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口中同時溢出了刺目的血,寒帶着一種戾氣的神情瞪了那黑衣人一眼,嘴裡擒着一股玩味的笑,竟擦拭了嘴角上的血跡。“你到底是誰?”突然間對他卻少了那種敵意,卻多了幾分敬佩之意,有道是難逢敵手,如今總算是遇上了一個對手。
“我是誰不重要,你到底打還是不打?”他背過身去,同時臉上卻露出一種淡若似無的癡笑,偷偷的斜視了他一眼。雙手背於身後,而目光卻望着那高山處的遠方。
“看招”寒也不想多說,直接迎面而至出招逼極向着那黑衣人,黑衣人聞聲卻立於風雨而不動。眼見寒的長笛着要插入他的身體之中,可他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也不見他有任何的閃躲,就在那千均一發的時刻,只見他身如輕燕一般騰空而上,雙手做勢平衡於半空之中,這讓寒倒是撲了個空,寒一轉身頭被重重的壓下來,擡眸望去卻見那黑衣人如同大鵬展翅一般立在他的頭頂。
寒見狀倒過身,縱身在半空中旋轉了一轉,如同鳳舞飛揚一般飄逸在空中,可神情中那一絲冷寞讓人感到有一絲恐懼,黑衣人見狀拉扯起嘴解,眉頭緊湊在一起像一道深鎖的門。揮動着他的軟劍直直的向着寒逼去,寒不得不直往後退卻,而此時那黑衣人的劍變得越來越戾氣,所到之處都一片死氣沉沉的。
見苗頭不對,此時他再也無法靜觀其變了,腿用力的一瞪,如同飛箭一般直直的衝了上前,身體在半空中平衡逸着,用兩指死死的夾住了那無情的劍尖,只見他長袖一拂,黑衣人在半空中來了個原地旋轉,接着往後退了一來之外。
見那黑衣人已退怯,有道是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他怎可會就此做罷呢!不知何時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凌利的劍,而此時的他周身圍繞着一股逼人的寒氣,讓人不敢近距離靠近他。陽光照在他的劍身上發出一刺目的光芒。
他帶着一怒殺人的怒氣,劍尖直直黑衣人。只見他如幽靈一般閃過身去,那劍鋒正要無情的擦過黑衣人的肩時。“大哥住手。”寒的聲音淒涼而緊張的迴盪在他的耳邊,無奈之下他只好強收回手,縱身返回了寒的身邊。
“公子你可給我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啊!”寒帶着一股驚嚇之後的恐懼說道,還好就在那一刻時他發現了他身上的那半塊唯他獨有的玉偑。而臉上的汗滴還在拼命的往下流。
此時他也楞住了,整個身體就像被雷擊了一般定格在原地,楞了好久,他纔回過神,半鞠着身子。“公子剛纔……”臉上神情已然是蒼白無色,若不是寒無意中發現
,恐怕此時他早已受傷,說不定還會連累無辜。
“哎!寒你的眼睛也太靈了吧!我本以爲可以痛快的打一場的,讓你這麼一叫全都露陷了。”一臉無奈的看着寒,那無趣的神情似乎着實的不耐煩,無力的扯下那面黑巾,一張仿若謫仙再世,美得讓人無與倫比,而周身卻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若不是寒及時叫住,你的命早就喪在風的手上。”她帶着陽光般的微笑,溫合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一身淡藍色的裙裳在清風的吹動下,飛逸在半空中,此時的她就仿若天仙下凡一般清麗脫俗,其實就在他與風寒二人交手時,她就已經出現了,看他條打得那般不亦樂乎,她也不好出面抯止,再加上他出山這麼久,她也想看看他的武功進展得如何,經過這比試,還算是令她有些滿意。
“娘”/“師尊”三人恭敬的叫道,臉上卻都露着一絲敬畏的神情。他撇着眼,偷看着她的神情,今日的她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以前他從未見過她的臉上有過一絲笑容,而此時卻是笑容滿面,而那微笑中還帶着一絲幸福的影子。心中冥想:今日娘是怎麼了?感覺有些不對勁啊!可怎麼也想不到答案。
“好了,都免了吧!”她率先一步上前雙手扶起了黑衣人。“焰兒你總算回來了,這次下山過得好嗎?”她笑着,撥動着他額前的髮梢,帶着一汪秋水的神情看着他,眼前這個飄逸的公子,曾經只是一個孩子一般,如今卻長得如此的俊美。
