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背叛主人,是夏清苗自己跑走的!”貝蒂連忙解釋着。
“那個把酒灑在我身上的侍應生是嚴思弘的人安排的,你跟在嚴思弘的身邊竟然沒發現。我讓你追夏清苗,而夏清苗竟然有機會跑到飛機場被希爾的人抓住。
別告訴我,你千面間諜貝蒂小姐退化了,你能盜取五角大樓的軍事情報,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
我培養你十年就是讓你背叛我的?”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是那種能穿透人骨的冷,卻讓人不寒而慄。
貝蒂的心抽成了一個,她的眸子垂下,她從孤兒院被他領養出來,就一直跟着他,被他培養成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間諜,從她出道以來,她從來沒有失手過。
“是我存心放走的夏清苗。她除了自己姓夏,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她最終說出了心裡話。
這纔是她最不甘心的地方,那個如水一樣直白的女孩,她不懂她到底有什麼好?
“她有沒有用處,你沒資格評價。你想讓她背叛我壞我的事,讓她對我的作用消失,貝蒂,你在找死!”溫莎公爵的字從他的牙縫中逸出。
他的手一把將跪着的女人推倒,“你可以走了。”
貝蒂從地上爬起來,錯愕的看着男人,“公爵,你不要我了嗎?”
“我不需要一個背叛我的人。看在你爲我立功無數的份上,我饒你的命,提前還給你自由,但是你知道我們的規矩,你從這個門走出去後,敢把我們的秘密說出一個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的冷聲讓貝蒂的心跌入了無底的深淵,她一把將男人的腿抱住。
“別趕我走,是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趕我走。”貝蒂痛哭道。
幾個女人也跪下替她求情,“求主人,原諒貝蒂小姐這一次吧。”
溫莎公爵的手指指了一下另一個女人,“所有的情報工作,從今天開始由麗莎負責。褫奪貝蒂所有的職務。”
貝蒂的眸子輕合了一下,她十幾年拼命爲自己奮鬥出來的地位都沒有了。
“謝謝公爵的原諒。”
但是至少,她還被留在他的身邊了。
麗莎連忙道謝,“多謝公爵提拔,麗莎一定不會辜負公爵的期望的。”
溫莎公爵揮了一下手,大廳裡所有的女人都退出了總統套房。
他按動輪椅走近臥室,小女人貓一樣的坐在寬大的飄窗上,如貓一樣把自己捲成了團。
他收回眸光拿出急救箱走進衛生間。
夏清苗聽見衛生間裡的動靜,她下地走近衛生間,看見男人剪開自己的衣袖,用鑷子夾自己的傷口裡的子彈,血從他的傷口裡肆意的涌了出來。
她幾步走過去,“我幫你夾吧。”
溫莎公爵擡手揮開女孩的手,不讓她靠近,“滾!”
夏清苗被男人推得險些撞在牆上,她看着男人拿着夾子在自己的傷口裡摸索着,顯然他用左手夾自己右臂上的子彈很不方便。
“內個,對不起,害你受傷。”她小聲的說道。
溫莎公爵的手頓了一下,繼續剜着自己的子彈,不過子彈嵌在他的骨頭上,讓他剜得很吃力。
夏清苗的脣抿成了直線,一顆心抽痛着,她幾步走過去強行握住男人的手。
“我知道我錯,我不該自己跑走,要懲罰的話,你也該懲罰我,何苦傷害自己!”
“夏清苗,你有相信過我嗎?就算是我把你從嚴思弘的手裡贏過來的,可是我自問沒有傷害過你什麼。爲什麼你就不能信任我,把你想做的事告訴我?”溫莎公爵的話卷着他森冷。
夏清苗的頭低下,“對不起,我是太想我的愛人了,他被抓了,嚴思弘又和夜店老闆認識,我怕他會有危險。”
溫莎公爵的手指擡起女孩的小臉,“你相信他嗎?”
“我相信他,我信他不會背叛我,所以我纔會想去找他。”夏清苗解釋着。
“既然相信他的愛,爲什麼不相信他的能力?你覺得他會被抓?”溫莎公爵問道。
夏清苗問得愣住了神智,“可是新聞裡……”
“如果你相信他,就該相信他的一切。”溫莎公爵補充道。
夏清苗點點頭,“我願意相信他,也願意相信你。”
“那好,我可以幫你去看他,你現在回去幫不了,但是我能幫他。不過,我不在的消息,必須封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溫莎公爵說道。
夏清苗點頭答應,“你真的能幫他的話,我可以保證不讓任何人進這個套房。”
“好,現在把我的傷口包紮了,我會秘密去華納國。”溫莎公爵命令道。
夏清苗拿過鑷子,仔細的把公爵手臂上的子彈夾出來,幫他包紮了傷口。
溫莎公爵按動輪椅走進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打開更衣室裡的一個暗門,坐着輪椅走進去,這裡是一個秘密的電梯,直通頂樓的飛機場。
夏清苗驚異的看着那到暗門,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的秘密。
在電梯裡的溫莎公爵,從輪椅上站起身,摘下自己的面具,帶上了一個黑色面罩,當電梯打開的時候,他敏捷的身影從電梯裡跑了出去,跳上一架私人飛機。
錢川,你特麼的給我等着!
