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和甜心又在香港逗留五日,甜心吃夠了魚丸叉燒雙皮奶之後,終於跟着司徒清朗坐飛機回家了。
飛機直上雲霄的瞬間,甜心說:“雖然香港是很好玩啦,但是還是很想回家,感覺還是住在咱們自己家裡舒坦。”
“那是。”司徒清朗應了一聲,他還惦記着去看甜心父母的事情,之前結婚沒兩天就馬不停蹄地去香港,到現在婚後也沒去掃墓,實在是有些不像話了。
於是他徵詢地問:“老婆,回家之後,抽一天上午,我陪你去給你家人掃墓好麼?”
甜心聞言一怔,忽然鼻子就酸了,她哽咽了兩聲,可憐巴巴地說:“那我能把買的肉脯也燒給外婆和爸媽嗎?”
“當然可以。”司徒清朗心疼地摸摸她的小腦瓜,“別難過,日後有我陪着你。”
從香港回北庭,第一頓晚飯自然是要在司徒家裡吃的,二人的飛機是上午到達北庭機場,嚴立來接機。
“嚴伯!”甜心一眼就看到站在車子旁邊的嚴立,遂招招手小跑過去,把從香港帶的手信遞給他,“這是給你的禮物!”
“嗨,去玩就去玩了,還帶禮物做什麼。”嚴伯笑眯眯地接過,“小丫頭,香港好玩不好玩?”
“好玩,很多好吃的東西。”甜心坐上車子,司徒清朗隨後跟上,將手裡的禮物遞給嚴立,客套道:“嚴伯辛苦了,這點心意幫忙帶回去向阿嬸問好。”
嚴立誠惶誠恐地收下,驅車帶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回了他們北庭的房子那裡,司徒清朗下午要先去部隊,甜心留在家裡收拾東西,晚上再一起回父親家。
顧不上吃中飯,司徒清朗就回部隊報道去了,甜心一個人在家裡,突然又覺得有點孤單,於是她隨便煮了面給自己吃,又洗了澡,睡了一覺,這才爬起來收拾東西。
從香港帶回來的禮物被按照家庭成員分了四份出來,營養品和保健品是給爸的,美容品是給白姨的,零食和一瓶香水是給清清的,還剩下一些特產,是給大哥大嫂的。
她把剩下的東西也整理了,一部分要送給眼鏡妹和408寢室的小姐妹,一部分要送給麻薇薇和麻晟兄妹。
整理完畢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五點多,司徒清朗風塵僕僕地回來了,一進門就忍不住抱怨:“今天真是多餘去部隊這一趟。”
“怎麼啦?”甜心趕緊迎上去,抱了抱他,“部隊很忙?”
“圍了一堆該死的記者,不夠討人嫌的。”司徒清朗火氣很大,“軍事記者也就算了,搞來一堆娛記算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明星。”
“他們一定是覺得你長得帥!他們太可惡了!”甜心馬上狗腿地跟着吐槽,“他們這是在褻瀆你的長相!你是個正派人物,你怎麼能出現在娛樂報道上呢!揍他們!”
他怒,她比他還要火冒三丈,這小狗腿當的倒是很到位,司徒清朗啞然失笑,氣不起來了,索性揉揉她的小腦瓜:“中午吃飯了嗎?”
“吃了,我自己煮的面,你呢?”
“部隊食堂吃的。”司徒清朗邊脫軍裝邊往浴室走,“你換身衣服,我洗了澡出來,咱們就得馬上趕過去,今天清風回來。”
“清風?”甜心跟着接衣服的腳步一頓,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司徒清朗頓時想起甜心嫁過來之後還一直沒見過司徒家的老三,於是解釋說:“清清的哥哥,叫司徒清風,之前在國外,今天剛回來。”
“噢!”甜心恍然大悟,瞬間就有點不知所措,“那怎麼辦?可是咱們買的禮物完全都沒有準備他那份!”
“隨便給一些就是了,把清清的零食給清風。”司徒清朗對妹妹簡直無情極了。
“呃可是我答應帶給清清小熊曲奇的……”
“沒事,讓他們倆兄妹倆搶去,你隨便看着來。”
甜心無奈了,只好硬着頭皮把清清的禮物拿出一部分來給那個未曾謀面的清風,心中惴惴不安地想――司徒清風是個什麼樣的人?
清清說他是搞藝術的,搞藝術的人會不會都很神經質?
上次家庭聚會,她光是見了大哥和大嫂就有點hold不住,清朗家人的性格簡直可以用百花齊放來形容,沒有一個是能輕易搞定的主兒。
老天保佑清風可一定不要太奇葩!她在心裡忐忑不安地默唸。
司徒清朗10分鐘後出來,擦了頭髮、換衣服,甜心坐在一旁託着腮看着,好奇地問:“你今天怎麼不穿西裝啦?”
司徒清朗套上皮夾克,隨口答:“穿煩了,西裝那種東西不怎麼符合我的喜好。”
甜心其實也這麼覺得,清朗線條硬朗,西裝那種紳士的風格完全不適合如此英氣的他,像皮衣啦、軍裝啦、運動衫啦什麼的,反倒更襯托清朗的氣質。
“我也喜歡你穿皮衣。”甜心兩眼冒星星,“帥!”
“你讓我覺得我好像就靠着一張臉吃飯,萬一哪天我毀容了你還愛我麼?”司徒清朗整理毛衫衣領,隨意地問。
“不許這麼說!”甜心鼓起腮幫子不開心了,“你怎麼可能會毀容,再說你不管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的。”
“這還差不多。”司徒清朗幫甜心穿起外套戴好帽子,“走吧,太晚了又要捱罵了。”
他一手拎着雜七雜八一堆東西,一手拉着甜心出了門,甜心坐上副駕駛,開了兩週沒用過的手機,緩慢進入開機界面後,她就隨手擱在車擋風玻璃下面了。
司徒清朗將東西放進後備箱,進了駕駛室,隨口說:“天越來越冷了,快到年底了。”
“今年好盼着過年,我再也不用一個人啦!”甜心突然開心地迴應。
司徒清朗聞言頓時心中一陣疼痛,他雖然對這個家毫無感情,但每年過年還算熱鬧,他真的想不出甜心那種一個人的新年要怎麼過。
“今年有我。”司徒清朗笑笑,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他話音剛落,甜心手機突然沒命地開始震動,把甜心嚇得一個哆嗦,手機持續不斷地震動震動再震動,久久不能平息,司徒清朗皺眉:“怎麼這麼大動靜,誰給你打電話了?”
“可能是未接來電和短信。”甜心等了好一會,直到手機終於安靜下來纔敢拿在手裡,一臉鬱悶地說,“又快把電震沒了。”
“你這手機能當古董了。”司徒清朗發動車子,“這兩天給你買一部新的,舊的你收起來留作紀念吧。”
“好。”甜心現在不管清朗要給她買什麼都是一個“好”字,反正她就算說不好也沒什麼用。
她翻看手機來電提醒,20多個電話除了2個是輔導員打的,3個是二伯田衛國打的,剩下的幾乎都是出自一個陌生號碼。
“誰給你發的消息?”司徒清朗邊開車邊問。
“不知道,陌生號,他還發了短信過來――”甜心點開未讀短信第一條,上面寫着:【睡了嗎?有點想你。】<!--11526+d6su9h+823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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