就身處娛樂圈,邪魅驕傲,身上不管是衣服還是飾物都是時尚的潮流,所以他給糖果買衣服也還算情理之中,可是容溫這個冷傲的男人竟然也有這樣的癖好,着實讓譚驥炎、關曜和顧凜墨這羣男人跌破眼鏡。

兩個男人每一次買給糖果的衣服那不是一件兩件的,而是一個系列的都買,容溫還好一點,只是同一個品牌適合糖果穿的衣服,直接拿了這個系列的衣服然後就快遞到西湖苑。

沐放就嚇人了,他選了好幾個品牌的嬰兒衣服,每一次有新品問世,送過來時都是幾箱子,看的童瞳目瞪口呆,連處事不驚的譚驥炎也嘴角抽搐,糖果一天換三套衣服也穿不完,直接可以開服裝店了。

童瞳給糖果套上了劣質一點的棉襖,就抱着糖果下車了直奔遠處的居委會走了過去,這個時間段還沒有到上班時間,所以居委會裡的辦公人員也都沒有來,孫雄城十年如一日的每天都是第一個到單位,之前童瞳看到的關於孫雄城的資料裡就關於這一點的描述數十年如一日第一個到單位工作,他今年又被評選爲了先進個人、模範主任。

“你好,請坐,是有什麼事嗎?有困難你可以直接說。”因爲其他人都還沒有來上班,所以孫雄城接待了童瞳,笑呵呵的開口,給人一種中年大叔的和藹感覺。

孫雄城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了童瞳面前,看了她一眼,表情不變,依舊是彌勒佛般的笑容,一點官架子都沒有,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好感,“孩子有五個月了吧?長的挺好,看起來就機靈,你不是我們這個社區的吧,沒有見過你,面生的很。”

“嗯,我今年想來這邊社區居住,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寶寶現在還很小,但是等後年就能送幼兒園了,我也想找個學費合適,比較正規一點的幼兒園。”童瞳脆聲聲的開口,語速很快,看起來性格很是開朗,或許還有幾分的潑辣,“中介要收中介費,我想能省點也是好的,所以就想來問問您知不知道合適可靠的房子,我是長租的。”

“暫住證辦了沒有?”孫雄城仔細聽着童瞳的話問了一句,然後走到一旁的文件櫃子,動作熟練的從衆多文件裡抽出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又回到了辦公桌這邊,翻看着裡面記錄的關於這邊房屋租住的情況,“我們這邊街道幼兒園就非常不錯,雖然以前是個民辦園,但是新政策出來之後,政府和居委會出資金扶持,工大幼兒園攜手幫助民辦幼兒園將街道園定爲了分園,雖然規模小了很多,可是教育教學都是一模一樣的,學費不高,完全可以放心。”

“真的嗎?這樣我就不擔心寶寶上幼兒園的問題了,我是今年纔來北京的,現在還住在一個朋友家裡呢,等房子租下來了就去派出所辦理暫住證,需要什麼手續嗎?麻不麻煩?”童瞳笑了起來,鏡片後的目光閃爍着光亮,看起來很是高興和滿意孫雄城的介紹。

一番交談下來,童瞳皺了皺小眉頭,要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再加上十一和秦清那裡根本沒有排查出什麼可疑人物,童瞳都要懷疑自己弄誤會了,孫雄城真的是滴水不漏,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糖果,幫忙配合一下。】童瞳對着懷抱裡打着哈欠想要睡覺的糖果使了個眼色,這會已經是上班時間了,但是童瞳是一點收穫都沒有,這讓童瞳有點沮喪。

【……】糖果已經是睡意濛濛,被童瞳掐了一下柔軟的小屁屁,不由皺起了小眉頭,不高興的看着打擾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媽媽幹什麼呢?

嘩啦!