咒罵聲響在幾千米的高空上。
—
被關在地牢裡的錢川不住的打着噴嚏,簡直是沒了誰了,他殺豬般的慘叫着。
“別打了,我讓我的手下給我付錢還不行嗎?”
夜總會的老闆彪哥,站在鐵門外,蹙着眉頭看着裡面的人,從相貌上看,是郎思謙,只是這個郎思謙,他怎麼看都變扭,和傳說中的怎麼不一樣呢?
他的手機響起,他接通了電話。
“彪哥,幫我把人暗中處理了!”電話裡傳出來嚴思弘的聲音。
“這個不好辦的?怎麼也是郎氏的總裁,他要是死了,我要攤官司的。”彪哥說道。
“呵呵,你彪哥想要解決一個人還能讓別人發
現嗎?不會把他放了再處理,或者提前給他吃點什麼人不知鬼不覺的東西?如果他因爲自己吸藥過量而死,這個怎麼都懷疑不到你吧?”嚴思弘陰險的說道。
“其實也是可以的,不過,我總覺得這個郎總裁不一樣呢?傳說他可是硬漢,怎麼都不該做這樣的事,還有不知爲什麼,我怎麼看他都彆扭。”彪哥猶豫的說道。
“你是說,他不像他?”嚴思弘問道。
“不知道,我也看不出哪不像。這件事太蹊蹺,我不想再做下去,反正是他也給錢了,我收了錢就放了他。”彪哥回答着。
“不像?”嚴思弘瞬間抓住了關鍵詞,“你先別放,我讓人去看他!”
他瞬時掛斷了電話,一閃而過的畫面在他的腦中滑過,就在剛纔,他看見溫莎公爵臉上的面具掉了一下,露出他一邊的臉,雖然沒看見五官,但是他看見溫莎公爵的臉上光滑的沒有任何燒傷的疤痕。
他的眉頭越蹙越緊,溫莎公爵看他的眸子還有他露出來的臉型,讓他重合到另一張臉上。
他的手指撥出了一個號碼,“媽,你去給郎思謙送支票保他出來。”
沈婉茹只覺得自己聽錯了,“我保他出來?思弘,你腦袋抽了嗎?是不是夏清苗讓你救他的?你是不是被女人迷昏了頭?”
“媽,你說什麼呢?我是懷疑現在被抓的郎思謙不是郎思謙,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可能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郎思謙的公司,可以事事佔盡先機,短短几年就可以白手起家成爲商界之神。也許我就可以把他送進商業犯罪調查署!”
嚴思弘陰險的說道,間諜是可以存在的,因爲抓不到間諜買賣情報的證據,也就抓不了間諜。
然而,如果郎思謙和溫莎公爵劃上了等號,那麼郎思謙就觸犯了利用商業間諜的罪。別說他抓郎思謙,他就算要郎思謙的命也是可以的。
沈婉茹總算明白了自己兒子的用意,她連忙說道,“好,我着就去保郎思謙出來!”
—
夜總會的地牢裡,牟然衝進一隊黑衣人,那些人和彪哥的手下火拼起來,衝進了地牢的牢房!
彪哥得到消息,帶着人跑進地牢,和那些黑人打起來,堅決不讓黑衣人把郎思謙救走。
還好他帶的人夠多,很快就把黑衣人打了出去。
他看着郎思謙走了過去,“呵呵,還沒人能從我彪哥的牢房裡跑出去!”
正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一個手下跑了進來。
“彪哥,嚴家在主母沈婉茹來了,她帶着支票來保郎思謙出去。您要不要見?”
“廢話!有人給送錢還不見嗎?快點把她帶進來!”彪哥命令道。
他的手下馬上跑上出地牢去帶沈婉茹來。
彪哥轉頭看向站着的郎思謙,陰險的說道,“你媽就要來了,她是來看你的。郎思謙,不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怎樣的呢?呵呵,我可等着看好戲呢!”
郎思謙倚靠在牆上,擡眸看着走進牢房的女人……
(本章完)