“娘,孩兒過得很好,只是有些想念孃親了,所以就回來了。”這叫焰的男子,帶着一口稚幼的口吻說道。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話音這纔剛落下便立馬粘在她的身邊。
“好了,看樣子你的功夫進步了許多。”她面帶着微笑,轉眉凝望着那雙好看的明目,用手理了理他胸前的青絲,語氣也顯得十分的滿意。
“娘丐幫絕學的事情可跟你有關?”此時他的臉色猶如變天一般陰沉,而口吻卻如同寒冰一樣冷冽,目光帶着質疑的質問道,丐幫書絕學被搶,轉眼間江湖中人在一夜盡失,像仿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似的,他實在想不通江湖上誰還會有如此大的能力,除了她以外他真的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啊!怎麼一回來就質問娘。”頓時,她臉上那一抺微笑早已拋之腦後,而迎來的卻是滿臉憤怒。她心中一抺心痛不由的涌上心口,滿臉失望的看着師玄焰。
“娘無論你做什麼事情孩兒都不會阻攔你,可是請娘不要爲難丐
幫幫主可以嗎?”焰帶着一種乞求的目光看着她那帶着憂傷的眸子,那冰冷嗜血的神情,如同一汪海水將他淹沒了,微風中飛揚着青絲髮梢。
“夠了,沒錯,那絕學是我讓人去搶的,既然你那麼想要那本絕學,那就給你吧!”她帶着一股憤怒將懷揣着懷中的那本‘絕學’狠狠的丟在了地上。無情的背過臉去,心就像徹底的被丟進了冰淵一般,她費盡心思養大的兒子,最後居然爲了些無關緊要的人質問她,她又情何以堪。“走吧!立馬給我離開天峰山,以後別再回來,你也不再是我師舞心的兒子。”她帶着一種錐心的痛,一種窒息的氣息,心中全讓憤怒給佔據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娘,孩兒不是那個意思,請娘不要往心上去,娘孩兒錯了,娘求你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好嗎?”剛剛那股王者的霸氣轉瞬間蕩然無存,而彌補在他臉上的卻是惶恐,卻是害怕,卻是擔心,卻是不安,完全與剛纔判若兩人,懦弱的跪在她的地腳下流出了代表着他內心惶恐不安的淚水。
“起來,你看你這像什麼樣子。”師舞心憤怒的轉身,無情的將他踢倒在地,看着他崩潰的表情,她的心好痛,她知道他害怕離開她,她知道他對自己的依賴,可是她要的不是這種依賴,她要的只是希望他對夠平平安安頂天立地的活着,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懦弱,照顧他,保護他,是她的使命,直到他回到他該去的地方時,她才能放下一切擔子,他的一切就此與她無關,可是這一切都看似好迷茫。
“娘,孩兒不起來,求你願諒孩兒,孩兒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他眼中閃過一絲畏懼,面對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他都可以無視他們,他都可以高高在上,可在她面前他卻永遠都擡不起頭,並是自卑,而是這個女人從他記憶的那天起,就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對她,他滿心的敬畏,可卻害怕,害怕他就此離開。
這十幾年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的冰冷的臉,她的無情的雙眸,還有她的憂傷。知道她對於江湖中任何事情似乎都想要掌握在她手,雖然她總是淡漠無情的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可這些話他聽了十多年,可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爲了什麼?
記憶中,那模糊帶血的記憶,讓他不驚的寒意四起,他知道離開了她,他就是一無所有,同時也一無是處。咽硬了好久他才膽怯的說出口:“只是因爲娘想撐控江湖的心,讓孩兒不得不懷疑。”他帶着沉重的語氣說道,這話一說出口,師舞心的臉上便浮現了一絲嘲譏的笑容,看着讓人那般的可怕,那般的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