“哎呀,抱歉,抱歉,孩子手太快了。”啪的一聲破碎的聲音響起,童瞳連忙道歉着,原來是剛剛趁着孫雄城轉過身去給童瞳複印辦理暫住證需要的材料時,童瞳手一動將桌子上孫雄城的茶杯給打翻了,茶杯上溫熱的茶水直接潑了糖果一褲子,然後茶杯咕嚕一下滾了下來直接在地上摔碎了。

“沒事,一個杯子而已,看看孩子燙到了沒有?”孫雄城快速的轉過身,制止了童瞳要撿茶杯碎片的動作,看了一眼糖果溼漉漉的褲子,小孩子的衣服都是純棉的,穿起來舒服,不會刺激皮膚,但是一杯茶水直接潑上去之後,糖果天藍色的小棉褲已經溼了一大塊。

糖果這丫頭徹底怒了,原本好好的睡覺被打斷了就算了,這會媽媽還故意將自己的小棉褲給弄溼了,而且分明是媽媽將茶杯給打碎的卻讓糖果被黑鍋!糖果虎着小臉,氣鼓鼓小腮幫,指責的目光對着童瞳抗議着!

【糖果寶貝,幫幫忙!】童瞳和糖果用目光交流着,看着童瞳哀求的目光,糖果臭屁十足的一揚雙下巴,媽媽太可恨了,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裝可憐!爸爸又不再這裡。

【糖果寶貝。】童瞳再接再厲着,既然孫雄城身上看不出什麼來,童瞳就將目標鎖定在孫雄城的辦公室,想要將人給支使出去之後搜查一下他的辦公室。

“哇哇!”糖果再次感覺到小屁屁被掐了一下,看着童瞳一副求饒拜託的可憐模樣,糖果傲嬌的哼了一聲,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算了,自己小人不計大人過!糖果哇哇的扯着嗓子嚎哭起來。

“這尿不溼也不能用了,瞧我這記性竟然忘記帶備用的尿不溼了,孫主任你幫我抱一下寶寶,我去外面買。”童瞳急切的開口,外面天還是有些的冷,糖果褲子又溼掉了,這會正穿着開襠褲光着白嫩嫩的小屁屁,屋子裡還好有暖氣不會冷,但是這會是不能抱出去的,肯定會受涼。

孫雄城將茶杯碎片給清掃乾淨,看着嚎哭的糖果,笑了起來,“這孩子認生呢,這樣吧我給你跑一趟,居委會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有一家好又多,我去給你買,孩子用什麼牌子的尿不溼。”

等孫雄城出了辦公室,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之後,糖果剛剛嚎啕的哭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給按了暫停鍵,傲嬌的看了一眼童瞳,還不是需要自己幫忙!回家和爸爸告狀,媽媽又掐糖果的小屁屁了!

童瞳笑的眼睛都沒有縫了,吧唧一口親在了糖果的臉上,然後開始了工作。孫雄城的辦公室非常非常的乾淨,抽屜裡只有一包用來應酬的中華煙,還沒有拆,資料文件都擺的非常整齊。

之前給童瞳拿資料的時候,孫雄城都不需要找的,說明他對這些文件的擺放位置很熟悉,電腦裡也是一乾二淨,童瞳檢查了上網記錄,沒有打遊戲沒有打牌,連qq上的聊天記錄都是因爲工作,這是一個乾淨到找不到缺點的人。

十五分鐘之後,孫雄城回來了,還很客氣的給糖果買了一條新的棉褲,畢竟糖果的褲子溼了,即使之前童瞳給換下了,裡面也還穿着保暖褲和羊毛褲,但是畢竟少了一條褲子,出去會冷。

“來,你抱着寶寶,我來給她穿褲子。”孫雄城笑呵呵的開口,看起來這個中年男人很喜歡小孩子,童瞳不疑有他,抱着糖果準備給糖果穿上新棉褲。

而就在這是,孫雄城腳下一滑,似乎是踩到了地上的水漬,畢竟茶杯碎片被打掃乾淨了,但是地面還是有點溼滑,孫雄城整個人向着坐在椅子上抱着糖果的童瞳撲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按理說若是普通人這會肯定會被摔的四腳朝天,畢竟童瞳是坐在椅子上的,她手裡還抱着糖果,孫雄城這個男人突然整個撲過來的時候,童瞳身爲母親第一反應就是護住孩子,而這樣就導致她根本沒有辦法穩住自己的身體連人帶椅子向後摔了下去,而孫雄城手中被袖筒給遮掩的小針筒也向着童瞳的手腕紮了過來。

這個時候童瞳都顧不了自己的身體平衡摔倒了,就更不可能有精力防備孫雄城突然的發難。可是童瞳畢竟不是普通人,她一開始就懷疑孫雄城所以就一直帶着幾分的戒備,只是剛剛孫雄城突然發難,童瞳第一時間護住了糖果,這才導致自己摔倒了。

而孫雄城手裡的小針筒扎過來時,童瞳手腕一動,避開了尖銳的針頭,孫雄城也根本沒有料到童瞳會動作如此迅速的避開,當他爬起身來看了一眼昏厥在地上的童瞳,再看着手裡已經空掉的針筒,只當藥水已經注射到了童瞳的身體裡。

這是什麼情況?被童瞳完好護在懷抱裡的糖果滴溜溜的睜大眼睛,看了看閉着眼似乎在睡覺的童瞳,又看了看氣息完全變了的孫雄城,之前那個老好人,笑呵呵的中年大叔這會卻眼帶陰險詭譎的笑,渾身散發出惡鬼般的陰寒,看得人毛骨悚然,糖果發現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不夠用了。

“還真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看着糖果沒有哭也沒有叫,還打了小哈欠,然後軟軟的倒回童瞳的身上呼呼大睡起來,孫雄城露出了詭譎的笑容,這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煩了,否則剛剛自己還準備捂暈這個小丫頭。

社區居委會的辦公樓層一共有四層,一到四層都是,原本這樓也是公寓樓,只是四層給了居委會辦公用,而此刻孫雄城抱着童瞳進了他辦公室裡面的休息間,休息室裡有一組木製的櫃子,孫雄城打開櫃子的門,將懸掛在裡面的幾套衣服撥開。

也不知道手按了哪裡,櫃子最裡面的這一層木板竟然咻的一下向着旁邊移開了,而露出來的是另一個衣櫃的木板,孫雄城再次按動了第二個開關。

原來他的辦公室和緊鄰的這個三室一廳的公寓原本是一牆之隔,可是這道牆這一塊卻被孫雄城改裝成了一個通道,爲了掩人耳目,平日裡看起來只當是放了一個掛衣服的櫃子,而另一邊的公寓也是一組三門開的木櫃,誰也不會想到兩組木櫃後面的底板竟然是可以移動的,而孫雄城很容易就將童瞳和糖果帶到了一牆之隔三室一廳的公寓裡,神不知鬼不覺。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童瞳一直躺在公寓的牀上,糖果躺在她的身邊,而孫雄城很放心自己注射到童瞳身體裡的針劑,所以早就回到了這邊的辦公室繼續裝模作樣的工作,而公寓的門傳來門鎖被擰開的聲音,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糖果裝睡裝的很無聊,所以兩個男人根本沒有想到一進臥房就看到一個趴在牀上的小嬰兒,這會糖果正擡起頭好奇的東張西望着,對上兩個男人,糖果看了看然後繼續自己東張西望的動作,媽媽到底什麼時候不裝睡啊。

不得不說童瞳這一次錯估了孫雄城的警覺性,當昨天晚上童瞳調查他資料的時候,系統自動警報系統就給孫雄城發了警告,所以當今天早上童瞳出現時,孫雄城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來調查自己的,趁着外出的買尿不溼的十五分鐘,孫雄城快速的查了一下童瞳的假身份。

之前童瞳說要辦理暫住證,孫雄城幫忙給童瞳複印資料,也趁機記下了童瞳的資料,這麼一查,孫雄城發現資料竟然完美的查不到任何的僞造的跡象,和童瞳懷疑孫雄城一樣,孫雄城同樣是堅定不移的懷疑童瞳,即使她的資料看起來如此的真實,沒有一點假冒僞造的跡象,但是孫雄城卻不會相信童瞳是無辜的,所以纔有了之後的發難。

童瞳這會其實正在思考爲什麼孫雄城懷疑了自己,而且他離開只有中間去買尿不溼的十五分鐘,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想要準備針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能說孫雄城早就料準了今天有人要來查他,他哪裡來的這麼高的警覺性,國安部和軍情處包括顧家的情報系統裡都沒有孫雄城這個人,怎麼可能會藏的這麼深?難道孫雄城也是日本的間諜?

童瞳不得不這樣的推測,因爲孫雄城是幫忙崔斌和韓雨善後了李崔秀丈夫的屍體,他出現在了火葬廠的監控錄像裡,所以孫雄城肯定是崔斌他們這派的人,而不管是國安部和軍情處還是顧家都沒有孫雄城的資料,可是他卻事先防備着自己,這說明昨晚上自己查他資料的時候可能就驚動了孫雄城。

但是這也不能怪童瞳,火葬廠監控視頻上那麼多的資料,童瞳在逐一排查可疑人,逐一的將他們的資料調出來,所以童瞳當調出孫雄城資料的時候就已經觸動了警報驚動了孫雄城,那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不能打草驚蛇之下,童瞳依舊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裝昏迷,只是這會童瞳有點懊惱將糖果帶出來了,如果糖果有危險了,童瞳只能以保護糖果首要目標,即使暴露了自己破壞了計劃也沒有辦法。

糖果烏黑的大眼睛看了看童瞳,又看了看走進臥房的兩個男人,小眉頭皺了皺,一臉認真思考的小模樣,糖果板着肥嘟嘟的小臉,抿着粉色的小嘴巴,然後果斷的打着哈欠,大眼睛眨了眨,頭一歪倒在童瞳身上再次裝睡。

兩個男人倒是有些驚詫竟然還有這麼聰慧可愛的小嬰兒,雖然穿的不怎麼樣,但是粉嫩嫩的一團看起來倒是真讓人喜歡,糖果裝睡時小身體是向着童瞳身上撲去的,爲了以防萬一,糖果肥嘟嘟的小手指揪着童瞳的衣服,讓其中一個想要將糖果給抱走的男人很是無奈的皺着眉頭。

兩個男人原準備一個人抱着童瞳,一個人抱起糖果,可是糖果這會卻閉着眼嘟囔兩聲,小手指用力的抓着童瞳的衣服釦子不撒手,讓男人也不敢太用力的扯,怕將糖果給驚醒了嚎啕大哭。

“算了,就這樣抱起來。”另一個男人直接開口道,他很是魁梧健碩,所以這會一把將童瞳給橫抱起來,然後另一個男人將抓着童瞳衣服釦子的糖果放到了童瞳的身上,小糖果蜷縮了一下身體,倒是睡的安穩。

——分隔線——

汽車一路顛簸,估計兩個男人來之前知道童瞳已經被注射了藥劑昏迷了,沒有幾個小時是醒不過來,所以兩個男人很放心的將童瞳橫放在了後座上,糖果的小爪子依舊揪着童瞳的衣服釦子躺在童瞳身上,顛簸幾下之後糖果還真的呼呼睡着了,口水流了童瞳一胸口。

郊外,別墅。

“汪汪!汪汪汪!”當汽車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從別墅後門進入到後院時,兩個男人這邊剛打開汽車後座的門,突然一隻白色的小糰子快速的向着汽車奔了過來,汪汪的叫着,興奮不已的搖動着尾巴,而緊隨小白團後面的是一隻渾身皮毛黝黑光亮的藏獒,邁動着沉穩的步伐,如同巡視領地的王者。

兩個男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對於這個據說撕過活人,吃過人肉的藏獒吉瑪,他們也是有點懼怕的,所以兩個男人都僵硬在原地不敢過去將童瞳從後座上給抱起來。

“汪汪!”小白團跳上了車子對着後座的童瞳用力的叫喚着,撒嬌的想要童瞳給自己撓癢癢順毛毛,可是後座座椅的高度讓小白團根本跳不上去,只能在一旁汪汪叫着,黑濛濛的眼睛裡滿是疑惑,不明白爲什麼童瞳聽到自己的叫聲卻不將自己給抱起來。

小白團?吉瑪?聽到這聲音,童瞳悄然的睜開眼,果真看到了上竄下跳的小白團,而站在車門前的正是兇猛非常的藏獒吉瑪,何鳴也在這裡?

童瞳這會是一頭霧水了,之前她一直擔心糖果的安全,可是又懷疑孫雄城是日本間諜,所以童瞳都在猶豫着,是帶着糖果離開,還是繼續查下去,這會看到吉瑪和小白團,童瞳倒是放心了幾分,何鳴在這裡,童瞳可以完全確保糖果的安全。

吉瑪似乎知道童瞳這樣躺在後座上有些不對勁,這個獸中王者看了看童瞳,然後轉過身來對着汽車邊兩個表情惶恐的男人突然低吠的叫了起來,齜着尖牙吉瑪嘴巴里發出即將要攻擊的低嗚聲。

兩個男人這一下顧不得童瞳和自己的任務了,直接撒開腿就跑了,童瞳鬆了一口氣,給不滿意的小白團順了順毛,看着停止低吠的吉瑪,壓低了聲音開口,“將糖果帶去何鳴那裡。”

童瞳指了指糖果,又拍了拍吉瑪的頭,又重複了一遍,吉瑪一口咬住了糖果的衣服,直接叼着糖果轉身離開了車子,小白團不解的看着又躺回後座上裝昏迷的童瞳,再看了看已經走到兩米遠的吉瑪,終於邁開小短腿,肥肥的一團向着吉瑪快速的追了過去。

兩個男人正躲在樹後,如果吉瑪真的撲過來,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就爬到樹上去,這會看到吉瑪叼着糖果走了,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着,果真是藏獒,竟然是吃人的,但是這和他們已經無關了。

這一處的別墅很大,也很豪華,只是這裡是後院,所有人都到前廳那邊去忙碌了,而且何鳴來了,誰也不敢犯忌諱的留在後院,吉瑪一路叼着糖果上了三樓,用頭拱開了其中一間臥室,一躍而起的跳到了牀上,將叼在嘴巴里的糖果放了下來。

小白團也跟着跑進了房間,對着跳下牀的吉瑪嗷嗷的叫着,努力的想要跳到牀上和糖果玩,吉瑪看了看小白團就是沒有動,直到七八次之後,小白團跳累了,四肢一軟,吧唧一下摔在了低糖上,可憐巴巴的一雙黑眼睛看着吉瑪,“嗚嗚……”

吉瑪估計是看完了熱鬧,這才叼起小白團然後一躍到了牀上將小白團也放了上去,吉瑪自己安靜的趴在了厚厚的地毯上,閉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小憩。

童瞳被帶上了二樓的一間臥房,等兩個男人離開之後,童瞳睜開眼看了看,房間佈置的很舒適,給人一種寧靜淡雅的感覺,而當童瞳看到牀頭櫃子上的相框時,眼睛咻的一下瞪大了。

照片裡是兩個並肩站立在一起的年輕男人,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桀驁不馴裡透露着傲視一切的放蕩,這兩個人正是葉謹之和何鳴。

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之後,一頭霧水之下,童瞳下了牀仔細的看了看已經可以肯定這是葉謹之的房間,至少是他曾經住過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有些老舊,看得出是以前的舊物,房間很乾淨整齊,不染任何灰塵,想來是何鳴經常打掃,桌子一角上的檯曆翻到的日期正是葉謹之出國的時間。

童瞳之前爲了僞裝,隨身帶的包裡除了用來僞裝的假的一些證件之外,手機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三星手機,手機也設置了密碼,隨身的包也孫雄城給收走了。

而童瞳常用的手機則放在了汽車裡,因爲沒有想到孫雄城竟然提前防備自己,所以童瞳也沒有帶聯絡器,這會童瞳打開房門,看了看,然後聲音利落的出了葉謹之的房間,她要先確保糖果的安全。

而等童瞳找到糖果時,糖果睡的正香,小白團在牀上撲棱累了正睡在牀尾,這個房間的牀頭櫃上也有和葉謹之房間裡一模一樣的相框和照片,但是房間的裝飾卻是灰色調的,這裡是何鳴的房間,吉瑪看到童瞳來了只是懶洋洋的掀開了眼皮看了一眼,並沒有動。

“照顧好糖果。”童瞳讚賞的拍了拍吉瑪的頭,又看看了睡得呼呼的糖果,轉身出了房間,因爲何鳴一貫的規矩,所以後院這邊沒有任何多餘的閒雜人,這也是爲什麼之前兩個男人能順利的將童瞳給帶進來的原因。

“什麼人?”聲音緊繃的男人是何鳴的隨扈,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何鳴,雖然何鳴生性張狂而任性,但是何金一直都遠遠的保護着何鳴,只是不能讓何鳴察覺到,所以何金當發現有人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時,雖然面色不變,但是心裡頭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是真正的高手。

“噓。”童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中帶着平靜之色,並沒有絲毫的殺機,也沒有任何的危險。

何金一手依舊落在槍柄上,雖然感覺童瞳沒有危險,但是這個時候能潛入後院,甚至還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何金身爲何家的隨扈自然不會放下警惕。

“糖果在三樓何鳴的臥房裡,替我保護糖果。”童瞳恢復了原來的聲音,快速的對着何金說着話,要說是孫雄城是何鳴的人,童瞳是不相信的,所以她要查清楚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小姐?”何金記得童瞳的聲音,這是隨扈的基本能力,這會仔細一看心裡頭再次一驚,童小姐的僞裝是極好的,即使近距離之下,何金也沒有看出童瞳僞裝的破綻來,只是何金依舊是一頭的霧水,不明白童瞳怎麼突然到了這裡,甚至還讓自己去保護糖果。

雖然童瞳確定孫雄城不會是何鳴的人,但是絕對和何鳴有關係,可是這事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晚上或許就知道了,現在我還必須得回去,不能讓人發現了,你替我保護好糖果,不要告訴何鳴,你們何家應該出了內奸。”

否則孫雄城不會將童瞳送到這裡來,而且還是送進了葉謹之的房間,以童瞳對何鳴那瘋狂性子的瞭解,如果知道其他女人睡到了葉謹之的牀上,估計何鳴是不會聽什麼解釋的,直接能將給碎屍了丟海里,這種事何鳴絕對做的出來。

何金猶豫了片刻之後隨即點了點頭,他知道家主是相信童小姐的,之前除夕夜的團圓飯也是和童小姐一起吃的,而且即使童瞳不說何金也知道何家出了叛徒,甚至這個人的地位也非同一般,否則就不會知道家主在葉家的別墅裡。

何金通知了同樣是隨扈的何雷去了何鳴的房間在暗中保護糖果的安全,其實有藏獒吉瑪在房間裡看着糖果,估計也沒有人敢去動糖果,何金又調了兩個隨扈過來保護何鳴的安全,然後將何家衛隊的人調了五十個在別墅外隨時戒備着。

葉家在早些年可以說是商界的一大世家,那個時候何家在政壇正是風光,葉家的女兒嫁到了何家,還生下了何鳴這個天才兒童的繼承人,葉家的生意也是做的順風順水。

可是何鳴十六歲接手何家之後不但沒有拓展何家的勢力,反而慢慢的收攏何家的伸出去的根系枝椏,何家退出了政壇之後,葉家一脈之中葉謹之按理說該繼承葉家的產業,但是葉謹之生性溫和淡雅,即使他同樣聰睿,但是葉謹之並沒有將這份心用在經商上面。

所以葉家二叔三叔這一邊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要冠冕堂皇的接替葉家的家業,這邊斗的是激烈,都當葉謹之是軟弱好欺的,再加上何家這個時候是何鳴接手的,而且退出了政壇,這讓葉家二叔和三叔沒有了任何顧忌,對葉謹之也是打壓的狠,甚至給葉謹之介紹了一個心臟有病的女孩當妻子,想要讓葉謹之沒有辦法生出繼承人,徹底失去繼承葉家家產的機會。

當葉謹之因爲未婚妻的死亡之後遠離北京去了國外,所有葉家人都當是葉謹之因爲情傷也因爲是在葉家爭奪繼承人的戰鬥裡連連失利,最後直接避到了國外,葉家二叔和三叔根本就不知道葉謹之和何鳴之間的愛恨糾纏。

葉家人還沒有來得及慶祝勝利的果實時,何鳴到了葉家,年輕的何鳴那是也不過個毛頭小子,葉家的人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何鳴當時說了他的房間,葉謹之的房間誰也不準動,誰動了他要誰的命!

葉家衆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年輕的何鳴,真是無法無天了,敢到葉家來放狠話,若是當年在政壇呼風喚雨的何家,他們或許會忌憚幾分,但是如今的何家,葉家人都露出嘲諷的笑容。

可是何鳴的確是瘋狂的,當時葉家三叔的小兒子比何鳴小兩歲,一貫都看不起何鳴的囂張跋扈,可是那個時候葉謹之還在葉家,他和何鳴關係格外親厚,葉家衆人還沒有拿到繼承權,所以小輩們也都避讓着何鳴,不敢撕破臉,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葉家三叔的小兒子直接要衝上樓去將葉謹之的東西都給丟掉,而當場就血濺三尺,被何鳴一槍給打斷了右腿。

之後三天的時間裡,葉家衆人從最開始勃然大怒的要報仇,到懼怕了何鳴的鐵血手段偃旗息鼓了,葉謹之和何鳴的房間就成了禁地,之後葉家人都灰溜溜的要搬出去住,但是何鳴偏偏性子怪,他卻不準葉家人搬出去,要和以前葉謹之在時一樣的生活,但是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卻是禁地。

葉家生意越來越難做,這其中自然有何鳴的功勞,葉家人更是忌憚何鳴,甚至生出了一股懼怕,而今天葉家之所以辦宴會,那是因爲今天是葉家二叔的生辰,何鳴自然過來了,畢竟何鳴母親是葉家的大女兒,說起來葉家衆人可都是何鳴的親舅舅。

如今葉家已經沒落了,只能經營着三流的小公司,何鳴並不知道童瞳來了葉家別墅,此刻,他正站在燈光之下,手裡端着茶杯,一身長衫,看起來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是卻沒有敢說一個不字,何鳴極其厭惡葉家這些貪婪的舅舅和一衆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們,尤其是知道他們當年爲了奪權對葉謹之做的那些事,但是何鳴知道自己不能殺了這些人,不是因爲他們和自己有血緣關係,而是因爲葉謹之在意,所以何鳴只能報復,讓葉家衆人生意沒落,只能可憐巴巴的維持生計,他們雖然活着但是卻處處不如意。

“表弟,我知道你想念小叔,我們何嘗不是呢,小叔也正是殘忍一離開就這麼多年,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葉家二叔的兒子葉涵笑着開口,看了一眼何鳴面無表情的臉幾乎話都說不下去了,經歷了這些年的失敗,葉家人算是明白了,只要有何鳴在,葉家就不要指望能做生意,一開始他們是憤恨的是想要報復,甚至想要買兇殺了何鳴,但是殺手每一次都是一去不返還,何鳴都是活的好好的。

葉家人終於知道報復何鳴是行不通的,於是就想要巴結何鳴,說不定何鳴高興了就能放葉家一馬,甚至還可能給葉家的生意保駕護航,可惜何鳴那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無從巴結,直到後來葉家人才突然明白何鳴最在乎的是葉謹之啊,葉謹之的房間在葉家可是禁地,但是葉謹之去了國外,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所以葉家人即使找到了辦法卻還是無能爲力,直到上個月葉涵在酒吧裡看到一個男人。

“表弟,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你看看他就知道了。”用熱臉貼着何鳴的冷屁股,葉涵乾巴巴的笑了笑,快速的對着不遠處招了招手,燈光之下一個男人嘴角含笑的走了過來。

啪的一聲,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何鳴猛然之間瞪大了眼鏡,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張熟悉的臉,葉謹之!可是話到了喉嚨裡又被何鳴給吞了下來,眼前這個男人很像葉謹之,很像十年前的葉謹之,但是絕對不是十多年後的葉謹之,這個男人太年輕,但是真的很像,那股溫潤如玉的氣息,那走路的姿勢,甚至笑起來時微微眯起的眼睛都和葉謹之是如出一轍。

葉涵看到何鳴這表情心裡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來這一次終於找到辦法了,有了艾冷的幫忙,葉家終於可以翻身了。

“葉大哥,這就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表弟?”艾冷悠然一笑,在距離何鳴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長身如玉,五官俊逸,笑容溫雅,這樣風度翩翩的男人幾乎和年輕時的葉謹之一模一樣,只是他的黑眸裡少了當年葉謹之看向何鳴時的溫暖和寵溺,多了一種看見陌生人的淡然。

“是啊,表弟,這就是艾冷,之前我在酒吧認識的,艾冷勤工儉學在酒吧裡當服務生,當時得罪了幾個客人,還是我解得圍。”或許知道艾冷的出現就是轉機,葉涵聲音都大了幾分,腰桿子也挺直了。

“是嗎?”何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看起來真的是無害,只是那眼神卻偏偏的帶着三分的詭譎,三分的陰寒,外加三分笑意,餘下一分的殺機,讓人根本看不懂何鳴複雜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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